徐志摩用两个温暖的恐怖故事,告诉我们:孩子眼里死亡就是屁

森阳聊历史 2024-05-26 09:04:45

女孩穿着白色睡衣,从床上爬起来,走下楼梯,到书房里拿摆在桌上亡母的照片,小心揣进怀里。她丝毫不顾暴雨,径直走向花园,拿起园丁的锄头,在地上挖了个坑,把母亲的照片埋了进去。

她为什么这么做?是要母亲入土为安吗?

01

儿童对于死亡,是没有生死界限概念的。他们不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

徐志摩的《我的祖母之死》一文里,就提到了儿童对于死亡的理解。他说,无论大人怎样的讲解,孩童都只是一脸的茫然,只有他们在喊妈妈或者需要妈妈,没有得到回应,才会大哭。

徐志摩在文中,记录了两个儿童的故事,虽然轻描淡写,但那个画面总有些恐怖。

第一个故事是英国诗人华兹华斯分享的。

话说有一天,华兹华斯遇到一个女孩,蓬松的头发,灵动的眼睛,很是可爱。华兹华斯就问女孩家里兄弟姐妹几个。

女孩说,七个。两个在城里,两个在国外。还有两个在隔壁。

华兹华斯纳闷地问,隔壁在哪里?

“就是我家附近教堂墓园里埋着。”

女孩说这些的时候,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没有悲伤,没有流泪。她还说每晚都会带着点心,独自来到墓园,一个人吃,一个人唱,唱给埋着的兄妹听。

华兹华斯说,他们已经不在了……他说了很多,那个女孩只是睁着一双活灵活现的眼睛,回了华兹华斯,

“可是,先生,我们还是七人。”

从这小故事里,我们看出女孩对于生死,是没有概念的,生死的界限,在她眼里,只是空间的不同,不是生命的有无,不是见或不见,不是有无呼应。

假若故事恐怖指数满分为10,这个故事指数只为3。唯一恐怖的,就是晚上墓园里飘来一个孩子的歌声,时而还有吃东西的声响。

而另外一个故事,恐怖指数就有些高了,会有8。

02

小女孩的母亲去世了。小女孩总是感觉孤独,她不明白,为什么别的孩子都有妈妈陪,她却没有。

这一天,她无聊起来,就在院子里看园丁种花。园丁拿着铲子,很快就挖了一个坑。园丁告诉她,把花栽在泥里,浇水过后,花就会一天天长大。

到了晚上,电闪雷鸣,天降大雨,女孩从睡梦中被惊醒。她睁了睁眼睛,白光伴着雷鸣,闪亮了院子。

院子?女孩仿若看见园丁在园里忙碌的身影,锄头拖在地上,一点点往前来着。

她这时想起园丁的话,眼睛一亮,有了绝妙的想法。

她从床上爬起来,走下楼梯,到书房去拿了桌上摆放的母亲照片,揣进了怀里。

她丝毫不顾倾盆大雨,径直走向院里,拿起园丁的锄头,挖了个坑,从怀中小心地取出母亲的照片,栽进了土里,又把土填了回去。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衣,任由雨水淋着,就蹲在那里,面露喜色,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希望母亲能快点从土里长出来。

这是一个令人悲伤的小故事,也的确比第一个恐怖些,只是这样的恐怖,在一个天真的孩童面前,被弱化了。它只是恐怖的外壳,悲情的内核。

03

说到这里,我还想起了萧红,她在《呼兰河传》里也写过见祖母去世的情形。那也是一个天真的孩子,无所谓死亡。

萧红说,“祖母已经死了,人们都到龙王庙上去报过庙回来了。而我还在后园里边玩着。”

玩什么呢?对于孩子,玩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都是可以玩的,什么都是新鲜的,充满着未知的好奇。

萧红到底玩什么呢?

那时正下着雨,雨滴打落在酱缸的缸帽上,萧红没有雨伞,她突发奇想,要用缸帽当做雨伞来用。

于是,弱小的她,费力地挪下缸帽,顶着它,晕头转向地走着。她也不知用了多久的功夫,晃晃悠悠,悠悠晃晃,走向了后门口。

萧红想顶着缸帽,让爷爷看到,就大声喊着爷爷,爷爷。就在她扯着嗓子喊的时候,被她父亲一脚踹翻在地。

等萧红被别人抱起,她才看到,一屋子的人都穿着白衣,而她的祖母,“不是睡在炕上,而是睡在一张长板上。从此以后祖母就死了。”

萧红这一番描写,可以说是丝毫不见恐怖,倒是被她写得有些好玩。孩子就是孩子,初生的力量,远远大于死亡的恐怖,甚至无视死亡。

04

人人都说,人老了就像个孩子,倔强、不听话,老闯祸,总犯错。可是人老了,却一点也不像孩子,人老了总会害怕死亡。

这一路走来,有太多的人,有太多的事,有太多的情,有太多的爱,有忘记的,也有记着的,任谁都有留恋的理由,一个不够,那就两个,三个。

如此爱着,再像孩子一样,无惧去路。

最后分享一个小小的故事:

国外一老人临死前,录了一段话,让家人在他下葬入土后播放。家人按照老人的指示做了,于是众人听到一段录音。

“你好,有人吗?放我出去,这是哪里,这里太黑了。那是神父在说话吗?这是干吗,放我出去,别闹了,我能听到你们在哈哈大笑。

再次说一声你好,我只想说一声,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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