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知道林徽因母亲的故事吗?

笔尖的话 2021-07-30 11:48:41

说到林徽因,人们立刻就会想到她的丈夫梁思成先生。对林徽因有些了解的人,则会想到清华大学的建筑系,想到屹立在天安门广场上的人民英雄纪念碑。不过我们今天要说的历史人物,却不是林徽因这位被誉为民国第一才女的女性,而是她那位生于旧时代、长于旧时代的母亲——何雪媛。

何雪媛的出身

作为林徽因的生母,何雪媛在世人眼中的印象基本上都受到了林徽因主观意念上的影响。在世人看来,何雪媛不过是一个市侩、愚昧的可怜女人,甚至于在大多数人看来,林徽因对生母何雪媛的态度都是厌弃的。

可是从林徽因的作品《你是人间四月天》之中,我们却不难发现林徽因对生母何雪媛真正的情感。在林徽因的文字中,生母何雪媛确实是一个让人厌嫌的女人,林徽因也为生母何雪媛的“不争气”而感到愤恨不平。但是作为何雪媛本人来说,身为一个商人之女的她,早在嫁给林长民之时,她的后半段人生就已经成了定局。

和林家其他的女人不同,不识字、不懂女红的何雪媛,一进林家,立刻就成了婆家的一个异类。受到时代大势的影响,在清王朝末期,各地文人志士以西方的先进知识和理念挺拔而起,何雪媛的丈夫林长民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在这种局势之下,对西方理念没有丝毫了解的何雪媛,自然而然地就与丈夫林长民拉开了距离。

何雪媛的丈夫

林长民可不是一般人,早在一九零一年,清王朝还在苟延残喘的时候,林长民就联合林纾、魏易等人筹备起了《译林》的刊发。等到了一九零六年,林长民还抛下了年仅两岁的林徽因,前往了日本学习西方先进的政治理念和法律体系,并在往日本求学期间,被举荐担任福建留日同乡会的会长。

一九零九年学成归国之后,林长民先是在福建省谘议局供职,之后又在法政学堂担任教习及教务长一职,可惜当时的学堂监督郑锡光一直不满林长民宣扬的“法治”和“人权”理念,将林长民从政法学堂辞退。从政法学堂离职之后的林长民并没有气馁,反而自己办起了一家名为“福建政法专门学校”的学堂。这所“福建政法专门学校”,就是现在福建师范大学的前身。

直到推翻了清王朝建立民国时,身为政法大家的林长民更是被邀请参与了《中华民国临时约法》的制定。如果不是在一九二五年年底,林长民在对以奉系军阀的战斗中牺牲,以林长民的能力,势必会在后续的抗日战场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夫妻俩的矛盾

相比于林长民的光辉事迹,作为妻子的何雪媛就更加显得不够看了。加上在婆家不受待见,何雪媛就带着年幼的林徽因从主家分了出去,住在了主家后面的小院子里。

作为林长民为了开枝散叶而迎进门的第二任妻子,他肯定对这个商人之女是没有什么感情的。至于说开枝散叶这件事,何雪媛虽然为林长民生下了一个儿子两个女儿,但由于当时的医学条件落后,三个孩子之中仅有林徽因一人活了下来。

纵使孩子不幸夭折,当时的何雪媛也并没有在林长民那里遇冷,虽然不识字,但作为一个女人,何雪媛也知道,自己只要为丈夫打理好家里的琐碎事件就好。

真正令何雪媛与林长民之间产生隔阂的,还是因为和婆家其他人在交流上的矛盾。林家能够培养出林长民这样的进步青年,其家族的底蕴自然是不容小觑的。一家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从老爷夫人到奴才丫鬟,个个都是长期浸受书墨之气的熏陶,言行举止自然就有了一股读书人的气度。

一群夫人坐在一起谈话,何雪媛说出来的话就显得粗俗可笑,没有一丁点大宅院夫人的“仪态”。而林长民那些兄弟的妻子,一个个更是书香门第出身的大家闺秀,和她们一起同为儿媳妇的何雪媛,不免就显得一身铜臭味了。

时间一长,婆家人面对着在“书墨气息”面前“极其顽固”的何雪媛,也就不再有好脸色。虽然不至于动辄打骂,但在那样的大家庭里,受到无法抵抗的冷暴力同样也是一件“生不如死”的痛苦。

彼时还是《译林》主编的林长民并没有发现妻子和家里的不睦,面对着每次一见到他就絮絮叨叨的何雪媛,林长民只觉得烦躁,偏偏何雪媛还不懂得看脸色,只自顾自的说话。这种现象在起初还好,等到林长民远赴日本留学,失去了倾述对象的何雪媛便在这种冷暴力中变得越发像是个古怪的“疯婆子”。

林长民牺牲后

一九二五年,林徽因二十一岁,和母亲在小院里泅居多年的她,早就在跟随父亲的教导下长成了一个颇具才名的“奇女子”。这时主家的人倒是不再因为何雪媛只有一个女儿而轻视她,可惜这么多年的遭遇下来,何雪媛早就已经变得神经兮兮。

这就直接导致林徽因也无法再忍受母亲的絮叨,在林徽因的眼里,母亲的变化,完全是因为自己的“不争气”。按照林徽因的想法,这一二十年独居的时间,何雪媛完全有时间也有机会重新学习,让自己脱下无知的帽子,改变自己的命运。

可何雪媛却选择了让这二十年时间白白流逝,把自己牢牢地绑在“无知”的牢笼里面。也正是因为林徽因对母亲这副“怒其不争”的态度,让后来的许多人都觉得林徽因对自己母亲的态度也是厌嫌的。

但更多的人却没有发现,自林长民牺牲之后,何雪媛除了一个女儿之外,早已无依无靠,试想一下,若非林徽因的陪伴和爱护,恐怕何雪媛早就在长久的寂寞之中死去,而不是像现实中那样,以九十岁的高龄活到了新中国成立。

结语

时代所酿造出的悲剧是人类难以抵御的,生活在开朗、和平、安逸的年代里的我们,似乎永远也无法去理解那些被囚禁在历史中的,愚昧无知的、不求上进的女性。但却很少有人能够知道,我们自己,其实也和旧时代里的人一样,是身负着时代的印记的。

一味地去说些前人如何如何的话,让后人来看,现在的我们,难道不正像是我们所看到的前人一样愚昧无知、不求上进吗?诚然,何雪媛的人生就是这样的,可一个人的一生生来就是如此吗?那些隐藏在背后的东西,不仅是时代的铁锁,更有着人为的枷具。这个先后被家族、家庭所厌弃的女人,她的一生,何尝不是旧时代里女性的象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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