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富翁与女雇员婚内出轨,离婚后未能如愿要点火自焚

纪实文学百家谈 2024-08-01 17:28:43

那一年,那一月,那一天,那一时刻!

黑龙江省绥棱县出了件大事,所有能调动的警力,在公安局局长老刘的带领下,集结在闹市区,对黑天鹅家电商场形成了包围,狙击手占领了各个制高点,密切注视着商场里的动静。

是出现了挟持人质的劫匪,还是出现了与警察对峙的武装暴徒?

都不是,是这家商场的老板李振环发了狂,他往身上浇了汽油,手里拿着打火机,站在漂浮着汽油味的二楼屋地上,要引火自焚,和在场的雇员与顾客同归于尽。

如果他的狂想变成现实,那么这个巨大的家电商场,就会变成一个大炸弹,给这条商业街带来前所未有的灾难。

千钧一发!

千万富翁

恐怖环境中的时间,具有双重的效应,它给被挟持者以缓慢感,同时也给解救者以提速感。尽管时针刚刚指向15时零1分,但是老刘这个二级警督,已经觉得似乎过去了1小时,他一边查看着警员到位情况,一边向身边人员下达指令:“迅速查清制造恐怖者的情况!”

在这特殊时刻,政令非常畅通。很快,就有人站到老刘面前。

他是黑天鹅家电商场一层的承租商、食品批发部的业主。随着他的介绍,李振环的基本情况在老刘脑海里明晰了。

李振环,黑天鹅家电商场的老板,确切地说,应该是前老板,今年47岁,曾经是县城为数不多的百万富翁之一,银行里的存款有多少姑且不说,就是商场中的家电商品的总值,也有百万元以上。李振环今日的财富,也不是一夜暴发得来的,那是他与妻子24年来含辛茹苦一步一个脚印积累起来的。

最初的李振环,是债台高筑开起家电商场的。那时他是一个百万债翁,为了变债务为富有,他精心经营着每一笔生意。进货,成汽车的商品从外地运回来,别家商店的店主,出于缓解旅途劳顿,也出于小老板的面子,总是烟卷一叼坐在店门口,雇来专职的装卸工把货搬进库房。李振环却舍不得出几十元钱的装卸费,就客串装卸工把一车的货卸下来。等到干完活,已经是深夜时分,才艰难地回家休息。

“何苦呢,生意又不是不挣钱,没有必要这样对待自己!如今哪家商店做生意,不都是借得到处有欠条子。”商邻见李振环如此,就这样劝他。

“不行,不把欠账整平乎了,我寝食不安。”李振环说。

“搞着那么大一个摊子,还自己当装卸工,李振环狗熊一个,真掉了咱们开商店人的身份。”有人看不惯李振环的勤俭劲头,轻蔑地贬斥他。

“多大的摊子都要脚踏实地,劳动掉什么身份?最初没当老板的时候,不都是抢着干活吗?怎么,当个小老板就开始忘本了?真虚浮。”别人贬李振环,他还瞧不起这些人呢。

正是因为这种朴实无华的商业经营,经过15年时间的资本积累,李振环就实现了既无外债又无内债的目标,并跻身于绥校县千万富翁的行列。以后,生意一直处于良性循环的最佳状态。

听了李振环的商邻介绍的这些情况,老刘恍然大悟:原来是李振环在自己的商场里制造着一场恐怖活动!在此之前,他还以为是哪个穷疯了的歹徒蓄意敲诈商场钱财呢!

“这更奇怪了!难道他的脑子出了什么问题?”老刘内心产生了疑问。

就在这时,商场里出现了骚动,老刘举目望去,是在二层楼的一扇窗户上,出现了李振环的身影。

野情飞来

这个时候,老刘腕上的手表,时针指出15时零5分。窗户口现身的李振环,高举着打火机,脸上显现着很得意的神情。平日里,一元钱一个的打火机在他眼里不过就是点燃香烟的小工具,作用微乎其微,此刻他才知道,原来打火机一旦和汽油组合到一起,作用会很巨大,巨大到连公安局长也要听自己的话!

他看到有几个警察距离商场大门口太近,就挥动着打火机,声嘶力竭地喝令道:“退回去,要不然我就点火!”商场门口的四个警察,三个着装一个穿便衣,他们没有任何反应,而是等待着老刘的命令。

“这个时候,这个家伙情绪最激动,不应该刺激他。”想到这里,老刘命令接近大门口的警察撤回。

三个着装警察撤回了,那个便衣警察没有动,他在试探验证楼上的歹徒是否发现了他。但是,李振环没有发现这个便衣警察,他没有反应。

“你有什么要求?”老刘向商场二楼窗口喊道。

“我要见赵菲丽,我要赵菲丽回来,让她继续在商场上班!”李振环喊着。

“赵菲丽是谁?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对于李振环的要求,老刘听不懂。正当他疑惑之际,一个知情者走上来,主动介绍情况。

其实这是一个男人情感出轨的故事。

李振环的家庭财产越积累越雄厚,患难夫妻的感情却越来越淡薄,这是不是富贵家庭的通病,社会学家没有下过结论,但是在李振环的家庭,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有钱了,就可以扩大再生产了,李振环的平房变楼房,把家电商场搬迁到一个三层小楼里,一层出租创收,二层和三层成为家电商场的营业区。

规模扩大,就需要招聘营业员,而赵菲丽就是后续招聘的营业员之一,30岁的赵菲丽是一个离异女人,人长得也没有特别出奇的地方,但是十分健谈,与李振环谈话,能够喋喋不休决无重复地说上两个小时。当然,如果仅仅是谈话而已,那他们的关系不会逾越老板和雇员的界限。因为赵菲丽在说话的同时,眼睛频频放电,这样两个人的关系就日渐微妙起来。

起初,李振环因为没有时间和妻子沟通,后来也就没有兴趣与妻子沟通,就听赵菲丽讲话十分开心,最后,就不仅仅是愿意听讲了,更愿意接受赵菲丽的情感放电了。

一个会放电,一个能接收,这样就形成了心有灵犀的组合,终极的互动结果,就是很自然的事情了。几次的肉体接触,让李振环对赵菲丽有了新的依赖。与之相伴形成的,就是对妻子的疏远力度加大。

在清一色的女雇员群体中,赵菲丽难以隐藏自己的生活隐私,相关的连锁反应是,李振环也就无法实现神不知鬼不觉地享受年轻艳色了。一个名叫冷艳芳的女雇员,把李振环的偷情向李振环的妻子报告了。得到雇员的报告,李妻先是半信半疑,最后把丈夫和赵菲丽捉了双,于是就炒了赵菲丽的鱿鱼。李振环一直对赵菲丽的被辞退耿耿于怀,此刻踏上绝路的他,更是对那段偷情难以忘怀。所以他向公安局长老刘提出了摸不着头脑的要求。

赵菲丽不知所踪,自然难以在短时间内寻找到。老刘就考虑着:也许李振环接下来会提出见妻子,应该马上找到李振环的妻子。

妻子盛怒

时针在不停地转动,已经是 15 时25 分了。

老刘的判断果然没有错,李振环又提出了新的要求:“找不到赵菲丽让我的妻子来见我!”

李振环的妻子名叫程淑。按说李振环已经 47岁了,与他年纪相仿的结发妻子,应该是有点老态了。不过很例外,不知是天生的因素,还是后天美容的结果,眉眼很有靓丽度的程淑长得瘦削、皮肤色泽不褪,看起来跟 30多岁的女人差不多。

当时李振环和赵菲丽搞到一起,有一些人感到不理解:“单从长相看,程淑和赵菲丽看不出谁比谁更强,大概李振环喜欢上赵菲丽,是一种心理作用吧?!”

年过40岁的女人,在出现婚姻危机的时候,首先维护的是爱情。而双方的爱情已经是残局难以挽回的时候,她就会放弃爱情而转到维护财产上来。对财产的维护,一些女人根本不讲究共同财产的法律规定,而是有着让丈夫一无所有、把丈夫置于绝境而后快的不良心态。程淑就是在这种心态驱动下,完成对丈夫的捉奸拿双的。

“你必须和赵菲丽断了关系。”程淑要求。

“凭什么?像我这样有钱的男人,在咱们绥棱县,说不定别人养着多少二奶了。我也不是这个二奶那个三奶地包养外室,只是和一个对自己心思的女人来往。你不能给我快乐,却不让别的女人给我快乐。”李振环不接受妻子的要求。

“那样我们必须离婚。”程淑说。

“行啊,分一半家产,我还能得到七八百万元呢。用不了多长时间,我还会在绥棱县支撑起一个规模很大的家电商场。”李振环很有信心地说。

“平分家产,别做梦了,现在法律有规定,两口子离婚,有过错的一方什么财产也分不到,净身出户。”程淑得意地告诉李振环。

李振环对法律上的事情并不了解,听妻子程淑这样说,有些不相信。

“不信你去法院打听一下去。”程淑告诉他。

李振环真的找熟人打听了。熟人是工薪阶层,一听李振环打听离婚后的财产分割,以为他是富裕后就休妻的陈世美,就怀着打消他离婚念头的想法,解释道:“你要是想和妻子离婚,可能要变成穷光蛋。”

李振环听了,自然有些害怕,当妻子再说起离婚事的时候,他嘴也不硬了。

占据了上风的程淑,觉得只有让李振环落一个最可怜的下场,才可以出了被丈夫背叛的恶气,于是加紧了离婚的威逼。

李振环没有办法,只好应承,由于怕自己真的一无所有,就提出了协议离婚的请求。最后,双方以李振环净身出户只分得10万元生活费为条件,签署了离婚协议。白纸黑字的夫妻协议,一经司法有关部门认可,就具有法律效力了。

这个时候,才有一些明白法律的人给李振环吃后悔药了:“走法院判决程序好了,就算是保护无过错方,你分得的财产,也要比现在得到的数目大几倍。”

李振环听到这样的议论,就对程淑愤恨不已,觉得自己吃了大亏。这也是他此刻铤而走险的一个原因。

“程淑,让程淑出来,我要让她看看,她的家电商场是怎样化为灰烬的!”

老刘派出寻找程淑的人回来了:“程淑现在在外地进货,赶不回来。”

这个时候,老刘把希望寄托在那个在大门口留下来的便衣警察身上,他竖起大拇指,摆动了一下。便衣警察看到这手势,他开始寻找能进入家电商场的路径和机会。

孤家寡人

时针牵引着人们紧张的心,滑向15 时 45 分。

“没有人理我?活着没有人理我,我就死,让你们统统陪着我。”李振环神经质地说。

离婚后,李振环住进了宾馆。赵菲丽倒是来宾馆与他幽会过一次。因为他们在昔日的缠绵中,都曾把这段交往解释为“真正的爱情”,所以赵菲丽的第一次宾馆赴约,给李振环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激动。看来我们的感情,是经得起任何考验的。我应该和赵菲丽结婚,手里这10万元也够我俩建立一个温馨小家庭了。李振环这样对自己说。

在往日的交往中,赵菲丽也确实希望李振环离婚,并憧憬过自己和李振环组建成新家庭的幸福生活。不过这种希望和憧憬,是基于这样一个经济前提的:李振环是分割了800万家私的大款。而如今,李振环是只有10万元的净身出户者,赵菲丽自然没有了与他谈婚论嫁的兴趣,既然承担着诸多的社会指责,赵菲丽觉得就不能得不偿失。

不过,李振环确实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离婚的,所以赵菲丽前来宾馆赴约,就有安慰的意思。一夜的床上苟欢被初升的太阳终结,告辞的赵菲丽从此人间蒸发,让李振环无处追寻,留给李振环的却是最后的失望。

这时,李振环对离婚感到后悔了,就频频给程淑打电话,提出了复婚的请求。

“怎么,没有小妖精敲你的门了?想复婚?下辈子吧!”程淑一番奚落之后,挂断了电话。

前妻不同意复婚,李振环就想找一个大姑娘成婚,给程淑看看。他开始把心思放在家电商场的那些女雇员身上。李振环清楚,向程淑举报自己的就是这些人,但是他不责怪她们,他觉得这些人,各人都有想和自己产生故事的动机,在自己对赵菲丽情有独钟的时候,她们无不嫉妒赵菲丽,无不想在自己面前一展魅力。尤其是那个叫冷艳芳的女孩,多次借着汇报工作的机会,衣着开放地和自己没话找话地闲聊,并公开说:“老板没有眼光,在咱们商场,赵菲丽是岁数最大长得最差的一个。”

可是那时候,李振环对她们不上心。所以,李振环就觉得她们无论谁向程淑告密,都情有可原,谁没有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性格呢?

在程淑不同意复婚之后,李振环对这些女雇员开始上心了,他开始给这些人逐个打电话,发出邀请。电话约会的效应,取决于打电话人的身份,过去,李振环是千万富翁,女雇员渴求这样的电话约会却得不到;如今,李振环离婚后,他的电话,就没有能邀来美人的功效了。别的人只是口头答应实际不履行罢了,唯独冷艳芳,用尖刻的语言直接拒绝:“早干什么去了呢?还是去找你的赵菲丽发昏去吧!”

这个时候,李振环才意识到,此刻的自己,在那些女雇员心目中,已经是严重超期的家电,像废品一样了。李振环不想永远当废品,就想让程淑进行二次回收利用。他打电话,程淑不接。李振环就以酒遮盖脸面,回去敲程淑的家门,敲开后就千遍忏悔万遍苦求,最后跪倒在程淑面前,乞求原谅,要求复婚。

程淑希望看到李振环继续倒霉下去,自然不肯答应他的请求。

李振环最后恼羞成怒了,他觉得自己活得这么狼狈,简直是生不如死,就想对自己的生命做一个了断。不过,他觉得自己静悄悄的死去,太亏,就决定把凝结自己毕生心血的家电商场也带走,同时携带上昔日对自己有心思如今对自己没心思的女雇员们。

“不要哭,到了阴曹地府,你们都是我的三宫六院。”李振环用吼叫制止着女雇员们。

女雇员们停止了抽噎,她们听李振环的话,实际上是听李振环手里打火机的话。

危机消除

时针走向15时50分。

接近傍晚了,如果天黑下来,局面更难控制。老刘焦急起来,他与战友们研究对策后说:“必须在天黑前解决问题。”

制高点上的狙击手占据着有利地形,只要老刘一声令下,置李振环于死地的子弹就会准确地击中目标,但也会引燃他身上脚下的汽油,这与肇事者自焚,效果是一样的,所以在化解这场危机上,狙击手的作用不能发挥。老刘的目光从狙击手转到便衣警察,又从便衣警察转到狙击手,突然他有了一个主意:“利用狙击手分散李振环的注意力,然后让便衣警察摸进去。”就在他准备发布命令的时候,又想到一个问题:“李振环会不会因为狙击手的频繁活动受到刺激而采取过激行动呢?”于是他又想到:“应该把李振环的孩子找来,让他在安全的地方通过扩音器喊话,来稳定李振环的情绪。”

这样想着,他先用手势和便衣警察联系,发布指示。便衣警察回手势表示明白。老刘抄起对讲机,开始调动家电商场周边楼顶屋顶的狙击手。李振环的目光被狙击手吸引去。乘着这个最佳时机,便衣警察进入了家电商场的大门。

一楼是食品批发部,顺着楼梯,便衣警察摸向二楼。李振环面向窗户,正好背对着楼梯口,便衣警察就一个轻轻的滚爬,隐身于一个创维电视专柜的后面,混迹于营业员之中。

李振环没有察觉,他正在注视着窗外狙击手的动作,看着眼睛发涩,他烦了,吼道:“外面领头的,让你们楼顶上屋顶上的人别乱动,否则我点火了!”

就在这时候,扩音器里传来了李振环儿子的叫喊:“爸爸,快出来吧,别犯糊涂了。”

儿子的声音让李振环脸上的神情复杂起来。

是呀,这几年,自己一直在赵菲丽和妻子之间忙碌着,真的把儿子忘怀了。

就在这时候,便衣警察站了起来:“大哥,你和这家老板有什么过节我不清楚,可是和我无关啊,我只是来选购彩电的,你放我走吧。”

“走?不行,我到阎王爷那里,还是要开家电商场的,营业员是现成的,就是缺少顾客,你就跟着去当顾客吧。”李振环不答应。

“我真倒霉,大哥,我跑商场选彩电,跑了一天,中午连饭都没有吃,又渴又饿,你能把身边的方便面给我吃吗?”便衣警察问道。

窗户附近的方桌上,有一碗刚泡的方便面,是中午没有来得及吃饭的营业员泡的,方便面旁边,是一个有半盆水的洗脸盆。

“不行,吃什么,过一会儿,就都不知道饿了。”李振环不同意。

“我实在是太饿了,你就让我吃点东西吧,人家法院枪毙罪犯,还要给一顿饱饭吃呢!”便衣警察央求着。

“那你自己来取,我还要看着外面的警察呢。”李振环终于同意了。

他对场内被挟持人的估计是,只有伺机想逃走,不会有人反抗。

便衣警察走向放方便面的桌前,此刻扩音器里又传出李振环儿子的声音,本来还用余光注意便衣警察的李振环彻底分了神,全神贯注地望着窗外。

便衣警察双管齐下,左手端起脸盆将水泼向李振环的身上,右手端起碗把方便面扣在李振环的打火机上。接着一掌击去,李振环就像面条一样瘫坐在地上。

这时,便衣警察向窗外发出信号,其他民警冲进家电商场将李振环制服。老刘抬腕看表,时针指向16时。

一场突发的危机,被大智大勇的民警化解了。

不过,李振环的个人危机加重了,他触犯了法律,将受到严厉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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