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曼因回忆录-49

江山如娇一大好 2024-02-28 10:15:58

奉命向谢别日突击的党卫队“骷髅”师有良好的道路,当然也遇到敌人一条由永备工事构成的坚固防线。此时,该师的弱点便显现出来,这是部队指挥官们缺乏基础训练和经验所造成的必然结果。但是,这个师的纪律和军人举止却给人以良好印象。

我特别要指出的是,他们尤其具有良好的行军纪律,这对于摩托化部队顺利行军是一个重要前提。该师在进攻时勇猛如虎,防御时则坚如磐石。后来,我曾多次指挥这个师,它是我所指挥过的武装党卫队师中最优秀的一个。当时的师长是一员猛将,不久负伤,后来便去世了。

但这一切并未能弥补其指挥官们在训练上的不足。他们要在战斗中学习一般团长们早已掌握的本领,因此不得不为此付出高昂的代价。部队的损失和经验的缺乏使它们错过有利战机,不得不为取得战果而重复作战。因为,最难学的莫过于适时抓住能瘫痪敌人抵抗力的重要时机。于是,我不得不在战斗过程中不断为这个师提供支援,但仍不能阻止其伤亡数字的剧增。10天后,该师的3个团就被迫合编为2个团。

尽管武装党卫队师作战英勇,尽管它们也取得不小的战绩,但创建这种形式的军事组织仍不能不说是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经精心挑选的后备人员,本可以在陆军中充任士官,但却在武装党卫队中被大量消耗了。一般来说,这种高昂的付出并没有见到相应的成效,纯粹是得不偿失。这当然不是部队本身的责任。这种对兵力的不必要的消耗应归罪于那些出于政治考虑的人,他们想用这种特殊的部队来压制陆军的不同声音。

尽管如此,人们无论如何不应忘记,武装党卫队的部队是陆军部队在前线并肩战斗的忠实战友,表现得一贯勇敢坚定。如果他们能从希姆莱的控制之下解脱出来,加入陆军序列,武装党卫队的大部分成员肯定会表示欢迎。

在我转而叙述第56装甲军所遇到的事件之前,简单说一说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快速兵团的指挥官是如何工作的,以便使读者有一个形象的认识。

在1870~1871年的圣普里瓦——格拉沃洛特会战中,我的祖父作为一名军长在敌火力范围之内坚守在一座高地上,由此可以俯视整个战场,并亲自指挥他的军作战。他还能骑马赶到正在冲锋的团,对其炮兵连没有离敌人足够近就卸载火炮严加斥责。

这种景象当然早已成为过去。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由于敌炮兵射程的不断提高,我高级指挥所不得不向后迁移。由于战场变得十分辽阔,在战场上进行直接目视和指挥已成为不可能;有效的电话联络成为重要因素。施利芬所描述的未来统帅在办公桌前用电话发号施令的景象,变成了现实。

然而,第二次世界大战又对指挥方法、尤其是快速部队的指挥提出了新的要求。战争中形势瞬息万变,有利时机稍纵即逝,快速兵团的指挥官决不能将自己束缚在距离部队很远的后方指挥所里。如果总是这样坐等前方的情报,那么决心也就很晚才能下达,许多可以利用的时机便会悄然溜走。指挥官靠近部队还可以在部队取得战果之后设法消除部队的松懈情绪,给部队以新的力量。

更重要的是,由于重新复活的运动战对指挥官和士兵的能力提出史无前例的要求,高级指挥官也要尽量靠前指挥。普通士兵很自然有一种感觉,认为指挥官并不知道前线真的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躲在背后炮制什么命令。

但是当他们看到军长也与他们患难与共,同享胜果时, 他们会有一种满足感。只有天天与前方部队在一起,才能了解他们的疾苦,倾听他们的忧虑,给他们以帮助。高级指挥官不仅是不断督促下级完成任务的人,而且也是下属的帮手和战友。

此外,他还可以通过到部队去而获得新的力量!我常常有这种经历,当我到某一个师部时会听到他们对部队不断减退的战斗力和不可避免的过高要求的担忧。指挥官的这种忧虑是无法避免的,时间越长,忧虑越大。因为他们要对他们的团、营负责。

但是,当我继续向前走到作战部队里,处在第一线时, 我常常会为之振奋,那里对情况的自信和对前途的乐观——或许是因为刚刚取得一次胜利——会超出我的想像。然后,我与一个坦克乘员一块儿抽支烟,或是在一个连队里与他们谈论形势时,你总会感到从德国军人身上迸发出来的永远争先的强烈欲望,以及情愿奉献最后一滴血的热情。这种境遇对于高级指挥官来说,是他们一生中最美好的东西。遗憾的是,职位越高,这种机会也就越少。一个集团军或是一个集团军群司令也就不能像一位军长那样,随意到部队里亲身体验那里的一切。

但是,即使是军长也自然不可能总是在半路上。一个指挥官总不能在战场上跑来跑去,让别人找不到,那样的话就等于把指挥权交给了他的参谋部。某些情况下这是好事,但终究不是事情的本意。因此,关键的是指挥业务要有一个合理的组织,对于快速部队而言尤其如此,而且要保持它的连续性。

军的军需支队通常要在一地停留数天时间,以实施连续补给,这是必要的。但是,军长与他的指挥班子有时为了能跟上其快速师的运动,必须每天将指挥所向前移动一次,有时甚至两次。这就要求司令部具有高度机动性。要想做到这一点,就要使指挥所尽量精干——这只会对指挥有利——并舍弃一切舒适安逸。繁文缚节只能造成延误,遗憾的是陆军就染有这种恶习。

我们不在寻找宿营地上浪费过多时间。在法国,处处都有大小宫殿和城堡供我们使用。而在东线,留给我们的只有无法博得人们好感的小木屋,因为里面通常都长满了虱子臭虫。因此,指挥所人员几乎总是住在帐篷和两辆指挥车里,此外还有几辆通信车。我和我的助理参谋合住一个小帐篷,在这次突袭作战中我只有三次睡在床上,其他时间都用一个睡袋睡在这座小帐篷里。只有我的首席副官是唯一一个死也不睡在帐篷里的人,他宁愿睡在汽车里。每晚他都不得不把长长的腿伸在车门外面,遇到夜里下雨,一觉醒来,潮湿的靴子就怎么也脱不下来了。

我们常常把小帐篷设在距离主要行军道路很近的树林里,可能的话也选在河、湖旁,这样当我们从前线满身灰尘地返回或是早晨起来洗漱时,可以跳到水里匆忙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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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娇一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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