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作家:20章的“俗人”是指保姆,“贵食母”就是乳娘的乳汁

问道化鸣 2024-09-06 16:56:41

不得不佩服大作家沈善增的天马行空和无厘头“解道”的勇气!他说:俗人昭昭、察察,就是保姆们明白事理,像大屋顶一样蔽护着我!

《老子》原文:以“绝学”开头,以“贵食母”结尾,强调“为学”与“为道”的关系

绝學无憂。唯与阿,其相去几何?美与恶,其相去何若?人之所畏,亦不可以不畏人。荒兮,其未央哉。众人熙熙,如享大牢而春登台。我博焉未佻,若婴儿未咳。儽兮,似无所归。众人皆有余,而我独若遗。我愚人之心也,惷惷兮。鬻人昭昭,我独若昏兮;鬻人察察,我独闵闵兮。

惚兮,其若海;恍兮,若无所止。众人皆有以,我独闶以鄙。我欲独异于人,而贵食母。

他的《老子》版本独一无二,译文“前无古人”

说明:他的版本以帛书甲乙本为基准,混合传本等重新编校而成,因此有些文字是他自己通过对比、训诂而确定,不仅版本独一无二,他的译文更是“独一份”的。请看他校改的文本及译文(文字加粗部分,为将要展开讨论的部分):

君主不要以榜样自居,不要听拍马奉承。顺从与谄媚,从表面上看差别能有多少;而实质上,好坏的相距是多么的大啊!让周围的人畏惧的君主,也不能不反过来惧怕他周围的人。纵欢作乐呵,那是看不到头的。人们热热闹闹的,好像为了分享世子降生的大牢而在春日登上高台。我在这样的场面中多有所感而未受其染,就像初生婴儿还不会笑。疲惫狼狈啊,似乎无家可归。大家都玩得心满意足,而我却若有所失。我这笨人的心,无知无识啊!

保姆们明明白白,好像什么都知道;唯有我一个人糊里糊涂呵。保姆们像大屋顶一样处处蔽护着我,而我却像家有丧事,心里感到很孤独、很悲哀。晃晃然,像在大海中;茫茫然,仿佛没有边。大家都有高兴的理由,唯独我是由于弱小而被抬到高位上。我的喜好与众不同,把乳娘的奶汁看得最贵重。

下面,我们来分析沈先生的译文,看他的所谓思想,与“老子思想”到底差距在哪?

按照沈善增的说法:本篇德章论“治人事天莫若啬”,“以婴儿为喻,指出君主应‘畏人’”,像婴儿一样,在周围人臣的包围与关顾中,凭着纯真朴素的天性‘而贵食母’”。

但是,我是看不出这一章与“治人事天莫若啬”有关,也看不出“以婴儿为喻,指出君主应‘畏人’”,婴儿畏惧周边人吗?“像婴儿一样,在周围人臣的包围与关顾中,凭着纯真朴素的天性‘而贵食母’”更不是不知所云。

下面讨论他译文中的问题。

1、他把“绝学无忧”理解为:君主不要以榜样自居,不要听拍马奉承。不知他这么理解的逻辑关系是什么。而从河上公到王弼,再到唐玄宗、苏辙、憨山德清,都将这个“学”,理解为“政教礼乐之学”,或者“智巧仁义之事”,总之,都与“道治”思想的对立面有关。

2、他把“唯与诃”和“美与恶”理解为:顺从与谄媚,从表面上看差别能有多少;而实质上,好坏的相距是多么的大啊!

他的意思是:“唯与诃”和“美与恶”表面上看来并无二致,但实质上差别极大。

事实上,老子原意应该是以圣人观之,“唯与诃”和“美与恶”就没有什么差异。因为圣人“执一”“抱一”,根本就没有尊卑(唯、诃)之分,好恶(美、恶)之别。

3、他把“人之所畏,亦不可以不畏人”理解为:让周围的人畏惧的君主,也不能不反过来惧怕他周围的人。

老子笔下的人主分为四类:太上,下知有之;其次亲誉之;其次畏之;其下侮之。就是说被人所畏惧的人主属于第三类,属于以严刑酷法立威的暴君一类,这类人主比被人“亲誉之”的仁治“明君”还不如,离“太上下知有之”的“道治”之君就更不如了。

在《老子》的语境下,人君“和光同尘”于天下百姓,与天下之人彼此为一而不分彼此,怎么会相互对立而惧怕呢?

4、他把“荒兮其未央”理解为:纵欢作乐呵,那是看不到头的。

“纵欢作乐”这个词很容易明白,但属于生造词汇。重要的是:他把“荒”理解为荒淫奢侈,这样的理解,与上一句“君民”相互惧怕,有什么逻辑联系?

荒,或“望”,都是对距离远的描述,是说圣人与众人之间,其价值取向和作为的追求大相径庭。一个是“为道”,一个是“为学”。

5、他把“如享大牢而春登台’,理解为:好像为了分享世子降生的大牢而在春日登上高台”。“飨太牢”与“春登台”本为两回事,沈善增把两者合为一事。

“如享太(大)牢”就是如同享受“太牢之宴”,哪里有“为了分享太牢而在春日登上高台”。

况且,“飨太牢”为什么只限于“世子降生”一事,而不是祭祀社稷之“太牢”或其他重大宴饮?

6、他把“鬻人昭昭,我独若昏兮;鬻人察察,我独闵闵兮”,理解为:保姆们明明白白,好像什么都知道;唯有我一个人糊里糊涂呵。保姆们像大屋顶一样处处蔽护着我,而我却像家有丧事,心里感到很孤独、很悲哀。

这一章都是那“我”跟“俗人”或“众人”相比较而论述的,突出的是“我”的情欲性状,因此,沈善增不加辨识地照抄帛书“鬻人”,并把它训为“保姆”,且不止一个。

在“老子”里,道对应于万物,圣人对应于百姓或俗世之人,都是以一对全,所以,本章的“鬻”虽有养育之意,却不意味着就是“保姆”,且此处解为“保姆”没有任何启发意义:保姆怎么就什么都明明白白了?

“鬻人察察”,我独闵闵”,其意与上述“鬻人昭昭,我独若昏”是并列句子,“察察”与“闵闵”对应,察察:苛察,分明。与其相对应,“闵闵”即是闷闷然无知无欲。

不知沈善增先生是如何译出“保姆们像大屋顶一样处处蔽护着我,而我却像家有丧事,心里感到很孤独、很悲哀”的。

7、他把“众人皆有以,我独闶以鄙”理解为:唯独我是由于弱小而被抬到高位上。翻遍原文每一需要训诂的字,也连不成他翻译的这句话。

本句中,以,用也。闶,帛书写作“门”内一个“元”字,查不到这个字。而沈善增更换的“闶”,的确有“高”的义项,也许这个字应该是“顽”的通假字“抏”。

但是无论作何解释,都搞不懂沈善增是如何得出“唯独我是由于弱小而被抬到高位上”结论的,不知道他想说明什么问题?也不知这句话在整个章节里面起到什么作用?

老子原意应该与以下表达相关:众人都有可以施展的技能,唯有“我”顽劣而鄙陋,无知无识,若无所施。

8、他把“我欲独异于人,而贵食母”,理解为:我的喜好与众不同,把乳娘的奶汁看得最贵重。

从这句话就可以断定沈先生喜欢心无所系,信马由缰,任凭思绪脱离原著而天马行空:“把乳娘的奶汁看得最贵重”,就是“与众不同”吗?哪一个吃奶的孩子不把乳汁视为他的唯一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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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化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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