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年过去了,
谁还记得长津湖畔曾发生的那一场生死对决?
谁还记得这来之不易的和平背后,有多少人曾替我们负重前行?
真实的战场有多惨烈?这些亲历老战士的讲述令人震撼。
01蹲在弟弟遗体身边,我默默地看了好久,才交待说:“做好登记,就地掩埋吧。”
我心里也清楚,原本只负伤不重弟弟,如果能吃上个肉罐头,哪怕只多上一件棉衣与毛毯,或许就能挺过去。
可我知道,当兵上战场,谁都可能会有这一天。
当天夜里,我一夜未眠,我甚至担心自己能活着回国,那时我该怎么去见父母啊。
徐放,时任第27军60师政治部主任
02刚生完孩子一个月,我只身一路向水门桥追赶。
在冰天雪地中不分昼夜急行军,每天多达40公里。累了就找个隐蔽处休息,渴了就抓把雪吃,最饿的时候就剩7颗黄豆。
冒死前行的目的,除了救人,还要找到前线的丈夫。
刚出生的孩子,还等着丈夫取名字。
王苏菲,时任第20军60师卫生队指导员
03我最先发现了几名抬着担架运送伤员的美军,那红十字的袖章十分显眼,一看就知道是卫生兵。
要想加重敌人的伤亡,打卫生兵无疑是极好的办法。有战士看到了,也来请示我打不打。
看着几十米开外的美军,我亮了亮驳壳枪,表示要打的话,我手里的枪完全可以击毙敌人,战士们看到我的示意,这才放过了美军的卫生兵和伤员。
多年后,我看到了E连一名叫克雷普尔卫生兵的回忆,说从1282高地运送伤员的路上,一名中国军官发现了他,站在20米远的地方,手里拿着一把驳壳枪,但中国军官没有开枪。
是那张红十字袖标救了他。
邹世勇,时任第27军79师235团1营3连副指导员
04我一问才知道,小女孩5岁,名叫娇静子,父母在昨天美军的轰炸中双双身亡。
此刻眼前的小人儿,穿的破破烂烂,个头还没有椅背高。在这冰天雪地里,要是放着不管,最多一夜,她必死无疑。
情况紧急,来不及多想,我让炊事班长倒出一个竹筐,再用自己的棉被子将小女孩包裹好,挑起竹筐开始了急行军。
不知为何,我心里突然冒出个奇怪的想法,这次轮到我们去当敢死队了,如果我牺牲了,娇静子就权算是我捡来的闺女吧。
我还没结婚啊,她或许是我朝鲜战场唯一的纪念了。
黄万丰,时任第27军81师243团1营1连的连长
05孔庆三坚决命令道:“开炮!来不及了,快开炮!”
一炮手含着眼泪拉响了步炮,随着“轰”的一声炮响,独立屋瞬间倒塌,美军火力点变成了哑巴。
而小岭岗上的孔庆三,却被强烈的后坐力抛出了几米远。
一炮手抱着心肺震裂口吐鲜血的孔庆三,嚎啕大哭起来。
宋协生,时任第27军80师238团3营7连的副连长
06我头部中弹,脑浆外流,左眼干瘪,腹部有一个口子,肠子凝结在贴身衬衣上,双手和双脚已经完全冻麻木。
先后经过了颅脑取弹,面颊植皮,腹内排异,眼部摘取弹片,以及四肢反复截取等47次的手术……
大概半个月后,双眼绷带拿掉了,我才搞清了自己的伤情:
左眼完全失明,右眼的视力仅有0.3,两只胳膊从手腕以上切掉,小腿也从膝盖下7厘米处截去,身高只剩下了1米32,体内还有7块无法取出的弹片。
我顿时万念俱灰,我还不到18岁啊。
朱彦夫,时任第26军77师230团1营2连的一个班长
07劫后余生,我一把搂住了史云,史云也红着眼睛抱住了我,不需要语言,我们要生死在一起。
史云突然推开了我,掏出怀里的相机,笑着说,说不定熬不过这一趟了,必须得留个影作纪念。
他拉着我半蹲在地上,用自拍功能飞快地拍了一张我俩的合影,那是朝鲜战场上我们唯一的合影。
那时的胶片十分宝贵,我们舍不得给自己照,得留给出生入死的战士。这张珍贵的合影我一直留到现在。
孙佑杰,随军记者
关注我,看更多真实战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