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倪 创 辉

领土争端，是中越战争矛盾的基础。中越领土争端分为三大类:

1300多公里的陆地边界线、北部湾划分和南沙群岛。陆地边界线

中越陆地边界于1887年由越南当时的法国殖民当局和清政府划定， 这个条约曾于1895年增补。按照这两套文件，中越陆地边界上共立了300 块界碑。由于当时的条件限制，可以想象立碑并不是很严谨的。加上后 来因战乱少有修缮，界碑被挪动、被损毁的情况相当严重。

在1957年至 1959年间,两国曾经达成协议承认现有边界，维持现状,搁置争议。越 南统一之后,领土争端顿起。但是全部争议地区的领土加起来,总面积不会超过100平方公里。

北部湾划分

1887年的条约只有非常模糊的界定，造成双方理解的差异。为了说 清楚近海岛屿的归属,当时的谈判者用红笔从芒街处划了一条线， 一直 往南，至茶句岛东端。

当时是这样说的，线东的岛归中国,线西的岛归 安南。1887年条约的中文版本没有提及这条线的确切位置，但是法国版 本标明为巴黎子午线以东105°43'。

双方争议的核心问题是这条线当初是 说明岛屿的归属,还是就是海域的划分。中国认为根据中文版本这条线 只是说明岛屿的归属。由于岛屿归属是清楚的，所以，海域争端只能理解为没事找事。

南沙群岛归属

中越最激烈的领土争端是关系西沙和南沙群岛的归属问题。西沙群 岛位于中国海南岛以西南三百公里处,离越南岘港约四百公里。

南沙群 岛则距西沙和西贡近千公里，总共有135个小岛。这些小岛本身没有什么 价值，关键是小岛扼守几条重要国际航道,战略地位极为重要。

另外， 随着经济区概念的推行，谁拥有这些小岛,那么周围两百海里就是谁的专属经济区。这些海域裹的石油和矿藏有待探明，据专家估计不会少。

西沙海战

20世纪50年代后半期，越南南方当局侵占西沙群岛之珊瑚等岛屿, 并对南海其他诸岛怀有领土野心。

1973年9月，南越当局又非法宣布将 南沙群岛的南威、太平等10多个岛屿划入其版图。

1974年1月11日，中 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发言人发表声明，谴责南越当局对中国领土主权的 肆意侵犯，重申中国对南沙、西沙、中沙和东沙各群岛拥有领土主权, 中国政府决不容许南越当局对中国领土主权的任何侵犯。

南越当局不顾中国政府的严正警告，于1月15日派16号驱逐舰(「李常杰」号)侵入西沙的永乐群岛海域，对在甘泉岛附近从事捕鱼生产的中国402、407号渔轮挑衅，无理要求渔轮离开甘泉岛海域，并炮击甘泉岛。

17日至18日，又 增派驱逐舰4号(「陈庆瑜」号)、5号(「陈平重」号)及护航炮舰10号(「怒 涛」号)侵入上述海域，强占金银、甘泉两岛,企图作为继续侵占其他岛屿的据点。

面对南越当局的侵略行径,为保卫国家领土主权,反击入侵之南越 军队,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南海舰队奉命派出猎潜艇271、274号组成编 队,在舰队航空兵掩护下，于1月17日驶往西沙永乐群岛海域执行巡逻 任务,保护中国渔轮安全生产。

18日，扫雷舰389、396号也驰援永乐海 域，加入巡逻编队;猎潜艇281、282号部署于宣德群岛之永兴岛,准备随时支持巡逻编队作战。

19日晨，南越海军10、16号舰由广金岛西北向中国巡逻舰艇接近； 4、5号舰由金银岛以南向琛航、广金两岛接近。

中国海军扫雷舰389、 396号将南越海军10、16号舰拦阻于广金岛西北海面，猎潜艇271、274 号进至琛航岛东南海域，与南越4、5号舰对峙，形成分割南越舰艇的态 势。

7时40分和49分，南越4、5号舰先后以40余人，强登琛航、广金两 岛，当即被中国守岛民兵在海军舰艇编队支援下击退。

10时22分，南越4 舰同时向中国舰艇编队发起攻击。中国舰艇被迫奋起自卫，各舰群近战 歼敌,集中火力猛烈还击。与此同时,增援的281、282号艇由永兴岛向永乐战区急进,于12时12分加入战斗。

经4个多小时激战,南越护航炮舰10号被撃沉，驱逐舰4、5、16号被撃伤后逃逸。

19日海战后,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南海舰队遵照上级指示，为输 送、掩护陆军分队收复被南越军队侵占的岛屿,业准备打撃可能再次入 侵的南越舰艇，迅速调集各型舰艇15艘，载运陆军4个步兵连,于20日8 时以前，分批抵达永乐群岛海域。9时35分，步兵分队由海军舰艇和渔轮 输送，并在海军航空兵掩护下，向被南越军队侵占的甘泉、珊瑚和金银

三岛逐岛发起攻撃，至13时45分收复三岛，全歼入侵的南越军队。

这次战斗,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南海舰队共撃沉南越海军护航炮舰 1艘，撃伤驱逐舰3艘，俘49人(战斗结束后不久，中国即将全部俘虏遣 返),收复被南越军队侵占的永乐群岛中的3个岛屿。这次战斗的胜利，沉重打撃了南越当局的扩张气焰，维护了国家领土主权。

1974年1月，中国从南越政权手中夺回西沙群岛。当时北越政府并没有公开抨击这次行动,但是他们认为这个行动有趁火打劫、先发制人的嫌疑。

有未经证实的报告说，北越政府向中国政府递交了一份感谢协助 收回西沙群岛的函。

在西沙之战后,南越政府立即派兵占领了南沙6个岛,并宣布另外11个岛也是越南领土，属于越南的福绥省。在西贡陷落 后,北越军队立即接管了上述各岛。除了中国和越南对这些岛屿的归属有争议外，菲律宾和台湾也宣称对这些岛拥有主权。

在中越边境自卫反击战之前，双方在副外长级别上进行过两轮磋 商。

1974年8月至11月间第一次磋商在河内进行，磋商的焦点是北部湾的 划分；

第二轮磋商于1977年10月举行，这一次双方为陆地边界走向吵得 一塌糊涂。

第一个争执出现在中越铁路的接点上，越方说1954年铺轨时 接点误入越境300米，要求更正，被中国拒绝了。

类似的问题出现在输油 管道的接点上、河流的走向上。边境居民之间也发生了暴力冲突。

1977 年5月4日，在友谊关,约50名中国工人被500名越南士兵袭击，发生了第 一起流血事件。 一周后,越方单方宣布两百海里专属经济区。

在这样的情况下，谈判还没开始就失败了，中越冲突剧增标诘着危机不断深入。

安全战略调整

美苏关系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苏两国在社会制度、意识形态、地缘政治等 方面，可以说是互为「天敌」,而两国之间又缺乏经济联系和充分的信 息沟通与相互了解。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北约组织」和以苏联 为首的东欧「华约组织」的建立，标志着以美苏为首的两大 政治集团对峙的两极格局形成。

美国凭借强大的经济优势，妄图称霸世界，把苏联看做称霸的障碍,对苏联等社会主义国家发动了「冷战」。

1964年7月15日，苏联共产党第一书记赫鲁晓夫被逼迫垮台。继任的 苏联领导人勃列日涅夫上台后,一方面在加快发展自己的战略力量以求 与美国的均势的同时,大力推进裁军谈判进程；另一方面不失时机地利 用美国和其他西方国家遇到的困难,推行全面进攻的战略，在全球范围与美国争霸。

在南亚,苏联积极推行南进策略，意图支持越南建立「印 度支那联邦」,把老挝、柬埔寨纳入其势力范圉，野心控制印度洋 — —太平洋交通，同时从南方形成对中国的战略包围，迫使中国倒向华约。

而此时,美国在越南陷入战争的困境使苏联领导人相信，美国并不是无所不能的。随即加强与美国在第三世界的争夺,加紧对社会主义阵管中各个国家的控制，加速军事现代化的步伐，使苏联成为真正的超级大国。

中苏关系

20世纪初，苏联的「十月革命」取得胜利，建立了世界上 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同时,也给中国带来了共产主义理想信念。第二 次世界大战欧洲战场胜利结束后,苏联百万红军进入中国东北，消灭了 日本关东军。美国在太平洋战争中最后战胜日本，并在长崎、广岛投下 原子弹,瓦解了日本的战争意志。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 降。而后,中国共产党在解放战争中打败蒋介石，于1949年10月1日建立了社会主义新中国。

在美苏为首的两大政治集团对峙中，中国在意识形态上是趋向苏联 的，但在台湾问题上又受制于美国,只能自称第三世界作为不结盟运动 倡导者。共同的理想信念，还是使中苏团结一致共同抗撃美帝国主义的 侵略。朝鲜战争中，苏联派出空军和提供部分武器装备,协助中国志愿 军作战,最终把以美国为首的所谓「联合国军」打回谈判桌，朝鲜战争最后以和谈方式结束。

1964年8月，美国以「北部湾事件」为借口，直接派兵进入越南，企 图消灭越南民主共和国。由于打撃共同敌人的需要，中苏两国当时虽然 已经交恶，但两国还是在人、财、物力上给越南以支持。美国陷入了越 南战争的泥潭，在付出了大量的人员伤亡及武器装备损失等沉重的代价后,最终不得不撤出越南。越南战争就成了美国人永远的伤痛。

1969年3月，中苏爆发珍宝岛战争。在苏联的多种威胁包括核威胁 下，中国不得不与其签订了数个裁减武装力量协议，并重开了边境谈 判。1971年，在印巴纷争之际,莫斯科为展示对中国的绝对优势，公开 警告如果中国介入冲突的话,莫斯科就会探取行动。在70年代期间,由于在中国人的眼睛里苏联的军事力量是那様强大，以至于当时中国的所有外交活动目的都是为了阻止苏联的威胁。

1978年4月 27日，亲苏的阿 富汗人民民主党发动政变,杀死 了达乌德。新政 权成立后,大批 苏联军政人员以 「顾问」名义控 制阿富汗政府机 关 、 企 业 和 军 队。同年12月， 阿 苏 两 国 策 订了为期20年的「友好睦邻合作条约」,规定双方将加强「军事领域内的合作」,并主张「建立有效的亚洲安全体系」。

苏联全面控制阿富汗，伙同印度对我傅统盟友巴基斯坦两翼夹撃，对我西部安全构成强大军事压力。苏联不 仅在陆地边境上，而且在海上对我国也构成巨大的威胁。苏联根据苏越 条约取得了使用金兰湾、岘港等海空军基地的权利。此时可以看到，苏联环绕我国,从陆地到海洋形成的一个大的战略半包围圈。

1978年5月9日，正当中越冲突升级和美国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布 热津斯基即将到访北京之际,苏联边防部队故意闯入中国领土，据说是 在追捕一名在逃的苏联犯人。

事后,苏联立即作了道歉，但是此时此刻 发生这样的事有谁会相信是偶然的呢?

苏联显然是在威胁中国,与美国 搞关系或是惩罚越南都将导致苏联坚决的反对。这次入侵事件发生后, 苏联派出其太平洋舰队中的一部分军舰南下，穿过台湾海峡，直至菲律 宾近海。中国认为这与中越关系吃紧有关系，被南北夹击的感觉更深了。

此时,莫斯科在中苏边境上陈兵百万达44个师,打破了安全平衡。

到1978年，苏联决定让所有中苏边境的部队换装，大幅提高作战能力，配置了导弹和其它先进的军事装备,包括米格24D攻击型直升机。

另外没有证实的报告还说，苏联居然还部署了中程导弹和最新一代的战机。

1978年4月，勃列日涅夫、国防部部长乌斯蒂诺夫特地前往中苏边境 观看海军、海军陆战队和空军举行的联合军事演习。中国对苏联的威胁 极为不安，中国人认为战争会立即爆发。在当年的建军节招待会上，国 防部长徐向前说，苏联的军演根本就是要入侵中国,中国最大的威胁来自苏联,所以要准备打仗。

中国在五千年有文字记载以来的历史可以看出，中国几乎都受到来 自北方的威胁,有几个王朝就毁于北方的入侵!

到了20世纪60年代末至 70年代初，再次受到北极熊的实实在在的威胁,此时唯一能阻止北极熊巨大贪欲的只有美国。

中 美 关 系

新中国自建国后,一直都把美国当做头号敌人。如果美国是中国遥 远的敌人的话,此时苏联就是每个中国人每晚梦中疆之不去的恶魔。

中 国为了自己的安全，为摆脱与苏联交恶后四面受敌的困境，打破苏联南进计划(也就是越南称霸印支),非常无奈地，只好转而倒向自己曾经是最大的敌人，寻求帮手来吓阻北极熊。

此时,由于苏联的进攻性外交，迫使美国转而寻求与中国缓和关 系，以便连手遏制苏联的扩张,积极欢迎中国向西方靠拢,以便取得一 个针对苏联的前进军事基地和强大的陆军盟友。

美国为了从越南这个战 争泥潭中拔腿，也急需中国的合作。同时,对缓和台海矛盾，南北朝鲜矛盾，稳定西太平洋局势有利，对分化社会主义国家有利。

中美联手符合两国利益，几乎是一拍即合。

70年代的乒乓外交为 中美恢复正常邦交拉开了序幕。1971年7月，美国国务卿基辛格访问北 京。1972年2月，尼克松接踵而至到北京访问。中美共同发表了《联合公报》,正式开始进行国家接触。这使得中美建交于1979年1 月成为现实。

1978年，为了有效遏阻苏联的扩张,中国调整了对东南亚各国的政 策。

1978年8月，中日策订友好条约时,中国坚持加上了一个反霸条款。

同时,支持东南亚各国结成军事同盟舆美国合作。

中美相互靠拢无疑令苏联和越南感到担忧和恐惧。中国从来是一个 大国,在世界上举足轻重。

放到春秋时期，可谓入楚楚强，出齐齐弱! 结果直接导致了东西阵营力量失衡，华约开始走下坡路，并最终于上世纪80年代末彻底走向失败!

中越关系

1964年8月，美国直接派兵进入越南后,莫斯科为援助越南的抗美斗 争,于1965年2月，向北京提出如下的要求：

1.要求允许援助越南的武器 装备过境中国;

2.要求允许驻扎500 人使用云南省的一至两个机场;

3.要 求中国同意为苏联空军开辟一条空中走廊；

4.要求中国同意5000名苏军过境中国;

5.举行三方抗美谈判。

1965年11月，除第一项外，中国正式拒绝了其余的四项。原因当然 是当时中苏交恶，拒绝是针对苏联的。但是打在苏联人身上，却是痛在 越南人心上。为此，胡志明专程前往北京向毛主席求情未果。北京毫不 让步无疑让越南想不通和气愤。

在战争期间,越南在中苏间玩平衡。后 来,苏联的援助越来越多，不久就超过了中国。越南也就自觉不自觉的抛弃了原来羞羞答答的在所谓国际中保持的中立立场而倾向苏联。

1975年，美国从越南撤军。北越人民军迅速南下，推翻了南越政权,越南重归统一 。越南取得全国统 一之后,中国的外交政策基本上就 是组成反霸统一战线,曾一度明知无用也试着劝说越南拉开与苏联的距 离,警惕苏联的霸权主义。

由于越南历史上曾被中国吞并过，长久以来 就保持着对庞大中国的警惕。

而在战略上，越南在苏联的支持下开始在 中南半岛扩张势力，推翻柬埔寨波尔布特领导的红色高棉政权,想继承法国殖民主义,试图建立所谓印度支那联邦，强行兼并老挝和柬埔寨。

在这一点上，中国持有鲜明的反对态度。而苏联为了消除中国在东南亚的影响,则支持越南的印度支那联邦计划。

这様，在国家战略利益上， 越南和苏联走到了一起。而苏联当时剑拔弩张,严重威胁中国国家安全的国家。

由于越南拒绝接受中国的反霸政策，中国开始逐步减少直至停止了 对越南的援助。

1975年11月，在谋求中国援助的努力失败后,越共总书记黎笋跑到莫斯科讨到一笔庞大的援助。西方观察家说大约是为1976年 提供5亿美元，为下一个五年计划提供30亿美元。苏联将为越南建造40个 项目，包括水电站，碱厂和煤矿,食品加工厂等等。

分析家们还注意到 苏联拉越南加入经互会,其主要目的也是希望其他东欧国家给越南提供 帮助。越南为了表示对苏联的感激涕零，自然走上了反华的亲苏路线。

就提供援助来讲,我们是一个失败者，多年来，中国的越南政策就是 不让越南滑向苏联,还是尽可能地拉住越南，最后还是以交恶告终。

苏 联和越南的意识形态相近，有共同的敌人美国,并肩作战已有多年。因 此，中国要在越南消除苏联的影响,这是完全不可能的，只是尽可能地 拖住越南罢了。但是越南人显得极为卑劣，他们在受援问题上有意地鼓 励中苏的竞争,让中国人感到自己的无能，而且更严重的是中国忽然有被苏联南北夹撃的感觉。

1972年2月，尼克松对中国的访问,越南这时感到自己被抛弃了，被 出卖了(越南出版的《中越关系30年白皮书》的说法)。对中国倒向美国, 在越南共产党内高层掀起了一股谴责中国的浪潮，任由中国人如何解释 都不能取得越南的谅解。周恩来总理两次飞往河内寻求理解，结果还是两手空空而归。

1973年，越共中央委员、越南祖国战线中央主席团主席、越中友协会长黄国越在答日本记者问时,开始毫无根据地攻撃中国的外交政策， 说中国邀请尼克松访问是「向快要淹死的尼克松扔救生圈」。「大国间 的行动有时会牺牲小国,把它压垮」。

日本记者迅速利用先进的新闻媒介，将黄国越的讲话要点散发到世界主要大报上，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但越共对西方的报道竟没有任何否认的表示。

1976年，越共中央委员、党报总编辑、中央宣传部副部长黄松又对 一个叫埃里克·皮埃酮的瑞典记者发表了对中国很不好的谈话。

他说： 「在越战期间,中国和苏联尽力帮助北越，这对越南来说，是重要的。 现在，越南不再需要执行这一政策了。诚然，越南同中国这个大国的南 部接壤，这种邻国关系既有积极方面也有消极方面。无论如何，来自北 方的政治和文化压力必须消除。因此，今天同苏联的和睦对越南来说， 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苏联强烈地希望削弱中国在世界的这个部分的影响，这一点正好同越南的利益相吻合。」

1978年6月29日，越南以一个亚洲国家的身份很奇怪地加入了以东欧 苏联卫星国组成的经济互助委员会(COMECON)。这是中越关系无可挽回 的一个标志。同一天，勃列日涅夫说，苏联人民尊敬和热爱越南人民， 由于越南人民受到外界粗暴和不公正的势力的虐待，所以苏联将坚定不移地支持越南人民在维护主权上的斗争。

1978年，越南共产党中央政治局决定了攻柬抗华的方针,遂大力加 强和苏联的关系。

1978年8月，越南同意让苏联使用金兰湾海军基地。以 防空军中将沃罗比耶夫为首的苏联军事技术顾问团120人随同运送装备的 两架安-22军用运输机,经巴基斯坦、印度到达河内。苏联军事技术装备源源不断运抵越南。

1978年11月3日，苏联出于牵制中国的目的，黎笋和勃列日涅夫在莫 斯科策订了带有军事援助性质的《苏越友好合作条约》,支持越南在印 度支那半岛的扩张。

最要命的是该条约的第6款：

「策约双方保证在涉及 双方重要利益的所有国际问题上保持磋商。如果任一方受到攻击，双方 应立即合力消除攻击一方，探取合适和有效的办法来确保两国的安全和 和平。」

很显然，苏联达到了在越南驻扎军队的目的。中国费尽心力支援越南，结果如斯，怎不让中国人悲愤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