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锤定音,“第二关,十一小姐首榜;十四公子次之……”
晗笙抱着今夏,“姐姐,你真厉害!”
步步为营,心思谋划,是真真厉害。
十一小姐斩获猫身,他们谋定了新计谋。
保住猫身,低调行事。
必要时,甚至可以舍了猫眼。
“都是运气。”今夏十分谦逊,“财神照顾。”
陆绎看着这一幕,眼底尽是深沉——晗儿是他们沈府常客,最喜说陆哥哥厉害、岑哥哥厉害。
姑娘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
夜色微浓。
像是约定了般。
今夏坐在听荷馆的墙头,看着陆绎住的小阁楼:“大人?”
陆绎闻声推开窗,他临风而立,是说不出的清雅淡然。
陆绎将今夏带上了楼阁高处。
大人本是世间高手,旁人难以察觉。
今夏俯视着沈府,风景独好。
“又来了,这么粘人?”陆绎眼底带笑,双手撑在身后,瞧着月色清辉,似乎又圆了些许。
“我哪是粘人,我分明就是来嘚瑟的。”今夏说得十分欠揍。
陆绎垂眸一笑,“夫人开心就好。”
今夏抬头看陆绎,“大人连输我两局,心中可有不忿?”
陆绎摇头,“赢是夫人的本事。”
今夏啧了声,真没劲,大人眉毛丝都不动一下。
“还望夫人别骄傲,商场局势千变万化,万一输了哭鼻子怎么办?”沈老爷出的题,恰如商场。选家主,凭实力,也凭运气,上局占先机,会影响下一局,局局相扣,幻灭重生,倒真像是商人赌徒一般。
阁楼之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
“那沈千府,第一变第五,不知得气成什么样。”
没话说时就看月看星,看风成眠。
陆绎看着远远走来的沈拾肆。
他手中似乎有酒,身后似乎押了个人。
“不要。”今夏赶紧摇头,今早从陆绎房里走出来,被十四公子逮个正着,今晚若还被撞见,她脸还要不要来?
“今日累坏了,回去好好歇息。”
今夏莫名红了脸,是……是挺累的。
……
陆绎回到房中。
沈拾肆是来请罪的。
今日软骨散一事,是阿臾擅自下药。
阿臾是沈拾肆的心腹,身手很好,但脑子不好,想必是用智商换了武德。
“陆兄,阿臾心思单纯,他只是想限制陆夫人的行动能力,绝无害人的想法。”
“此事是我驭下无方,多有得罪,我已教训过阿臾了。”
“但……阿臾在比武那天受了重伤,等选家主这事定下来后,我必定带他去跟陆夫人谢罪,要打要骂悉听尊便,但请留他一条命就够了。”
沈拾肆说着,连饮三碗酒,可见请罪之诚。
陆绎并未端起那酒碗,“此事不只阿臾有错。”
“陆兄是想说……我?”沈拾肆些许困惑。
“我因你设计我夫人,而你却偷偷放过她。如何,叫我里外不是人?”陆绎眯起眼眸,沈拾肆博得一个怜香惜玉的好名声?
若是真怜香惜玉,何不直接将家业拱手让与他那十一妹妹呢?
“沈兄莫要忘了,是你与皇权结交,是你请我来帮你的!”
“沈拾肆,你不无辜,更别在我夫人面前装无辜!”
至此,已是重话!
沈拾肆惶恐起身,郑重拱手,“陆兄,此事是我不妥。我确确实实想争那家主之位。”
“可我那时得此名画,心有底气;又偶遇了陆夫人,她毫不设防,我实在不忍。我当时只想破局,免得你与陆夫人交锋,莫伤了夫妻感情。”
“谁曾想那冰酪里居然有软骨散,我还以为是你指使的……陆夫人可是生你的气,需要我去解释一番?”
陆绎敲了敲桌,不知在思索什么。
他终是端起那碗酒,“无妨,我与她不会生出嫌隙。”
他与今夏是过命的夫妻,哪怕刀斧胁身,都不会动摇对彼此的信任。
只是夫妻过招罢了,输了赢了,担结果的都是沈家人。
他们不会有什么损失,也不会有什么获得。
陆绎将酒喝完,“夜深了,沈兄早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