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明明是你使的招儿,你就知道我馋这口吃的。”今夏觉得自己是无妄之灾,她就是买个冰酪而已,她怎么知道人心那么险恶,如果这要避忌,那要避忌,她饿死得了。
陆绎隐隐攥紧拳头,沈拾肆明明十分觊觎家主之位,他使尽手段让沈拾肆赢,怎么沈拾肆却一副清贵的模样?
他让沈拾肆安排个卖冰酪。
可他并未料到沈拾肆会去蹲今夏,会瞒下今夏的行踪。
是如何,他帮着沈拾肆,沈拾肆反手捅他一刀?
“沈拾肆倒是有趣,居然求我放过你。”
“许是我人格甚好,他为之折服;又许是他买定离手,深信自己……”今夏说着,倒是笑了,“大人,当你说那画的真迹在你手中,十四公子的脸色分外精彩,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个风轻云淡,一个满脸错愕。
若不是当时在气着陆绎,她定是笑出声来。
陆绎看着今夏眉开眼笑,她倒真是不记仇的性子,方才还说着要与他生气的。
今夏笑了一会,但陆绎却没什么好脸色。
她轻咳一声,“大人,我笑,你不笑,我很尴尬。”
但她也明白陆绎在闷什么,十四公子替她求情,那就算是背弃大人了,就好比……她算计着陆绎,沈师依把人放走,她定会喷出一口老血!
她忽而动了歪脑筋,“大人,十四公子相护于我,与你心不齐,大人要不要反叛过来帮我一把?”
陆绎看着那打鬼主意的人,“夫人,十四公子相护于你,你反手就挖他的人,这似乎不合适吧?”
今夏:“……”这棋盘上,身不由己,尽是人性的丑恶啊!
有人敲门。
陆绎替今夏盖了被,扯下了青纱帐,这才打开了房门。
门外是三两虎背熊腰的汉子,“我们是画舫看护,听闻阁下掳走了一姑娘。”
陆绎:“……”敢管锦衣卫的事,沈家算是有胆且正气。
他看了眼那青纱帐,“夫人怎么说?”
今夏能怎么说,她被大人扒得干净,若是那些汉子真闯进来,画面太美,不堪设想,“我真是他夫人,今日与他闹情绪,叨扰诸位大哥了。”
那些个壮汉不信,语言豪爽,“小娘子莫怕,若是他威胁你,直与我们说便是了。”
陆绎:“……”自问长得算是一身正气,居然被人当成掳掠的采花贼?
今夏哽住,求问,如何证明袁今夏就是陆夫人。
陆绎又摸出一块牌丢了出去,“这是十四公子为了方便我出入沈府所赠,我与她什么关系,你们去问十四公子。”
说罢就关门,留下了一脸蒙的看护。
……
陆绎揭开那纱帐。
里边躺着的人尽是笑意,看他吃瘪,她十分自得,“被人当登徒子的感觉如何?”
陆绎忽而笑了,登徒子?
他尚未做什么,怎么好背上这名号呢?
今夏察觉到不妙,尤其是大人这眼睛,浓墨重彩的渲染上蛊惑又邪肆。
“大人?”
“大人,你要干嘛!”
“做些登徒子该做的事。”
“大人,你别脱啊!”今夏眼睁睁看着陆绎脱去衣裳,“大人,你冷静点,你不会这种时候欺负我的?”
陆绎摘了腰带,脱了外衫,“无妨,夫人说的,我不会怜香惜玉。”
衣裳随手丢在一旁,叠加在今夏的衣裳上。
今夏杏眸里都是讨饶,“大人,我错了,我都动不得了,宛若一条死鱼,有何乐趣呢?”
“有没有乐趣,试过才知晓。”陆绎俯身下来,她倒是惹人喜爱。
唇落在那微颤的玉颈上。
牙齿微微一咬,这次可不是做戏了。
今夏不得动弹,平素她能跑能跳,都能被陆绎欺负得瑟瑟发抖,今日不能反抗,还不知会被折腾成什么样,“大人,你快住手,你个登徒子,别咬……混蛋!陆绎!”
连绵的吻落在玉颈上,绵软的声音都在微微发颤。
陆绎看着那叫骂的人,似娇似嗔,杏眸圆瞪,唇齿微张。
他低下头去,即将碰上的瞬间却停了下来,四目相接,素来淡漠的锦衣卫,此刻眼底是柔情和笑意。
“大人是要帮你,一番动作下来,血气加快,药效散得也快,你应该说谢谢大人才是。”
今夏简直一口老血,大人这理由说得可谓一本正经,居然还好意思叫她说谢大人这种话?
“唔——”她刚想要反驳什么,那人就直接吻了下来,封住了她的唇,霸道,强势,毋庸置疑。
眼睛圆瞪,睫毛如蝶翼轻眨。
她真的好慌啊,这又是在外边,又是不得动弹。
陆绎捧着今夏的脸,忽尔想起了曾经的扬州,那个差点没有制住的吻,让不动声色的锦衣卫都愣住了。
唇角勾了勾,舌尖也勾了勾。
那日虽未吻下去,但……心有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