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一脸真诚,“按说,夫唱妇随,大人真想要,做夫人的要双手奉上的。”
陆绎挑眉,静候下文,夫人就这么好说话?
“可羊皮卷不在我手上。”
陆绎似笑非笑,既然说了不在,那他似乎要查证一番,“夫人看过羊皮卷,与我说说里边的内容。”
“我不记得了。”
“骗子,方才还说,只要我要,只要你有。” 陆绎的手,漫不经心落在今夏腰后。
今夏:?
乱说话要负责的吗?
夏爷说话,从不负责。
“羊皮卷里真没什么,就我方才念的数字,一句论语和域外行商图。”
陆绎看一眼今夏就知道,她在说谎!
太熟了,一眼就能看出来。
陆绎指腹蹭着今夏的后颈,“夫人这么帮我,我该怎么谢夫人呢?”
今夏摆手,“不用,都是一家人,那么客气干什么呢?”
陆绎垂下眼眸,吻住了那满口谎言的小嘴——真抱歉,陆夫人,本座是半点都没信。
今夏推搡着陆绎,青天大白的,大人这是要干什么?能不能收敛点!
唔——亲就算了,为什么还要上手啊?
陆绎这么一动手,她顾上不顾下的,呼吸都被掠夺了一般。
来往撕扯,却是轻轻又温柔的结束。
“大人,你能不能矜持点?”
陆绎勾了勾唇,手里握着一份羊皮卷,沉稳的锦衣卫带着得意,“是夫人不乖,为夫才出此下策。”
今夏蓦的去摸袖子,里边的羊皮卷被陆绎顺走了。
一抬头,便是陆绎似笑非笑的眼眸。
啊啊啊!
她伸手去抢,“卑鄙下流,到底是跟谁学的!”
陆绎后退几步,鸦青衣裳翩翩,“夫人,扪心一问,都是跟你学的。告辞——”
今夏看着陆绎消失在竹林,气得踹了脚旁边的竹子。
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那气愤的人在陆绎不见后,整了整衣裳,转身离开了。
无所谓,偷了就偷了,若是大人喜欢那羊皮卷,她再给大人整几份就是了!
这种羊皮卷是沈家传消息专用,她就让晗笙拿了十几份过来,若是有不怕死的来抢,人手一份随便送就是了。
巧了,大人还真就拿走了。
他们占着先机,只守不攻有些被动。
今夏背着手哼着歌,真真假假,才叫人看不穿!
……
陆绎回到翠色琉璃瓦的院墙。
岑福远观今夏,“大人,夫人似乎不恼。”
“她当然不恼,又没损失什么。”陆绎知道手中的羊皮卷有问题的,若是真的,今夏会追他几十条街。
“那大人这一去,岂不是毫无收获?”
陆绎就看了岑福一眼:“……”这是孤家寡人不懂的乐趣。
他摊开羊皮卷,上面是一句话——春露秋霜不忘水源木本之报。
儒家,论语。
这么看来,今夏的话到不全是假的。
“不占先机,主动出击,干扰敌手,总不能看着他们顺利。”陆绎沉思着,线索太单薄了,若是……
他忽然看向岑福,十一小姐对他们岑福是有意的。
岑同知的美男计?
岑福:“……”忽感不妙。
“此事还有突破口,晗儿。”
岑福很快就猜到了自己的命运,他可不觉得陆绎会亲自去对付晗儿。
就像是少年时,大人虽宠晗儿,但总归是清冷内敛的少年人,不喜那过分好奇又好动的孩子,多数都是让他带着。
他硬着头皮,“大人,此事有没有商量?”
陆绎挑眉,什么时候岑福斗胆跟他商量了?
“除了晗儿,此事还有一个突破口,沈师依。”
岑福:“……”可以选择去死吗?
大人的命令,无论是什么,自当遵从。
他只得咬了咬牙,“是,若是有机缘,属下会去探听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