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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当活祭品送入王府?她反手让丞相府满门抄斩,惊艳全城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不要代入现实,请理性阅读(已完结)第一章 寒衣替嫁,生死交易永安二十七年,冬。铅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不要代入现实,请理性阅读(已完结)

第一章 寒衣替嫁,生死交易

永安二十七年,冬。

铅灰色的云层沉甸甸地压在盛京的屋脊上,寒风卷着碎雪,刮过朱红宫墙,呜咽如泣。

镇北王府门前,大红灯笼高高悬起,烫金的“囍”字贴满朱漆大门,那抹红艳得刺眼,像极了用鲜血染就。百姓们缩着脖子,远远围在街角窃窃私语,眼神里满是同情与畏惧。

“这是王爷第四位王妃了!前三位最长的也没熬过三个月,不是落水就是暴毙,还有一个被火烧了,啧啧,真是天煞孤星!”

“听说还是丞相府的庶女替嫁!嫡女沈玉薇宁死不嫁,沈家就把这个没娘的庶女沈青岚推出来当活祭品,连嫁妆都没有!”

议论声里,一辆简陋的青布马车停在王府侧门。车帘掀开,刺骨寒风瞬间灌了进去,吹得马车内的女子微微瑟缩。

沈青岚抬起头,素净的小脸未施粉黛,肌肤却白得像雪,眉眼细长,瞳仁是极深的墨色。她望着那扇冰冷的侧门,看不出半分惧色,唯有攥紧衣角的手指泛着青白,泄露心底波澜。

三天前,圣旨赐婚,将丞相嫡女沈玉薇指给镇北王萧惊渊。沈玉薇当即撞柱哭闹,宁死不嫁克妻的煞星。丞相沈从安愁得夜不能寐——镇北王手握重兵,是圣上倚重的柱石,这门亲事退不得。

继母柳氏眼珠子一转,跪在地上哭嚎:“老爷!青岚虽是庶女,也是沈家的女儿!让她替玉薇嫁吧!玉薇是您心头肉,哪能去送死?青岚命贱,死了也不可惜!”

沈从安的目光落在角落的沈青岚身上,没有半分怜惜,只有权衡利弊的冷漠。这个女儿的生母苏婉娘,曾是名动盛京的才女,精通医理毒术,却被他强娶入府,生下沈青岚后便郁郁而终。这些年,沈青岚在丞相府活得像个透明人,吃不饱穿不暖,还要被柳氏和沈玉薇百般磋磨。

一个无依无靠的庶女,死了,确实不可惜。

于是,他点了头。

没有三书六礼,没有凤冠霞帔,甚至没有一件像样的衣物。沈青岚只穿着一身半旧的素色棉衣,被塞进青布马车,送往镇北王府。

“姑娘,到了。”车夫的声音带着几分同情。

沈青岚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翻涌的恨意,弯腰走下马车。寒风卷着雪沫子打在脸上,像针扎一样疼。她望着巍峨的王府,朱红大门上的金钉在灰暗天色下闪着冷光,像一只只噬人的眼睛。

前三位王妃的下场,她听得清清楚楚。但她不信什么天煞孤星——母亲苏婉娘曾教她辨毒查案,她笃定,那些“意外”全是人为的阴谋。

她嫁入王府,不是来送死的。她是来复仇的,报复那些欺辱她、践踏她、把她当牺牲品的人——父亲沈从安,恶毒继母柳氏,还有那朵娇柔做作的白莲花嫡姐沈玉薇!

“沈姑娘,请随我来。”王府管家面无表情地走来,语气里没有半分对王妃的尊敬。

沈青岚颔首,跟着管家穿过冰冷的回廊。王府很大,却空旷得可怕,长廊两侧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曳不定,光影交错间,雕栏玉砌都透着阴森。路过一处花园时,她瞥见角落里的梅树,枝头缀着几点红梅,雪映红梅,美得惊心动魄。而梅树底下的土壤,比别处松软许多,像是新近动过土。

她眸光微闪,没有作声。

管家将她领到一间偏僻的院落前,推开院门:“王妃,您以后就住在这里了。王爷军务繁忙,今夜不过来了。”说完便转身离开,连门都没关严。

院子里杂草丛生,几间屋子的门窗腐朽,屋里家徒四壁,只有一张硬板床、一张缺腿的桌子和两把摇摇晃晃的椅子,比丞相府的下人房还要破败。

沈青岚却毫不在意。她走进屋,反手关严门,压下心底的寒意。这双手,常年做粗活布满薄茧,却能识百草、辨毒理,能救人,亦能杀人。柳氏、沈玉薇、沈从安,你们等着,我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夜色渐深,雪越下越大。沈青岚蜷缩在床上,冻得瑟瑟发抖,却毫无睡意。她在思考如何在这座吃人的王府活下去,如何接近那个冷酷嗜血的王爷,如何与他达成交易。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

沈青岚瞬间警惕,翻身下床躲在门后,手里攥紧一根从床榻上掰下的木条。门被轻轻推开,一道颀长的身影披着一身风雪走进来。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棂洒在那人身上,勾勒出挺拔的身姿——玄色锦袍,玉带束腰,墨发披散肩头,面容俊美得近乎妖异。

唯有那双眸子,是淬了冰的寒潭,望一眼便能将人的魂魄冻住。

镇北王,萧惊渊。

他果然来了。

萧惊渊走进屋,目光扫过破败的陈设,最后落在躲在门后的沈青岚身上,眼神冷得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你就是沈青岚?”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久居上位的威压。

沈青岚从门后走出来,松开手里的木条,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民女沈青岚,见过王爷。”

萧惊渊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她的镇定。他见过太多女人,见了他要么畏惧谄媚,要么故作矜持勾引,眼前这个女子,穿着破旧棉衣,头发凌乱,面色苍白,眸子里却没有半分幻想,只有冷静的算计和刻骨的恨意。

“你不怕我?”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

“怕。”沈青岚坦然点头,“民女怕王爷的权势,怕王爷的威名,更怕像前三位王妃那样,不明不白死在这座王府里。但我更怕,死在沈家那些人的算计里,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她的直白,让萧惊渊的眸色深了几分。“哦?那你为何还要替你姐姐嫁过来?”

“我没得选。”沈青岚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恨意,“父亲逼我,继母害我,嫡姐弃我。不嫁,我当场就会被沈从安打死;嫁过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萧惊渊轻笑一声,笑声里带着嘲讽:“一线生机?你觉得,你能从本王手里活下去?”

“能。”沈青岚毫不犹豫,往前走了两步,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王爷,民女知道,前三位王妃的死,并非您克死的。”

萧惊渊敲击桌面的手指骤然停下,周身气压陡然降低,屋里的温度仿佛又冷了几分。“你胡说什么?”

沈青岚毫不畏惧,字字诛心:“第一位王妃落水那日,是寒冬腊月,湖面结冰三尺,她一个深闺女子怎会无端去湖边?就算失足,王府侍卫就在不远处,怎会救不及?第二位王妃突发恶疾,民女略通医理,听闻她死前曾食用王府糕点,那糕点里怕是掺了不该有的东西。第三位王妃被火烧死,火势只烧了她的寝殿,周围屋子完好无损,分明是有人故意纵火,且纵火者熟知王府布局!”

萧惊渊的眼神越来越冷,像在看一个死人:“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民女猜的。”沈青岚从容不迫,“民女的母亲是苏婉娘,王爷应当听过她的名字。她精通医理毒术,还懂些查案技巧,民女从小耳濡目染,略知一二。”

萧惊渊的瞳孔微微收缩。苏婉娘,那个名动盛京的才女,医术高明,却在嫁入丞相府后香消玉殒,他对这个女人,确实有几分印象。

“你想怎样?”他的声音缓和了几分,却依旧冰冷。

沈青岚知道,她赌对了。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说出自己的目的:“王爷,民女想和您做一笔交易。民女帮您找出害死前三位王妃的真凶,还您清白;您帮民女毁了丞相府,让柳氏和沈玉薇,生不如死!”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决绝的狠厉。

萧惊渊看着她,墨色眸子里闪过一丝欣赏。这个女人,够胆,够狠,也够聪明。他在王府查了许久,始终找不到幕后黑手的蛛丝马迹,那些人做得太干净,像一场场完美的意外。而她的敌人,恰好是与他素来不和的丞相沈从安——毁了沈家,对他百利而无一害。

萧惊渊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好。本王答应你。”他走到沈青岚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眸子里带着警告,“记住你的身份,也记住你的承诺。若你敢背叛本王,本王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沈青岚屈膝行礼,声音平静却坚定:“民女,遵命。”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在冰冷的屋里交叠。一场以仇恨为筹码的交易,就此达成。盛京的风云,也将因这场交易,掀起滔天巨浪。

第二章 锋芒初露,引蛇出洞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沈青岚便被冻醒了。她睁开眼,望着结了薄霜的窗棂,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昨夜萧惊渊走后,她蜷缩在床上,一夜未眠。

起身想找点柴火烧水,却发现柴房空空如也,只有几根枯枝。看来,柳氏和沈玉薇是巴不得她冻死在这座院子里。

转身回屋时,她瞥见院门外站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鬟,穿着青绿色粗布丫鬟服,手里端着食盒,正探头探脑往院里看,脸上带着怯生生的神色。

“你是谁?”沈青岚开口问道。

小丫鬟吓了一跳,食盒差点掉在地上,连忙稳住,快步走进院子屈膝行礼:“奴婢是府里的粗使丫鬟春桃,是王爷让奴婢给王妃送早饭来的。”

沈青岚眸光微闪——萧惊渊居然会派人给她送早饭?

春桃将食盒放在石桌上,小心翼翼打开:一碗热腾腾的米粥,一碟咸菜,两个白面馒头。虽简单,却比她在丞相府吃的糠麸饼子好上太多。“王爷还说,让奴婢给王妃送些柴火和炭火过来,缺什么尽管吩咐奴婢。”

沈青岚的心微微一动,这个萧惊渊,比她想象中要细心些。“替我谢过王爷。”

春桃连忙点头,转身跑去搬柴火炭火。不多时,她领着两个小厮搬来满满一捆柴火和一盆炭火,小厮们手脚麻利地生起炭火盆,屋里瞬间暖和了几分。

春桃看着沈青岚,欲言又止。沈青岚看出她的心思,温声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春桃咬了咬嘴唇,小声道:“王妃,您可得小心些。府里的人都怕王爷,也不待见您。尤其是侧妃林月蓉——前三位王妃在时,她安分守己,可三位王妃一死,她就成了府里身份最高的女眷,对您怕是……”

沈青岚挑眉。她倒是忘了,镇北王府还有一位侧妃,是吏部尚书林嵩的女儿林月蓉。春桃的话,印证了她的猜测——这位侧妃,怕是脱不了干系。

春桃被她看得有些脸红,连忙摇头:“奴婢不敢。王妃快用早饭吧,粥要凉了。”

沈青岚坐下拿起馒头,慢慢吃着,心里却在盘算。要找出真凶,得先从王府下人入手,春桃心思单纯,对她无恶意,或许是个突破口。吃完早饭,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绣着梅花的小巧荷包递给春桃:“这是我自己绣的,不值什么钱,你拿着吧。以后,我还有很多事要麻烦你呢。”

春桃眼眶泛红,连忙摆手:“奴婢不能要!”

“拿着吧。”沈青岚将荷包塞进她手里,“往后在府里,还需你多帮衬。”

春桃攥着荷包,哽咽道:“奴婢一定尽心尽力伺候王妃!”

春桃走后,沈青岚坐在炭火盆边梳理头绪。林月蓉,吏部尚书林嵩——林嵩与沈从安同属文臣一党,素来与萧惊渊作对。他们的目的,怕是不仅要除掉镇北王妃,还要嫁祸萧惊渊,让他身败名裂,失去圣上信任。好一招借刀杀人,一石二鸟!

正想着,院门外传来一阵嚣张的脚步声。“哟,这就是咱们王府的新王妃?住在这么个破院子里,真是可怜见的。”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

沈青岚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穿着艳红锦裙的女子,在一群丫鬟簇拥下走进来。女子约莫二十岁,容貌尚可,眉眼间却满是傲气刻薄,头上珠翠环绕,裙摆绣着繁复牡丹,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却俗不可耐——正是侧妃林月蓉。

林月蓉轻蔑地扫过沈青岚,嘴角勾起嘲讽:“啧啧,果然是庶女,上不得台面。穿的这是什么粗布麻衣,真是丢尽镇北王府的脸!”

沈青岚没有起身,只是淡淡地看着她,像看一个跳梁小丑:“侧妃娘娘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

林月蓉被她的态度气得脸色一僵,本以为这个庶女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没想到竟如此镇定。“指教?”她冷笑一声,“我是来提醒你认清身份!你不过是个替嫁的庶女,别以为嫁进王府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王爷是不会喜欢你这种卑贱女人的!”

沈青岚轻笑一声,慢悠悠开口:“侧妃娘娘说得是。我确实身份卑贱,比不上娘娘出身高贵。不过……”她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地看向林月蓉,“侧妃娘娘如此关心王爷的喜好,莫非是对王爷心存妄念?想取代王妃之位?”

林月蓉的脸色瞬间惨白。她虽是侧妃,却从未被萧惊渊正眼看过,心里爱慕萧惊渊,又畏惧他的冷酷。她处心积虑害死前三位王妃,就是盼着取而代之,沈青岚的话,正好戳中她的心事。

“你……你血口喷人!”林月蓉厉声呵斥,“我对王爷只有敬畏之心!”

“是吗?”沈青岚站起身,缓步走到她面前,眼神冰冷,“可我怎么听说,前三位王妃死的时候,侧妃娘娘都恰好出现在附近?第一位王妃落水时,你说去湖边赏梅;第二位王妃暴毙时,你刚给她送过点心;第三位王妃被烧时,你说路过她的寝殿闻到烟味——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

她的话字字戳中要害,林月蓉的瞳孔骤然收缩,死死盯着沈青岚,眼神里充满惊恐和杀意。这个女人,到底知道些什么?

“你胡说八道!那些都是意外!和我无关!”林月蓉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不是意外,侧妃娘娘心里比谁都清楚。”沈青岚的声音带着无形的压力,压得林月蓉喘不过气。

林月蓉看着沈青岚深不见底的眸子,突然感到一阵恐惧。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像一把藏在鞘中的利剑,看似无害,实则锋芒毕露。她不敢再待下去,怕多说一句话就露出破绽,狠狠瞪了沈青岚一眼:“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完便带着丫鬟狼狈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沈青岚嘴角勾起冷冽的笑容。林月蓉慌了,越是慌,就越容易露出马脚。游戏,才刚刚开始。

她的目光落在林月蓉离开时遗落在雪地上的羊脂白玉佩上,玉佩上刻着一朵兰花,正是林家的信物。沈青岚捡起玉佩,笑容越来越深——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块玉佩,就是她的第一个筹码。

第三章 人赃并获,初战告捷

林月蓉回到自己的寝殿,气得砸碎了一屋子瓷器。“那个贱人!卑贱的庶女!居然敢那样对我说话!她以为她是谁?不过是个替嫁的活祭品!我一定要让她死!和前三个一样,不明不白地死在王府里!”

贴身丫鬟翠儿连忙上前劝慰:“娘娘息怒!您别和那个庶女一般见识!她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活不了多久的!”

翠儿是林月蓉的心腹,也是害死前三位王妃的帮凶。第一位王妃落水,是她故意引去湖边;第二位王妃的糕点,是她下的毒;第三位王妃的寝殿,是她放的火——每一步,都做得滴水不漏。

林月蓉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眼神阴鸷地看着翠儿:“翠儿,你去查查那个沈青岚的底细。她居然敢怀疑我,肯定知道些什么。还有,找个机会除掉她,做得干净点,别留下痕迹!”

翠儿正准备离开,突然惊呼:“娘娘!您的玉佩呢?”

林月蓉一愣,伸手摸向腰间——空空如也!那块羊脂白玉佩是父亲林嵩给她的信物,上面有林家的暗记,若是被沈青岚捡到,后果不堪设想!

“我的玉佩呢?”林月蓉脸色惨白,“我明明戴在身上的!”

“娘娘,您是不是落在那个庶女的院子里了?”翠儿焦急道。

林月蓉的身子猛地一颤——刚才和沈青岚争执时,玉佩似乎被扯了一下!“糟了!”她的脸色更加难看,“若是玉佩被沈青岚捡到,她肯定会怀疑到我头上!”

“娘娘,那怎么办?”

林月蓉眼神闪烁,沉思片刻,咬牙道:“翠儿,你今晚就动手!除掉沈青岚,把玉佩拿回来!夜长梦多,必须尽快灭口!”

翠儿点头:“奴婢遵命!今晚就去!”

夜色再次降临,沈青岚的院子一片寂静。炭火盆里的炭火快要燃尽,屋里又冷了几分。沈青岚坐在桌边,手里把玩着那块羊脂白玉佩,眸光闪烁——她知道,林月蓉今晚一定会派人来。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里面装着母亲留下的药粉——无色无味,人吸入后会浑身无力、昏迷不醒,却不会伤及性命。她特意将药粉混在晒干的梅花瓣里,均匀撒在院子的各个角落,又在门窗缝隙处多撒了些,夜风一吹,满院都是清淡的梅香,任谁也不会疑心这香气里藏着猫腻。而后她吹灭烛火,躲在门后静静等待。

三更时分,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翻进院子。黑影身手矫健,正是翠儿。她手里握着一把匕首,寒光在月光下闪着冷冽的光芒。她警惕地扫视院子,见屋里没有动静,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梅香,只当是这荒院的梅花败落所致,心下便松了几分,蹑手蹑脚走到窗前,想要捅破窗纸窥探。

可刚走到窗前,那股梅香便愈发浓郁。清香吸入鼻腔,脑袋一阵眩晕,浑身力气像是被抽干,连手里的匕首都握不住,“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昏了过去。

沈青岚从门后走出来,看着地上昏迷的翠儿,嘴角勾起冷笑。她走上前捡起匕首,又在翠儿身上搜出一个纸包——里面装着无色无味的毒药,和害死第二位王妃的毒药一模一样。

沈青岚将纸包收好,拍了拍手。院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春桃领着两个王府侍卫走了进来。“王妃。”春桃小声道。

“把她绑起来,带去见王爷。”沈青岚指了指地上的翠儿。

“是。”侍卫们连忙上前,将翠儿绑得结结实实。

镇北王府的书房里,灯火通明。萧惊渊坐在书桌后,手里拿着一份奏折,目光却落在跪在地上的翠儿身上,眸色冰冷。沈青岚站在一旁,手里拿着那块羊脂白玉佩和装着毒药的纸包。

“王爷,”沈青岚将玉佩和纸包放在书桌上,“这是从翠儿身上搜出来的。这块玉佩是吏部尚书林家的信物,上面有林家暗记;这包毒药,和害死第二位王妃的毒药成分一模一样。”

萧惊渊拿起玉佩,仔细查看,眸色越来越沉。他早就怀疑林月蓉,只是一直没有证据,如今人赃并获,证据确凿。“说。”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是谁指使你的?”

侍卫用冷水泼醒翠儿,翠儿看到萧惊渊,吓得魂飞魄散,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哭喊:“王爷饶命!奴婢是被侧妃娘娘逼的!是侧妃娘娘让奴婢下毒害死前三位王妃,放火烧死第三位王妃的!是她和吏部尚书林嵩勾结,想嫁祸王爷,让王爷身败名裂啊!奴婢也是身不由己!”

为了活命,翠儿将所有罪责都推到林月蓉身上,把林月蓉如何嫉妒前三位王妃、如何与林嵩勾结、如何设计害死王妃的事,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

萧惊渊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周身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书房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沈青岚站在一旁静静听着——果然和她猜测的一样,林月蓉和林嵩是主谋,而沈从安,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好,很好。”萧惊渊放下玉佩,声音里带着滔天怒火,“林嵩,林月蓉,你们好大的胆子!”他对着门外侍卫厉声吩咐,“将林月蓉抓起来,关进柴房!明日一早,本王就进宫面呈圣上!”

“是!”侍卫们领命,匆匆离去。

萧惊渊的目光落在沈青岚身上,墨色眸子里闪过一丝赞赏:“你做得很好。”

沈青岚屈膝行礼:“这是民女应做的。”

萧惊渊看着她——这个女人,不仅聪明,而且果断。短短一天,就找出真凶,拿到确凿证据,这份能力和胆识,远非寻常女子可比。“你想要的,本王会帮你拿到。”他缓缓开口,“丞相府,柳氏,沈玉薇,本王会让她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沈青岚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感激。这么多年的屈辱和恨意,终于要尘埃落定了。“多谢王爷。”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萧惊渊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莫名一动。他伸出手,想要拭去她眼角的泪,却又在半空中停住,收回手转过身,背对着她,声音恢复冰冷:“夜深了,你回去歇着吧。”

沈青岚愣了愣,随即点头:“民女告退。”

她转身走出书房,月光洒在身上,影子被拉得很长。萧惊渊站在窗前,看着她的背影,墨色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这个女人,像一株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寒梅,坚韧、孤傲,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他发现,自己好像……对她产生了一丝不该有的兴趣。

第四章 朝堂风云,沈家倒台

翌日清晨,天刚亮,萧惊渊便带着翠儿,进宫面圣。

消息传到丞相府时,沈从安正在书房悠闲品茶。听到消息,他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粉碎一地。“什么?萧惊渊把林月蓉抓了?还拿到了证据?”

柳氏吓得脸色发白,颤抖着声音道:“老爷,这可怎么办啊?林月蓉被抓,肯定会供出我们的!我们也参与了害死前三位王妃的计划啊!”

沈从安和林嵩本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林嵩设计害死王妃嫁祸萧惊渊,沈从安在背后出谋划策,甚至提供了不少毒药——他的目的,就是希望萧惊渊身败名裂,失去兵权,这样他在朝堂的地位就会更加稳固。可他万万没想到,沈青岚那个卑贱的庶女,居然能在短短一天内找出真凶,拿到证据!

“慌什么!”沈从安强作镇定呵斥,“林月蓉不会供出我们的!她若是供出我们,林家也不会放过她!”话虽如此,他的心里却七上八下——林月蓉贪生怕死,一旦危及性命,什么都做得出来。

沈玉薇哭哭啼啼地跑进来:“爹!娘!怎么办啊?沈青岚那个贱人居然没死!她还帮萧惊渊抓住了林月蓉!她会不会报复我们啊?”一想到沈青岚,她就恨得牙痒痒——那个庶女本该替她去死,如今却在王府站稳脚跟,这让她如何能忍?

柳氏看着沈玉薇,眼神阴鸷道:“怕什么!她不过是个庶女,翻不了天!等这件事过去,娘就派人去王府杀了她!”

沈从安烦躁地摆手:“够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撇清和林家的关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管家慌慌张张跑进来,脸色惨白:“老爷!不好了!宫里传来消息!圣上震怒!下令将林嵩革职查办,打入天牢!林氏一族,满门抄斩!”

“什么?”沈从安踉跄着后退几步,差点摔倒。满门抄斩!林家居然落得如此下场!

柳氏和沈玉薇更是吓得面无人色,瘫软在地上。

沈从安的心里一片冰凉——林家倒了,下一个就是他沈家!

果然,没过多久,宫里的圣旨就传到了丞相府。侍卫在沈从安的书房里,搜出了他与林嵩私通的密信,信中不仅提及陷害萧惊渊的详细计划,更有勾结外敌、意图谋反的铁证。圣旨上罗列了沈从安的数条罪状——结党营私、陷害忠良、勾结外敌、意图谋反,条条都是死罪!

侍卫们冲进丞相府,将沈从安五花大绑押了出去。柳氏和沈玉薇也被拖了出去,扔进了刑部大牢。丞相府的大门被贴上封条,昔日风光无限的丞相府,一夜之间树倒猢狲散。

百姓们围在丞相府门前拍手称快:“大快人心!沈从安这个奸贼终于倒台了!”“他陷害镇北王,还勾结外敌,活该有这样的下场!”“柳氏和沈玉薇平日里欺压百姓,报应来了!”

沈青岚站在镇北王府的大门前,远远望着丞相府的方向,眼神平静无波。她的手里攥着一块玉佩,是母亲苏婉娘留下的遗物。“娘,”她在心里默默说道,“您看到了吗?沈从安、柳氏,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您可以安息了。”

眼泪无声滑落,这么多年的屈辱和痛苦,终于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萧惊渊不知何时走到她的身边,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莫名难受。他伸出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指尖的触感柔软而温热,沈青岚愣住了,抬起头撞进他深邃的眸子里——眸子里没有了往日的冰冷,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都结束了。”萧惊渊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沈青岚点了点头,哽咽道:“嗯,结束了。”她转过身,对着萧惊渊深深鞠了一躬,“多谢王爷。”若不是他,她不可能这么快报仇雪恨。

萧惊渊看着她,缓缓开口:“你我之间,不必言谢。”他顿了顿,又道,“柳氏和沈玉薇,你想怎么处置?”

沈青岚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狠厉。柳氏和沈玉薇那样欺辱她、践踏她,她岂能让她们痛快死去?“我要让她们,生不如死。”她的声音冰冷而决绝。

萧惊渊点了点头:“好,都依你。”他会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在意她了。

第五章 恶有恶报,罪有应得

柳氏和沈玉薇被关进了镇北王府的柴房。柴房阴暗潮湿,四处漏风,地上铺着一层干草,散发着难闻的霉味。两人穿着单薄的囚服,蜷缩在角落里,冻得瑟瑟发抖。

“冷……好冷……”沈玉薇哭哭啼啼道,“娘,我好冷啊!我不想待在这里!我要出去!”

柳氏也是冻得嘴唇发紫,看着沈玉薇,眼神里满是怨毒:“哭什么哭!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要不是你不肯嫁入王府,我怎么会让沈青岚那个贱人替嫁!”

沈玉薇被骂得一愣,随即反驳:“娘!这怎么能怪我?镇北王是煞星,谁嫁给他谁死!我不去送死,难道错了吗?”

“你还敢顶嘴!”柳氏气得扬起手,想要打沈玉薇。沈玉薇连忙躲开,两人扭打在一起,头发扯得散乱,衣衫被撕破,哪里还有半分昔日丞相府主母和嫡女的模样。

就在这时,柴房的门被推开了。沈青岚穿着一身素雅的锦裙,在春桃的陪伴下走进来。阳光透过门缝洒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都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可那笑容,却让柳氏和沈玉薇感到刺骨的寒意。

“妹妹?不,现在该叫你王妃娘娘了。”沈玉薇看着沈青岚,眼神里满是嫉妒和怨恨,“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没死!你还害得我们家破人亡!我恨你!”

柳氏也跟着骂道:“沈青岚!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人!我们沈家养育你这么多年,你居然恩将仇报!你不得好死!”

沈青岚看着她们,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冷:“养育我?柳氏,你摸着良心说说,你是怎么养育我的?你让我吃不饱穿不暖,让我做下人的活,你和沈玉薇百般磋磨我、打骂我,把我当成一条狗!这就是你所谓的养育?”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柳氏的脸色瞬间惨白,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沈青岚缓步走到她们面前,目光落在沈玉薇脸上:“沈玉薇,你不是觉得自己金尊玉贵,看不起我这个庶女吗?你不是觉得,我替你嫁入王府是我的荣幸吗?那我就让你看看,你眼中的荣幸,到底是什么滋味。”

她对着春桃使了个眼色,春桃转身走了出去。不多时,春桃领着两个粗使婆子走进来,婆子们手里拿着几件破旧的棉衣,还有一盆馊掉的米饭,上面爬满了蛆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酸臭味。

“把这些衣服给她们换上。”沈青岚淡淡道。

婆子们领命,上前强行将破旧的棉衣套在柳氏和沈玉薇身上。棉衣又脏又臭,还沾着污渍和补丁,沈玉薇嫌弃地想要脱掉,却被婆子们死死按住。

“还有,”沈青岚指了指那盆馊饭,“从今天起,她们的饭菜就用这个。一日两餐,若是敢不吃,就饿着。”

馊饭的酸臭味扑面而来,柳氏和沈玉薇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干呕起来。“沈青岚!你这个贱人!你敢这样对我!”沈玉薇歇斯底里地怒吼。

沈青岚冷笑一声:“我为什么不敢?你们当初就是这样对我的。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她顿了顿,又道,“哦,对了,我还忘了告诉你们一件事。沈从安在牢里受不了酷刑,已经招供了——当年我母亲的死,是你柳氏下的毒!”

说到这里,沈青岚从袖中取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一小包干枯发黑的药渣,“这是我母亲临终前服用的最后一剂汤药渣,当年我偷偷藏在了母亲生前住的偏院老梅树洞里,那地方偏僻少有人去,才侥幸躲过了你的搜查。这些年我潜心钻研医理,早已验出里面掺了慢性毒药。加上沈从安的供词,铁证如山,你还想狡辩吗?”

柳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踉跄着后退几步,指着沈青岚,声音颤抖:“你……你胡说!我没有!我没有下毒!”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沈青岚的眼神冷得像刀,“我母亲那样温婉善良的女子,你怎么忍心对她下毒手?柳氏,你真是蛇蝎心肠!我会让你,在这座柴房里,受尽折磨,慢慢死去。你会亲眼看着,你最疼爱的女儿,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柳氏的身子剧烈颤抖,看着沈青岚冰冷的眸子,终于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她后悔了,后悔当初不该欺辱沈青岚,后悔不该毒害苏婉娘,可一切都晚了。

沈青岚直起身,目光落在沈玉薇身上:“沈玉薇,你不是喜欢穿金戴银、被人伺候吗?从今天起,你负责打扫王府所有的茅房。若是打扫不干净,就不准吃饭。”

沈玉薇的脸色瞬间惨白——打扫茅房?那是最低贱的下人都不愿做的活!她一个金尊玉贵的嫡女,怎么能做这种事?“我不!我不做!”她歇斯底里地喊道。

“由不得你。”沈青岚的声音没有半分温度,“你若是不做,就饿着。直到你愿意做为止。”

说完,沈青岚便转身,带着春桃离开了柴房。柴房的门被重重关上,黑暗和绝望瞬间吞噬了柳氏和沈玉薇。

日子一天天过去,沈玉薇被迫打扫茅房。昔日娇生惯养的嫡女,如今双手布满冻疮和污垢,身上沾满了粪水的臭味,走到哪里都被下人嫌弃。她受不了这样的屈辱,几次想要自尽,却都被看守的婆子发现,绑了回来。

柳氏则因为长期吃馊饭,染上了重病。她躺在干草上,浑身发热,咳嗽不止,却没有一个人来探望她,更没有大夫来给她治病。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看着女儿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心里充满了悔恨和绝望。

三个月后,柳氏在一个寒冷的夜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她死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人,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还在恐惧着什么。

沈玉薇看着柳氏的尸体,彻底崩溃了。她疯了,整日披头散发地在柴房里乱跑,嘴里喊着“我是嫡女”“我要出去”,最后被沈青岚下令,扔进了盛京城外的疯人院,从此过上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沈青岚得知这个消息时,正在药庐里给百姓诊脉。她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对于柳氏和沈玉薇,她没有半分怜悯——她们今日的下场,都是咎由自取。

第六章 情愫渐生,情根深种

沈青岚报了仇,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她不再是那个在丞相府任人欺凌的庶女,而是镇北王府的王妃,是萧惊渊放在心尖上的人。

自那以后,萧惊渊便将她从偏僻的小院,搬到了王府的主院。主院宽敞明亮,布置得精致典雅,屋里烧着温暖的炭火,桌上摆着精致的点心和茶水。春桃也被提拔成她的贴身大丫鬟,尽心尽力地伺候着。

王府里的下人再也不敢轻视她,每个人见到她,都毕恭毕敬地行礼,称呼她一声“王妃娘娘”。

沈青岚的日子过得平静而安稳。她平日里喜欢待在屋里看医书,研究毒理,偶尔也会去花园赏花散步。萧惊渊军务繁忙,却总是会抽出时间来陪她——有时陪她看医书,听她讲晦涩难懂的医理;有时陪她在花园散步,看她在梅树下笑得眉眼弯弯;有时带着她去盛京街上逛街,给她买喜欢的首饰和点心。

他记得她怕冷,会亲自给她暖手;记得她喜欢吃桂花糕,会让厨房天天做;记得她看书容易入神,会默默地给她披上外衣。他的温柔,藏在点点滴滴的细节里。

这年入夏,盛京突发瘟疫,染病百姓不计其数,一时间人心惶惶。朝廷派来的太医束手无策,萧惊渊为此愁得夜不能寐。沈青岚得知消息后,主动请缨,要去疫区救治百姓。

疫区条件艰苦,疫病凶险,王府上下都劝她三思。萧惊渊更是眉头紧锁,语气凝重:“疫区太危险,你不能去。”

沈青岚却摇了摇头,眼神坚定:“王爷,我是大夫,救死扶伤是我的本分。当年我母亲在世时,也曾走遍大江南北,救治无数百姓。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百姓受苦。”

萧惊渊深知她的脾性,知道她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更改,沉吟片刻后,便调派王府精锐侍卫贴身保护,又以“王妃义诊”的名义上报朝廷,既堵住了旁人非议的嘴,也给了她名正言顺的身份。

说罢,她不等萧惊渊反驳,便带着春桃和药箱,毅然踏入了疫区。她日夜不休地诊治病人,调配药方,亲自上山采摘草药,甚至为了照顾重症病人,几夜不合眼。

萧惊渊得知后,二话不说,调来王府的所有药材,又亲自带人守在疫区外,为她保驾护航。他看着沈青岚累得瘦了一圈,眼窝深陷,却依旧眼神明亮地救治病人,心里的触动,难以言喻。

他见过她的狠厉,见过她的冷静,却从未见过她这般温柔慈悲的模样。那一刻,萧惊渊才真正明白,这个女人,值得他用一生去珍惜。

瘟疫过后,沈青岚成了盛京百姓口中的“活菩萨”。而萧惊渊对她的心意,也愈发浓烈。

永安二十七年,除夕。

盛京城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镇北王府里也挂满了红灯笼,一派热闹景象。年夜饭的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萧惊渊和沈青岚相对而坐,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萧惊渊看着沈青岚,眸光温柔:“青岚,你嫁给我,后悔吗?”

沈青岚抬起头,撞进他深邃的眸子里。她想起初见时的交易,想起复仇路上的点点滴滴,想起他对她的好,想起疫区里他默默守护的身影,摇了摇头,嘴角勾起幸福的笑容:“不后悔。”

一点也不后悔。

萧惊渊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那是沈青岚第一次看到他笑——俊美得惊心动魄,像是冰雪初融,春风拂面。沈青岚看得有些失神。

萧惊渊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掌心宽大而温暖:“青岚,我知道,我们的开始是一场交易。但现在,我喜欢你。我想和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沈青岚的心跳漏了一拍,看着他真挚的眸子,眼眶微微泛红。她用力点头,哽咽道:“我也是。”

萧惊渊俯下身,轻轻地吻住了她的唇。唇瓣相触,温柔而缠绵。窗外烟花绽放,绚烂夺目;屋内情意绵绵,岁月静好。

第七章 盛世安稳,岁月静好

永安二十八年,春。

圣上颁下圣旨,册封沈青岚为镇北王正妃,赐金册金宝。圣旨传到王府时,沈青岚正在花园里侍弄花草。春桃拿着圣旨,兴高采烈地跑过来:“王妃娘娘!大喜!天大的喜事!圣上册封您为正妃了!”

沈青岚接过圣旨,看着上面的字迹,嘴角勾起幸福的笑容。萧惊渊走到她身边,从身后轻轻抱住她:“开心吗?”

“嗯。”沈青岚点了点头,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

“青岚,”萧惊渊的声音带着郑重,“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我相信你。”沈青岚的声音带着笑意。

自那以后,镇北王和王妃的感情,成了盛京人人羡慕的佳话。萧惊渊不再是那个冷酷嗜血的煞星,而是温柔体贴的丈夫;沈青岚也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庶女,而是聪慧温婉的王妃。

沈青岚在王府里开了一间小小的药庐,免费为百姓看诊。她的医术源自苏婉娘的真传,加上这些年的钻研,愈发精湛。盛京的百姓提起镇北王妃,无人不赞一声“菩萨心肠”。

萧惊渊则在朝堂上大展拳脚,辅佐圣上整顿吏治,发展民生,抵御外敌。在他的努力下,大晏王朝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开创了一个盛世。

永安二十八年,秋。

沈青岚怀孕了。这个消息让萧惊渊欣喜若狂,他几乎推掉了所有军务,整日守在沈青岚身边,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亲自给她熬汤,亲自挑选安胎药材,夜里她睡不着,就给她讲故事。

沈青岚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笑得眉眼弯弯。

永安二十九年,夏。

沈青岚顺利生下一个儿子。萧惊渊给儿子取名萧念安——念青岚,岁岁平安。

孩子的出生,给王府增添了更多欢声笑语。萧惊渊抱着儿子,看着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却笑容幸福的沈青岚,心里充满了感激——感激上天让他遇到这个女人,感激她陪他走过那段黑暗的岁月,感激她给了他一个完整的家。

日子如细水长流,悄无声息地滑过指尖。萧念安渐渐长大,眉眼间像极了沈青岚。他不像寻常世子那般娇惯,跟着沈青岚识百草,跟着萧惊渊练骑射,小小年纪便有了沉稳的气度。

这日,沈青岚整理旧物,翻出一个尘封的木匣。木匣里是母亲苏婉娘留下的几本书稿,还有一支成色黯淡的银簪。她拿起银簪,指尖拂过簪子上刻着的小小梅花,眼眶微微泛红。

“在看什么?”萧惊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沈青岚转过身,将银簪递给他:“这是我娘的遗物。”

萧惊渊接过银簪,细细端详。他想起苏婉娘当年的才情与风骨,想起沈青岚在丞相府的艰难岁月,心头一紧。他握住沈青岚的手,轻声道:“她若是看到你如今这般幸福,定会很欣慰。”

沈青岚点了点头,靠在他的怀里,声音轻柔:“嗯。我以前总想着报仇,让那些欺辱我的人付出代价。可现在我才明白,最好的报复,从来不是让对方身败名裂,而是让自己过得更好。”

萧惊渊收紧手臂,将她紧紧拥住:“是啊,最好的日子,就是和你,岁岁年年,朝夕相伴。”

窗外阳光正好,微风拂过,带来一阵淡淡的药香。萧念安的笑声从庭院里传来,清脆悦耳,像一串跳跃的音符。

沈青岚闭上眼睛,嘴角扬起满足的笑容。那些黑暗的过往,那些刻骨的仇恨,都已经被时光掩埋。

往后余生,有良人相伴,有稚子绕膝,有岁月温柔以待。

这,便是她能想到的,最圆满的结局。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