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圆明园酒楼巧用计 养心殿皇宫探虚实

傅殿英在醉意朦胧中说出了九龙杯的妙处，杨香武满心 高兴，心想，这九龙杯一定是奉献给康熙皇上，如若我从宫 中盗得此杯，要胜似黄三太那件破马褂子。但不知现在九龙 杯的下落，看来，还得问问傅殿英。

杨香武又劝傅殿英喝了一林，故做不解地问道：“哥哥， 兄弟还有一点不明，请哥哥明告”傅殿英此时舌头也短啦， 说话也不清楚啦，断断续续地道“兄弟，我、我不行啦, 在绝命崖遇险，别，别人不清楚，你，你还不清楚，我，我 这……点家底全拿出来，也，也不是人家的对手，若，若不 是二、二位出手，这镖就丢啦，这，这人也丢啦，回去我就 得歇业，可，可这一来.我倒赚了钱啦，原，原来说保这趟镖给五万两银子，这回，他、他们多给了三万，回头我送你 们一万，送、送鲁家兄弟一万，再分给弟兄们点儿，剰下的， 也、也够我吃一辈自的啦……”傅殿英说着说着出溜到桌子底 下，再也不省事了。杨香武一看这个阵势，忙叫铁飞龙把他抱到了床上，吩咐店家撤去残席，也自安息了。

一夜无话，次日已牌时分，店家来报，说是有两位姓鲁 的弟兄前来看望。

傅殿英与杨香武，铁飞龙急忙出屋，将鲁氏兄弟迎至房 中，几人坐定，献茶已毕，鲁宽道：“今日天气甚好，咱们 也交了差使，闲睱无事，愚兄欲请二位兄长到外面一叙，一 来谢杨兄、铁兄相助之恩，二来向傅镖头道款，不知三位兄 长是否赏脸? ”傅殿英本来对鲁氏兄弟不露身分不满，可是， 一路之上还是同心协力，并不为难，而且交差之后又多给了 三万银子，这个面子算可以了，况且自己也打算送鲁氏兄 弟一万银子，将来回陕西后好有个关照，如今他们出面相邀， 这正是个机会，因此，当下答道：“一路之上，承蒙二位关 照，傅某正有此意，但不知杨、铁二位贤弟是否赏光”通 过几日的同行，傳殿英已经看出铁飞龙是个实在人，一切都 听杨香武指挥，故把杨香武放在前边,杨香武争就想通过鲁 氏兄弟之口摸清九龙杯的下落，今见他们相邀正合心敢.虽 然如此，但口头上故作推辞，说道:“我二人与三位不过是 偶然相遇，况路见不乎拔刀相肋，乃武林之分内之事，今日 何必打扰，我看还是三位请吧，我们初到北京，就借机转一 转，开开眼界，你们的一片诚心我们领啦！ ”鲁宽并没看出 杨香武的心思，忙道：“杨兄说哪里话来，若不是两位相助， 镖车丢失无疑，不但傅镖头有失镖之责，我弟兄不是丢官罢职,就是开刀问斩，此恩此德如何不报，至于北京观光一事， 来日方长，何必今日，还是一同去吧，岂不 更好.”傅殿英道:“圆明园酒楼可是个有名的去处，据说当今圣上康熙老佛爷私访时，就在那里吃过酒，我们何不领略一番?"鲁宽道：“正因皇上在那里私访过，所以，这个酒楼从不慢怠客人,生怕有公子王孙化装吃酒，稍有不慎就会惹出是非来?”杨香武道：“你们这一说我倒想起来啦， 听说当年玉面小如来闵德俊，在这座酒楼上摔死过黄带子，打过人命官司。”傅殿英道：“既然这座酒楼有许多来历， 我们鉴赏鉴赏也好。”杨香武点头应诺。

几个人出了店门，穿过繁华的街道，边走边谈，不觉来 到了圆明园酒楼。抬头看时，但见酒楼宏伟，宽敞向阳，油 漆彩绘，雕梁画栋，大厅里绘有山水人物、花鸟虫鱼，正门 上悬桂着一块黑漆大匾，上书圆明园三个镏金大字，每个字 足有三尺大小，是康熙帝第一位新科状元所写，笔力苍劲丰 满，别具一格。五人进得酒楼，但见高朋满座，宾友如云， 鲁宽一点首，唤过一个堂倌道:“可有雅座？ ”掌倌一看此 人穿戴,就知道不是寻常之人.忙赔笑道:“几位爷要雅座可上楼,那里清静雅洁，包您满意，五位爷请”魯宽才举步登楼，那堂倌高声道：“有客上楼，小心侍候! ”楼 上应道：“请! ”

杨香武等人登上楼，仔细观看，果然静谧清幽，朱红桌椅，锃明瓦亮，四壁上挂满了名人字画，正面摆着一张花架 条案，上面放着一尊古铜宣德炉，香烟缭绕，沁人肺腑，四角摆有盘根错节古色古香的花盆架，架上放有绘有工笔花鸟 的细瓷花盆，盆内盛开着鲜花，芳香宜人.到了这里令人有 飘飘欲仙之感?

五人落座之后，早有堂倌站立一旁，满脸赔笑道：“几 位爷要什么酒菜?吩咐下来待小的去叫? ”鲁宽身居副将, 见过世面，要的是头等满汉席的全部菜肴，共十盏十碗二十

件，有鲫鱼舌烩熊掌、鱼翅螃蟹羹、半糟腥唇猪脑、鲍鱼烩珍珠菜、燕驼峰、假豹胎、燕鹿尾、燕窝鸡丝汤：白酒有杏 花忖、刘泠醉、自贡杂粮，药酒有高邮木瓜酒、状元红，葡 萄绿、史国公酒，外带两坛陈绍。堂倌答应一声吆喝下去，

先端来四干四鲜八个果碟，又端来四冷四热，四荤四素，三 八二十四道菜，只听得厨房内刀勺乱响，少时，一件件端上 桌来，堂倌道：“老爷还要什么，只管吩咐。”杨香武道：“用什么时再唤你，去吧 ”堂倌拱手自去，不在话下。

几个人见酒菜到齐，便纷纷满酒，铁飞龙闻到酒香早有 些按捺不住了，先端起杯来喝了一个，叫道：“好酒，好酒， 只是这小杯子不顶用！ ”鲁宽道：“铁大哥果然是个豪爽之 人，快換大杯 ”别看杨香武瘦小枯干，喝酒还是很能对付 的，心想：酒后吐真言，我何干把你们灌醉了，然后再摸底细，于是说道：“今日难得弟兄们聚在一起，二位鲁爷又交了公差。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何不来它个一醉方休。我

提议都換大杯! ”鲁严和铁飞龙的脾气有点相似，连声说道 “好，好，都换上大杯”杨香武道：“有道是无词不喝酒, 今日有幸能和傅镖头相见，能和鲁家弟兄相识，实乃三生有 幸，我先敬三位三杯”三人也不推辞,个个一饮而尽.鲁 宽给人们把酒满上，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二位在绝命 崖鼎力相助,才使得镖车安全到京，为此，我敬二位三杯！” 杨香武与铁飞龙举杯领受，又是一饮而尽。鲁家兄弟特意给傅殿英满杯敬酒表示道歉，傅殿英感激他们多给了 三万银子也回敬了三杯。铁飞龙也不等人们劝酒，他是杯杯尽盏盏干。众人边说边喝，越发觉得投机,不觉扯到了这次押镖上。鲁氏兄弟借着酒兴话越来越多，一因交差之后的了一笔奖赏﹔

二因酒壮英雄胆，便不问自说了起来。鲁宽道：“实不相瞒， 这次护送的宝物可盖世无双啦，别的不说，仅那只白玉九龙 杯就价值连城，那才是真宝呢 ”接着便把九龙杯的妙处绘 声绘色地说了一遍，叫他这一说更热闹啦，比傅殿英说得还 玄乎，说是满上酒之后，用手指向酒杯轻轻一弹，那九条龙 就变成九个仙女，能跳到杯子外边歌舞弹唱，把酒喝干，仙 女也没有了。杨香武道：“可是兄弟亲眼得见？”鲁严道： “这是给康熙皇上的进贡宝物，咱哪里见得到，只不过是听 说罢了。”杨香武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不是说，这批宝物是 送给成亲王的吗？”鲁宽道：“唉，你哪里知道，这三车货 物只有一车是送给成亲王和其他官员的。两车都是献给康熙 老佛爷的！ ”说到这里，他神秘地低声道“哎，听说今天 晚上成亲王向皇上献宝，康煕帝还要亲自检验九龙杯的妙用 呢，这话可不许外传”铁飞龙道：“兄弟你何不早说，昨天要说了咱先饱眼福！ ”鲁家兄弟没有作声，心说:谁知 道你们是什么人；若不是交了差我还不敢说呢？杨香武接过 话茬儿道：“此乃是向圣上进贡之宝，哪能随便显示，今日 能把这奥秘告诉我们，也够不见外的了”鲁严道，“是啊，似 这种稀世国宝，我们昕到说已属万幸了，岂敢有非分之想。” 杨香武道：“说得也是，不要说我们,就是那成亲王格济恐怕也不敢在家里放多少日子”鲁宽道“什么，放多少日子？ 成亲王接宝之后哪敢怠慢，当时就奏请圣上，圣上要他今日已 时金銮殿献宝，据成亲王说，康熙老佛爷要在今夜亥时于养心 殿亲自验宝?为此九卿六相和王爷贝勒都要参加这一盛宴. 这可是宫中秘密，切要守口如瓶”杨香武听了暗暗点头。

众人又说了一些江湖闲话，杨香武推说已不胜酒力，要 回店休息。鲁氏兄弟也不强留，当下草草用了饭，又要了车 将杨香武等人送回店房。一路之上杨香武不时作呕,惹得铁 飞龙哈哈大笑：“你呀，见了好酒就不要命啦！ ”杨香武哼 哼唧卿地道，“傻骆驼，别笑我，你,你比我也强不了多少.” 说罢又是一阵恶心，引得众人直笑.少时回到店中，杨香武 倒在床上，什么话也没说便鼾声如雷了。鲁氏兄弟因有事也 告辞回去，傅殿英也因多吃了几杯酒支持不住了.三人均上 床休息。杨香武一路之上作呕都是假相，那是给鲁氏兄弟和 傅殿英看的，他躺在床上哪里睡得着，待到天交二鼓，夜静更深，万籟俱寂,杨香武轻轻爬起来，把铁飞龙叫醒，轻声 说道“哥哥醒醒”“什么事呀？ ” “你不是想看九龙杯吗”“是呀?”“好，咱们今夭晚上就去盗它”“到哪里去盗？ ” “皇宫，你在外给我巡风，我进他的紫禁城,待小 弟把九龙杯盗出来，咱们先用它喝上几杯，怎么样? ”铁飞 龙一听说去盗九龙杯乐啦.噌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走，走 ！听说皇宮大啦，你到哪儿去找”杨香武道：“喝酒的时候你没听鲁家兄弟说吗?皇上要在养心殿设宴，九龙杯准在那里?”铁飞龙点头道：“对，是那么回事儿，”

当下二人换了夜行衣，杨香武背插单刀，铁飞龙手拿丧 门罗丝棍，二人离开店房。一路蹿房越脊，直奔紫禁城而去。 时辰不大二人来到西华门外，杨香武曾多次到过这里， 熟悉这里的情况，他知道，如从天安门直接入宫那办不到 的，那里不但城墙高耸，而且御林军严密把守，休说是人， 就是只山猫也体想爬过去.而在西华门外有十八棵古槐，这古槐少说也生长了三百多年，棵棵都有两搂粗细，四五丈高， 而且枝繁叶茂，靠城墙不远。杨香武让铁飞龙藏到第五棵树 上，并嘱咐他不要乱动，发现紧急情况可学声夜猫子叫，铁 飞龙点头依言，纵身掩于树叶之中。

杨香武施展轻功，纵身跳到一枝树杈上，手搭凉棚向这 座紫禁城望去，好一派皇家宫院，宫外有金水河环抱，过御 河桥便是天安门，城楼高耸，飞檐彩绘，琉璃金瓦，闪闪发 光，角楼钟声悠扬，灯光闪烁，过了天安门便是午门威严宏 伟，戒备森严，旌旗凌空，古炮卧地，午门之内楼阁连云， 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三座大殿拔地而起，两侧宫房排 列有序，彩壁回廊深入内宫御花园内怪石林立，花香四溢，龙口喷泉潺潺有声。杨香武看罢多时， 听了听四下无声，他从百宝囊中掏出飞抓百练索，正要向城 墙上扔去，忽然又收住了，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好险 呀！那么，这里有机关埋伏吗？那倒不是。原来；这段宮墙 之上，封的都是黄琉璃瓦，光滑无痕，飞抓不但抓不住，而 且还会触瓦有声。杨香武心想:一旦被巡夜禁军听到，岂不 误了大事。他忙把飞抓挽好，藏在百宝囊中。这百宝囊都是 装的什么？里面什么都装，有金镖、铁丸、袖箭、银针、点 穴镢、刀伤药、飞抓、绳索、化妆衣……要不怎么叫百宝囊 呢.杨香武收了百练飞抓，抬头望了望皇城的高度，少说也有三丈，就是轻功再好，也纵不上去，怎么办呢？他把祖传 的绝技“蝎子倒爬城”的功夫施展开来,慢慢向上攀登。

蝎子倒爬城是一种什么功夫呀？这种功夫原来是他父亲登山豹子杨小石所创，在高大的城墙或悬崖峭壁上，可施展这种功夫，故名思义，就是头朝下，足向上，全凭手心的 吸力和一口丹田之气，往上移动，远看就象一条大蝎子，用 这种功夫，休说三丈五丈，就是十丈二十丈的也难不住他。

杨香武运用这种蝎子倒爬城的功夫，没费吹灰之力便爬 上了城墙。放眼望去，这只是进了皇城，并不是宫内，他顺 着瓦脊越过午门，眼前的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屋脊连云， 伸向景山，再往两侧看时殿阁云集，密不可数，各殿门都有 侍卫把守，此外，还有挑灯巡视的侍卫，杨香武趁着月黑色 暗施展轻功，蹿房越脊，不觉探过了几处宫院。杨香武心想， 人们都?皇宫内院有房屋九千九百九十九间半，这么多房屋，又有侍卫守，我到哪里去找养心殿呢？这不是大海里捞针 吗？就是找到天明也找不到呀！悔不该皁些打听清了再来. 看来今夜是找不到啦，明晚再来吧。杨香武正欲转身，忽见 一队人挑灯而来，杨香武伏下身子留神观看，见这些人有的 抬着食盒，有的扛着酒坛，但是一言不发。杨香武心想﹕有 门儿，这大概是送酒菜的，我何不随他们去看个究主意 。注意打定，当下蹑踪潜足暗暗跟在了后面.转过一道宫门，来到 一座殿前，太监们把酒菜接进殿内，送酒菜人又原路返回. 杨香武用了个燕子穿云三抄水的功夫，跳到殿房顶上,见四周 并无动静，一个夜叉探海式，手拢椽子头，足登周阳阳瓦, 探下身子，见大殿之中摆着十几张桌子，每张桌子都围着 七八个人，只见当中高坐一人，头戴皇冠，身穿龙袍，面如 酷月，神采不凡，正是康照皇上。又仔细一看，见吏部尚书 玉羲，兵部尚书彭朋，镇海侯施琅都在座，杨香武认识这几 位，因为有木兰围场黄三太打虎救驾时，他在暗中看着啦！

其余的人不认识，但看顶戴就知道官职小不了。小太监早把 酒一一满上，康熙面前放的正是那只白玉九龙杯，和傅殿英 说得一模一样。但见康熙举杯道：“这九龙杯果是罕见之宝， 这酒放了许久，仍然是温而不凉,倒酒时果然是有九条金龙在 杯中翻滚。”他说得是一口北京话，令人听得淸清楚楚.在座 大臣无不拱手赞誉：“吾主洪福齐天。方能得此稀世之宝。” 康熙听罢龙颜大悦，又举杯劝酒。杨香武听得清楚，看得真 切，心说我以为养心殿多么宏伟呢，想不到却是一座偏殿，看 来并没什么异样之处，为什么康熙偏要在这里验这九龙杯呢？ 书中暗表，当年大明永乐皇帝修建这座皇宮时,除了太 和、中和、保和三座大殿之外，又修了许多偏殿，为了静心 养神，特另修了这座养心殿，明成祖、嘉靖、崇祯皇帝 都喜欢这座清幽雅静的殿堂，常常在这里看书。 明朝灭亡之后，清兵入关，顺治皇帝也很喜欢这个地方，并 把它改名为养心斋，以后又叫风水先生给看了一看,说这里是个吉祥如意的地方，常在这里静心可以长命百岁益寿延年. 因此以后的皇帝都愿在这里休息。

闲话休提，角楼钟声已近四鼓，杨香武看了看，仍无散 席的意思，心想，若到五鼓就无法做手脚了。他眼珠一转， 计上心来，珍珠倒卷帘回到房顶，从后坡纵身下去，拐弯来 到另一座殿找了一块光滑墙壁，从百宝囊中取出一枝粉 笔似的东西，在墙上画了起来。他先画了一个聚宝盆，又画 了一匹金马驹，这是在他师父那里学会的，画毕之后，闪身 回到养心殿旁，找一暗处隐身。时辰不大，画得那聚宝盆和金马驹，熠熠发光，继而显出五颜六色，那聚宝盆里的火苗冒出三尺多高，金马狗似乎 奔腾跳跃。这景致先被一个小太监看到，继而殿外的侍卫、更夫也都见到了，面对这种奇特景象，虽然他们不敢大声喧 哗，却也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说话声惊动了太尉梁九公。这 梁九公虽是个太监，不理朝政，可是在康熙皇帝面前深受 恩宠，他轻易不说话，若是说出话来，康熙从来没有反驳过。 因此朝中的文武大臣都很敬重他，就连朝中权力最大的成亲 王格济和达摩苏王也都要敬他几分。为什么梁九公有如此的威望，这里还得交代几句。诸位皆知，顺治皇帝是大淸的开国之君，但有两件事使他郁郁寡欢，一是他的母亲孝庄皇后 竟下嫁多尔衮，以嫂嫁叔，顺治深以为耻；二是洪承献上 江南才女董小宛，被封为鄂妃,顺治非常喜欢这个董小宛， 但董小宛不忘原夫冒辟疆，多次恳求顺治放她出宮，不然只 有一死.后来这事被太后知道了，把董小宛抓去，以九尺白绫賜死。当顺治闻讯赶到时，董小宛已悬梁身亡。顺治自 思身为天子竟然连一个心爱的女子也保护不了，一气之下改 扮出宮，遁入山西五台山削发为僧。临走时留下遗诏，命索 尼、通必隆、苏克萨哈、鳌拜四人为頋命大臣。在这四位顾命大臣之中唯鳌拜自恃功高，有不臣之心，康熙处处受到威 胁，多亏梁九公全力保护，并为康照出谋划策，拿了鳌拜,铲除奸党，使康熙掌握朝政实权，这样一来，梁九公在暗中 算是立了汗马功劳，因此康熙对梁九公处处高看。

闲话休提，梁九公见偏殿墙壁上显出异宝，大为吃惊；急忙跑进养心殿，奏明圣上，康熙闻言大喜.欲知后事如 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