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水哥“阅兵”做假也算首创 震惊了国务总理老段、滇唐，便宜了刘湘

节选自《戏说川军》。历史背景真实，情节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一九一九年秋季，四川早期国民党二号人物但懋辛这次出访各部游说，就是针对广州政府来的张佐丞的，张佐丞游说各部倒熊，是打着先生的旗号，但懋辛游说，是打着川内和平，川人治川的宗旨，各说各的理。张佐丞说的是国民革命，大道理。但懋辛说的是四川连年战乱，应当休生养息。川人治川，更符合现在川人大众的心愿，也更符合四川各部的现实利益。反正是各说各的不打挤，宗旨都是一样，把川内各派势力，尽量拉到自己一边！张佐丞也看到旧川军这股势力，他们的倒向，决定了双方势力的优劣。

“禹九兄，张佐丞也来过你这里吧？”但懋辛问川军第四师师长刘成勋。

“来过，他先是到绵阳第五师吕超那里，顺路又到我这里，然后又到陈洪范那里。”

“他说了些什么啊？”

“他说的那些，你也晓得的。无非是打着先生的旗号，说四川的事，只有去掉熊督，四川的事就好办了。反正是他在说，我在听，他说完了，我听完了。”

刘成勋对张佐丞那种酸文人，拉大旗，做虎皮的人，确实有点看不起。武备系的学生，不是举人，也是贡生、秀才出身，没有一个是没有功名的白丁。在前清贡生刘成勋眼里，张佐丞算什么，一个童生，秀才都考不上的白丁，文不文、武不武的。但碍于脸面，他不像王陵基那样硬对，好歹在前清时，还都是老同盟会的成员，不得不接待他。

“你怎样看这事呢？”

“这事嘛，他说的，也没有什么大道理，无非是先生那几句话。国民革命、民主共和，从辛亥年开始，谁也没歇着。这么多年来，熊督跟着先生，出身入死，谁人不知。就是因为争四川主权，不把川权拱手送给滇唐这事，就要倒熊，这说不通啊。再说，川人恶滇，事出有因。滇唐占据了四川富庶地区，自委官史、截留税收、抢刼民财，川人本来就不平，你还叫我帮着滇唐打熊督，傻儿才会干！”

“他说没说吕汉群的态度？”

“他还真说了，吕汉群（吕超字汉群）都同意了，希我与吕汉群联手，夺取成都。反正是他在说，我在听。不过，我听说，先生早就离开广东了。张佐丞是什么来头？我看不太对头！”

“确实也是。先生离开，与滇唐有关。唐继尧、陆云亭拒不就职总裁一职，架空先生，先生.不得不离开。过后岑春煊组织南方政府，唐继尧、陆云亭才就任总裁一职，南方政府现是三巨头，岑春煊、陆云亭、唐继尧。张佐丞从广州来，说是代表先生，谁知他是代表谁？岑总裁是支持熊督的。那么，张佐丞是谁的人？倒熊对谁最有利，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嘛。”但懋辛云山雾罩的一分析，反正你张佐丞来搅浑水，我就把水搅得更浑，把你打入滇唐一党，叫你有嘴也说不清。

“就是，就是。我不会上这个当的。”

刘成勋当然不会上这个当。张佐丞只是扯国民革命之类的大道理。又没有实惠，钱没有，连官也没有口头封一个！张佐丞算什么？不就是谢铭三手下的一个小秘书嘛，他封官也没人信呀！号称“水旋”的刘成勋，给了实惠也不一定要给你干事的人，何况是空头大道理。要不，“水公”这个名号，不就白叫了吗？

但懋辛当即敲定，每月增拨刘成勋部维持费十五万大洋，械弹补充上从优。刘成勋当然开心。他知道，但懋辛这一路走来，就是个“散财童子”！

“水”只是刘成勋的一面，还有另一面“旋”！他嘴上与但懋辛说的是一套，心里想的又是一套。对于张佐丞说的革命大道理，听没听进去，又是一说。但即将到来的川内局势，还是“盖起的板”！革不革命关我屁事！该站在哪一边，标准是要获得利益最大化。旧川军大邑系三部同盟，那是抱团取暖。看来，这一“宝”是押对了，哪一方也不敢轻视他们！特别第八师与滇军冲突时，他与刘湘联合佯动了一下，不费一枪一弹，却收到了奇效，川内军政界的话语中的“大邑”三师，成了常用词了，而且，三部都不同程度的得到省政的军费补贴，这真是一“动”万利了。有此收获，还不是手中有实力。他体会到，没有实力，你屁也不是！

护法靖国、民主共和、川境和平、休生养息、川人治川。哪个口号不光鲜，但在这光鲜的口号下，掩藏着各利益集团的利益诉求。“人不为己，天殊地灭”！口号光不光鲜没关系，关键是哪一个口号下，聚集的人气多，势力大，刘成勋就“旋”向哪边。“盖盖”还没揭开时，他是哪一方都要应付，其实，他与吕超还真有联系。

自辛亥以来，吕超回川后，刘成勋与吕超，还真没有什么交集，既没有交过战，也没有并肩作过战。呂超回川在重庆第五师任团长，刘成勋在川军第四师任参谋长。后随尹昌衡出征西藏，到一九一四年，一直在戍边。二次革命时，他未加入川内混战。

护国军兴，刘成勋从打箭炉开到雅安，打出护国旗号，不过，他占了雅属各县，并没有对陈宧的北洋军积极作战。滇黔主川时，他被编入刘存厚的第二师序列，在争夺省政、省门作战，到是积极，后与滇军川南之战，也是打得难解难分。那是因为滇黔作恶太多，引起众怒，川军除第五师态度不明外，所有川军，都加入了驱滇黔之战，川军势大，又有北廷支持。刘成勋选边站，当然是看到了利益，他才会积极参战。

滇军顾品珍部与熊克武联手乘虚攻占重庆，支持川军第五师熊克武，呂超循北道径取成都，滇军川南反攻，刘存厚兵败。刘成勋一看形势不对 率部收缩回到雅安老窝，与陈洪范约定，两边哪边也不站，稳起，只管保境安民，这两大邑老表到是扣得起手，各自屯兵观望。

刘存厚、钟体道部与熊部在川西、川北大战，他却坐在雅安稳起，熊部没有了侧翼威胁，才能集中力量驱刘。如果刘成勋未退出战争，熊部可能在川西，会打成一锅烂面，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他也算是帮了熊克武一个大忙，升师长，当然没有话说。

陈洪范部退回嘉定，保境安民，等待局势变化。他这一缩不要紧，滇军在川南、东大路没有了劲敌，原来丢失的地盘，又全部恢复。

刘存厚被逐出川境，形势明朗，刘成勋才举旗护法靖国。“水旋”之“水”，刘存厚是先尝到了他“水”的味道，他一“旋”从北洋国军混成旅旅长“旋”到了熊克武的麾下，由旅长升到了师长了。

吕超从陕南回师，驻军绵阳。绵阳是吕超的老家，为老母做生，原川军老五师的同僚、下属，当然要赶来庆贺。还有实业团，中华革命党东京派的在川官员，也是要来的。刘成勋与这些人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他也赶去凑热闹。一时，绵阳城内呂大帅府(老百姓称地方军阀头子为某大帅)是门庭若市，送礼的人排成长队，有的抬着礼品盒，盒子里无非是金银珠宝，刘成勋也抬了五千现大洋，前去贺寿。也就在那一次，他才与呂超搭上了关系。因两人防区相邻，唇齿相依，书信往来不断，除了一些公务事外，当然会对川内之事，交换意见。

刘成勋结纳呂超，他想的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呂超今后不管站在哪一面，对他都是有利的。呂超拥熊，他也拥熊，当然也拉起陈洪范一起拥熊。刘成勋家是开香烛纸钱铺的，大邑县城有名的刘蜡烛铺，陈洪范家也是大邑县城的殷实之家，刘、陈两家在大邑是大姓，两姓通婚，表亲不断。刘、陈两姓子弟骂架，可不能乱骂，一句“日你妈”可能要犯大忌，搞不好对方的妈正是他的亲姑婆也不一定。所以，两人称为老表，一点也不牵强。这两老表到是实心扣起了手的。

拥熊的好处是，川西、川北是熊系的一、三、五师，他无后顾之忧，还可趁机向川南发展，他看准的地盘是自流井，那可是肥得流油的地盘，陈洪范有五通桥盐场，就比他操得派，购一水的德式装备，大肆买房置地。跟着呂超拥熊，那是包赢不输的买卖！

呂超如果倒熊，跟不跟？那就要好好的考究了。川内反熊势力大，熊处于即败之时，他才能举旗反熊。当然是拉着老表陈洪范一起。这样，川北呂超，雅安、嘉定连成一体，川南还有滇军支持，熊部的一、三两师，向西攻哪一处，也会顾此失彼，攻吕超，他可从侧面出击，攻雅安，吕超部从北，陈洪范部从南卷击，他最起码能保证地盘不失，事后分肥，可能就没有多大油水了，但这是保命之计。这才是刘成勋的真实想法。敷衍但懋辛、讨好吕超，两头下注，输赢都有糖吃。

实力，是最好的本钱，显示实力，才能待价而沽。刘成勋决定，今年第四师的秋操，不但要邀请旧川军来参观，新川军的当然也要来，一、三、五师的师长、旅长的，都要请来。但对于义军中的六师、七师、两个混成旅就算了，那些长衫子军官、土匪、袍哥的，他还没当回事。

秋操，是大清朝，袁士凯练新式陆军，留下来的传统。军队每年秋天，都要进行实兵对抗的实弹演习，当然是划定甲、乙两方进行攻防转换演习，与现在的实兵对抗演习差不多，同样有导调组、裁判组，不过，都是先编好的剧本，照演就是了。

刘成勋决定显示自己的实力，把九个预备团编进演习。每个旅编进一个预备团，形成一旅三团制，五个旅就是十五个团。其余四个团，再编入部分特科部队，负责与滇军挨界的地域布防。把他的师直属队，加上五个旅，共十五个团，全部编入演习部队，要各部长官看一看，他刘成勋的实力有多大！他的第四师，师属部队，编二个师都够了。在这川西坝儿上，一、三、五师没有一个师，有他的实力强大。

中秋节前，刘成勋部的秋操开幕，观看台周围，插满了旌旗，现看台上将星闪烁。刘成勋下令开始，几发信号弹升上了空中。一时，炮声轰轰，从日本购的过时军火山炮炮弹，好像不要钱似的！那些将军们在望远镜里看到，前面山上炸得烟雾浓浓，大火一片片烧起来，秋天的野草干枯、落下的树叶遍地，成了刘成勋秀实力的助演。

“这个刘禹九，本钱大哟，山头都被他打红毬了，炮弹不当钱啊！”其实，这些炮弹在日本购买时，就是过期军火，白菜价买来，再不打，怕是打不响了，只有抖出火药来装子弹了。所以，他才不要本钱的干。

把山头打红，本钱要足够大才行。刘成勋也舍不得真要去花这个大本钱，他是边打炮、边放火，秋干物燥，见火就着。表演相当成功。

攻、防演习，双方都卖力的演，整得热热闹闹。坐在台上的都是内行，对这演习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要不出乌龙，都可以糊弄得过去。

真正能展示他实力的，是检阅他的部队。那时已经有了无声电影，从国外弄来的稀奇东西，当然是这些有钱大佬们最先品味。一部纪录英、法一战胜利后的电影，号称世界陆军强国的法国军队阅兵，刘成勋看了，就要照着电影里的做。反正是有样学样，军队排练了一个多月，才有了点正形。

走在前面的是仪仗队，军乐队，紧跟着的，是找各个学校的女学生，穿上军装短裤，腰上扎一根皮带，扎出了腰脉，前凸后跷，皮带上挂了一支皮枪套的勃朗宁手枪，有没有手枪不知道，皮套子是有的，是找皮匠们用牛皮赶工出的。下身是短裤、脚上穿的是短腰皮靴，电影上的法国女兵们也是这样穿的。走的步子也与法国女兵一样，高抬大腿。一抬起来，白晃晃的大腿一片，台上的军官们看得铙有兴趣，这些老嫖客们都忍奈不住，一个个想啊嗬连天的吼叫起来，但必定是些高级军官，这点函养还是有的。

紧接着的是第七旅，走的是营方阵。最前排是抬着九挺水冷重机枪，第二排抬着六门法式迫击炮，后面是军官领队，步兵。子弹袋子鼓鼓的。一般川军打仗，发十粒子弹，算是多的了，可能塞的是高梁杆，川军军官们都知道这个“秘密”。

一个营有九挺机枪、六门小炮，对于新、旧川军来说，这没有什么稀奇的。(当时川军人数才十余万，装备还看得过，后扩军到上百万，就没钱来装备了，有的一个营都没有一挺机枪。)但当第二个营方队走过来，前面也抬着九挺机枪、六门小炮，这就有点土豪了。第三营也是如此，后面是团直属队的六门七五日式山炮，由马拉着。什么状况，这刘水哥有这么富豪？一个团的重火力，是现川军一个普通团的两倍以上！

第七旅居然是三个团，每个团的装备都是如此。而旅直还有一个炮兵营，十八门山炮！这些将军们想，刘水哥恐怕是把好东西全给了第七旅了，来给绷面子的。没有想到，第七旅过了，第八旅还是如此。后面的三个混成旅，装备全是一样的。将军们看得目瞪口呆！

陈洪范说：“水哥，操得派，我还以为重武器我是多的起呢，没想到，你比我还多得多。”

刘湘说：“水哥，你那些日式重武器不要钱哟？给我整点回来嘛！”

刘成勋一脸的喜气：“过奖、过奖。好说、好说。”这当中的猫腻，只有他心里才清楚。

晚上当然是盛大的宴会，刘成勋穿棱在这些川中头面人物之中，满面红光，还好，今天没有演砸，值得庆幸。

刘成勋利用“秋操”显示实力，当然会请来成都各报的记者。那些记者先生们拍照片，发文章，在成都各报一登，传遍全川，甚至扩散到全国。就连北洋政府的军政大员们，也有点吃惊！四川这块地方，仗着人口众多，天府之国，税收丰厚，居然如此大肆扩军！这还得了？四川七千万人口，几乎占全国人口的五分之一。川税年入上亿，军队名义上是八师二旅，与富足省份相比，军队编制三倍以上，这还是名义上的。

唯一能与川军抗衡的省军，只有云南的滇军。滇军号称八个军，实际军队不到十六个旅。川军名义军队是十八个旅，但远远超出了这个数，就是旧川军第二、第四、第八共三个师，其实力应当达到了十六个旅以上，加上新川军的一、三、五师，义军的六、七师，两个混成旅，最少达到了二十八个旅！黔军有五个旅，还有省防军三个旅，这西南三省的军队，要是统一在唐继尧的名下，这一大股军力，问鼎中原，当然会给北洋政府造成极大的麻烦！

此时，正是南北议和期间。唐继尧私下讨好北洋。国务总理老段并不买账。四川军力扩张，老段心里明白，老唐想当西南三省巡阅使，他当然不会答应。也没有必要派北洋军进四川。他也知道，川滇矛盾已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对熊克武提出的川人治川，他是既不赞成，也不反对。老唐想图川，老熊要独立，就让他们去掐吧。川人中，能忠于北洋的，也就看刘存厚部了。刘部驻陕南，兵力勉强有二个师，可刘部在陕南也不争气，在陕南广种鸦片，征收烟税，祸害陕南。陕西议会上书刘存厚十二条罪状，请北洋政府把刘存厚调出陕南。如果不调离，陕西省将自行解决。并派军队，封锁了陕南。

这事使老段头痛。准备把刘存厚部调到鸡心关，川、陕、鄂的交界处，但又怕川人反对。调到甘肃，甘肃当局竭力反对，调到湖北，也遭拒绝，刘存厚这个瘟神，还真送不出去了。本想缴械撤编，但今后四川之事，他还有点用处。老段主意打定，只要川内川滇一打起来，大量供给刘存厚部械弹，助其回川。川、滇两败俱伤，以获渔翁之利。到时驻鄂北洋军，趁机入川，北洋重新控制四川，裁撤川军，去除这一心腹大患。

老段的战略盘算得够精的。但要达到这个目的，对川滇黔各方，表面上不偏不倚。但暗中对旧川军，熊系新川军给与支持。这个支持到具体事项上，就是购买的军火，军火用钢材、铜材、黄色火药之类的军工用品，一律开绿灯。对于滇、黔军，义军在这方面的需求，一律拦截。并对云土外销，以禁烟为名，严厉查处。其目的就是，增强新旧川军实力，封锁义军、滇、黔军，使其矛盾激化，早点打起来。

老段这一招还是够厉害的。汉阳兵工厂，江南制造局的械弹，滇黔是一粒也买不到。军火材料走长江航道，在汉口就被拦下了。滇军的补充通道，只有走越南，还只能购外国枪械，但购外国枪械要现大洋，一个穷省，多年穷兵黩武，民财耗尽，最来钱的云土，从湖北、湖南运销，被堵截查处。只有走广西，到广东，通过香港外销。港英当局也在拦截查处，云土销量下降，要维持“八个军”的军费，老唐有点一愁莫展了。

杨森带给赵又新的刘湘与滇唐的合作条件，赵又新送达老唐，老唐一看，这个刘湘，胃口还不小！四川差不多都成了他的了。老唐压着，也没说不行，也没说行。他知道，这些川军将领，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但这关系到三部旧川军，他不敢断然拒绝。

这三部旧川军，与滇黔军从来就是对头。从辛亥年滇军入川，旧川军就与滇军作对。护国战争时有短暂的合作，后又被北洋与旧川军联合施压下不得不退出川境。护国战争时，与刘存厚部合作，但刘湘部是棉花坡大战时北洋军的帮凶，一度是攻击滇军的主力。滇军是吃了刘湘部大亏的。刘存厚发起的驱滇黔之战，刘湘部是攻击东大路、泸州的主力。刘成勋部是争夺省政，攻击自流井的急先锋，陈洪范也是攻击川南滇军的一股。这三部旧川军，从来就没有与滇黔合作过。如果把这三部川军的筋抹反了，老唐的图川大计，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刘成勋秋操显示的实力，老唐知道了，感到震惊。就凭刘成勋一师之力，足可以压垮东大路的顾品珍！顾品珍的第一军，有二个旅，加上军属部队，最多相当于七个团的兵力。而刘存勋，有十五个团，装备精良。顾部的兵力、兵装，处于绝对劣势。而在那个方向，能参与攻击的，还有熊部但懋辛的第一师、向传义的第三师，顾品珍部可能受到三面夹击，东大路就会失去。

老唐获得的旧川军三个师的情报，看来，对滇军不妙啊！陈洪范部的实力扩充，并不比刘成勋差多少。五个旅，最起码有十二团，而且购回了大批德式装备，其装备上，比刘成勋部还要精良。这次屏山冲突，已见识了陈洪范部实力。在川南，赵又新部有十个团，但装备上与陈部比又太差，虽补充了一批法式武器，但火力配置比不上陈部。这次屏山冲突，逃回来的滇军官兵，可以说是被打怕了。即使陈部不能击垮赵又新，但东大路一失，刘成勋、陈洪范两部合力，足可以把滇军赶出川南。

至于刘湘，六个混成旅，兵力至少有十五团，购的德械，比陈洪范还多。刘湘部对付黔军、叶荃部时，还会得到余际唐的江防军支援，看来，上、下川东，可能难以保住。虽然滇黔军能得到义军二师二旅的协同作战，但这些义军，装备低劣，战力低下，能战之兵不多，只能起点辅助作用。看来，现时是，哪一方能获得旧川军的支持，哪一方在四川就会获胜。又加上北洋对老唐的投靠反应冷淡，老唐也只有走联盟旧川军之路了。

老唐指示赵又新，同意刘湘开出的高价。但有一条，川事一定，刘湘要拥护三省联盟，老唐西南王的梦，还在继续做。

刘湘眼前要的是川江水道。那些事，用川人的话来说，那是“空了来吹”，即不可实现之事。刘湘答应了“三省联盟”这个条件。刘湘早就算计好了，“三省联盟”，狗屁！那时你老唐，还不知在哪里呢！

老唐松了一大口气，指令赵又新、顾品珍、叶荃、王文华马上执行川江通航一事。刘湘一看，此事还真成了。看来，张斯可判断得不错，我们背后是三部联盟，老唐为了谋川大计，忍痛也要答应。

此时，刘湘想到了杨森，杨森的事，应当助他一臂之力了，使这员猛将早日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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