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子模鸡蛋碰石头 王陵基旅增援遂宁城

节选自《戏说川军》，历史背景真实，情节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上一节说到川军第六师第十二旅旅长汤子模，率第六师骑兵团陈兵遂宁城外，经两次派人与刘文辉联系接洽，刘文辉将他拒之城外。

刘文辉为什么不愿与汤子模接洽，他的探子，已探知汤子模的军队，驻扎城外，而且人数众多，据说是川军第六师的骑兵团，后面还有没有军队，他叫探子继续打探。他从翁县长那里打听汤子模是何许人。翁县长和盘托出，翁县长口中的汤子模，亦兵亦匪，反复无常。据说治军有一套，打仗能打，是个悍将。是石青阳手下最得力的将领。

刘文辉想，接收一个县城，用得着派来大军，并派来第六师的第一悍将，这石青阳是什么意思？汤子模部驻扎城外，我要出城，上千驮马、车辆的。这个老土匪会不会眼红？是不是石青阳对这批军火也起了歹心，表面服软，暗中做手脚，趁我放松警惕，突然动手？他要起了“打猫心肠”，我倒是不怕他，但军火受损，这可不划算。

刘文辉立即向陈洪范发电报，要求陈洪范向熊督陈情，汤部必须退出遂宁地界，我部才能开拔，否则，我部暂不开拔。刘文辉不是在准备开拔，而是在布置城防，以防对方狗急跳墙。

陈洪范又向熊督发电陈情。熊克武一看，这个石青阳，派谁去不好，偏偏派汤子模这匪性十足的悍将去。汤子模仗是能打，但也能惹事！这个汤子模，从陕西回来就要抢地盘，年初与刘斌才干了一仗！汤子模见到这么多军火，眼睛不绿了才怪呢。再说，大军陈兵城外，哪个敢走啊？刘文辉不走，也有道理。熊督立即向石青阳发电，“汤部不宜进入遂宁地界，接收、文官带一卫队即可。”

石青阳一看，这啥子事啊？我的地界上，我派谁去，还得要你熊锦帆来指教。立即回电，“汤部已到遂宁，不好更改。刘部应立即撤走交待，不得节外生枝。”

熊克武一看，这是抗命啊！本想严斥，但想到石青阳是同盟会的老同志，还是以劝说为主。“刘部撤出，汤部在侧，恐生意外，也是情理之中，望兄谅。撤走汤部，不碍接收遂宁，希立即下令执行。”

石青阳见熊克武口气是软，但并没有让步。细想一下，如果汤部真要干点什么，且不坏了大局。算了，不要赌一时之气。石青阳下令十二旅参谋长邱翥双马上带上他的手令，赶到遂宁，说服汤子模带骑兵团撤出遂宁，由邱翥双出面接洽，接收遂宁。又发一电报到遂宁，责成遂宁邮电局把电报送达汤子模部，并向熊督回电，已遵熊督令，下令汤部撤出遂宁。

熊克武一看石青阳回电，心想，这就对了嘛，立即回电石青阳，勉励有加。

石青阳为什么要派邱翥双去。因为邱是文化人、北京陆学大学毕业的大学生。汤子模对文化人极为尊重，邱翥双到十二旅当参谋长，汤子模奉为老师，跟着邱学认字，汤子模开始学文，就是师从邱翥双。汤子模一毛包发火，与石青阳都要对着干，但对邱翥双，却是言听计从。

邱翥双从顺庆，快马赶往遂宁。可他还是没有赶到，那边还真的打起来了！因为汤子模在城外，是收不到石青阳的电报的，电报只能发到遂宁邮电局，邮电局的人出城送信。汤子模一看，不相信，认为是刘文辉伪造的，还扣了送电报的人。以为是刘文辉的兵假扮的。并严刑拷打，结果把人整死了。汤子模一想，人都整死了，这个事，不翻脸也要翻脸了。汤子模性子暴躁，心想翻脸就翻脸。大不了拼一场！打赢了，还可以收入大批军火，这一仗，打得！汤子模定了的事，骑兵团的团长也不好说什么，反正是你汤子模要打的，整对了，大家发财，整坏了事，与我无关，我是执行命令。

汤子模来时，带了十二旅的卫队连，是他的亲兵。他叫卫队连一个排，化装成平民，混到城内，等到天黑，夺下城门，埋伏在城外的卫队连，带着骑兵团，一拥而进，打下遂宁城。

汤子模陈兵城外，翁县长说此人反复无常，石青阳有时都驾驽不住他。刘文辉不得不防。除四门、城墙警戒外，城内街上几支巡逻队执勤。并在四门的街上，秘密布置兵力，以防不则。没想到还真有事。到了晚上十时过后，北门哨兵被端，城门打开，埋伏在外面的汤部，一拥而入。幸好城门楼子上的兵警醒，向欲登上城门楼子的汤部亲兵开枪，一时枪声大作，在北门发生了激战。

刘文辉部的混成团，在犍为守过城，守在北门的正是那个连，连长下令，机枪开火，对拥向城墙的汤部扫射，步兵向下扔手榴弹，封闭城门。手榴弹是不要本钱的向下扔，在城门内外，炸得火光一片，爆炸声分不清点子。在街上的巡逻队，埋伏在民房的伏兵，对冲进城内的汤部，用P-18冲锋枪扫射，手榴弹炸。拥进城的汤部，被困在北门附近。城墙上的向下打，街上的向里压缩，外面的汤部，被机枪、手榴弹封住，死伤惨重，杀不进城门来。

刘文辉得知，一面下令辎重团、工兵营，拼死也要保护好军火。黄团长已上城指挥。有黄团长在前面，他放心。他把他的卫队连，在驻地布好后，他立即向刘湘发电：“我部在遂宁城，遭石部强攻，请立即发兵救援。”又用邮局线路，向邓锡候发报。邮局的人说，发不了了，呼叫不上，线路断了。刘文辉明白，这个汤子模是决心要把他置于死地了，把电报线都剪断了，与外面无法联系，他好围着死打。这个汤土匪，他没想到我还有无线电。他立即向成都刘公馆发报，要张斯可持电报给邓锡候，要邓锡候立即率兵进入遂宁接应。

刘湘接到电报前，他原以为遂宁的事“黄”了。没想到，才一天，事情有了转机。现在幺爸被困危城，他不能不管吧，命令驻在潼南的王陵基旅立即快速奔袭遂宁，又下令准备返回驻地的另一个旅，尾随王旅进入遂宁，自己也带上一个旅、师部直属团，从合川开进接应。刘湘这个架式，是要准备大干一场了！

刘湘命令向道遂宁据推进的是三个混成旅，一个旅近六千人枪，加上师部直属团，兵力已超过了两万人，而且是全德式装备。手下的三个旅长，全是速成系的悍将，第一悍将王陵基，率本部人马抢先急行军开进遂宁。占一个遂宁县城，用得着这个大的动静吗？石青阳的第六师全开上来，也不够他打的。看来，刘湘想的不只是一个遂宁县城那么简单。如果石青阳要大打，那是正中刘湘下怀！

刘湘也不发通电什么的，只管闷头干，以造成既成事实，那时再来扯皮。

最滑头的还是张斯可。他从内心不想让刘湘去淌这混水。但事已至此，汤部是先发动，还剪断了电报线。如果他通知邓锡候，邓必报告熊督，熊督必发电制止。如果汤部的行动，是石青阳亲授的事，这事就搞大了，石不会听熊督的。刘湘救援有理有据。占了遂宁。各方均无话可说了。如果是汤部擅自作主，石青阳必会制止，这个事就搞不大。事情搞不大，刘湘进入遂宁，就没有理由。不如先闷起来，等事搞大了，再通知邓锡候也不迟。

张斯可向刘湘发报：汤部已剪断电报线，现外界及省府不知遂宁战事，希兵贵神速，造成既成事实。

刘湘接报。这个张斯可，正合我意，令王陵基旅，急行军赶到遂宁城。

汤子模经历战阵无数，北门受阻，老子不再主攻北门，立即挥兵，四门攻击，让刘文辉这个黄口小儿摸不着头。找到一处弱点，集中主力，拼了老命也要打进去。遂宁城四个城门处都发生了战斗。汤子模下令工兵，去砍竹子、扎云梯，准备强攻。

进入北门的汤子模亲兵连，这些老兵土匪，虽然凶悍，但老式步枪，顶不过近战利器P-18冲锋枪、手榴弹的打击。刘文辉部围住北门大街，逐屋争夺，这个亲兵连，全部阵亡。去了心头之患，刘文辉更不怕汤子模了，别说汤子模一个十二旅。就是川军第六师全部上来，要想攻入遂宁城，拿死人来堆吧！

北门里的枪声停了。但汤子模看到的是，城门又关上了。他心里明白，他手下的亲兵连，可能已经完了。这些是跟了他多年的弟兄，战阵无数，没想到会折在刘文辉这个黄口小儿手下。一怒之下，下令骑兵团强攻。

刘文辉也不给汤子模客气，命令打出照明弹，在城墙上射向空中，照明弹惨白的光亮，照亮了城外。那些兵，还没见过这种能吊在天上的灯，不知是什么，胆子大的，还对着空中的照明弹开枪。开枪无效，照明弹燃烧完后，自己灭了，新的照明弹又飞上了天！那些兵们正在看稀奇，城墙上的重机枪。对着人影扫射。他们才明白，天上吊灯，是为了什么。那些兵们东躲西藏，长官在后面挥舞着手枪，逼着他们向前冲。

这些也算是老兵了，还没见过如此密集的机枪扫射。但老兵总归是老兵，会利用地形跳跃前进。渐渐接近城墙，进入重机枪的射击死角。突然，城墙上喷着一股股火舌，密集的弹雨扫向他们，他们能听见达达达的短促射击，当他们听到时，已身中数弹倒在地上了。这道火线太密集，能冲过去有的，算是命大。城墙上又飞下来手榴弹，冲过去又又被炸翻。这些兵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只有转身逃跑，手持P-18冲锋枪的士兵，枪口喷出火焰，追打着汤部士兵，不要说爬云梯，接近城墙都不可能。

强攻一阵，除了死伤惨重处，汤子模也没有看出，哪个地方有弱点。找对方弱点，集中兵力，一举突破，这是汤子模打仗的诀窍！今天怎么啦，刘文辉这个黄口小儿，有如此强大的火力，打了多年的仗，他还真没见过如此密集的火力！北洋军算是厉害了，可也没有如此大的本钱啊！这样的火力，他还真没有找到下口的地方！

汤子模不是那种遇强就退缩的人。他发家的本事，就是能斗狠，拼命。一些强敌，在他的狠劲下，可能不是被打退的，是被吓跑了。他又拿出他的狠劲来，重新组织进攻。

汤子模带来的骑兵团，有点可怜，骑兵团没有几匹马，一个机枪连，有三挺机枪，还没有炮，一共一千余人。汤子模是猛浪了！整死了人，也不一定非要打这一仗，事情都没搞清楚，对方实力也不知，就要开战。上一次刘文辉押运军火时，他还在陕西。只是听说，当时押运的，只是一个营。因为那时，刘文辉还是个营长，他想。刘文辉的押运兵不会太多，也不过一个营。但他应当想到，刘黑子一个营，死在刘文辉的手下，刘文辉的实力应远大于一个营！汤子模的看法不一样，刘黑子这种散烂军队。他一个连就可以搞定。刘文辉一个营，当然不在话下了。

汤子模认为，刘文辉战阵经验少。靠着刘湘、大邑县同乡上位，这种军官，位子高，能耐不一定有。也许，这是他敢打这一仗的内因吧。汤子模轻敌，他哪里知道，刘文辉带的是一个混成团，人数比他带的骑兵团多一倍多！武器之精良，全德式装备！装备的机枪达二十七挺之多，还有迫击炮、七五山炮。其中手枪大队装备的是P-18冲锋枪，还有快慢机的德式盒子枪，称为冲锋手枪。而且弹药充足，后备军械可以装备三个混成旅。这还不算，辎重团、工兵营全副枪械配备，这些都是能战之兵。二千多民夫新兵，打枪不行，扔手榴弹会吧，黄团长把他们与各营连混编，当战场辅助兵，搬运弹药、运送伤员，打急了扔几颗手榴弹。难怪汤子模找不到破绽，他不知道，刘文辉凭兵力，就是他的五、六倍，刘文辉武器精良，是守，而汤子模攻坚城，谁能胜，谁会败，用不着猜了。．

汤子模命令机枪连助攻，三挺机枪对着东城墙扫射，没打到一分钟，对方的炮弹就飞来了。他不知道，刘文辉就是德国教官手把手教出来炮科毕业的，训练出来的炮兵，绝对是当时的专业水准，打固定靶，是一打一个准。黄团长指挥一个迫击炮连，一次齐射，把这几挺机枪炸翻！汤子模才知道，这个刘文辉，还真不好打！能征惯战的滇军将领赵忠奇部败在他的手下，被灭掉了一个旅又一个支队！看来这小子本事确实有，而且本钱大！今天是不是要栽在刘文辉这黄口小儿的手下，那面子就丢大了！

汤子模四门攻了一阵，死伤惨重，他不得不停止攻击。汤子模虽然悍勇，但也不是猛张飞。他明白，攻到天亮也不会得手的。但他不想撤围，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是汤子模的性格所至。命令骑马通信兵，飞马回顺庆搬救兵，把他的川军第十二旅调来，包括所有大炮，他定下决心，要把遂宁城打下来。他要与这个所谓的川军新星，较量到底！

刘文辉接到报告，四门已停止了攻击，但汤部并未撤围。刘文辉巴心不得他不撤围。本想把所有的炮兵用起来，打他个尸横遍野，但一想，算了，别打狠了，把他吓跑了，等王陵基来收拾他。

刘文辉算了一时间，王陵基旅就驻在潼南，一个营靠近遂宁界，按距离，急行军天亮时能赶到。看来，这场仗没有什么打事了。王陵基旅一到，浦澄想的事，他也尽力了。遂宁这个是非之地，还是早走为好。他下达命令，除守城的外，各部准备行装，明天开拔。并通知县长、警察局长、商会，明天开拔。

遂宁城这一仗打得热闹，但战斗都是在城外。北门大街打了一仗，手榴弹炸坏了些房子，但损坏不大。由于老百姓疏散及时，没有伤亡，遂宁城内，是有惊无险。

刘文辉要走，县长、警察局长、商会，巴心不得他走。他走了，遂宁城免遭战火之灾。翁县长懂得起，军队要走，开拔费还是要点的。县长通知商会会长，商会该出点血了。商会会长也只有听招呼，城内店铺，挨着收费，凑足二万银元，也算是出了大血了。不过，这些商人还是乐意，刘文辉帮他们除了刘黑斗这个祸害，他们每年被敲诈的远远大于这个数。只是，不知道新来的驻军，是否是像刘文辉部一样的正规军。刘文辉部的军纪严明，这几天，遂宁城内，老百姓过得还算舒心，最起码不会提心吊胆，担心什么土匪又破门而入了。说得不好听，还有点舍不得他走。

到天亮时，城外的枪声又起，先是南门、后是东门、西门，最后是北门，但枪声越来越远，看来，汤部被打走了。老百姓开门奔走相告，庆幸遂宁免了一刼。

王陵基旅确实是天亮时赶到的。首先发现南门外的汤部，约一个多连的兵力，王部围上去，一顿乱枪，将其击溃。王旅两翼包抄追击，四门解围，边追边打，汤部死伤惨重。汤子模再能战，军队已溃，他也只能逃命了，半路上，遇上了搬救兵的骑兵，以及参谋长邱翥双，邱传达石青阳命令，骑兵团撤出遂宁，已向遂宁发电报，你没收到？

汤子模才明白，那封电报是真的！自己是太猛浪了，才酿成大错，把败兵收拢，已去十之七、八了，这支骑兵团是打残了。回去向石青阳怎么交待，他窝火哟！但他还没明白，天亮时攻击他的，他还以为是刘文辉，他不知道，是川军第二师把他追着跑的。

“邱兄。这个事没搞对。狗日的刘文辉，还这么能打。老子不服气啊！不行，石师长不计较，我可输不下这口气！败在一个黄口小儿手下，面子不找回来，我今后还怎么混？”

“汤兄，胜败仍兵家常事。再说，这事也是我们错在先。石师长有孙先生的命令，他要听令于孙先生，顾全大局。切不可坏了孙先生的大事。”

“道理我听。不过，打败刘文辉这个黄口小儿，也坏不了什么事。这么多年来，川军是你打我，我打你的。一遇有事，该联的联、该打的打。孙先生一招呼，哪个敢不听，我就不信，陈洪范有多大本事，敢与孙先生反起整。放心。我只对刘文辉！刘文辉可恶，我一定要出这口气，把十二旅拖上来，我不信干不翻刘文辉。”

“汤兄，切切不可！冤家宜解不宜结。你要知道，刘文辉是刘湘的幺爸、陈洪范、刘成勋都是大邑人，称为川军大邑系。干翻了刘文辉，就是得罪了川军三个师啊！他们要与我们对着干，倒向熊锦帆，且不坏了孙先生大事！”

因为汤子模第一信的是孙先生，第二信的是石青阳。邱参谋长只能占第三了。如今石青阳的话都不听了，他只有搬出孙先生来。

“孙先生要倒熊，我全力拥护。熊克武是可恶，老子援陕，后勤供应拖拖拉拉。老子回来，还拦着我干了一仗。说熊坐南朝北，我看不假，该倒。但这个刘文辉，也该狠狠的整一下。邱兄，你不要管，就当没碰见我，我把十二旅拖上来，再干他一火！”

“老兄，万万不可！刘文辉敢出城攻击你，证明他的实力不止一个团，你要是把十二旅拖上来，再有个闪失，如何交待？十二旅是第六师的主力旅，六师打仗靠的就是十二旅，把本钱拼没了，还有什么实力倒熊？万万不可呀！”

“老兄，十二旅连刘文辉都打不过，还算什么主力啊。听说刘文辉押了不少军火，这一仗打得值得！老子正好换换德国造！”

“老兄三思。回川时你与刘斌打了一仗，邓锡候从侧面上来帮忙，你还吃了亏的，不得不退到顺庆。刘斌、邓锡候不但是刘存厚的旧部，还是保定军官学校的学生。刘文辉与他们是同期陆军小学的，也是保定生。保定生拉帮结派，川内军界谁不知道？你打刘文辉、邓锡候就在遂宁边边，刘斌在德阳也不远，他们两个旅开过来，这仗你怎么打？”

“给老子，向传义不是与石师长是一头的吗？他那个师长就管不住两个旅长？”

“向传义也是保定生，他会偏向哪个？再说，向传义除了能招呼住刘明昭那个直属团，这两个旅长还真不听他招呼！我看算了。这个仗打不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样看来，这个仗真打不得？算了。便宜刘文辉那黄口小儿了。”

汤子模想打，是打不下去了！王陵基旅已掩杀上来，枪炮声大作。王旅的目的，就是要把汤子模部，彻底赶出遂宁地界。此时的汤子模，自知不敌，只有逃了。

王陵基进城，刘文辉迎入。献上茶，道声辛苦。

“王老师，你来了，我也该走了。这个摊子就交给你了。”

“自乾，忙啥子哟？不等浦澄了？”

“不等了。王老师，我看浦澄不必现在就来，话不要拿给人家说。你来救援，合情合理。我再不走，也不好说了。后面的事，郎个办，我相信浦澄自有办法的。我过省城，也会面见熊督，向熊督报告事情经过的。反正错不在我，要你们撤回去，也是要拿话来说的。有关事情，我已电告浦澄。”

“那好，我把通往省城的路，全部控制，你只管放心走。”

“对了，邓锡候已回话，他在遂宁边界接应我，那一段路，就不劳王老师费心了。”

刘文辉拿出商会送的开拔费中一万银元给王陵基，以表解围之谢意。王陵基高兴的，这又是一笔飞来之财。

“幺爸，操得漂亮！没说的，二回有事，招呼一声，我王方舟愿效犬马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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