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森反叛逃离滇军(四)

桌子看文化 2024-03-20 19:59:23

杨森谋金蝉脱壳 托张斯可玩死赵忠奇

节选自《戏说川军》。历史背景真实,情节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赵忠奇在背后搞杨森、告阴状,他以为杨森不知道。这个赵忠奇,当永宁道尹,看来是个大麻烦。但杨森目前还不敢把他怎么样。只有处处提防。但是,原来是自己地盘的永宁,来了个对头赵忠奇,总不是个事。如果杨森与永宁商行、永宁钱庄的老板傅士全的特殊关系,他要是知道了,这可不是好事。

“士全,永宁的生意,该做的还是做起走。但钱庄的生意,该换一个地方了。”

“我也在想这个事。赵忠奇那个瘟神来了,不知道哪一天,就会对我们下手。我想,钱庄是否转到嘉定去。变个名字,整个嘉定银行。我们自有资金,开一家小银行,还是够的。”

“到嘉定,陈洪范防区?我看要得。浦澄的幺爸刘文辉在那里,现在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个事,我与浦澄打个招呼,就说是友人办的银行,我有点股份,要幺爸看顾一下。另外,成都开个分号,重庆开个分号,人由你选,你是内行。”

“子惠,摊子是不是大了点?我们这些年,除了一些开支外,积了八十多万银元,我怕摊子一大,周转不过来。”

“你不要急,成都、重庆的业务,慢慢来。我的意思是,在成渝两处布下眼线,今后川内的事情,我们不会被人家蒙起来整。”

“我明白了。永宁地方,不再收储,不再放款。放款尽快收回,留下少数人维持,马上按你说的办。”

“还有、永宁商行有点打眼,一些业务,尽快转移出去,分散到沿江几处码头。永宁商行,以永宁货栈经营山货,百货为主。你也该换一个地方了。永宁民团走了,地方上的事务也插不上手了,你到嘉定,开银行、开商行。这里的事,你委托一可靠人维持。家属也要与你一起走。”

“看来只有这样了。我来安排,十天之内,我就离开。”

“另外,赵忠奇此人心肠歹毒,要处处提防。护商队你要密调精干,做你的贴身护卫。如有意外,我就是不在,你知道应当找谁。赵忠奇要是发现了我们的关系,必定会对你动手。这点你不用担心,他要敢动,他就死定了。”

杨森敢说这话,他心里已打好主意,只要赵忠奇一动,他就要在永宁反了,占领纳溪滇军最大的兵站,以此要价,将独立团撤出滇军防区。

“你不用担心,我会小心的。不过,这样一来,你不好脱身啊?”

“手中有兵,怕什么?李树勋部现己改编为江防军第五区,就驻在对岸的白沙场,杀到泰安场,上了船,顺流到白沙场上岸。要不了半天。永宁一动,一封电报,李树勋到泰安场对面沿河接应。沿河码头控制几条大船,要逃脱,也不是什么难事。”

杨森对紧急状况下,撤出路线已考虑好。这一带道路地形,护国之役时,杨森就相当熟悉了。在泸州的滇军,根本来不及阻拦。再说,驻泸州的是朱旅,拦截杨森,不会积极的。

对李树勋带出的民团改编,本来是要先给一个独立团的番号。但这个团,置于刘湘部,有点不妥。刘湘既然与滇军在拉关系,这种挖墙角的事情就不能干。刘湘相当有头脑,为了掩护杨森起事,他与余际唐商良。把这部民团归入江防军序列,给个江防第五区的番号,防地从朱家沱到白沙沱一线。这个期间,刘湘与余际唐是扣得起手的。为了维护长江航道运送武器的安全,需要余际唐的江防军配合。每一次从汉口运送械弹,都要给一部分给余际唐部。余际唐的江防军,在川江有四个水警区,一处水警区,相当于一个团的兵力。刘湘给余际唐的汉阳造械弹,加上刘文辉给的四百支德造步枪,余际唐已在各团装备了一个营的新枪,加上熊督给他的川造步枪,余际唐的老式枪械几乎是换了一茬。

余际唐把新增一江防团的报告打到熊督军那里,真神不烧假香,余际唐把原委给熊督说清楚,熊督知道这个四县民团的来历了,为了拉拢刘湘,熊督照准,列入江防军编制,维持费由督军府照拨,这事就算摆平了。

把李树勋部、连同新增江防团,暂时划给江防军的序列,江防上的事,余际唐有指挥权。至于以后,那是以后的事了。刘湘把此事做得相当老辣,通过熊督,由省政增拨江防军军费,按李树勋团,新增江防团实际员额足额拨付。这样,谁也抓不到什么把柄。

为什么要把李树勋带出来的永宁四县民团划归江防军?因为永宁民团老底子是张煦的义军。张煦属于熊系、江防军也属于熊系,这个归属顺理成章,没有人还会去怀疑其中还有什么猫腻。划归江防军,就近驻扎,还可接应杨森起事。刘湘是前前后后都想好了的。

杨森带回来的电台队,放在永宁团部。与刘湘的往来密电,除了电台队的,只有他才知道。电台队加上护卫人员,一共五十余人。李树勋留在泰安场的重装备,计有一个机枪连的装备,六门迫击炮。加上原来的,杨森部的重火力,在滇军团一级军队中,算是火力强大的。杨森在永宁这个团,要从永宁打到泰安场,长江南岸滇军驻军,除了纳溪有一个营外,几乎没有驻军,显然,纳溪这个营,不可能拦得住他。

“赵忠奇与纳溪兵站的护卫营长走得近,那个营长曾是他的下属,两人常往来,就怕那个护卫营横插一杠子。”

“这一点我早就想好了。永宁城外土地庙山,我准备进驻一个营,以土地庙山为演习基地为理由。纳溪那个护卫营想进永宁城,他的兵站还要不要。这种事,我还真不想发生。端了兵站,是有点对不起赵恩公。但如果发生这种事,也只好不仁不义了!”

杨森想,走的时候,最好是不声不响,不与滇军发生冲突。必定是同事一场,赵又新又对得起他,他不能干不仁不义之事,再说,自己的家属还是云南人。事情不能做绝了。当然,以后战场上,那是各为其主,没办法的事了。但如果滇军要阻拦他出去,并要灭他,他也只有不仁不义了。包围,抢占兵站只是掩护他出走。以兵站要挾滇军放他走,至于毁不毁,只能是临机处置了。

“也是的,兵站可是大头,滇军还真顾不上我们。”

“老傅,事情抓紧,尽快离开永宁这处是非之地。说实话,你走了,我才放得开手脚。”

“如夫人也走吗?”傅全有指杨森在永宁的外室。

“不用。她一走,赵忠奇那个狗鼻子,会嗅出什么味来。到时,我带走。我就不信,我杨森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

“刘氏怎么办?

“我会有办法的。找个理由,让她回昆明省亲。到了昆明,没有人敢动她。”

杨森与傅士全商良好了退路,傅士全开始布局。十天后,这边的事情已安排好,傅士全携全家由陆路进入陈洪范防区。杨森松了一口气。永宁钱庄,相当于在处理后事,逐步变成空壳。永宁商行全部经营正当业务。赵忠奇想抢,最多也就是抢些山货、百货而已。

傅士全全家人走后,杨森松了一大口气。他每天还是训练军队,到泸州处理公务。过了约十天,赵忠奇可能是把永宁各县的绅粮、商家摸明白了。他想发财是想疯了!当了地方官,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何况,他从来就没有“清”过。

永宁四县税收,当然不会解省上交。滇军截留地方税,也不是赵忠奇一处。不过,这些钱大部分还是要交到老唐那里的,他只能掐一点零头。这地方官能当多久?他不知道。现在是如何快点捞足。要捞,找名目收费,光脚干上刮不了多少油水,只有打绅粮、商家的“启发”了。他以地方民团重建的名义,要各个商家绅粮认捐。他的理由,民团防匪,受益的是绅粮商家,理应出血。

他知道,永宁钱庄、永宁商行,是永宁商界之首。他开出来的认捐数目,居然是三万银元。他的征收人员,在警察的陪同下,挨着商家,按赵忠奇开出的数目认捐。因为太贪,这些商家是叫苦连天!

收到永宁钱庄,一看大门上贴着封条,掛了一块关门歇业的牌子。征收局的找不着人,有什么办法?

原来,杨森与傅士全已商定,秘密通知存款人,取走存款。如愿续存,转到嘉定银行,可到嘉定银行支取。待形势稳定后,会在永宁再开分号。对于放出去的款,尽量收回。如不能及时还回来的,可转变嘉定银行贷款。这些都是上门秘密处理的。至于银行房产,本来就是租本地人的。赵忠奇一看,这个大款跑脱了,一怒之下,要没收房产。但房主全家已在成都,房主林易辉,还是省共和党议会议员,林家还是一家省城蜀报的股东之一。

赵忠奇想,永宁钱庄跑了,永宁商行总跑不脱。

到永宁商行,认捐数目是一万银元。店里主事的伙计张永宁。就是本地人。他一看,一万银元,哪里去拿哟。

“你们傅老板呢?”

“傅老板?生意做垮了,早跑了。我们一年的工钱都没算。傅老板说了,这些货卖的钱,就是我们的工钱和付给货主的钱了。”

“给老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把这些货给我封了。”

“这些货是货主的,我们的工钱你拿哟?”

“走开,走开,都给我出来,封门!”征收局的差役要警察马上封门。其实,这些山货看见不少,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顶多值不了一千银元。值钱的货,都转移走了。这个门面,是用来混眼睛、打掩护的。

赵忠奇真是穷慌了!凡是抗缴、少交的。把当家人扣起来。拿钱取人。对于永宁商行,找不到老板,把所有伙计扣起来,要傅士全拿钱来续人。一时间,永宁四县,被搞得鸡飞狗跳的。大部分商家都只能关门歇业了。.杨森知道了这件事。他知道,那些伙计只是外围人员,对他的事不知道。但难说,一些只言片语他们也可能听到。如果被赵忠奇知道了什么,这事麻烦就大了。

杨森决定,不能坐以待毙,赵忠奇要作死,他只有成全他。密叫手下,收集相关资料,拟出电稿,命电台队立即拍发给张斯可,要张斯可利用省城报纸,把这件事捅出去。又发了一封电报给刘湘,要刘湘令李树勋部配合,能置赵忠奇于死地更好,如果不能,也要把他赶走。

张斯可接到电报,知道事情紧急。马上约了老乡刘水清。张斯可拿出电报,给刘水清看。

“你看,这事还牵扯到议员林易辉,林是你们蜀报的股东啊!”

“就是,这些滇人简直就是土匪!公开绑票。我这就回去写,明天准发,又发一个号外。”

“刘兄,我看这事,窜动你的同行,多头进行。另外,这个电稿,可发到北京、上海、广州,让全国都轰动!号外的题目,整响一点,比如《云南人入川当官为发财绑票永宁四县》。你看一下,与主编斟酌一下。”

“要得,我马上回去办。”

刘水清走后,张斯可想,要达到杨森的目的,这事只有把它搞大,把滇军自辛亥以来祸川的所有罪行揭露出来,使川人震怒,人人恶滇,让滇军在四川,彻底失去民心,把那点革命的面沙揭开,看看其真实面目。他叫手下几个文人收集资料,包括云南昆明滇军新贵们在昆明大修豪宅、别墅一事,揭露出来。一面又叫勤务兵帮他联系报界一些熟人,到饮涛茶楼喝茶。

这一场“恶滇”的與论暴风雨,在省城掀起,报界的爆料,给议会的议员们提供了炮弹。林易辉属于共和党议员,他的家产无端被没收,他当然要发声。进步党与共和党已成联盟之势,他一发声,进步党的议员响应。国民党中九人团派的议员也群起响应。国民党的实业团议员们也认为云南人搞得太不象话,省长杨沧白对老唐擅委地方官,夺了他的权,心里本来就不滿,也不好多说什么。川内與论一边倒!北京、上海、广东各大报,都在报道这个事件。北京政府斥责云南人之“革命怪相”,“侵犯川政、自委官员、截留正税,横征暴敛”。

熊克武看到川内报界闹得纷纷扬扬,议会发声一致遣责滇唐。熊克武心里暗暗高兴,这股风刮得好啊!人心向背,驱滇黔必然是大获民心。

熊克武得密报,这几天张斯可又在饮涛茶楼,与报界人士过从甚密,他向报界提供了自辛亥以来滇军入川的恶行资料。看来,这场风波又与他有关。

“这个睡诸葛,名堂不小。这个人,不为我所用,必是劲敌。”

“锦帆,他两次出手,都对我们有利。这次出手,可以看出他的政治倾向,与我们是一致的。再说,他的背后是刘湘,也间接证明了,刘湘必定也是恶滇的。”副议长俞培隶说。

“俞兄,你尽快找他喝一次茶。顺边谈一些川内之事。”

“我知道。慢慢来。是英材,我们就要竭力笼络。”

如果说杨森只造点與论,那就不是杨森了。杨森要出手,必须要赶走赵忠奇。打蛇不死,缓过气来,反到被咬。李树勋派出的几支小分队,都是永宁各县的本地人。他们要干的事,就是绑架各县征收局长,还绑架了兴文县、永宁县、古蔺县的县长。这一下子事情闹大了。绑架是在同一个晚上发生的,下的帖子落款是永宁民众义军。要求释放所有被扣的商家、绅粮。如果三天内不放,要赵忠奇小心脑袋搬家。

赵忠奇被吓住了,要赵又新调兵保护,清乡剿匪,剿灭义军。赵忠奇要杨森去办。

“恩公,这个事情还真不能我去。我的兵都是当地人。为了怕军心不稳,我看,还应当开拔,暂时离开永宁。”

赵又新想,也是的,这事还真不能叫杨森去。

杨森独立团为什么驻在永宁,初组建,未训练完成是一个原因。永宁相当于是在川滇军的大后方,从叙府出泸州、直到自流井地界,全是滇军驻扎,永宁背靠云、贵,杨森这个独立团,相当于包在滇军的核心。如果驻扎在与川军对峙的区域,杨森要拖起跑了,怎么办?赵又新虽然信任杨森,但杨森必定是四川人,他不得不防一手。不到关键时刻,他不会把杨森团派到前线的。杨森心里也明白,他从来不提驻地之事,在赵又新面前,一副俯首听命的样子。

赵又新想,看来这事,只能让朱建德去办了。他还没有来得及与朱建德谈,唐继尧的电报来了。要他撤去赵忠奇永宁道尹之职,押到泸州反省,听候处理,并要赵又新马上去办,放出所有被扣商家、绅粮。当然,这事叫杨森、朱建德去都不合适,他只有亲自出马,到永宁去办了。

原来,被绑来的征收局长、县长,在云南都是有人脉的。其中一个征收局长的亲戚,还是唐继尧身边的人。他向老唐进言:“赵忠奇搞得太不像话,发财不是这样发的。做事又不盖脚背,影响极坏。这可要误了大帅谋川的大局哟!”

前面的,唐继尧可能没听进去,云南人发四川财,哪个不干哟?但最后一句,他是听进去了的。谋川,才是大局。那个赵忠奇,是该修理一下了。

于是,赵忠奇被赶出了永宁。也幸好他走了,再晚一步,李树勋的小分队就要对他动手了。杨森下一步的计划是,杀掉赵忠奇,救出人质,以民风强悍之名,利用几支小分队,本地人,地形熟、人脉有、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条件,搞乱永宁,叫滇军的后方不稳。这种事,杨森还真干得出来。

然后,杨森以独立团是本地兵为理由,为了不发生内乱,调防驻地。在调防过程中,趁机脱离滇军。没想到,赵忠奇被自己人干掉了。杨森只有长叹一声,哎,又失算了。

杨森这一阴招,没有云南人愿到永宁当地方官了。当然,永宁地方官,由四川省政府派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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