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斯可暗操省城舆论界 旧川军尾大不掉 但懋辛顺势而为

历史背景真实，情节纯属虚构，切勿对号入座

上一节说到刘文辉到督军府晋见督军熊克武，因为保卫五通桥盐场有功，熊督奖励刘文辉两万银元，当然含有拉拢之意。

刘文辉见好就收，从熊督处告辞。到西门外驻扎地。他不敢在城内潇洒、在省府当高等法官的大哥刘文渊那里也没有去。成都这个地方，藏龙卧虎之地，难说那路英雄，起了“打猫心肠”，那就麻烦了。今晚就是不睡，也要警醒着。明天进入大邑地界，才可放松下来。他一到驻地，明岗暗哨、加上双岗，各处防御措施又查了一遍，这才放心歇下。他没想到，此时张斯可居然来访。

原来，刘湘怕刘文辉向熊督报告遂宁事件经过，说漏了嘴，不放心，叫张斯可来与刘文辉打个招呼，张斯可以为刘文辉要到刘公馆来，到公馆里去等，一等不来，二等也不来，才决定找到宿营地去。

他找到宿营地，是西门外一处短短的小街，有一处废弃的关帝庙之类的庙宇，军队就驻扎在小街、庙子周围，层层岗哨，要不是领班军官认得张斯可，他还真难以见到刘文辉。刘文辉的指挥所不在庙内，而是设在庙子前的坝子上。冯.凯特林赠送的军用帐篷，有十几个在坝子上。刘文辉的帐篷内，有行军床、行军桌椅，有点西方洋派的样子。刘文辉把张斯可迎进帐篷。

“斯可老兄，怠慢了，本想到公馆与你一会，无奈军务在身，这一大堆军火，放心不下啊。”

“幺爸不必客气。我现在来，浦澄实在是不放心，现在，遂宁是占了，无奈这社会舆论，恐对浦澄不利。浦澄的意思，你向熊督陈情遂宁一事时，要小心慎重，对报社记者之流，更要注意言语。”

“斯可老兄，我已见过熊督了。我知道该怎样说。反正我没有错，刘黑子扮土匪要抢我，遂宁匪患严重，众人皆知，对土匪下狠手，我有何错？事后知道是当地驻军，我当然要有个说法，不能就这样算了吧？驻军扮土匪抢军火，还有没有王法，我扣械不给，交由省府处理哪一点错了？那些报纸记者，我就不信，还想歪起屁股蛰我一下？”

“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王陵基部进占遂宁，擅占防区，违犯了防区制。”

“这更有说法了！石青阳来接收枪械，接管遂宁，来个文官，事不就办了，派了个骑兵团，还弄来一个悍将汤子模。一团人驻军城外，我带着军火从他旁边过，他要起打猫心肠，我就惨了。他不离境遂宁，我敢走吗？事实上，他真的起了打猫心肠，派人混入城内，趁夜抢占了北门，人拥进来，我当然要打呀！他要攻城，我知道他会来多少人？我能怎么办？只有请浦澄来解围了！就这么简单，我也是这样给熊督说的。”

“熊督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只是说，遂宁的事，没我什么事了，后面的事，他来处理。”

“他透出来怎么处理吗？”.

“没有，熊督对我好言安慰。还说，华西教会医院的伤兵，费用由省府处理。战死人的抚血金，他会从军费补贴中拨给。叫我转告陈师长。”

“我明白了，熊督还是很看重你的。就是不知熊督对王陵基在遂宁，他会怎么办？”

“遂宁匪患严重。我在时，地方上就求我留一段时间，清除遂宁匪患。我看，浦澄就以这个理由，赖在遂宁，利用地方，由地方呈情。看来，地方上对石青阳部评价不高啊！半兵半匪，说什么‘以前的土匪在山上，现在的土匪街上也有了’！那些报社记者，这些也可以写写嘛。”

“幺爸，还真看你不出，这一招，高！利用报纸舆论，把水搅浑，让省政难以决定，以达缓兵之计，高！这个事，我来办。”

“其实，川内之事，我也略知一、二。在上海，我就知道张佐丞进川游说倒熊。石青阳一派与熊督素来“不丁对”(对立)，加上滇唐挑拨，川滇之战必打。而遂宁是北道的咽喉要道，从川东到省，唯有北道最为便捷，遂宁就不该让石青阳染指。浦澄进驻，拱卫省府，只是一步之遥，熊督不如趁机把遂宁划给浦澄。”

“对哟，是这个道理，但熊督会怎样想？我们必定是旧川军，隔了一层，他对浦澄不一定信得过。”

“就我所知，三师拱卫省府，其实只有邓晋康一个旅、刘明昭一个团、张冲一个团。刘斌旅在德阳，第一师主力在温江、广汉各县，他们实际上是防北路，这个，斯可兄比我还明白。熊督就是想派军队入驻遂宁，他也没有呀！一师、三师，不比我们，最多也就是一师六团人。浦澄现在，有十几团人了吧，进驻遂宁一个旅，也影响不了其它方面。我看，只要一拖，造成事实，熊督也就只好认账了！”

张斯可一听，这个刘幺爸，岁数不大，名堂不少，川内之事，还没有他不明白的。他的这个“拖”字诀，还真是赖在遂宁不走的最佳办法。加上利用记者搅混水，可能熊督还真的只有认栽了！

“幺爸，这个主意好。我马上发电给浦澄。”

正在这时，邓锡候也找来了。邓锡候昨晚说的，今晚他做东，吃花酒。得了三百支步枪，不能说了不算，他还是要尽地主之谊的。

“正好，斯可老兄也在，我们正好一起，今晚来个一醉方休。”

“晋康兄，斯可兄也想给我摆酒压惊。你看，自乾军务在身，实在不能走开，你们的好意我领了。我正在推辞，你正好来了。我看，时候不早了，我也不留客了，请你们结伴回吧。”刘文辉抢先说张斯可是来请喝酒的，把张斯可来访目的遮盖过去。足见他的机智。

“就是，幺爸怕有闪失，不敢去。算了，晋康，下次吧，下次幺爸来省，我们再会也不迟。”

“恭敬不如从命。自乾，打扰了，就此告辞。”

其实，并非刘文辉不敢去喝花酒。而他知道，张斯可急于与刘湘联系，还要布局省城报界，这事，可耽误不得，一定要抢在前面，才有胜算。

张斯可回到刘公馆，拟好电稿，发给刘湘，刘湘接电后，立即回电：“照办”。张斯可清出办公桌里各报社编辑、记者的名片，他想，找一个关系近的。正好，蜀报记者刘水清是同乡，有过往还，他决定先去找他。

但当时午夜已过，他知道刘水清住在草堂街的一处小院，管他的，去碰碰运气，那些记者晚上写稿都是些夜猫子。他叫了一辆黄包车，在门口正好碰上刘水清交稿回来。不由分说，拉上刘水清。“走，去喝酒。”

张斯可怎么给刘水清说的，不知道。反正第二天一早，蜀报出了个号外，“第三防区怪相：兵不兵、匪不匪、半兵半匪。白天是人，夜晚是鬼！”把石青阳防区的乱象，说得活灵活现，但一点也没有提到遂宁事件。一时间，成都的舆论界，开始热抄这个话题了。

第二天一早，刘文辉部开拔。晚上赶到了大邑安仁镇，他把宿营警戒安排好后，才回了一趟家，看老婆孩子。第二天一早，收拾好行装，老婆孩子与他同行。这里虽是刘成勋的防区，过新津，即可进入眉山县他的第一混成旅防区，一天即可到达。进了眉山，他才松了一口气，在眉山向陈洪范派来的人，交割清楚，他这趟差，才算彻底办完。

刘文辉向陈洪范提出请求，混成团用顺了手，他想留在眉山，把第一混成旅的一个团调师部，反正装备有了，师部可另组建一混成团。另外，一个团二千多人的新兵，他留下建一个补充团，以备战时及时补充。陈洪范照准。刘文辉确实能干，这次办差，险关重重，他都闯过来了，还给他挣了十五万银元的军费补贴，弄回了一个团的精壮新兵回来。刘文辉此时，在陈洪范那里，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陈洪范是个菩萨，能人不用，用谁呢，他那时还没想到了，刘文辉长大了，后果会是什么？

却说刘文辉走后，熊克武睡不着。刘湘部王陵基旅入驻遂宁，要想王陵基旅退出遂宁，不是那么容易的。此事要处理不好，是一大麻烦。他招来刚从万县回来的但懋辛，两人密谈，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如何按平此事。

“刘文辉刚来过，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石蕴光（石青阳字蕴光）来电说的过程，也差不了多少，看来，石蕴光也感到有点理亏，对部下管束不严，才造成如此结果。”

“也不能全怪石蕴光，他也有苦衷。部下成员太复杂，为了达到编师员额，什么人都敢收，不乱才怪？那个汤子模，我行我素，石蕴光与他关系算不错的，他有时也招呼不住。他也是，派谁去不好，偏要派汤子模去。还好，他的十二旅没拖上去，要是十二旅拖上去了，这个事，闹得就更大了！”

“可能遂宁城都要毁在他的手头？”

“那到不一定。可能的结果是，十二旅怕是不存在了哟？

“此话怎讲，刘文辉有这么厉害吗？”

“刘文辉有没有这个能耐，下面再说。但刘湘不是省油的灯！为了这批械弹，刘湘也是费尽了心机的。在巴县，黔军王文华部就想抢，刘湘预有布置，王陵基旅在巴县茄子溪、鱼洞磎对岸，就是为了保护这批械弹，与黔军还打了一仗，王文华部没有得逞，在茄子溪河坝头，还损兵折将，差不多出脱了一个营。王陵基旅是一路护送刘文辉进入遂宁的，而且就驻扎在遂宁县境边边上，一旦刘文辉有事，就会越境支援。而刘湘的另一个旅，也开入潼南，如果一旦搞大，可能刘湘来的，不是二个旅了！不要说十二旅，一旦刘湘叔侄联起手来，顺庆可能就不‘顺’了啊！”

“还好，没有闹大，闹大了，更不好收拾了。那个刘文辉，我看面相，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刘文辉能重创滇军赵忠奇部，是有些名堂。他在下川东长江上，戏耍叶荃，如果背后没有高人指点，这个人，还真有点能耐！川内各师旅长，能玩出这种花活的人，还真不好找，刘湘算一个。”

“有意思。他是怎么玩叶荃的？”

“他这种玩法，一般人也玩不起。能把英国军舰买通，能买通英商轮船公司的船长，花的不是小钱。在哪里过夜、如何闯关，他都有算计。而且准备充分，前后甲板上布有迫击炮、船顶平台上有几挺重机枪，四艘五百吨的大船，加上一艘五百吨的军舰，全副武装，岸上的惹不起，江上的“水上飘”连靠近都没有可能。叶荃折腾大半夜，连味都没有闻到一点。”

“你认为他背后的高人，是不是刘湘手下的几个谋士？”

“最有可能的是乔毅夫。这种点子，乔毅夫、张斯可都可以出得出来。但张斯可在成都，不可能。而乔毅夫在汉口，刘文辉为川江运输当然要找乔毅夫。乔毅夫可能给他出的点子。但乔没随船回来，不可能临机遥控指挥。”

“就是说，有可能是刘文辉临机处置，也可能是乔毅夫授与的锦囊妙计？”

“都有可能。锦帆，有二个同志，不能为我所用，真是可惜了。一个乔毅夫、一个杨森，这两个早期的同志，都背我们而去，真是可惜了！”

“杨森就不说了，他在滇军。云松你与他谈过吗？”

“谈了，他说他心灰意冷了。在成都办农场。吕超找他帮忙，他是看在南京时同事份上，答应了。但给了他一个县长兼兵站站长，纯属把他当个事务人员来用。张斯可拉他，他就去了。等我知道，人已到汉口了。”

“乔毅夫是黄兴的参谋，与我们是最近的。可惜了啊，错失良机、没有这个缘分了。”

“比如这次遂宁事件，很难判定，是不是张斯可、乔毅夫在背后出主意，刘湘叔侄联手捣鬼？查电报了吗？”

“我还真的叫秘书处查了。刘文辉说的过程，基本是事实。我已叫邮电局查了遂宁刘文辉的往来函电，刘文辉除向邓锡候发了两封求援电报外，还给刘湘发了一封求援电报，那封电报是汤子模开始攻城后发的。除此之外，就是发给陈洪范的电报。看来，刘湘部入遂，合情合理。还真看不出背后有什么鬼？”可老熊还不知道，他们用的是最新技术，无线电收发报机。

“锦帆，一切都合理，没有一点破绽，可是，王陵基旅为什么来得这么快？而且又派了一个旅入驻潼遂边境，这个动作好快哟！难说没有预谋之嫌？刘湘生性狡诈，擅钻空子。刘文辉一再提条件，看似合理，我还是那句话，很难断定，此事是不是刘湘叔侄私下在捣鬼？”

这时，秘书处转来情报，关于刘文辉运输队驻西关的关帝庙街。骡马车辆约二千出头，辎重加上卫队，约有小七千人。但懋辛一看，这是一支全德式装备的部队，实力远远超过一个普通的川军旅，轻松打残石青阳的骑兵团，一点不奇怪。再说，这是刘文辉亲手练出来的部队，训练有素，又有实战经验，就是十二旅进入遂宁，也只有败的，哪里用得着王陵基帮忙哟？

“锦帆，你看看，别说十二旅进去，石青阳就是点起他的全部人马，去攻一处坚城，而且守城的军队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弹药充足。石青阳那些破枪烂炮、袍哥土匪，去也是送死。我看，这背后大有名堂？”

“怒刚，此事没有证据，不可乱说。从函电来看，也看不出什么。事不出，已经出了，现在是如何收场的事了。你有什么主意？”熊锦帆必定忠厚，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猜。

“锦帆，这个事还真不好办！省府发布的防区，各部不应擅自变动。此例一开，且不乱了套，为争防区，年初滇川已打了一仗。如果川军内部再干起来，这个局面就难收拾了。如能省府出点血，给刘湘补贴一些开拔费，说服刘湘退回原防，这是最好的结果。但是，我认为，刘湘要是有意的，就没有这样简单了。”

“此话怎讲？刘湘难道另有所图？”

“不好说。但遂宁位置，是从川东入省的北道捷径。控制遂宁，刘湘部就控制了从川东入省北道的绝大部分。至于大英那个小县，从遂宁一步就可以跨入成都。刘湘部占据遂宁，不但是打通了北道，往来成都、重庆更便利。刘湘驻地匪患几乎清除，这一点，刘湘比哪个防区都做得好，军纪又严明，深得地方称道。北道不但是军火的安全通道，而且也是商旅的安全通道了！东大路是滇军控制，南路水道，是滇黔军地盘，商旅过东、南大道，被滇黔敲诈勒索，苦不堪言，北道遂宁匪患，也不安全。刘湘控制北道，不但是军事有利，商人知北道刘湘控制，又是捷径，川东、川西物资流通，当然会改而走北道，刘湘只要轻收保护费，就是财源滚滚。这种好事，刘湘既然来了，且能轻易放手。可能刘湘垂涎控制北道，不是一天两天了！”

“那，你看如何是好？”熊克武想，这刘湘，还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如果发布命令，返回原防，补贴开拔费，刘湘如找理由抗命，这事就要闹僵。对刘湘是必须拉到我们这一边来的。不如以示信任，下一道指令，刘湘部既已入驻遂宁，由刘湘部负责清除遂宁匪患，维护北道通商安全。遂宁暂时划归成都府属。不划到上川东属地，这也是遮人耳目的一招，表示是一个临时措施。”

“石蕴光会服气吗？不会说我们有意偏袒旧川军，有拉拢之意吗？”

“锦帆，谢持造谣说，我们是既想整垮义军、也要整垮旧川军吗，搞一家独大嘛。我们这样做，对刘湘以示信任，且不是破了谢持的谣言吗？还有那个张佐丞，在川内各部上窜下跳，造谣生事的，我们也要拿点事实出来，让其谣言不攻自破。”

“那石蕴光更有话说了，说我们在川军中，拉一帮，打一派，一碗水不端平。”

“当然，这个事，要这样处理，我们也要拿出一个占得住脚的理由。第六师辖区共十七县，地域宽广，匪患严重。第六师目前无能力根治匪患。第二师军力雄厚，军纪严明，治匪有方，为了北道通商安全，微调一下防区，是省政的责任。这个理由，也算是过得去。至于石蕴光，也要安抚，要刘湘出点血，把缴获的石部枪支弹药，全部归还石部。另补贴二十万元的军费，把此事按平。”

“怒刚，这样做，好是好。就怕谢持、杨沧白又抓往此事大做文章？”

“锦帆，为了拉住旧川军这一股势力，使刘湘对我们贴心。杨沧白许了刘湘一个川军总司令，我们也许了他一个川军总司令，还私下给了不少军费补贴，如果我们再把这个大礼送给刘湘，刘湘就能更贴紧我们。谢持，确是背后捣鬼有术，杨沧白比谢持厚道，算不上大奸大恶，也拿不出好大的主意。无非是造造舆论。反正石、颜、卢、黄我们也拢不住，还怕他造出天大的舆论？义军背我而去，也不过如此了。”

熊克武想，也确是如此。石、颜、卢、黄各部编师，是唐继尧提出来的，当时他们的编师条件，确实不够。暂时没有通过，由此造成隔阂，后石青阳、颜德基援陕回来，勉强达到了编师条件，才同意编师，卢师缔、黄复生两部只合乎编旅条件，编为了正式军队，并补充部分械弹，已向他们表达善意。但由于滇黔挑拨，封他们为援鄂、援陕各路司令，把他们从川军中分裂开，置于唐继尧的直接属下。确实是难以拉回来了。

“这张牌打出去，后果如何，难以预料。目前川内局势，这张牌，似乎只有这样打了？”

“锦帆，实不相瞒，我们私下补贴旧川军军费，目前已形成尾大不掉之势！目前二、四、八师，有充足的军费，大肆扩大军队，实力有多大？我最近收集到的情报，刘湘部已扩大到了一师、三个混成旅，最近又从地方民团升级整编了二个混成旅，加上直属队，几乎达到四万之众，而且装备精良，上一次，购入二百万的德式军械，可以装备四个混成旅，这一次，又委托刘文辉赊购了五十万的军械，加上原来的枪械，其实力已直追我们一师、三师、五师的总体实力。如果比火力、战斗力，我们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了。”

“是啊，上次给了他一百万，看来，是助长了他的军力扩张。”

“刘成勋也不弱于刘湘，他大批购进的是日式枪械，有一师、三混成旅、一独立旅。还有由地方民团编成的九个补充团，人数超过刘湘，但整体装备不如刘湘。这二刘，实力雄厚，具有编军的实力了。我们要拉紧他们，必要时，给他们一个军的名义。”

“陈洪范也不弱吧，这次赵忠奇吃了大亏的，赵忠奇部被打残，也消消滇军的气焰。”

“陈洪范部也是一师、三混成旅、一独立旅，还有一个师属混成团。人数没有二刘多，但经刘文辉整训后，战斗力大为提高。总之，这三部旧川军，加起来的实力，已压过驻川滇军、黔军。锦帆，所以，这张牌打出去，虽然要遭受非议，引起风波。一个县的防区变更风波，有多大，无非是吵一吵就过去了，对于即将到来的川滇黔大战比起来，我们选什么呢？”

熊克武思索了一下，权衡利敝，舆论上可能对他不利，但比起为了川人治川的大局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行，照你的办。不过，要辛苦你一下了。由你到顺庆石青阳处，合川刘湘处调解，要他们按此方案，把事情摆平。”

但懋辛想了一下说：“要得。先发电报给刘湘，要他到遂宁，我先到遂宁去会他，交还武器的事，先说服他了后，我再到顺庆，把处理方案给石蕴光说明。当然，石蕴光一定会跳，顺庆穷，经费紧张，大不了多花点钱，看在钱的份上，他会同意的。”

“好，先不发布。双方同意后，再发布，这样，想挑事的人，找不到话说。”

但懋辛正要告辞，秘书处又送来情报，张斯可到刘文辉那里去了。后来邓锡候也去了。这是什么情况？一个是睡诸葛、天上知一半，地上全知，鬼主意一个接一个的！一个水晶猴子，八面光，狡诈无比！再加上一个鬼捣日敲的刘文辉，这三个二十几岁的小鬼凑在一起，不会是什么好事！

刘文辉军火是安全运回来了。但一路上惹下的麻烦并没有完，在当时一九一九的四川军政界，引起一场大风波。感兴趣的朋友，请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