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长劝吕超放弃倒熊 杨森兵临遂宁想搞大事

节选自《戏说川军》，历史背景真实，情节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上一节说到川军第五师师长吕超当川军总司令，刘湘只是屈居副司令，刘湘居然表面臣服，令杨森有点费解。

刘湘为什么稳起，表面上与吕超一致，不露真容，这里面是有深意的。刘湘的首辅张斯可分析，吕汉群想当川军总司令，夺取川督大位。其实，吕汉群是不知天高地厚。他的一师人马，是熊系旧部，并非全忠于他。以他的政治声望，吕超当督军，是“德不配位”！再说，投靠滇唐，出卖四川，是违背民心之大忌！吕超上台，只是昙花一现，一个笑话而已。

至于刘湘是否能以川军总司令一职，执掌川政？张斯可认为，火候还不到。刘湘的政治声望还不够，特别是实力，还不足以震慑全川的实力派。还得利用这次川滇黔大战的契机，夺下重庆，控制上、下川东，控制川江航道，陆路通省通道，发展实力，广罗人才，形成在川内自成体系的政治团体。在四川，有国民党、进步党、共和党，刘湘无党无派，在这三个党里都无能主伙的人脉，目前还掌握不了议会。只要有熊克武在四川，不可能实际掌握川政，但要为入主川政做好准备。张斯可引用了明始祖朱元章军师刘伯温给朱元章的策略，“广积粮、缓称王”的典故，来证明他的策略的正确性。

杨森想，也是的。川江航道上巨大的利益，放弃了太可惜，日进万金，这是现实。现在装着服从，突然发动，全面夺取川江航道，夺取上下川东，重庆大码头，这才是正道。刘湘这一段时间的反常举动，也就可以理解了。

熊克武辞职电一发出，川局震荡。川军第四师师长刘成勋与第八师师长陈洪范商议，一致认为，熊克武这面大旗不能倒。吕超的能力、资历，不足以当此大任。四川大权，必定是要旁落滇唐之手。今后，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刘成勋派出代表张际云，陈洪范派出代表冷寅东。先找到向传义，因为向传义与冷寅东是保定同学，到了德阳，劝吕超放弃倒熊。

“陈师长认为，熊辞职，已引起川局混乱。四川和平，来之不易。滇黔入主四川，必定引发战乱，望汉群兄为黎明百姓计，不必干这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冷寅东说。

“去熊，是先生的指示，我们只是执行。对与不对，后人自有评说。”吕超反驳。

“先生有无指示，只是张佐臣一句话。熊督治川，自有公论。不能因为某人一句话，就让四川进入战乱。”张际云，对张佐丞其人的狐假虎威很不以为然。“我到是认为，这背后是不是滇唐在作怪？张佐臣是谢铭三手下的人，是不是谢铭三为了泄私愤、生造出来的。你见过先生的手令吗？”

“手令没有，有电报为证。”

“熊那些罪状，是不是真有啊？比如说，阻止廖XX任职四川财政厅长一事，我们都知道，好像不关熊锦帆什么事啊？至于北伐一事，以西南三省之力，打倒北洋，有这个能力吗？再说，南北已议和，还在提北伐？也不符合当前大势！只不过找个由头整倒熊督。因时度势，熊锦帆自保之策，没有大错。你可以问一问川省议会、问一问四川百姓，哪个还愿进入战乱！”

“南北议和，那是以岑春煊为首的南方政府主张，不是先生的主张。”

“但消弭战乱，是全国老百姓最盼望的。能用议和解决，恢复国会，用议会解决问题，恢复临时约法，比用战争解决问题更好。军队是用来抵御外侮的，而不是用来打内战的！更不能利用军队，为小团体争权夺利！”张际云这一席话，说得有点尖刻，吕超一时搭不上话来。

“汉群，我们都是熊锦帆的老部下，共事多年，熊是一个忠厚长者，也没有对不起我们的事。我们到熊，以下犯上，其理不合。谢铭三、杨沧白要倒，那是他们的事，我们没必要掺合进去。”川军第三师师长向传义劝道。

“汉群，常言道，听人劝，得一半，倒熊，决不可以轻易发动，以免铸成大错。”

“行啦，你们也不用劝了。顺庆会议上，你们的代表同意倒熊，现在又变卦，我听哪个的啊？”

“没有想到熊督辞职引起如此大的震动！刘师长、陈师长都认为不妥，才让我们来与你商议。倒熊一事，还是不要轻易发动为好。”

“倒不倒熊，我说了不算。不过，就目前川内局势，是不大妥当。这样吧，我不到成都去接任，还是维持与熊督的部属关系。”

冷寅东、张际云看都这样了，再劝下去也没有什么效果。又听说省长杨沧白已出成都到了简阳，把川局搞得更复杂。他们商良后，决定到简阳去见杨沧白，为川内黎民百姓计，还是不要倒熊为好。吕超也派他的胞兄吕如渊一起去。如果杨沧白改变态度，他也只好改变了。但他心里不死心啊，眼看到手的大位又失去了！他能死心吗？

向传义、冷寅东一行到了简阳，见了杨沧白，他们向杨沧白表达，为川内和平计，还是不要倒熊的好。劝杨沧白回成都，继续履行省长之责，杨沧白拿出唐继尧的电报说事。冷寅东冒了火。

“看来，杨省长是为了小团体的利益，把川内百姓推入战乱啊！你的道德文章呢？”

“杨省长不顾百姓死活，我看你不够格当这个省长。”张际云也是个不怕事的。

向传义在当中当和事佬，两边劝开，不欢而散。杨沧白接到吕超发来的电报，要他到遂宁议事。吕超已向遂宁赶去，石青阳、卢师缔也在从顺庆赶往遂宁。

川内反熊的大佬们，为什么要赶到遂宁商讨大计。原来，王陵基部撤向川东，杨森部一个团进驻。杨森的代表董玉如，在顺庆会议上，没有对倒熊一事反对，而是拥护。再说，杨森一个混成旅长，体量太小，不会有什么大作为，再加上杨森与滇军军长赵又新、黄毓成的特殊关系。杨沧白在简阳与滇军第一军军长顾品珍谈过，问杨森会倒向哪一边？顾品珍对杨森不太友好，但也得承认，杨森在滇军时，没什么大错。但投了刘湘，这就不好说了。杨沧白又发电报给滇军第二军军长赵又新，问杨森是否可靠。彼时刘湘还没有露出本来面目，还在装“逼”。赵又新回电，杨森不至于反滇，他的家属还在昆明。再说，杨森及家族在云南的“云土”生意，还有军方背景。杨沧白才放心了。选在遂宁，位置适中，离成都近，来去方便。

杨沧白到遂宁。因为冷寅东等与杨沧白已撕开了脸。刘成勋这个“水旋”，还是想两头吃糖，又换了一个人，由杜文渊跟着杨沧白到遂宁。

杨森接到驻遂宁团长王赞绪发来的电报，石青阳、卢师缔带着一帮随从已到达遂宁县城。据说，吕超、杨沧白跟着就来，要在叙宁城内开一个什么会，问杨森怎么办？是不是把他们给办了？

杨森一看电报，“给老子，还送上门来了。”转身命令，他的卫队、突击支队、新编成的一个齐装满员的步兵支队，电台队，随他一起出发，从安岳赶往遂宁，并拟一电稿，令电台队发给刘湘。他不等回电，另发一电给王赞绪，叫他暗中布置，不要轻举妄动，他亲自来处理。带上团长董玉如马上出发。

赶到遂宁城外，正要进城，王赞绪已飞马出来迎接。

“我已布置好了，干不干？”

“走，到团部去说。”杨森带的近三千人马进入遂宁城内。这时，石青阳的卫队，看见杨森带着兵入城，赶忙报告石青阳，说杨森带兵来了。

石青阳听了不当回事，因为杨沧白来电说杨森与滇军有关系，不会有什么事的。他要来参加会，没有邀请他啊？

“这个会，杨森还是不要来参加的好。”卢师缔的卫队兵，看到杨森带来的兵，除小炮、机枪，就是那种带孔的花机关枪，和长枪管驳壳枪，这与袭击杨春芳纵队的兵，装备是一样的。卢师缔怀疑，袭击杨春芳纵队，搞不好就是杨森干的。特别是手枪队的日本军刀，与袭击杨春芳纵队的兵是一样的配带。“我怀疑，我们是不是掉入狼窝里了。”

“此话怎讲，难道杨森是熊克武的人？”

“熊克武、但懋辛对杨森的重视，我们不是不知道。在二次革命时就委杨森重任，护国战争时就想拉杨森回来当参谋长、前敌总指挥。这次从滇军回来，就给了一个混成旅长。但杨森又是隶属于刘湘，刘湘与赵又新联上，又是杨森牵的线。按理，杨森不会倒向熊克武。可袭击杨春芳纵队的兵，又与杨森带来的兵装备是一样的。我真怀疑，杨森究竟是谁的人？”

“杨森部在安岳，他会跨境几县到西充去袭击，这不合情理吧？”

“我看，这个事，还是搞明白的好，不然，给我们来个一锅端！”

这时，吕超，杨沧白也带着卫队相继赶到。卢师缔说起这事，意思是换个地方，怕杨森要搞什么名堂。

这里面除了吕超与杨森打过交道以外，杨沧白、石青阳、卢师缔虽然都是二次革命时，属于重庆熊系镇守使府的官员，卢师缔还是川军老五师的一个团长，当时是驻防万县，都没有与杨森有过交道。吕超是老五师的团长，二次革命时，是右路指挥，在泸州时，与杨森有过交集。杨森当时确实狂，攻打泸州，要前敌指挥权，吕超也只能退后。不过，名义上吕超还是杨森的长官。

“沧白兄是问了赵又新的，赵又新认为杨森不会背滇。我看这事不必惊诧，我去问一下杨森，他来干啥子。”

“汉群，你去，杨森扣了你，怎么办？倒熊你是举大旗的，你一出事，这倒熊一事，怕是要黄哟！”卢师缔说。

“怕啥子，我是他的老长官，他未必敢把我怎么样。我就带二个卫兵去，看他敢把我怎么样？”

“汉群说得对。杨森的婆娘儿女还在昆明，他是云南女婿，半个云南人，我不信他敢干这种事？”杨沧白说。

吕超带着两个随从赶到王赞绪团部，杨森马上迎出来，恭恭敬敬的请老长官入座。

“杨子惠，这里有王赞绪一团人，还带董玉如一团人来，带这么多人来干啥子？”

“老长官有所不知，得知你们要来开会。王赞绪带信给我。我一看，川内的重要人物都到我这个新防区遂宁来了，如果出了什么事，我可是说不清楚，所以才急急赶来保驾。准备安排妥当，就来向老长官请安，没想到，老长官先来了。杨森在此赔罪了。”

“杨子惠，难得你还有这个心。遂宁这几天的安全，就交给你了。我看你的卫队，都是些新鲜东西，什么时候弄来的哟？”

“不瞞你说，才弄来两天，就带出来显摆。我花了五万七千大洋，从陈洪范陈师长那里买的。陈洪范赚了我一大笔钱啊！”

“是嘛，我也找陈师长弄点，来装装门面。”

“长官笑话了。长官掌了川政的那一天，我杨子惠也要讨光啊！这些新鲜东西，长官要多少，派人到德国去买就是了，哪有督军大人，去分一点的道理。”

“杨子惠，算你懂事。今后事成了，我不会忘了你的。给你个师长，怎么样？”

“感谢老长官栽培。杨森一定以老长官马首是瞻。”

杨森对升师长，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刘湘承诺，他当了川军总司令，把杨森的队伍扩编为师，熊克武也向他许愿，把他升为师长。他自己也在准备，占了三县地盘，他利用各县民团，征集精壮，以地方治安为名，扩编民团。刘湘给他換装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旧枪没收回，由他就地封存，他正好用来扩编民团。开进遂宁后，又接管了遂宁民团，就凭这四县的壮丁新兵，他也有了编师的资格，只是时候未到。吕超一句话，提醒了他，他准备再编两个补充团，为编师做好准备。再说，战争消耗也要有兵员补充。

吕超满意的回去了。他说是虚惊一场，杨森怕出事，担不起责任，是来保驾的。卢师缔将信将疑，问杨森那些新鲜货哪来的？

“人家才过手两天，从陈洪范那里买的，不信，发个电报问陈洪范就晓得了。”

卢师缔不信，还真发电报给陈洪范，问：什么时候卖的枪给杨森，卖给杨森的那种枪还有没有，陈洪范回电，提枪是六天前，有也不卖了。”卢师缔一算时间，被袭击是十天前，与杨森还真没有关系。

卢师缔实在是搞不明白，邓锡候的人没出动，王陵基又贿咒发誓没有干，杨森当时还没有那种枪，这个事，是哪个“龟儿子”干的哟？

杨森来遂宁，他是来者不善。他来的目的，就是想把这几个反熊头目全部扣押。但刘湘的电报及时到了。刘湘不同意他这样干。“不宜扣押杨等人。保护他们的安全，否则，坏了我的大计。”

张斯可来电：“阴招不宜用，以大局为重。”

杨森想，早知道如此，我何必来遂宁。可是，他发了电报后，那时的电报机又是一大堆，开了机，装上骡马驮子，一路上又没开机，到了遂宁开机，才收到回电。杨森只有改变主意，摆出一副奴才相，对那几个反熊大头目，要保护安全了。

刘湘的大计是什么，当然是不露声色，暗中集结兵力，准备拿下重庆，占领上下川东。刘湘在张斯可，胡春田等人的参谋下，对军事部署已不是一般师长级别的水平了，对战略考虑得相当细致。刘湘怕万一攻打重庆失利，因为重庆地区黔军有五个旅，加上叶荃部队的两个梯团，鄂军黎天才一个师、豫军王天纵一个师，加上黄复生、颜国基部，刘湘那十五团人，加上江防军的二十营人，没有绝对优势。刘湘把杨森放在北道要冲，就是留下的一条撤退通道，撤到川西与熊克武的第一师、刘成勋的第四师、陈洪范的第八师靠在一起。但这个战略计划，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刘湘也没告诉杨森。

杨森对这个“大计”，确实是一头雾水。因为他还没有混到刘湘那个位子上，对战略大计之类的事，他还想不到。整点战术、策划一个战役、搞点小动作、使阴招，他还算内行。等他坐上那个位子，他才会明白的。

杨沧白、吕超、卢师缔、石青阳、颜德基、黄复生在遂宁商讨倒熊大计。杨沧白认为，这个会，缺了刘湘不行。还是要通知刘湘来开会。杨沧白向刘湘发了一封电报，要刘湘来遂宁参加会议。刘湘答应要来，但此时，熊克武派出督军署顾问赵萼生到了合川。熊克武虽然通电辞职，但议会挽留，南方各省支持，再加上南方政府政务会议增选他为总裁，南方政府对滇唐的倒行逆施，祸乱川局，通电谴责，成都万人国民大会又支持！熊克武，知道战争不可避免了，他才下定决心，驱逐滇黔。所以派出赵萼生，说服刘湘共同对付滇黔。

此时，刘成勋派的代表周少芝，陈洪范派的代表刘莲舫也到达合川，都劝刘湘共同对付滇黔。刘湘本有此意，只是时候不到。既然熊克武不往后缩，出头了，他还有什么说的。

“只要熊督不退缩，又有成勋、洪范支持，我还有什么说的。其实，我已派参谋长胡春田到成都去了。熊督辞职，我派胡春田去的意思，怕熊督误会，就是向熊督说明，我们二师面子上做了什么不重要，我们“里子”里是支持熊督、反滇黔的。胡春田去，就是要熊督复职，领着我们驱逐滇黔。

“浦澄，原来你心里自有主张。好，我就没有什么说的了。可以回成都复命了。”

“你看，成勋、洪范的代表都来了。这表明我们三个师，是一致支持熊督的。我就不信，新、旧川军团结在一起，还打不过滇黔军吗？”

“对了，熊督还叫我问一下，你们三个师各部兵力状况，熊督准备扩编你们。”

“你们两位说说吧。”刘湘说。

“四师除第七旅、第八旅外，还有三个混成旅，另外有十九个补充团。能动员的兵力，有十五个团，而且装备齐全。”周少芝说。

“八师除第十五旅、十六旅外，有二个混成旅、一个独立旅，能动员的兵力十二团。”刘莲舫说。

“我们二师有六个旅，能动员的兵力有十八个团，另外加上杨森的四个团，共二十二团之众。”

“我们三个师，共五十余团之众，不过，熊督对杨森优惠有嘉，浦澄更是视杨森为左膀右臂，但杨森是云南女婿、又是赵又新的心腹，杨森究竟支持谁、反对谁，我们心里都是悬吊吊的。”

“你们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有什么就直说。”

“浦澄，熊督有这个意思，想对你们几部扩编为军，准备任命杨森为川军第九师师长，隶属于你部。但成都在传一个事。赵又新派人，把杨森在永宁的小妾，送到成都来，这个事，你知不知道？”

“知道。先送到我的公馆里来的。张斯可接的。张斯可派人把小妾送到了安岳，就这事？”

“还有，听说他还与云南方面有生意往来？”

“有。他的大舅子贩云土，运到四川，交给嘉定一个商行分销。那个是杨森老婆刘氏家族的生意。贩云土没有军方关系，确实不好整。这个关系不止是杨森在滇军中的关系，还有黄毓成的关系。黄毓成与刘氏家族是世交。当然，杨森的老婆刘氏也占股，相当于杨森也占股。”

“你怎样看这些事，督军府的人，感到杨森不太稳当。特别是他与赵又新的特殊关系？”

“哎！这个杨子惠，真是命上带！滇军把他当蒋干，川军也把他当奸细！看来，他真有点说不清啊！杨森心里的苦，我最明白。老唐要杀他，顾品珍要杀他，连蔡锷都差点下令杀他。要不是他能打仗，赵又新、黄毓成力保，杨森早就没命了。他为什么要回到川军，又是如何回来的，我最清楚，你们用不着再怀疑他了。”

“他的代表董玉如，在顺庆会议上也是同意倒熊的。所以，熊督对他，有点不放心啊！”

“我的代表在顺庆会议上，也没有反对倒熊，那我们是不是也不可靠了？”

“我知道，你是策略，不是真的。”

“实话说吧，是我授意杨森的。”

“但杨森可以趁机顺势而为。”

“赵兄，你要还不信，我告诉你一件事。”刘湘附在赵萼生耳边，说了杨森策划的打击杨春芳纵队一事。这事刘湘现在不想公开。其实，王陵基当时死不认账，刘湘就明白是谁干的了。王陵基要求补充弹药，刘湘追问用在哪里去了，王陵基终于说了实话。刘湘密嘱王陵基，此事不能敝扬！

赵萼生一听，不断的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杨沧白来电，叫我到遂宁去开会。我还是要去应付一下。这样，你们马上到成都，与胡春田、张斯可商良，他们两人完全可以代表我。”

赵萼生、周少芝、刘莲舫又从北道，快马赶向成都。刘湘准备一下，带着一支卫队，准备到遂宁开会，并发密电给杨森，要他在半路接应。并告诉杨森，赵萼生等一行人，杨森派兵接应，秘密护送他们到成都。杨森马上遵令执行，派出一营人，到遂宁边界接应。

却说刘湘带着卫队、电台队向遂宁进发。因为从合川到遂宁已修了一条土公路，汽车没有，但马车有。电台在马车上，垫上几床棉絮减振，开着机，随时可以收发电报。行进途中，在潼南境内，刘湘接到了张斯可的一封电报：“军政府五月四日政务会议，粤、桂各方决定援川。驻粤滇军第六军李根源部，亦假道广西回滇以袭唐之后，驻资中的滇军第一军顾品珍，与熊克武在简阳石经寺秘密达成了顾回滇倒唐，由熊以军费械弹援助的协议。刘成勋、陈洪范已到成都，准备举行二、四、八师三方会议。不必到遂宁开会。”

刘湘一看，还去遂宁开“硾子”个会。马上回电张斯可，三方会议议定，拥熊驱滇黔的通电不要发，有秘密协议即可。他命令一个骑兵通信班，快马去迎接杨森，告䜣杨森，遂宁的会，他不去了，就说他病了回合川养病去了。

刘湘命令卫队，立即反转，他要迅速赶回合川，布置夺取上、下川东的军事去了。他准备一旦准备好，不宣而战。他又发了一封电报给余际唐，为了与余际唐联络方便。他给了一台电报机给余际唐，并派了一个电台队。相当于刘湘控制了余际唐与熊督的联系。刘湘要余际唐立即集结江防军，下川东的，集结到重庆江北、上川东的、集结到巴县茄子溪。

杨森接到刘湘的通知。他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病了，浦澄是真想得出来。张斯可把南方政府决定援川讨唐的电报，以及李根源部准备入滇反唐，顾品珍部也准备回师倒唐，一并发给杨森。看来，形势急变，变得对熊克武相当有利了。杨森想，熊克武应当马上复职，如果再推辞，那真是扶不起来的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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