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心刘文辉第二次运军火(2)

桌子看文化 2024-03-21 08:14:11

川军押运兵穿上英船水手服 英国船长仗着治外法权横冲直撞

节选自《戏说川军》,历史背景真实,情节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上一节说到刘文辉购的军火,在上海已装上英商轮船公司四艘江轮,从黄浦码头进入长江。

船航行在长江上,一路无话。在汉口上煤时,他去会了一下乔毅夫。因为这次,凭他与冯.凯特林的关系,为刘湘赊购了五十万银元的军火,他做的担保。冯.凯特林对刘文辉当然放心。按清单如数发货,这批货里,刘湘的军火差不多装了一艘船,他当然要找乔毅夫。乔毅夫相当于是刘湘部驻汉口的军火专员。

乔毅夫告诉他,下川东正在闹烟案,熊克武督军派川军第一师师长但懋辛担当禁烟专使,查禁鸦片,沿江闹得有点紧张,上水船、下水船都要查,可能船到万县,万县海关,可能会拦截检查。如带有鸦片、白粉之类的货,就要小心了。

刘文辉那时还不抽鸦片,他的兵也是绝对不允许的,这点,他放心。

“这是啷个回事哟,四川哪里没有那个东西哟,哪个乡场上都有烟馆,哪股水发了呢?”

“这个事情,在川北、川东北、下川东是闹得不像话。川军六师、七师、第一混成旅、第二混成旅防地内,大种鸦片,烟馆遍地,这几部川军称为义军,成员复杂、土匪棒客多,当了正式军官,明抢不敢,暗夺拉肥猪,掌红吃黑,无恶不作。烟馆大都是他们支持的,他们在后面抽水。颜德基、黄复生、卢师缔、石青阳这几个师、旅长,他们对此事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实际上他们也要得利,抽烟苗税、烟灯费也是一大笔收入。”.

“省政府也给了他们军费的,他们就这么缺钱吗?”那时省政还是税收统收统支,各地也有找理由,报天灾扣税不交的,但那是有回数的,那时,虽然分划了驻地,但防区制还没有真正形成。除了滇、黔军防地有私自委任地方官的例子,但还不普遍。所以,各部军费不够,除了刮地皮编一个理由收费外,种烟贩烟就是一大增收了。

“省政府给的只是维持费。要购枪、购子弹、扩军,都要用钱,钱从哪里来,当然是刮地皮了。烟苗税、烟灯费只是其中两项。但这两项收入占大头,来源又稳定,他们当然不会真的要去禁烟的。”

“熊督没有拨枪弹给他们吗?”

“拨了,不多。义军的武器太老套。抬枪、火铳、单打一的占多数,川造步枪就是好东西了。这几个师旅急于换装。熊督又不傻,他当然不会滿足自己未来对头的要求。这几部宣布成立时,拨了一点,过后一点未拨。省长杨沧白多次出面,要熊督一碗水端平,对这两师、两旅拨付枪弹,每一次,熊督是顾左右而言他,搪塞过去,没办法,他们想弄钱买枪弹,所以才出此下策。”

“也难怪,要生存,这些自喻为革命党的人也还是会如此下作的。”

“革命党?还不是为了利益之争!古来有之。古人云:君子不党。云松当年一腔热血,光复后,看到为了权利你争我夺,还要绷起一副为国为民的面皮,云松看穿了,本想归隐林下,可能是热闹惯了,不甘寂寞,要做事,要争,不如抛开面具,该出手就出手,做个磊落之人。”

“想不到,云松兄革命多年,还有如此感慨!自乾受教了。革命之说,也就是呵呵了!”

“如果鸦片在自己境内,自产自销,没有人家管。但自产自销是消耗自己的钱财,这不划算,当然只有外销,才能让外面的钱财流进来。长江航道成了川烟流向下江各省的通道。现在北、南政府都在大力禁烟,表面文章还是要做足的。川烟在下江泛滥,引起了各省众怒。吴光新在汉口又推波助澜,发表通电,说什么‘川东官吏军队破坏烟禁,究受何人之指,抽收烟捐,以养何等之兵’!并点了几个川东悍匪头子军官的名,有赵蚊子、李摩摩、俄枪老跳等。矛头直接四川省政府,广东政府。弄得广东政府总裁岑春煊、四川督军熊克武灰头土脸的。岑春煊以广东政府下令熊督严查,熊督只有派但懋辛来查办。就是这么一回事。”

“禁烟是老生常谈了,从大清朝就禁起,快八十年了,烟越禁越多,越禁种植面越宽。全四川,见不到烟苗的县,那还真是奇了怪了。”

“这个事情嘛,样子,还是要做的。熊督发布了禁烟通电,制定了禁烟条例。但懋辛带了萧抟云的一个营作为护卫,已到下川东禁烟来了。但懋辛撤了几个县长,理由嘛,包庇种烟。哪个县不种烟啊?又杀了几个地方豪强,都是搞得民愤太大的。黄、卢认为是针对他们的。是要整垮他们!包庇那几个被点了名的匪首军官,唐继尧又认为是针对驻下川东滇军叶荃部的。这个事情就麻烦大了!”

“他们咬起来了,与我运军火有何关系?”

“你问得好。如果是但恕刚手下的萧抟云营长的兵,在万县把守海关,这事好办,现在唐继尧插了一手,要驻万县叶荃手下的田钟谷梯团,协助查烟。田钟谷梯团趁机控制万县码头,检查上、下水船,敲诈勒索。你要过万县,怕是不好过哟?”

“英商轮船,他也敢拦?我叫船长直接开过去,他敢怎样?”

“这次怕是不行了,下了通告,中外航船,一律检查。不靠岸,上水船慢,要拦你还不容易?你是让人家找理由扣你,你敢动枪吗?这下川东沿岸都是他们的地盘。”

熊督禁烟,唐继尧来插一杠子,滇唐手也伸得太长了!”

“这个事情牵扯面太宽。黄、卢、叶荃喊‘黄’(反对的意思)时,正值广东政府副秘书长张群回乡省亲,把他在下川东看到的,听到的,发了一封电报给岑春煊,报上登了这篇通电,你自己看吧。乔毅夫给了一张报纸给刘文辉。

“川东一带广种烟苗,勒索捐税,万民嗟怨。群自宜昌上驶,亦见两岸繁英硕果,累然千里!熊督以此举关系护法之荣辱成败,已派员查办。群意拟请钧座密据吴光新电,在政务会议提议,电令熊督严查彻究,依法惩办。熊督亦便于认真执行。”刘文辉一看,张群的电报是支持熊督的,那个唐继尧为啥来插一杠子呢?

“还不明白吧?电报到了广东政府,秘书长谢持一看,如果广东政府下令严查,他手下的几个马仔黄、卢、石、颜可能不保,还要危急到滇军叶荃部。谢持在里面大做手脚!在谢持看来,熊克武此举,是要消灭义军、削弱滇军。这还得了,四川这个盘子,熊克武且不是吃稳当了!孙大元帅更为依傍熊克武,那他在广东政府的地位,就不好说了!”

“这个谢持,我也听说过,此人太阴,在他在,点豆腐都不成团。”刘文辉过省城时,也听到不少关于实业团、杨沧白、谢持,以及熊系九人团内斗的传言。

“国民党内,确有议论。谢持分别密电在成都的杨沧白、黄、卢、石、颜等人。说熊克武因烟案密电广东政府,要查办他们几个。还捎带上刘浦澄、刘成勋,陈洪范等人。意思是熊克武此举,就是为了整义军、旧川军、滇黔军,熊好一家独大。这纯属无中生有的挑拨。唐继尧听到这些,当然恼恕,要查烟,他也是广东政府总裁之一,下令田钟谷介入,实际是要田在中牵制、捣乱。田部趁机敲诈发财,你明白了吧。”

“这个事是明白了。查到是军火,又不是烟片、白粉,他敢扣下?”

“幺爸,你还是太嫩了。你这回在屏山,把滇军搞得这样惨!要是知道是八师的军火,又是你押船,不编起法来整你就怪了?

也是的,滇军吃了刘文辉的大亏,已在编方打条想报复了。

“那怎么办,云松,你有主意吗?”刘文辉有点慌神了。

“主意到是有一个,这里的押运兵,借一个连给你。你不要出面,由带队营长出面,说是二师的货,我把我的片子给你。二师的货,他们还不敢动。”

“这里面也确实有二师的一船货。浦澄想购军火,没有钱,我担保的,我的老师给了五十万元的军火,这是清单,是浦澄电告我的。”

“浦澄也给我说过。那就更有理由了。不过,还是要防田钟谷动粗,你准备点钱,由钱营长出面去打点,你不要露面。”

“如果滇军真要搞事怎么办?对哟,我也在想,只有请余际唐帮忙了。但你要把英国船长哄好,到时候,他们才会听你招呼。”

刘文辉想,对哟,这些高傲的英国佬,视中国人如草芥。或者说根本不当人,他们要是愿意帮这个忙,还怕他田钟谷?

“云松,正好,我马上请四个船长、大副喝花酒,反正过一天才开船,让他们松活一下。”

“也好。有没有现钱?”

“云松,你放心,这点钱还是有的,费用我来打点,我知道,浦澄手紧,你们也不宽裕。”

“那还等什么,叫护兵去请吧。”

“我亲自去,英国话我还能应付,小兵们靠比划整不明白。”刘文辉十年军校,日文、英文、德文都学了些。陆军小学学的日文,到西安陆军中学学英文,到北京陆军中学开有英文、德文,到了保定,因为是德国教官,当然是开德文课了。刘文辉两次到上海,整了些洋径滨英语,即中文夹英语单词,学上海人充假洋鬼子,与在中国的英国人交流,连说带比划,也混得过去。

刘文辉回到码头,去找朗姆船长,朗姆是这四个船长的头,有他点头,事就好办了。刘文辉一问水手,船长们上岸去了,船上的事交给大副打理、大副交给二副,二副又甩给三副,三副是中国人,没有甩的,只好顶着。刘文辉问三副,朗姆船长会在哪里。三副说,英国船长、大副,在每一处加煤码头,都有一个相好,船一到岸就去找相好的去了。问三副知不知地址,三副不知道。可能侍候船长的茶倌知道。刘文辉问茶倌在吗?三副说,茶倌没事,到汉口街上去灯晃(川话,闲逛的意思)去了。刘文辉急的,这他妈的什么事呀,英国佬一个也不在!派人去找,连个方向也不知道,怎么找?

这时,他看见黄团长穿着一身白绸衫,后面跟着两个白衣短褂的护兵,晃晃悠悠的走来。黄团长从连长升营长,一仗打下来成了上校团长,当然是阔了。因为是陆军小学的学生,辛亥光复后,并入四川陆军军官学校,毕业后到陈洪范部任排长,现在终于混出头了。陆军小学、四川陆军军官学校、陆军中学,保定军校,在四川军界,是视为一个派系的。在四川,统称为保定系。后来军官学校的又成了一个小派系,称为军官系。刘文辉是陆军小学第一期的,是黄团长的学长,黄团长是刘文辉的大红人了,他现在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上岸去逛,当然是要“松活”一下了。

“德帆,快过来。”刘文辉在码头上招呼。

黄团长一看是旅座,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旅座,回来了,没去松活一下?”

“我哪有这个闲心,你在汉口街上逛,看没看见朗姆船长?”

“我还真看见了!就在汉正街,我看见他与一个女人走进一处街边的小洋楼里去了。”

“快,带我去,我找他有急事。”

“旅座,什么事这么急呀?现在去,朗姆船长正在‘马上’,不是时候吧。”在‘马上’,意思是人家正在热络着。

“管他呢,走,找到他再说。”黄团长一行只好陪着刘文辉,到汉口江汉关的汉正街去找朗姆,到了门口,叫护兵去敲门,还好,一个女人开了门,问是什么事。刘文辉上前,拿出他的名片,说明要找朗姆船长有急事。女人关上门,进去了,一会,开门,请刘文辉进去。

原来,此处是朗姆船长养的一个相好。那时,长江航运的外国船长,因为收入高,还带外国进口的高档私货,甚至夹带鸦片、白粉什么的。钱是如流水般的进账。这些外国船长大副的,耐不住寂寞,在长江沿线上煤码头处,养一个相好,已成了惯例。那时长江宜昌以上的川江段不能夜航,船停在一处小码头,船长船员也会上岸“松活”一下,沿江码头也由此形成畸形繁荣,妓院、饭馆、酒馆、烟馆遍布,还有地方特色小吃店等,除了轮船上的水手,还有木船帮的船伕子们,他们当然只有去找最便宜的暗娼了。沿川江码头,真是生意兴隆!不,应当叫“繁荣娼盛”才对。.

朗姆船长应当是刚‘下马’,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看见是刘文辉这个主雇来了,欠了一下身子,做了一个坐的手势。算是有礼貌了。在他眼里,中国人就是下等人,用不着对他们礼貌,当然,刘文辉这个主雇,是下等人中的上等人了,略欠一下身,算是打了招呼了。

“刘,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打扰朗姆先生雅兴了。这是几段杭绸苏段,天热了,给嫂夫人做几身旗袍换换季。”刘文辉示意护兵,把衣料给船长的相好。

“刘,你很会做人!说,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吗?是不是要带私货?”朗姆指的私货当然是从鸦片中提纯的白粉,即海洛英,那时,中国还没有这个技术,还是出口转内销的,即鸦片出口,在香港提纯,然后转销内地。

“不,我哪有这个心思,满满四船军火,已给够我焦心的了。是这样,四川下川东正在查禁鸦片、白粉,上水、下水船在万县海关码头都要检查。我怕军火船,万县的滇军以查烟为名,扣下军火。”

“这还不好办。我在奉节靠岸歇一晚,第二天不靠万县码头,直接闯过去,他敢把我怎么样?”

“朗姆先生,这次怕不一样,已发了通告,不靠岸接受检查,可能会被拦截,那样,麻烦更大了!”

“你怕什么?敢扣英商轮船公司的船,他敢吗?就不怕惹动外交事件?刘,你放心,这事有我呢!你是主雇,保护主雇的货物安全,这是我的责任。就这样办了,你放心好了。”

“这?”刘文辉不知怎么说才好。停船检查,怕出意外,不停船,是违法,把柄在人家手里。怎样才能说服朗姆呢?刘文辉想了一下,实话实说吧。

“朗姆先生。停船接受检查,无非是花钱消灾。硬闯过去,对方有了口实,可能会做出更激烈的行为。再说,我与滇军……”

“刘,没有必要。我说行就行。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你的押运兵不也有枪吗?这样,你出钱,在汉口置办水手服装,你的兵穿上水手服装,他们敢拦截,你们就开枪,我们几百吨的轮船,冲也要把小木船冲翻,你怕什么,有我在,他们不敢。”

“朗姆先生……”

“刘,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会告诉我的同伴,一致行动,你去办水手服装吧。”

刘文辉不好再说什么。摸出一张德意志银行的一万银元的银票,给朗姆。

“朗姆先生,一点小意思,请您分给约翰、洛菲、劳伦船长。安全运到后,另有重谢。”

“刘,你真会做人!好,这事包在我身上。”

刘文辉告辞,叫黄团长去办水手服,包括乔毅夫那一连人的。他到乔毅夫处,告诉他结果。

其实,朗姆船长要闯关,并非为了刘文辉,为了雇主,而他,大副、二副类的人,都带有白粉,四条船上都是如此,因为从来没有人在外轮上查违禁品的先例,他们的夹带是安全的。朗姆一听要查,这危及到他的利益,他当然反应激烈!凭大英帝国、英商轮船公司这块招牌,还有治外法权,没人敢把他怎么样。拦截,他不冲翻你才怪呢!再说有护船队,用中国人打中国人,关他何事!

他笑眯眯的看着那张一万银元银票,这个钱,当然是他的了!这些川佬,真是的,钱多,人傻!还以为我是在为他办事呢!

刘文辉回到乔毅夫处,把朗母船长的应对办法,给乔毅夫说了一遍。乔毅夫想了一下,说:“英国人有治外法权,对于中国法律,治不了他们,他们当然可以肆无忌惮。不过,他这么帮你,一万银票,与这四船军火的价值,差得太远,他没有狮子大开口,背后必有隐情。”乔毅夫见多识广,外轮公司的外国雇员那些猫腻,他也略知一、二。

“什么意思,他也有违禁私货?”

“八成有啊。外轮公司船员夹带私货,这是常例。你告诉了他这个消息,你不用给钱,他也会闯关的。”

“我不是冤枉了吗?早知如此,我就不给了。”

“给了就算了。这样,利益套在一起了,他会更亡命的。再说,今后还有用得着的时候。长江航道,我们还得靠他们。他叫你购水手服装,他也是在利用你,万一对方要强行拦截,穿上水手服装,打死了人,白打。他有治外治权。利用你的武装反抗突围。长江上,还没有能撞得过几百吨的大铁船的,也没有速度能追上轮船的木船。这样做也好,有惊无险。”

“那就这么办了。把四艘船的火力布好,用雨布盖上,一旦需要,掀开就打。万县炮台上的老式大炮,是江防军管,叫浦澄给余际唐打个招呼。再说,对商船开炮,他们就不怕惹动外交?”

“这个事,我来办。余际唐好说,但懋辛在万县,他又是禁烟专使,权力很大,我看。这事还得叫浦澄给熊督打声招呼,就说是二师、八师的军火船,通过万县,怕引起麻烦,不用停船检查。”

“要得,这是通了天了!就没有什么大事了啊。”

“不过,还是要给余际唐好处。我们每次运军火,他负长江保护之责,我们都要给他们一些,一百枝、二百枝枪不论。与余际唐关系好了,对我们大有好处。”

“上次我也给了一百枝,这次,加一点,就二百支,算买了条路。”

乔毅夫派到上海学习无线电台的人,收发报已能干。按刘湘的意思,留一部电台给乔毅夫,以便省外的信息能及时报与刘湘。随船来的无线电台技师也要随同进川,刘文辉在船上也可以与乔毅夫保持联系。事情安排得差不多了,乔毅夫也想去放松一下。

“对啰,幺爸,就这样办。走,我们去喝酒。我也该尽一下地主之谊了。”

“要喝就喝花酒,我做东,你是老兄,就当小弟孝敬你了。”

乔毅夫也不推斥,入乡随俗嘛。整天装一个正人君子也难受。

要知刘文辉押运军火所遇到的险情,请往下看。此文已编入合集。感兴趣的朋友,请点关注,连接起来一口气看下去,更有味道,还可以看到川军混战系列文章。

0 阅读:2

桌子看文化

简介:感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