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编辑：nirvana
四川人爱摆龙门阵，旧时，茶馆里面一坐，各种话题是层出不穷，在民国时期，川军将领的奇闻轶事绝对是一个热门话题，不管是“金木水火土”，还是“川军五虎”、范哈儿、赖大炮等等，都是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四川人爱给人取外号，爱说谚语，自然不会放过这些当年的风云人物，比如刘湘叫“巴壁虎”、刘文辉叫“多宝道人”、范绍增叫“范哈儿”、唐式遵叫“唐二瘟”、张邦本叫“张牦牛”、王陵基叫“王灵官”，但是都不如潘文华这外号霸气——“潘鹞子”。
天上飞鹞子、地上跑豹子，你可千万不要被潘文华的照片文质彬彬，还有点木讷的样子给迷惑了，勒娃绝对不是个空子。
这哥们年轻的时候，小到擒拿格斗、刀枪棍棒，大到上房揭瓦，飞檐走壁是无所不能，几丈高的城墙，想都不想就飞身跃下，然后再徒手攀登回来，反复几次，是面不改色。
清末四川总督锡良在凤凰山军营搞了个四川运动大会，还是上等兵的潘文华作为军队代表参加，不管是器械体操，格斗擒拿都成绩突出，特别是在高低杠上跃起，翻飞、悬挂等等，大家对这个年轻人都惊叹不已，“潘鹞子”的外号不胫而走。
壹都说不管什么行当，要么是祖师爷赏饭，要么是老天爷赏饭，潘文华绝对是属于后者。
四川仁寿旧照
潘文华，并不是来自于武林世家，清光绪十二年（1886年），他出生于四川仁寿的一个佃农家庭，母亲早逝后由继母抚养，当时家中困难，所以在他十二、三岁的时候，在私塾读书期间，就经常自己出去搞兼职，在乡场上的赌场里面当灵宝（小伙计），跑点腿，打点杂，得点小费补贴家用。
但是潘文华绝对是属于天资聪慧的那种人，有些人赌博赌得倾家荡产，有些人赌得甚至是家破人亡，像刘文辉手下有个叫覃筱楼的旅长，嗜赌如命，1927年的过年的时候在成都春熙路利丰银号推牌九，那晚上估计是运气太差，又越输越想赌，结果一晚上输掉了二十多万，那晚上他不但在牌桌子上打了数张欠条，还找赌场老板借了几万块钱。
在那个年代，二十万是啥子概念？你拿来养家，一万个人可以吃一年。当时步枪五十块钱一支，你拿来买枪，装备一个旅都够了。
但是小潘同学就在赌场里面混了两年，就掌握了很牛逼的赌博技术。1918年的时候，潘文华当时已经做了团长，他们军被熊克武打败了，部队随上级刘存厚退到了陕南，潘文华的部队驻扎在石泉，寄人篱下。
那时，陕南的官方每月就施舍很少一点钱给他们，部队吃稀饭都不够。没办法，潘团长灵机一动，说那只好哥们我亲自出马了，于是频频出入赌场，今天赢点，明天假装输点，后天再多赢点，靠着赌技竟然维持了全团几个月的伙食，把一众官兵看得瞠目结舌。
这个事情，后来在川陕部队都传为笑谈。
清末成都旧照
要是换成如今这世道，这个智商，考个清华北大估计都可以拼搏下，但是那时的小潘没办法，家里实在供不起他读书后，潘文华只得卷起一床破被子，跑到成都东大街找父亲的朋友贾金华，然后在他的介绍下，到一家帽子铺做了一个小学徒。
说是学徒，其实还是打杂，而且多了个差事，给师娘带小孩。
别人上班做帽子，他就得背着个小朋友上街转。
那时正是清朝新政实施期间，四川也成立了新军，每日列队在东较场操练。
潘文华几乎每天都带着孩子在这边闲逛，对于老百姓，绝大多数不过是看个热闹，这潘文华看了几次，竟然就记在心里了，而且特别醉心于器械体操。
当兵的操练完了就走了，潘文华却偷偷跑进去玩起了单杠、吊环、木马这些，有天黄昏，一个清军的班长恰巧路过，远远看见一个人在器械上上下翻飞，搞得虎虎生威，还以为是哪个老兵在给自己体能加餐。
谁知走近些一看，竟然发现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穿着老百姓的褂子在那练得火热，班长大为惊异，悄悄在土台子旁边蹲着看这少年一套动作练完，行云流水，面不改色，心中惊讶无比，当即上前想喊住少年。
少年见当兵的喊他，吓得背起地上的小朋友就开跑，但是被人拦下，潘文华心里很害怕，谁知班长当即就问他：“小伙子，当兵你干不干？”
潘文华心里一喜，每月二两的饷银，孙子才不干，于是当即表示愿意干！
潘文华就这样阴差阳错的走入了军营。
贰
潘文华进入军队后，很快就靠着个人的天赋升为了上等兵，饷银翻倍，不久又因为在四川运动大会上成绩优良，受到了三十三混成协统陈宧的赏识，向四川总督锡良建议，破格提升潘文华为新成立的陆军弁目队的“体操助教”，待遇按中士的标准，饷银直接就升到了每月十两银子。
光绪三十四年的时候，四川陆军速成学堂成立，潘文华便向协统陈宧提出请求，希望入学进修，陈宧当即应准，于是潘文华免试入学，这批学员就是后来四川所谓速成系的刘湘、杨森、王瓒绪、唐式遵那批人。
清末时期，革命思潮风起云涌，很快这些思想也传到了四川，速成学堂也是暗流涌动，潘文华等人也就是从这时有了反抗清王朝的思想。
清朝末年的边疆，形势急剧变化，特别是西藏地区，1903年英国侵藏战争结束后，英国对西藏的地方政策逐渐由以前的军事施压而改为了拉拢和引诱，西藏问题已经是非常复杂和微妙，也使得清廷在重新巩固对西藏的主权成为非常迫切和必要的了。
故而，赵尔丰、张荫棠、联豫等川藏大员多次奏请朝廷在藏编练新军并派兵入藏保边巩固国防。
所以在第二年，也就是1909年的4月，清廷经过多方考虑下，决定派遣四川训练的新军由钟颖带兵进藏。
这时的潘文华已经毕业，被分到了新军中当了一个排长，所以随军进藏。潘文华作战勇猛，特别是在波密之役中，带队冲锋，生擒波密王于白马岗，潘文华以此功升为了连长。
清末驻藏川军
但是随着武昌起义的爆发，西藏方面也很快的得到了消息，首先，驻拉萨的川军发生哗变，并号召在藏各路军队，劫钦差，取库饷，声称以勤王为号，不但无罪，而且有功。随即川军袍哥会首叶纶三带领川军和驻扎在拉萨的钦差卫队和扎什城炮队勾结开始闹饷。
此时的潘文华带着人马，驻防于江孜，闻讯后也立即宣布起义，不久随着事态的不可控，驻藏大臣联豫不知所踪，陆军协统钟颖又缺乏控制能力（有兴趣的朋友可看看这篇在此就不赘述了。）
于是，达赖派出监色朗葛率数千藏军围攻江孜，潘文华在这场战斗中指挥从容，击退了多次藏军进攻，最后成相持之势，但是随着西藏局势的急转直下，加之川军回内地心切，潘也无法控制住局面，只得和其他川军队伍一样，将枪支作价卖给西藏地方政府，取道印度回国。
当时每人仅仅分到六十多元，潘文华平日又是将多余的军饷寄回了老家，结果到了印度后，大家都坐船回家了，潘文华和其他少数几个人一看盘缠，根本买不起一张船票，只得多方打听后，准备从缅甸回国，还好在缅甸碰到一支云南马帮，和他们结伴而行，等再次回到四川，衣衫褴褛，几乎和乞丐一样了。
叁
谁知祸不单行，船都已经到了宜宾柏溪了，当时正是酷暑，潘文华穿根内裤在舱内睡觉，突然听得“嘭”的一声，潘文华还没反应过来，头就撞在了船壁，紧接着木船就四分五裂，江水涌入舱内，潘文华和船舱中的人都被抛入了江心。
潘文华意识到是船触礁了，但是他不会游泳，眼看小命不保，随手乱抓竟然抓得断裂的桅杆一段，求生的本能加之身体素质过硬，让他死命的抱住桅杆，瞬间就被湍急的江水冲走，一直在江中漂流了将近几十里，才在过一浅滩之时，逃离险境，脱离了生命危险。
狼狈的潘文华这才发现，在江水中，连内裤都已经冲掉了，如今赤身裸体的蹲在沙滩上，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放眼四周，连个人影都没有，潘文华情急之下，只得找了两片芭蕉叶遮挡下身，在山中走了很久总算看到一户单家独户的人家。
潘文华便去敲门，谁知开门的竟然是个大姑娘，那姑娘见他一副原始人的打扮，脸羞得通红，吓得急忙把房门给关上了。
潘文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得在门外将自己坐船遇难的事情尴尬的说了一遍，希望姑娘好心帮下他。
这姑娘虽然很同情他，但是哪里敢开门，于是从门缝里面给他丢了根长裤，先让他穿上，并说自己父母外出不在，让他坐在屋檐下等着。
潘文华急忙找了个角落穿上裤子，老老实实地坐在屋檐下，又说到：“今天还没吃饭，饿得很。。。”
姑娘从门缝里面看他一副狼狈样，于是忙去给他做了些饭菜，打开了房门，将饭菜放在屋檐下，随即又关上了门。
潘文华脸红得都不敢看姑娘，拿起饭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宜宾 1929年
这事其实很像小说桥段，落难青年，乡间少女，但是更神奇的事情后来又发生了，这姑娘父母不久就回来了，听潘文华说起落难之事，也很同情，于是又让姑娘给潘文华取来一件旧衣服穿上，然后给了他一吊钱，并给他说，你既然是军人，现在宜宾城外的真武山就驻扎着一支部队，你可以去看看，潘文华是千恩万谢的离去了。
结果去了真武山一看，驻扎在那里的连长竟然是潘文华在速成学堂的同学，而且还是结拜兄弟，于是热情款待了潘文华，并告诉他还有个兄弟李挽澜现在在顺庆（南充）那边川军第三混成旅当营长，很得旅长钟体道的赏识，你找下他帮个忙，找个职位应该不成问题。
潘文华随即就前往南充找同学，李挽澜和潘文华本来在速成学堂就是特别要好的兄弟伙，二话不说就将潘文华留下，不久就正式安排潘文华为连长。
潘文华当了连长后，便准备了一份厚礼，前往宜宾报答当时救了他的那户农户的救命之恩，谁知连派两次人前往寻找，竟然得到的消息都是当地没有这样的人家，不信邪的潘文华后来亲自到宜宾寻找，竟然也没有找到，当地人都肯定的告诉他，那里绝对是没有农户住在那边的。
潘文华后来经常对人说，我这辈子没做过一件负心的事情，就是这件事，没得法去报答，“未免长怀歉疚”。
后来潘文华成名后，甚至有人将这件事附会上了一层迷信色彩，说是观音菩萨相救等等，当然这种牵强附会不足为信，但是潘文华老年信佛，或与此事有很大的关系。
肆
从此以后，潘文华就跟随了李挽澜，李挽澜升一级，也带着潘文华升一级，1916年的时候，川滇黔靖国军攻打依附于北洋政府的川督刘存厚，李挽澜在川滇之战中，转战川东南五月，大小打了三十多仗，战功卓著，被升任旅长，潘文华也升为了团长。
结果就在1917年的时候，川滇两军的“资（阳）内（江）争夺战”爆发，当时李挽澜的军队驻防在潼南和遂宁一带，随即进攻简阳和资阳，滇军顾品珍部被击溃，不甘心的顾品珍不久卷土重来，9月13日，双方在白马庙发生激战，随后，滇军转而向南直取内江，川军驻防部队弃城逃跑，滇军再次占领内江。
当夜，李挽澜带着人马偷渡过江，在城郊白塔山架炮向城内轰击，滇军不甘示弱，组织了敢死队，拼死攻打白塔山，结果在这次激战中，李挽澜被流弹击中，当场阵亡。
潘文华惊闻李挽澜战死，悲痛欲绝，战场上不能一时无帅，于是潘文华挺身而出，稳住阵脚，随即带军反攻，同仇敌忾之下，一举收复了内江城。
此战虽然胜利了，但是刘存厚还是寡不敌众，退居了陕南，潘文华也只得率军退到了陕南的石泉，便发生了本文开始那一段赌博凑军饷的日子。
颜德基题赠孙中山的照片
第二年冬天，因为刘存厚排斥钟体道，潘文华看准时机，乘机就将部队拖回了四川的通江，投靠了靖国军援陕第二路司令颜德基，颜德基老被刘存厚打，潘文华来投靠自然求之不得，但是提了个条件，我可以给你一个独立旅旅长的官衔。但是，不发粮饷，钱粮你自己去想办法。
潘文华最先心里还是很忐忑，在石泉的苦日子，想想都害怕，但是如今寄人篱下，还有什么办法，于是，只能勉强答应了下来。
谁知潘文华不知道的是，通（江）南（江）巴（中）一带是大山区，物产是相当丰富的，桐油、茶叶、药这些山货到处都是，穷的原因主要是当地土匪太猖獗了，根本运不出去。
潘文华手里有的就是人枪，当时又刚刚收编了一支川军石青阳部的齐装满员的一个支队，实力大增。于是便在驻地打下包票，货物给我，我拿出去卖，卖了我抽成就行。
潘文华随即将部队完全调动起来，武装护商，后来随着生意越做越大，那些贩卖鸦片的烟帮都不自己组织武装贩烟了，转手就将大烟交给潘文华的部队押运，没过多久，潘文华的独立旅迅速的就富裕了起来，粮饷充足，据说当时他手下那些军官，打牌的赌资，银元都是用秤来称。
伍
刘湘
潘文华曾经说过，他这一辈子有两个知己，一个是已经阵亡了的兄弟伙李挽澜，另一个就是我们马上要提到的，后来的“四川王”刘湘。
在潘文华驻防通南巴的这段时间，川局还是动荡不安，此时，南方政府孙中山已经委任了熊克武为四川督军，但是滇黔军又联合了川军吕超、石青阳等部发动倒熊之战。
潘文华的同学刘湘的川军第二师，在合川被打败后，不得不一路退到了阆中，粮弹两缺，部队随时面临解体的风险。
此时的潘文华驻扎于临近的通南巴，遂以同学的名义，用八匹马驮着两万大洋，送往刘湘驻地，帮刘湘解决了燃眉之急。
刘湘对此感激不已，见人就说“潘鹞子”仁义。
到了第二年夏天，熊克武重整旗鼓，任命但懋辛为第一军军长，刘湘为第二军军长，刘成勋为第三军军长，又联合了在陕南苟延残喘的刘存厚，一鼓作气将滇黔联军赶出了四川。
熊克武
谁知接下来，刘存厚又和熊克武整不到一堆，两人开始了争夺督军之战，刘存厚再次被击败，又往陕南跑了。
刘存厚是走了，但是他手下的邓锡侯、田颂尧和刘斌的三个师，正驻扎阆中，不愿走了，但是也是粮饷困难，于是想了想，要不把潘文华的地盘夺过来吧。遂一起直扑通南巴。
潘文华一个旅哪里斗得过三个师，只得主动放弃了通、南、巴，率军往川东投奔刘湘去了。
刘湘当时是踌躇满志，刚刚被推举为了川军总司令，兼任着四川省省长的职位。正在四处招兵买马，见潘文华来投，是喜出望外，加之当时在自己落难时潘文华鼎力相助过自己，于是当即就宣布任命潘文华为川军第四师师长，驻防合川。
后来，潘文华和唐式遵被称作刘湘的左膀右臂，但是因为潘从来没有什么野心，为人厚道，所以深得刘湘倚重，像后来蒋介石瓦解川军时，当时速成系一大批刘湘的干将都纷纷转投蒋介石，只有潘文华是不为所动，当然这也是为什么潘文华后来一直受到蒋排斥的原因了。
在刘湘拥护北伐后，接受国民政府的节制，被任命为了国民革命军第21军军长之时，潘文华就是该军最为心腹的教导师师长。
随后，刘湘在1926年任命潘文华为重庆商埠督办，重庆设市后，潘文华成为了重庆首任市长，在连续八年的努力下，积极奉献，比如开辟新市区，修筑大马路，成立重庆自来水公司，成立重庆市电力公司，对重庆市的市政建设打下了良好的基础。1928年，还支持了重庆市民要求收回王家沱日租界的斗争，迫使日方交还王家沱日租界。
但是潘文华并没有离开军界，而且在四川军阀混战期间其军事才能也还是很受到大家肯定的。
比如1928年的下川东之战，杨森、罗泽洲、李家钰的联军攻打重庆，当时很多人都觉得对方兵力强大，主张和解。
但潘文华指出，李家钰和罗泽洲的防区虽然离我们近，但是并没有什么威胁，杨才是主力，只要揪住杨森猛打，能吃掉他的主力师，重庆之危自然就解除了。
果不其然，后来刘湘就是盯着杨森的主力杨汉城师猛打，打垮这支主力后，李家钰和罗泽洲听到战况，自己就撤了，杨森也不得不退到了了广安和渠县，下川东将近二十个县都被刘湘给占领了。
此役潘文华是亲自上阵，手臂中枪也不退出，沉着指挥战斗，刘湘对其赞叹不已。
在二刘争川之战中，刘文辉以存亡关系，在荣昌、威远投入了大量的主力部队，战火之猛烈，为川战历史上所仅有，刘湘眼看就要招架不住了，幸好潘文华坚守住老君台要地，刘湘的军队才算稳定了全线阵脚，导致了二刘和谈。
不过潘文华最擅长的还是利用袍哥身份搞关系，特别是在四川二刘争川之时，当时作为刘湘的前敌总指挥的潘文华，利用其袍哥身份，活动邓国璋旅以及泸州杨尚周旅的团长江杰反戈等等，都是其得意之作。
1934年，为了阻挡中央红军入川境，潘文华曾任南岸“剿匪”总指挥，与红军于贵州土城、松坎一带几度接触。1935年冬，潘又被刘湘任命为南路“剿匪”总指挥，于名山一线，阻击红四方面军进人川西平原，但是在名山一战，被红军打败。
后记
潘文华的一生其实还是非常精彩的，少年从戎，中年建设，晚年起义，清朝参与过平乱西藏，民国初期纵横川内，民国中期率军出川抗日，最后又与刘文辉、邓锡侯一起，联合抗蒋，选择了走向人民的阵营。
1950年1月，潘文华被人民政府安排为西南军政委员会委员，10月病故于成都，享年65岁，临终遗言：将其葬于刘湘墓旁。
其实这个时候写总结还有点早，潘文华的后半生同样精彩，我们接下来还会再继续谈谈抗日战争时期和解放战争时期潘文华的故事。
参考文献：
刘仁耀：从学徒到将军——记潘文华先生的生平轶事
四川省志：人物志
赵星洲：川军将领潘文华一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