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客机失联,一年后竟被发现离奇坠毁于四川峨边彝区原始森林

火耀西南 2024-05-13 02:10:55

文/编辑:nirvana

1946年,可以说是中国民航史上最具有悲剧色彩的一年,从年初到年尾,坠机事件不断,但是完全找不到飞机残骸这件事却是非常奇怪,以至于当时各种科学的、不科学的说法都开始在坊间流传。。。

前言

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整个山城重庆沉浸在一派欢乐气氛之中。

胜利,对于那些历尽艰险、遭受巨大损失、身处异乡、饱受家国沦丧之苦而流落大后方的人民来说,其欣喜之情自然是不言而喻。

随即,那些当年从日占区前来四川各地的人们开始纷纷向重庆集中。

当时,重庆政府方面调集了大量人力物力,通过了汽车、火车、轮船和木船运送大量的难民返回家乡。

而飞机,这种在当时还是非常稀缺高档的交通工具,虽然在遣送难民的过程中使用频率较低,但是仍然有不少人会选择这种便捷的方式返回家乡。

当时飞机只在以下两种情况下用来遣送难民:第一是少数归国华侨为了赶上返回原来居住国的海上轮船的班期而乘坐;第二是其他适当的交通工具十分缺乏,并且经济条件又许可的人。

大返乡历时一年多的时间,期间发生了不少悲欢离合,而1946年发生的中航客机失联事件也是发生在这段时间,因为当时能坐上飞机的人,非富即贵,此事引起的各种纠纷喧嚣尘上,家属与中航公司最后更是对簿公堂。

一年后,方从一个货郎身上发现了蛛丝马迹,最终找到了飞机,但是为了证实和寻找乘客和机组人员的遗骨,又不得不两次深入当初不受政府管控、外人认为非常恐怖的蛮夷之地,并与当地彝族居民发生冲突等新闻,更是见诸报端,在当年可以说是一件非常轰动的事件。

今天,我们就来结合史料,来谈谈这次离奇曲折的空难事件。

1946年3月19日,也就是在国民党军统局局长戴笠乘坐的飞机意外在南京的郊县江宁县岱山失事后两天,中航第139 号飞机在当天上午七点,加足了450加仑的汽油,从重庆起飞前往上海。

这架中航139号飞机,是由美国空军货物运输机C-47型改装而来,机上由两名美国飞行员中尉亨勒米和纳迪操控,译员为中国人李昌杰,该机乘客共30人,包括中国银行上海分行副经理陶器良、行政院善救总署振恤厅潘厅长一家六口等。

飞机起飞不久,刚飞过四川涪陵上空时,重庆地勤方面突然失去了该飞机的无线电联络信号,也就是从这时开始,中航139号飞机彻底失联。

这件事引起了中航公司的恐慌,接连派出飞机沿线侦寻,在飞机所要经过的四川、广西、湖北、安徽一带寻找,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随即,重庆行辕方面又下令让川、鄂两省五十余县协助寻找飞机,但是还是没有任何发现,一架客机竟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了。

1946年,可以说是中国民航史上最具有悲剧色彩的一年,从年初到年尾,坠机事件不断,但是完全找不到飞机残骸这件事却是非常奇怪,以至于当时各种科学的、不科学的说法都开始在坊间流传。

中航公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公告办理善后,悬赏、侦查,该机均如凭空消失了一般,只好呈准交通部,对死者善后,按照1946年9月刚刚颁发的飞机失事赔偿暂行办法办理。

不久,乘客的家属悲痛中不得不持着证件向中航公司洽办了善后并领取了抚恤手续,但是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事情,是大家心中都过不去的一道坎。大家心里都在期待着飞机的下落到底在何处。

事情到了第二年,一个四川小凉山峨边县的汉族货郎身上发生的故事,竟然意外的揭开了这次飞机失事地点的位置。

旧时,凉山彝区还处于封闭状态,交通不便,信息闭塞,通往外地只有驿道,所需的紧缺商品,如盐、布匹、针、丝线等小百货都是由外地汉族用马驮或人背进来进行交换。

当时大山里的彝民还没有赶集的习惯,也没有集市贸易集散地,要进行商品交换,就由这些外地前来的汉族货郎背着背篼走村串户的进行交易。

这天,这个汉族货郎就来到了峨边县的沙坪镇做生意,当日因为口渴,到一个老彝胞家中喝水,无意中发现这老彝胞家中墙上贴着的花纸特别好看,于是也想着看是什么类型的花纸,说不准自己下次也进一点花纸弄来卖。

结果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差点心脏没跳出来。那哪里是什么花纸,竟然是一张张的美元!

这货郎每日走村窜寨,毕竟见多识广,见这老彝胞肯定不是炫富的,进而判定老彝胞多半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

于是,货郎不动声色的问起这“花纸”的来历,老彝胞笑说这花纸是用酒从山上的彝人那里换来的。

货郎灵机一动,道:“你这一张一张的贴起来,到时过段时间说不准就掉了,东一块西一块的,看起才难看哦。你要花纸贴墙,你给我说啊,下次我给你带些进来,一整张的,那才好看!”

老彝胞一想,也是这个理。货郎马上又说,这东西也就能贴个窗花,外面汉人兴贴这个,要不你先把这些花纸卖给我,下次我过来的时候,给你搞些大的贴纸来。

老彝胞很高兴,说:“既然这样,我帮你撕下来,还有些没用完的,还在床下堆着,这东西我是拿一斤酒换来的,你给我两斤酒钱我就卖给你。”

货郎假装讨价还价一番,用了两斤酒钱的盐巴和面条和一斤白糖,换来了整整半背篓的美金。

出了门,货郎没敢停留片刻,转身就往山外赶。

等货郎回到家后,是欣喜万分,于是就在家里将美元上面的浆糊清理干净,放在院子里面晾晒。谁知就这样出事了。

老彝胞不识货,货郎的邻居却是识货的,这天刚好路过,看见货郎家晒了一院子的花花绿绿的纸,也是很好奇,于是驻足观看,也是大惊,这货郎平日里抠抠搜搜,过得节俭无比,怎么突然就发了大财了啊!

于是邻居推门而入,货郎此时还在堂屋里面,美滋滋的做着带着美金到成都兑换后发笔横财,纸醉金迷的美梦,谁知邻居就闯了进来。

那邻居也不是什么善类,当即旁敲侧击的了解这笔钱是从哪里来的。

货郎说是自己做生意赚来的,邻居哪里肯信,就靠着你卖点盐巴白糖的,能赚这么多美金??于是便诈称要去告官。

货郎急了,当即拉住邻居说,这样,你也不要去告官什么的了,钱来路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分你一百张总可以了吧。

邻居瞪了瞪眼,说道:“我得分一半。”

货郎怎么肯依,于是二人就争吵了起来。谁知争吵的时候就惊动了左邻右舍,大家看着院子里面晒得满满当当的美金,事情一下就轰动了起来。

警察很快就来了,当时又正是禁烟令最严的时期,警察怀疑货郎在贩卖大烟,于是就将美金没收,人也抓进了号子里面。

货郎吓得差点没尿了,贩卖大烟当时数额大了可是得枪毙的,这一批美金够他枪毙十回了,所以当天就把自己如何从峨边老彝胞家中骗来这些美金的事情抖了个干净。

警察当然也莫名其妙,峨边山区都是一大片大片的原始森林。哪里来这么多美金?而且这东西听货郎说,还是其他彝人转手用来换酒得来的,更加懵逼了。

于是便前往峨边沙坪调查情况,才知道这些美金是在峨边和马边交界处一个叫团岩的原始森林中发现的,而且据说在原始森林中还有一只去年从空中掉下来的,里面装着人的“铁鸟”。

结果这一调查,峨边彝区发现失事飞机的情况很快就被报告到了川边政府机关。

川边政府机关又据实将四川峨边县彝区发现坠机残骸的事情通知了重庆行辕。

于是当天国民党空军就奉命对该区域进行了搜索,搜索就得到一个结果,证明不是军机,具体是什么飞机,怎么坠落于此地等情况暂时无法得出结论。

同时,中航公司也得到了在四川峨边彝区发现失事飞机的消息。但是中航公司对此表示非常怀疑,因为这条路线肯定不是去年失联的第139号客机所飞的航线。

然而除此之外,除了军方和中航公司,当时中国谁还会有飞机呢?既然军方没有认领,那中航公司经过一番研究,还是决定派一支小队前往察看一番。

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此飞机是去年失联的139号客机,所以中航公司对此事守口如瓶。

随即由中航公司重庆站办事处选出四名精干人员,委派机航组代表聂开物为领队前往峨边。

6月25日,四人从重庆出发,到成都后转车到乐山,又适逢川西大雨,水陆都一片汪洋,汽车无法行进之下,四人只得舍车步行,遇水坐船,历经千辛万苦总算到了峨边,向县府说明来意后,借得保安队十几个枪兵,一路护送终于到达了沙坪。

沙坪已经是彝人领地了,还好当时当地政府和地方势力都还很雄厚,彝人下山入市,都还能接受法令约束。

但是接下来前往团岩,那就是必须得冒风险了。

据当地人说,从沙坪到团岩,是没有具体里程的,估计得在山里走四到五天的样子,此地是位于川康滇交界处的高山地带,海拔四千多米,比峨眉山还高。而且这里不属于县治,妥妥的化外之地,真正的统治者是峨边著名黑彝首领甘维古(就是我们前段时间刚写过的)。

黑彝木干是一个非常谨慎又凶悍的人物,手下还有一支强悍的彝族武装,他们靠贩卖鸦片和抢掳汉人为营生。这些年和官兵多次交战,因为他们占着地利,靠着险要的隘口负隅顽抗,加之此地气候无常,荒山森林,让国民党军队非常不适应,数次围剿都是无功而返。

故而大家都劝这些调查人员还是不要去冒这么大风险了。此时的调查队成员也是心里直打鼓,一筹莫展。

还好事情很快获得了转机。沙坪当地的袍哥大爷,峨边“土皇帝”葛成之听闻此事后,愿意提供帮助。

这葛家祖父是清末峨边的镇边将军、其父葛义先又是辛亥革命时峨边保路同志军的首领。所以葛家在当地非常有权势,而且去年刚刚当选为国民政府的国大代表,所以对能在国人心目中留下好印象这事表现得非常热心。

但是他对这四名调查人员前往团岩这事,心里也没底,于是先让他们不可轻易冒险进入团岩,然后自己写了一封信派人交给黑彝首领甘维古,说明政府机关是派员寻找失事飞机,征求他同意,是否可派员入境上山。

甘维古很快回了一封信,写得非常简单明了“不行。你们来,我就杀!”

这件事让葛大爷很郁闷,他面子挂不住,但话又放出去了。于是他只能另想它法,最后说道:“黑彝木干这人,有勇无谋,我看可以智取,这样,你们的目的不就是查看山上的飞机是不是139号飞机吗?只要能取得证据加以证实,目的就达成了嘛。

团岩那地方,我知道,终年云雾缭绕,你们先在我这等候消息,我只要派人悄悄的进山,打枪的不要,搞到证据,事情不就了结了吗?”

于是,葛成之从手下中选出八个高手,携带武器弹药,进山的干粮,决定偷袭团岩。

这八人确实都是葛的心腹干将,很快就整装出发了。他们绕过了甘维古人马把守的隘口,从小路登山,翻山越岭,昼夜兼程,在山中走了四天半,终于到达了团岩。

随后,八人找到了失事飞机,将飞机残骸下的圆形“中”字,与机尾上帆布黑底银字的“一三九”号码取了回来。

7月14日,这八人终于带着证据返回了沙坪,这四名调查人员当时也傻眼了,怎么也想不通这139号客机为什么就到了峨边深山老林里面来了。

而这八名勇士虽然没有遇到彝人,但是饱受山中荆棘严石刺伤。当天,领队聂开物就拿出了三百万的法币酬谢了这八名遍体鳞伤的壮士,然后不敢耽搁,当即就决定返程。

在峨边发现失联一年之久的139号客机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国。没想到此事却又继续发展,演变出了另一段纠纷和探险。

由于当时这四人并未真正进入团岩,所以当时飞机是什么情况都是由前往团岩的八名葛成之的手下描述的,因而调查组的四人便是按照那八人的描述进行的汇报。

其中提到了该机当时已经仅余后半部残骸,乘客、正副机长及电报员尸体已为鸟兽食尽,连一根骨头,一片衣物也未找到。行李则全部被彝人抢光,后来都全部献给了首领甘维古。

其实此事确实在黑彝木干生平介绍中也有记载,据说黑彝木干当时知道飞机坠毁事件后,带布合、冉那、要日甲甲、吉多佐美等10多名人员,到团岩看机上有何财宝;到了飞机撞毁地点,见飞机上财宝都已被人拿走,叫大家在沟里寻找,找得的金条1.5斤都被他拿走,此金条1956年叛乱时都随身带着。

当时耍日甲甲拾得自动手表1只,没有交,放在家里,见表不走,认为坏了。1949年白蜡坪商贩东安志因经常去乐山,便交给他带到乐山去维修。

东安志见手表没有坏,没有拿去修,自己戴在手上用。有一天,吉牛欧提到东安志家买粮,见手表放在柜上,就顺手牵羊偷走了,后来送给了黑彝木干。

还有诸如黑彝木干带兵占领飞机失落之地后,抢劫机身残骸,诡称残骸系天上降落之宝。木干将电镀了的机身金属竟冒充银宝出售,大捞了一笔横财,别人捡了飞机失物者他要估倒分成一半,将所得的钱财继续招兵买马,扩充武力这些记载。

当时遇难乘客家属得到消息后,觉得怎么可能“尸体已为鸟兽食尽,连一根骨头,一片衣物也未找到。”想着家人死去后遗骸无存,心中实在悲痛,于是决定推举家属代表亲自前往调查。而且当时还流出传闻,说其实还有五名乘客没有死,已被彝人掳去做了奴隶。

家属听到这个噩耗,更是忧心忡忡。于是遇难乘客家属代表章楚向国府提出了控告,声称国府命中航公司彻查此事时,当时该公司总经理沈德樊,营业主任高大经,竟然认为这个事又不关乎自己,不管不顾,也不通知家属,自己去寻找尸体。

以至于等到今年的夏天,这些消息才出来。简直是缺乏同情心,私藏消息,罪有应得。家属等深表遗憾。假定五人幸存,不救而因此死亡,该公司就应负间接杀人的责任。

民国著名大律师史良

随后,怨愤的家属们邀请民国著名大律师史良与中航打起了官司。史良代表被难家属善后筹备处与中国航空公司交涉,迫于法律和社会舆论的压力,中航同意与家属方面共同派人,再行前往坠机地点团岩实际视察,并收遇难乘客骸骨,负责将死者骸骨运回,择地合葬,则死者可安,生者亦可慰矣。

随后,家属代表章楚、陶昌、董振棪及卢麟字四人从上海出发前往重庆,会同中航人员,赶赴沙坪,然后设法进入团岩寻找骸骨。

中航公司随即已制定了职员樊字忠,工人冉国平二人随同前往。并派出专车一辆运送六人。

这次行动,得到了四川省府的支持,但是大家对家属进入彝区还是有些担心,所以先行安排了人与相关人员接洽,直到1947年9月4日,方启程前往峨边沙坪镇。

葛成之再次热情的招待了大家,然后一面让其弟葛朝烈策划一切,一面又派人给黑彝木干接洽,说明来意,说明此次前往团岩,专寻尸骨,不问财物,双方不要发生不必要的误会云云。

这次黑彝木干没有回复。

之后,大家经过商议,分成两队解决事情,葛朝烈负责打听是否有五名幸存的乘客被掳往彝区成了“娃子”,如果事情属实,家属愿意每人七百里银子赎人。

而另一队,则携带枪支冒险进入。由葛成之另一个弟弟葛朝威带领地方保安队和警察等六十余人带着机枪、手提机枪和步枪等二十五挺护送人员到达团岩。

沙坪到团岩,都是人迹罕至的老林,毒蛇猛兽众多,而且还有彝人在林边种植鸦片,深恐汉人进入。

第一天,大家在山中行了六十里,到达了打锣坪,随即安营扎寨,工人代木竹架篷露宿,当夜深恐彝人偷袭及野兽袭击,大家轮流值夜,次日,进入森林渐渐深了,只见古木参天,不见天日,脚下腐木叶堆积,踏之如履陷阱,稍不注意,踏开腐木,一股腐烂气味就扑面而来,让人几欲呕吐。

次日在深山老林中穿行一天,夜赎叶子山山岗。

9月17日上午八时出发,终于在十一点时抵达了大崖坎,而正面就是团岩了。

团岩,时以四团皆为岩石而得名,历史上曾经有汉人在这里建有寺院,有池有钟,但历经多次变乱后,寺庙早已荒废,此地也成为了彝区,汉人绝迹。

团岩终年处于云雾缭绕之中,难得有日光,大家到达团岩后,已经是精疲力竭,稍事休整后,大家即开始攀登团岩。

此时山路已经非常陡峭,海拔高的地方,喘气都十分困难,大家体力已经不支。就在这时,走在前面的先头部队突然让大家往前看。

只见失事飞机一头撞在团岩半山上,右机翼插在山坡上,左边机翼捅在岩边,机尾倒插在平坡上,而一群彝人正在埋头工作,融化机翼,以图牟利。

这时他们也发现了有汉人前来,大为惊异。只见一彝人高呼一声“鸡仆地!”意思是将来人绑起来的意思,并挥舞着刀冲上来向人乱砍。

而另一名彝人朝着调查组和军警保卫队连开三枪,军警也散开队形,予以还击。

这时正是大雾弥漫之际,一丈以外都无法见人形,双方都是开枪乱射,所幸都未击中对方。

这时,葛朝威高呼一声:“机枪架起!”并命令所有人员全部集中在一高岗之上,四周布枪,其余人等均持手枪,上膛待发。

葛朝威最先进山时一直说和彝人交涉很有把握,现在也感觉有些棘手,因为雾大,也看不清到底这些彝人是属于哪个家支的,根本无从接洽。

双方枪战不断,几个人开始商量如何前进或者后退,经商讨后,决定由中航职员樊字忠和葛朝威带些人把守路口,其余人等向团岩进发。

大家在雾里穿行了许久,总算到达了飞机残骸处。这才完全看清,机头已经滚到岩下不见了,机翼和机身残缺不全,机尾已经折断。该机应该是自东飞西,直触岩下,前面三丈左右,刚好有个平坝,机身内似被搬动过,估计一年来被人多次掠取财物,已无多少物品留存,只有骨骸遍地,十分凄凉。

于是大家一面用枪弹压制住彝人攻击。一面让人立即分头寻找尸骨,由于历时已久,尸骨均残缺不全,最后总共识得九麻袋尸骨。

此时彝人见这些汉人装备精良,已经散去,枪声渐渐从稀疏到停了下来,但是为防彝人纠结人马再次上山找茬,临时决定停留三小时后撤离。

据中航公司之前出发前所收集到的报告,团岩附近共有彝人四万余人(包括大凉山一带),机枪一二百挺,武力雄厚,境内遍种鸦片,中航人员前往时,适值鸦片收割之后,还有办法进去,否则彝人戒备更严,进去危险更大。

随后,大家与把守路口之人汇合后,即刻返程,以免遭到袭击。此时已经听到四周树林中有彝人在乱吼起来,只是雾太大,看不见人。当时进山的队伍还带着两个彝族保人,于是一面让他二人朝林中高呼,用彝语说出此行目的,对彝人并无伤害之意,并赠送粮食大饼以作为友好。一面加紧撤退,在走出一小时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到了午夜才到达了前日宿营地。再行两日得以返回沙坪。

后来回忆,撞岩之处和坠机之处相距并不远,在这样的冲击下,还有幸存者的说法看来是不怎么靠谱的,而葛朝烈经多方打听,也确实没有打听到有幸存者被掳走之说。

上海虹桥公墓合葬飞机失事人员遗骸的墓碑旁亲属留影(右一为陶昌)

最后,调查队员们将拾得的骨骸,与其他物品用油布包成八大包,带回上海合葬于虹桥公墓。墓碑设计有尖顶的塔柱,前有放置献花的盆式底座,墓穴平放在草地上,镌刻蒙难者的姓名。中航公司、中国银行和被难家属为遗骸遗物举行了集体安葬仪式。

最后经过分析,总算得出飞机失事的原因:那天139号飞机起飞后,接到塔台气象预报说上海雨雾大,影响安全。

飞行员作了航线调整,想飞回重庆,可是重庆又起大雾,飞机无法降落。飞行员在重庆上空绕圈飞行,希望找到能够降落的时机。然而,大雾越来越浓,飞机根本无法降落。

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飞行员再次改变航线,飞往成都。结果在飞往成都的途中,油料耗尽,飞机失控,飞行员凭经验和感觉迫降飞机,由于地面大雾弥漫,误撞大山,导致空难不可避免的发生。。。

结语

1946年的中航139号飞机的失联事件,无疑是当年最为曲折离奇的一次空难事件。这一年,从年初到年尾,坠机事件不断,然而139号飞机的失踪,因其神秘莫测而成为了人们关注的焦点。

之后,在飞机失联一年多,又由一堆美元的意外被发现,终于成为了揭开真相的关键。随着调查的深入,人们终于发现了飞机坠毁地点。然而,这个过程中所经历的曲折和艰辛,却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从四川峨边彝区的险恶环境,到与彝人的冲突,再到家属们的坚持和对生命的尊重,这一切都体现了在灾难面前,人们对生命的珍视和对真相的追求。尽管最后的结果不甚完美,但这个过程本身,就是对生命最大的尊重。

参考文献:

大公报:三十乘客遗骨蛮荒,复员坠机寻获记

大公报:139号失事机家属代表金来渝

大公报:中航139坠机——团岩疑骸检寻记

陶昌/口述 陈发奎/撰稿:七十年前参与“中航”空难客机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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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耀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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