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大庸(张家界)劫富济贫的李子和拖队记

火耀西南 2024-05-01 22:20:44

文/编辑:nirvana

这是宣统二年的一个秋收时节,湖南大庸(今张家界)北固乡李家岗,当地地主李秀林家的打谷场上,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正将一架风车摇得起劲,只见那些不甚饱满的谷粒和干瘪的谷壳都吹走了。

眼看从车斗底板开口处滚落下来就剩下一半的谷物了,站在风车旁边的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壮实小伙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从地上捡起一把谷粒质问道:“叔,这样的好谷都被你吹出去了!”

那个中年男人根本没有正眼看这年轻人,还是抡圆的胳膊的继续转动风车。

小伙子脸涨得通红,突然从旁边的箩筐上抽出扁担,对着风车就一阵打,几扁担就将这风车敲得稀烂。

那中年男人大怒,道:“狗X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快点把这小崽崽捆起来!”

结果旁边几个打手居然没人敢靠上来,更不要说动手了。

小伙子见中年男人要捆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是操起扁担把斗和秤杆都推翻打烂了,气得中年男子在旁边干瞪眼。

打手们不敢动手,也是有原因的,方圆几十里,没人不晓得李子和功夫了得,和他动手哪里经得住这小子的一顿打。

李子和,清朝光绪十六年(1891年)生人,自小随其舅公甄均相练习武术,甄均相是当地有名的武术高手,在舅公的指点和自己的勤学苦练之下,李子和小小年纪功夫就在当地小有名气了。

而且后来又加入了哥老会中的洪江会堂口,有一帮江湖哥弟,在当地很有号召力。

要说刚才打谷场上这尖嘴猴腮中年男人,就是李家岗大地主李秀林,这还不是外人,是李子和的堂叔。

李秀林家水田数百亩,是当地有名的富户,尽管他和李子和的父亲李福成是堂兄弟,但是因为李福成家家境贫寒,租了堂兄李秀林家的地,这李秀林从来没把这穷兄弟看成亲戚,该盘剥还是照样盘剥。

李福成是个老实的庄稼汉,平日也是敢怒不敢言,但是李子和血气方刚,哪里受得了这样的鸟气,所以才发生了刚才那一幕。

这梁子算是结下了,李秀林虽然表面装得大度,但是私底下对这个侄儿是痛恨不已,伺机准备报复,当然,李子和也不是善茬,他自小嫉恶如仇,这件事情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时间到了第二年,这一年民国鼎革,改朝换代的时候,社会总是混乱不堪的,加之这一年的大庸又遇到了天旱虫灾,赤地千里,农民是颗粒无收。

其实当时政府为了备荒救饥,向百姓筹得有不少义谷,李家岗的义谷就是由当地绅粮李秀林来保管的,到了这样的灾年,本来早就该无息放贷了,但是李秀林见都改朝换代了,就不管前朝那一套了,为了把义谷高价出售,放高利贷,就故意拖着不发放。

农民们都害怕李秀林的势力,敢怒不敢言。但是李子和偏偏不信邪,他本来就准备要把为富不仁的堂叔搞下去,于是就暗中联络了几个会堂哥弟,大家分头去组织百姓,一起到李秀林家闹事,要李秀林放贷义谷。

虽然见对方人多势众,李秀林还是坚决不发放义谷。

这时,李子和站了出来,大喝一声:“走!走!妈的X,把义仓打烂,大家各挑各要!”

有人组织好办事,结果满仓的义谷,当天被抢运一空,大家以为李子和肯定要大动肝火,大家拿回家的粮食都还没敢动,结果过了两天,李秀林破天荒的没有动静,大家更觉得事情蹊跷。

谁知一天夜里,泥鳅坡的一个姓张的农民突然敲开了李子和家门,悄悄的告诉他出大事了,原来李秀林当时没有动李子和,是因为去年见打手们都不敢和李子和硬刚,晓得李子和有些江湖势力,于是这次直接就让人写了状纸,跑到大庸县府去控告了李子和聚众暴动,抢劫义谷的事情。

灾年抢劫义谷这事,在当时的中国乡村那可是捅破天的大事,县府哪敢怠慢,当即就点了十二个荷枪实弹的捕快下乡缉拿李子和。

结果当天走到天黑了,这十二个捕快就住在了泥鳅坡的这家张姓农民家。这位张姓农民从他们的闲言碎语中听得这些人竟然是来抓李子和的,不由得大惊失色,李子和带领大家抢了义谷,讲义气有担当,他还是想帮李子和一把,于是连夜跑到李家岗来给李子和通风报信。

得到消息的李子和全然不慌,谢过这位张姓大哥后,立即便去约自己那些弟兄商量对策。

大家都说,架不住枪兵来提人,三十六计还是走为上计,李子和嘿嘿一笑,说道:“走,还是要走,但是不能就这么打空手走嘛。”

大家很奇怪,问:“那你是准备带么子走?”

李子和用手比了个手势,道:“枪!”

这天深夜,李子和带着人,走了十几里的山路,终于赶到了泥鳅坡。蹑手蹑脚的摸到了张家。远远就看见一个站岗的哨兵在那坐着打瞌睡。

李子和猫着腰,靠近那哨兵,突然一个健步就冲了上去,铁钳般的大手就卡住了哨兵的脖子,那哨兵惊醒,还没反应过来,四五个大汉已经将他按在了地上,七手八脚的绑了个结实,紧接着,一块破布就将他的嘴巴堵了个严实。

在搞定哨兵后,李子和带着人悄悄摸进了院子里面,只见昏暗的油灯下,那帮捕快正搭着门板睡在堂屋中,鼾声四起,枪弹都放在身边,李子和一挥手,几个人悄悄摸进了堂屋,将枪和子弹带全部背上出了门,消失在了漆黑的夜幕中。

这下,第二天可算是炸了锅了,十几个捕快睡在堂屋中,一觉醒来,枪和子弹全被人摸走了。要是李子和要杀人那还不是这十几个枪兵昨晚就人头落地了?

当时在社会上就开始流传李子和会障眼法,甚至有人说他能变瞌睡虫云云。

李子和带着这几个哥弟就上了山,有了枪支的加持,那真是如虎添翼,不久,李子和见风声过了,就想着要报仇的事情来了,决定要把李秀林做掉。

谁知,这帮人中不但有李秀林的侄儿(李子和),还有一个竟然是李秀林的女婿(叶福堂),这叶福林反对老丈人他干,但是要杀他老丈人他还是不愿意,于是在准备行动的前一天黄昏,叶福堂假装请假回家,实际上是去给老丈人报信去了。

到了第二天早晨,迟迟不见叶福林回来的李子和,带着人马杀回了李家岗,李秀林一家早就跑了,只看到叶福林坐在屋门口抽水烟。

叶福堂一见李子和气势汹汹的进了屋,假装招呼,说:“三哥(李子和在家排行老三)来了!”

李子和搜了一圈没见人,知道是什么情况了,火冒三丈的拔出枪骂道:“卖客!”

叶福堂没想到李子和真动手,当时转身想跑,李子和举枪就射,当场就将叶福堂击毙,接着一把火将李秀林家连着叶福堂的尸体付之一炬。

辛亥革命时期的王正雅

从此,李子和正式过起了拖队的日子。这时正值“王统领打荆州”(澧州镇守使王正雅攻打荆州清军)以后,王正雅当时所招募的士兵,都是大庸、慈利一带的人,打破了荆州,得枪不少。

有些人得了枪,就脱离了部队,潜回家中把枪藏起来了。

李子和拖队以后,那些人听说跟着李子和有饭吃,于是有枪的人都纷纷入伙,他的队伍很快就壮大起来。

对于来入伙的人,李子和也不是照单全收,而是要约法三章:

第一是不触犯老百姓,不能调戏妇女;

第二要能走善跑、胆大会武;

第三不丢人当“卖客”(叛徒)。

由于人员进来的时候是他挑选出来的,所以队伍的素质相对其他的土匪武装要高了不少。

李子和的队伍在行军途中,专门有个提钱袋子的人,队伍里么有人如果需要购买东西,买过以后,只要向卖东西的人讲一声:“你向后面那个提钱袋子的要钱。”

提袋子的人便会如数付款,不差分文。

这样的行事作风,很快让李子和的队伍声名远扬,百姓信得过他们,他们也相信群众不会谎报。

不管驻扎在什么地方,对住户的东西,有借有还,如有损失,照价赔偿。到开拔前队伍集合后,请户主提出意见,户主真正没有意见,才命令出发。

夜行军不准有嘈杂或脚步声,假如走在前面的人,不小心碰着石头或其他物件,发出了响声,就要及时清理掉;后面随行的人就要特别注意,若再有响声出现,便要受到批评。

有次,一个睡在晒谷场守谷子的农民,第二天清早起来,发现自己的草鞋不见了,再仔细一看,发现放草鞋的地方,放着两个铜板。后来才晓得原来是晚上李子和的队伍静悄悄地从张家山村经过。

还有一次遇到官兵围剿,李子和带领着大伙逃跑到宝峰山的森林里隐蔽。周围的住户,都被官兵驻扎,找不到东西吃,兄弟们提议,旁边有一块玉米地,掰百姓的玉米充饥。

在饥饿不堪的情况下,李子和同意了。但李子和说,只能由他一个人掰,其他人不许动手。

李子和他们走后,农民前去查看包谷,发现包谷丢失了一大片,一边走近一边大骂“那些兔崽子偷了我家的玉米”,当他走近一看,发现包谷壳里面放有铜板,这农民便把铜板一一收下来,坐在玉米地里开心的数着铜板,一合计,足足可买得失去玉米的两倍,揣着铜板满意的回家了。

还有一次官兵围剿,李子和跑到慈利、桑植交界处的廖城附近一个人烟稀少的大山上。大山里面有一个茅房,里面住着父女二人。老父年已半百,平时主要靠打猎为生。

李子和推门一看,见里面坐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急忙让弟兄们出门,到屋外的大树下面休息,那老人很紧张,李子和安抚老人说道:“老人家,你莫怕,我是李子和,我们就是想借你家锅灶做下饭。”

这老人见李子和态度和蔼,也就答应了,李子和做完饭,还给了租金,从此白天的时候,李子和便派两个年长的弟兄进屋做饭,晚上兄弟们就睡在在茅屋外面阶梯下或旁边的大树上。

第三天老人家看见李子和他们是一支有纪律有原则的部队,李子和又和蔼可亲,便要他们搬进堂屋里去住。在老人真诚要求下,李子和同意了。

李子和见他的茅屋又小又烂,于是发动兄弟们伐木割草,把茅屋整修一番,并且还给他扩修一间新屋,李子和和兄弟们就住旁边这间房。从此他们与老者父女如同一家人。

老人和李子和他们每天去山上打猎,一部分留着吃,一部分老人的女儿带下山去卖,换了钱就购买粮食。老人的女儿还主动为他们侦察官兵的动静,回来告诉李子和。

后来打猎老人便带李子和到廖城,与廖城的老百姓见面,廖城也有会党成员,老百姓都欢迎这支队伍。

但是李子和对老百姓好,对地主绅粮就不客气了,像慈利县后岗一家姓胡的财主,李子和向他借钱,他不仅不借,反而率领团防和护庄武装与李子和对抗。结果财主胡怀玉被当场击毙,家中金银细软被洗劫一空。

安福县(现临澧)一户商人欲想在大庸发展生意。一天他同一位管事带巨款,乘船而上,被李子和侦悉,带着人在码头将钱财全部劫获。

李子和带队伍经过一个地方,就向当地绅粮富户“借钱”,借多少李子和说了算,但是大多数人都是为了舍财免灾,也不敢声张,怕找到李子和报复。

他这支队伍有自己打仗的原则,主要是机动性强,神出鬼没,他有时就住在围剿官兵的附近,还打枪挑衅,等官兵追来的时候,他们就撒丫子跑到深山老林里面去了。碰到有利的地形,他们也和官兵硬碰硬的打一场。但是大多数情况,都是靠着机动性,和官兵兜圈子,让官兵疲于奔命。

某次,来围剿他们的官兵得到消息说,李子和的人马在某地看戏,便决定打李子和一个措手不及,结果赶到唱戏的地方,李子和他们连个鬼影子都不见,这时又有人来报告,说他们在慈利某地操练,等到官兵上气不及下气的赶到,结果又没发现,李子和又出现在了看戏的地方。

抓不到李子和,这些当兵的就找老百姓泄恨,扣上通匪窝匪等罪名,任意敲诈勒索,这就导致了当地老百姓对官兵怨声载道,更加恨之入骨。

后来大庸县政府深感兵力不足,又开始招兵买马,充实兵备,办理县城团练。

当时的北固乡分设三个团总,李家岗、杨家坪、道林寺等地为一团,团总由杨家坪的李俊民担任。

因李俊民与李秀林两人本来就狼狈为奸,所以李子和打算拔掉李俊民这颗钉子。

在一个下雨天,李子和率领几个人,穿着蓑衣,戴着斗笠,化装成农民,绕到李俊民房里。

李俊民抬头一见李子和,吓得转身就跑,李子和追上去把他打死在院外。

这件事影响很大,不久,澧州镇守使王正雅派兵前来大庸追剿李子和部,并以剿办不力撤了大庸县知事赵熙的职,任命方驾舟接任知事,方驾舟立即命令县团防团练倾巢出动,配合王正雅从慈利调来的王怀初部协力围剿,此时李子和被迫率部进入廖城。

廖城这地方地势十分险要,三处均是悬岩绝壁。相传两百多年前,廖烟土王在这里筑城为王,这里的山下便是梯市(因其地一层一层斜上如梯而得名),走完梯市上廖城还有五里多路,其中有很长一段,是由人工在石壁上凿成的石级,又窄又陡。

廖城上面的右侧,还有一条五里多长的横路,通向落甲山,但其中有两里多由人工凿成的石路,只能容一人背着背笼走,如果关上卡门,是神仙也难飞渡,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廖城顶上却很宽广,住有数十户人家,人民以打猎、放牧为生。李子和以前到过廖城,这次率部前来,廖城百姓非常欢迎,家家户户拿出好酒好菜热情招待。

结果这个选择,两边最先都很高兴,李子和觉得这里易守难攻,路口一守,猴子都翻不上来。官兵也很高兴,终于把这帮土匪给锁定了,打不上来我就围死你,不到半年,我们上去给李子和收尸!

果然不出官兵所料,因为廖城百姓们主要是靠打猎为生的,平时粮食都从外地买来,家中储备不多。短短三个多月,粮食便已告急。

李子和忧心如焚,便约几个兄弟沿廖城周围察看,想找条出路,后来他们发现一个低陷的山凹,看着像悬岩,但距离下面落脚处较近。

李子和计上心来,回驻地后,便命令兄弟们砍竹破篾,像编拉牵用的划杆样按测定距离做成十多条软梯,一头缠在大树上,一个一个从软梯上溜下去,就这样他们全部突围了。

他们脱险后,研究接下来的对策。

李子和说现在大军都在围困我们,那城内一定空虚,不如趁机杀进城去,与知事约法三章,让他答应我们的要求便罢,否则,就把他宰了。大伙一致同意。

不出所料,他们进城时,并无一兵一卒阻拦,只有县政府门口有两个站岗的哨兵。李子和冲着哨兵喊道:“嘿。。。快进去通报一声,我李子和前来拜见知事。”

两个哨兵听说是李子和,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跑了。李子和一行人进了县政府,方知事才起床不久,正在洗脸,见了李子和等人,以为是来杀自己的,吓得脸色苍白,不断地说:“好汉饶命。。。”

李子和说:“知事大人,你放心,我李子和是不随便杀人的,你天天派人捉李子和,我李子和今天自己来了,你又怕什么呢?我今天来,是为的同你商量一件事。”

方知事听到不是来杀他,稍稍缓了一口气说:“好好。。。好汉请讲。”

李子和说:“第一件,请知事把为富不仁,作恶多端,专门欺压穷苦百姓的李秀林正法示众;第二请知事严令全县所有的财主,今后不许再欺压老百姓,田租钱息重新规定标准,任何财主不得超过标准,要让利人民。”

方知事听了,连连说:“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李子和把刀柄放在方知事肩上说:“好!一言为定,如不照办,下次见面,莫说我李子和刀下无眼,就这样吧!请你送客。”

一边走一边握着方知事的手,这时方知事吓得几乎瘫痪下去,一直拉着走出东门外,李子和才放手告别。一会儿,李子和一行人,便登上回龙观,消失在万山丛中。

方知事送走李子和后,在家里休整了几日,便又开始新的计划对付他。方知事打探到有一股匪头目罗淑霞与李子和同是会党的人,与李子和的关系非常好。罗淑霞被北军招抚以后,方知事想利用罗淑霞的会党关系来劝李子和投降。

罗淑霞认为与李子和交情很好,他又很重义气,去劝李子和投降,那简直有十足的把握。

罗淑霞到达北固乡,把人马驻扎在火烧桥,写信通知李子和在李家岗、张家坪、关峪口交界地的落霞溪会谈。李子和为防万一,事先布置好伏兵,然后通知罗淑霞,第二天会如期到达。

第二天,罗淑霞只随带一名马夫,便单枪匹马的去赴会,他来到落霞溪的桥上,想示意李子和,他来了,便从头上摘下帽子朝空中一舞,帽子刚刚举起,只听到李子和阵营里砰的一枪,罗淑霞便应声落马倒下了。

方知事眼看此计未成,又想其他方法。他侦察得知李子和部队里43个人中,只有龚启峰出身殷实之家,他的母亲和族人都是财主,龚启峰又是李子和的左膀右臂。

方知事先对龚启峰的亲戚,威逼利诱,又对龚启峰封官许愿,利诱拉拢,数日后龚启峰有所动摇了。

龚启峰不敢劝说李子和投降,当日罗淑霞的下场都是有目共睹的,于是暗中给方知事出谋划策。

他说李子和对母亲至孝,只要用他的母亲来逼他投降,那他就不得不投降了,并泄漏了李子和母亲隐藏的地方。

方知事遂派人将其母王幺婆抓至县府,向外发出消息,李子和如不自首投案,则拿其母亲是问。

李子和知道母亲被捉了,一时间火气冲天,救母心切,恨不得马上冲进县府,取下狗贼的项上人头。

与二哥李进川商量一番,为保全母亲的生命安全,决定自身去县府投降,当时众兄弟极力反对,李子和不听大家的劝阻,让兄弟们今后听二哥李进川,于是带着两个随从于1915年10月去投案。

方知事将李子和抓进了监狱,王幺婆在监狱里看见儿子李子和时,一边流泪一边深深责备李子和上当受骗,但事情已经追悔莫及。

方知事火速发报省府邀功并请示发落办法,省府立即行文,“从速就地处决。”

方知事接到省府批复后,害怕夜长梦多,第二天在监狱将李子和秘密杀害。

结语

民国初年,中国社会正经历着剧烈的变革,封建王朝的瓦解与民主共和的建立,并未立即带来预期的和平与繁荣。土地兼并严重,贫富差距悬殊,官僚与地主勾结,加剧了社会的不公与动荡。

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底层人民的命运显得尤为曲折,李子和的抗争,不仅仅是为了个人的恩怨,更是对那个时代不公不义的深刻反思与挑战。他的行为虽然与律法想冲突,但是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底层人民对剥削与压迫的反抗。

参考文献:

黄明超:打富济贫李子和

张家界市志

桑植县志及桑植县地名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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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耀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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