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四川旺苍县“黑山大王”李毓彦传奇

火耀西南 2024-01-19 20:01:04

文/编辑:nirvana

他是母亲被强奸后所生下的孩子,出生时差点被外公暗弃荒野,其母不忍心而将其寄托于姐夫家,长大后他成为了旺苍煤区首领,被人称为“黑山大王”,其一生威震黑山、褒贬参半,今天我们就来说说这名清末时期旺苍的传奇人物——李毓彦。

旺苍旧照

旺苍县,隶属今四川广元市,位于米仓山南麓,川陕交界之地。清朝时期,该地属清广元县。雍正八年(1730),在百丈关设巡检司,置巡检1员,分理广元县东部各堡社会治安等事。

李毓彦,清同治十年(1871年)出生于旺苍原南阳乡凤阳村(今广元市旺苍县东河镇凤阳村)的一个程姓佃农家中,程父没有半点得了外孙的喜悦,反而是阴沉着脸在旁边抽着旱烟,一言不发。

其实程父没有儿子,只生下两个女儿,大女儿嫁到了南凤村坎田湾李洪川家,二女儿本欲留在家中招一个上门女婿延续香火。

谁知这天,程家佃主程乡约正好路过程家,见这程二姑娘生得美貌,顿时动了色心,心中暗道:“没想到这程家竟然有如此标致的姑娘。”当时程父程母在家,程乡约不敢乱来,但是回家后便茶饭不思,不久就经常借故到程家来。

终于有天让他抓住了机会,那天程父程母外出务农,家中只有程姑娘一人,程乡约便趁此机会强奸了程二姑娘。

乡约:指奉官命在乡里中管事的人

这事让程家蒙受了奇耻大辱,但是家中男丁又不兴旺,程父又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不敢声张。谁知不久,程二姑娘竟然怀上了程乡约的孩子。

待程二姑娘产后,她和她生下的这孩子备受程父谴责,为了顾全其二女儿的名节,程父就想着要将这孩子丢弃到荒山野岭去。

孩子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程乡约再坏,孩子也没有错,程二姑娘舍不得丢弃,于是将他抱着去了大姐家,她央求姐姐和姐夫将孩子抚养大,替自己报仇雪恨,因为姐姐和姐夫二人没有孩子,因此自然也就答应了。

待二人将孩子留下后,突然一琢磨,不好!

两人将孩子留给父母照顾着,直接就奔凤阳村而去,谁知待二人到得凤阳村,村里已经是传开了,原来,程二姑娘回去后当晚就奔程乡约家索命,凌晨吊死在程乡约家大门外田坎边的桐子树上。

二人痛哭一场,也只得返回坎田湾,自此这孩子便在南凤村坎田湾李洪川家生活了下来。

李洪川夫妻二人没有孩子,对这孩子爱如己出,并给他取名叫做李毓彦,这李毓彦自小长得鼻直口方,稍微大量些后,膀宽力大,性情豪爽,平素喜使枪弄棍。

李洪川很疼爱这孩子,又给他请了拳师教习武艺,在十多岁时,李毓彦就已经功夫有所小成,在当地有了些名气。

而另一边,程乡约因为程二姑娘的死,颇为懊悔,后来慢慢又有人向他透露李毓彦其实是他的儿子,程乡约就经常悄悄去南凤村坎田湾去看自己的这个儿子,见这小子长得虎背熊腰,眉宇之间自带一股英气,不由得心中大为满意。

于是不久,程乡约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要和李洪川结为亲家,将他的养女月英子嫁给李毓彦为妻,暗中弥合父子感情,今后自然会有机会敞明关系。

李洪川对此倒也没有明确反对,毕竟冤冤相报何时了,加之月英子貌美如花,养子李毓彦也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于是在两边大人心照不宣之下,李毓彦与月英子便结为了夫妻。

本来,这事情可能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过去了,到李洪川老的时候,这事情再说出来,两边都是山河故人了。

谁知光绪十八年(1892年),旺苍淫雨成灾,灾后瘟疫流行,李洪川夫妇染瘟疫先后死去。李洪川的妻子程大姑娘见自己已经是死到临头了,于是临终之前将李毓彦叫至榻前,将自己的妹妹、李毓彦生母程二姑娘的事情都告诉给了时已二十一岁的李毓彦。

李毓彦惊闻之下,寝食难安,伏下杀机。

第二年,因为李洪川夫妻双双离世,李氏家族欺李毓彦年幼孤独,并侵吞李洪川留下的薄产。

李毓彦与月英子商量报仇雪恨后离开此地,于是第二天先设其母程二姑娘牌位于内室,再请程乡约来家调解家事。

程乡约不知是计,还以为李毓彦如今有求于自己,于是毫无防备的很快就来到了南凤村。

李毓彦将程乡约引进内室,突然见内室竟然是程二姑娘的牌位高悬神龛之上,心中大为震惊,再见李毓彦已经披麻戴孝,手持一柄锋利的斧头站在门口,知道不好,这时的程乡约已经是年老体衰,哪里跑得掉。

李毓彦将程乡约一把抓起,按在程二姑娘的牌位之前,程乡约万念俱灰,惨笑道:“二十多年了,一报还一报,死在自己儿子手上,也算是我罪有应得。”

李毓彦怒道:“狗东西!谁是你儿子!”手起刀落,程乡约已经是身首异处。

当夜,李毓彦和月英子二人放火烧起房子,与月英子连夜逃奔黑山(现东河镇立溪岩一带的沿河两岸产煤地)姑父马大云家,作了马大云的儿子。

旺苍自古产煤,从唐代时就有少量开采,后逐渐扩大。在西起白水,东至大德一线,煤矿资源特别发达。

而这些地方特别是黑山一带,就形成了一个个相对独立的区域,俨然一个个小王国,其中不乏很多外地亡命徒、在外地犯事的通缉犯来此避祸,因此周围一带的人都不愿进入这些地方,官府对此地也是没有进行有效的统治。

李毓彦的姑父马大云,当年自己在此开洞子挖煤,也有小半辈子,在这里有不小的名气。虽然有煤霸“东山李”掌控此地局势,但是也多不愿和其交恶。

刚到黑山的李毓彦,颇讲义气,乐于助人,也经常接济穷人,时间久了,便和煤黑们建立了较为密切的关系,煤黑们在无形中把他们当成了主心骨。不论哪个发生了什么事情,都爱去找他们商量。

这年腊月,年关临近,李毓彦像往常一样,吃过饭后拿着啄子(挖煤工具)去挖煤,路过煤黑子燕小容家的门口时,恰巧碰着煤霸“东山李”在此收债。

此时,燕小容的母亲正在生病,燕小容外出拿药不在家,家中只有妻子和老娘,家中因为老娘生病,已经花了不少钱,吃了上顿没下顿,哪里还有钱还账。

燕小容的老娘是作揖磕头的请求缓期或等儿子回来后设法付还。

“东山李”凶神恶煞地不肯罢休,指使狗腿子扒掉小容妈的破棉袄。

这时正是严寒天气,黑山河道里吹来的寒风,像细条子般抽打在人们的身上。小容妈抓着她的破棉袄死死地不丢,苦苦向“东山李”哀告。

这时,屋里屋外站着很多煤黑子,也都一起向“东山李”求情,“东山李”一把燕母推倒在地上,一面大声对周围人喝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看啥子看!”。

李毓彦大喝一声:“住手!”冲进了人群。

“东山李”一愣,在黑山还从来没人敢这么和他这么说话,这他妈是谁活腻歪了?

定睛一看,见是一个二十郎当岁的汉子,长得五大三粗,倒也不敢轻视,上下打量了一番李毓彦问道:“你龟儿这是要出头当英雄了喽?有本事你娃给他家还账撒!”

李毓彦毫不示弱,他来到这里后,已经不知多少次听到“东山李”的那些恶事,于是道:“该还账的怕是你了吧!你龟儿就是我们黑山人喂的一头猪,猪肥了早就该杀了!现在你竟变成了一头咬人的野猪,再不能让你在我们黑山横行了。”

“东山李”见李毓彦口出狂言,火冒三丈,正想上前给李毓彦一顿耳光,谁知李毓彦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拿起啄子,猛的朝“东山李”脑壳上啄去,只见“东山李”顿时脑浆迸裂,还没喊得出声,人就像个布袋一样扑倒在地没了气了。

众人也是大惊,没想到这个刚来不多久的李毓彦这么彪悍,竟然当场将“东山李”这煤霸打死在地,一时间大家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李毓彦的妻子月英子正在家中洗碗,听见街上吵闹说杀人了,杀人了,也跑出来看热闹,谁知走近才发现竟然是自己的丈夫杀死了煤霸“东山李”。

换做平常女人,估计早就没有了主见,月英子稍微心中慌乱后,很快镇静了下来,她用脚把“东山李”踢了一脚,发现他已经死了。

便转过身来,对大家说:“我家男人顶天立地,天大的祸事一人承担,大家不要怕!这种吃人的野兽,是我们黑山的大害,把大家血汗吃够了,早该杀掉!我们应该趁热打铁,拔钉要连根拔!他家还有二子三孙,留下终究是祸害,去烧他个祸断根绝!”

李毓彦也对大家说:“汉子做事汉子当,杀人不关你们的事,天塌下来我顶着!你们欠“东山李”的账,从此不用还了!被他夺去的槽子,从今天起是谁的归谁。愿意同我去“东山李”家的,跟我来!我们要去把那些欠债文约、洞权文书烧他个干净!”

只见他手一挥,一群煤黑子跟在他后面冲向“东山李”家。

自从李毓彦杀了“东山李”后,在煤黑子心目中威望与日俱增。百丈官府几次派差人揖捕他,都被黑山人顶住,把他无可奈何。

后来李毓彦由挖煤工变成了槽户老板,雇用煤工50多人,将每天所产之煤,向黑山河下推销,日获纯利90多吊。

他又采用“捆厂”的办法(一种垄断经营方式),将立溪岩阴阳二山的槽户李毓华、李大川、雍世万等20多家的“独连子”、“油薄”、“背连”、“老岩”等十多脉炭的槽洞,低价包购包销。

通过自营和捆厂每日可达一千八百多吊,逐渐成为立溪岩黑山地区的豪富。

光绪二十四年(1898年),李毓彦为了争个“体面”门户,他花了五百多两银子捐了个“贡生”,一跃摇身一变成当地上层社会。

此前,他已认识旺苍坝的几个袍哥大爷作为他的“恩、承、保、引”“拜兄”,提升他为立溪岩的“龙头大爷”,收聚兄弟伙百多人。

从此他上抗官府、下压百姓。外出时,坐四人大轿,随从背刀挂剑,前呼后拥,俨然“土皇帝”称霸黑山,人们都把他叫“黑山大王”。

一个春日下午,李毓彦同程月英到一个煤黑子家吃喜酒,路过黑山北面的观音渡。见渡口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乡间小媳妇背上背个娃娃。手里提着个小竹篮,一看就知道她是走人户的乡间女人。

李毓彦和程月英看见村妇一脸愁苦的样子,上前一问方知其母生病回娘家探母,眼看落日西下,到罐子坝还有一段路程,心里十分着急,在此渡口因无过河钱被船家李文川刁难。

李毓彦从小失去母亲,一听,不由怒火中烧,骂道:“阎王不嫌鬼瘦,这家伙我非医治他不可。”

李文川一脸糟糟麻子,一撮黄胡子。他见势不妙,只好顺从地按李毓彦的吩咐,把那小媳妇渡过河,再回来,恭恭敬敬地站在船头上等侯李毓彦的责骂。

李毓彦板着脸痛骂了李文川一顿后说:“李文川,你在这里借渡勒索,尽整穷人!有钱的飞舟以渡,没钱的狗脸生霸。今天我要罚你公渡三年,来往不收分文,风雨不改渡,胆敢不依,‘东山李’就是你的下场!”

李文川权知自已不是李毓彦的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连声点头认允。

程月英在一旁观看这渡口的地势,见宋江北来南流,这里是个河湾,像人的躯干上挂了个肉瘤,她深有感触地对李毓彦说“这个河湾,好像根瓜藤上吊着的瓜一样。如果把它从瓜蒂上那一段填了,子子辈辈的人们过河就不用渡船了。”

李毓彦同程月英再详细地查看了两头,对李文川说:“我让你也做一件好事!从明天起,除老弱妇幼,凡是过河的人,都要抱一个石头填在河里。就是天王老子,也不准放过!”

李文川心想,过渡不要钱是我的事,我都依了,抱石填河是别人的事,但慑于李毓彦的威严,也只好答应。

每隔几天,李毓彦便来查看一次,有时也带着些黑山弟兄亲自来抱石填河一天,以鼓励来往行客。就这样,日复一日,春去秋来,来往行人都抱石填河,把渡口两头几里内的石头都抱光了。

一天,嘉川西面靠宋江边不远的张家坝的张举人带着两个侍从,坐着白布绷的滑杆到罐子坝他老表赵元甲家去,准备在罐子坝讨小老婆。

去罐子坝必过观音渡,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张老爷早就听说“黑山王”杀“东山李”并规定抱石填河的事了,虽然张举人面子还是很大,连百丈衙门的官都常常打开中门迎接他,但是他也知道这些煤黑子是不好惹的。到了龙门口他下了滑杆,便吩咐从人按规矩都抱一个石头,到观音渡填河。

龙门口离渡口还有几里路,张举人高一步低一步走到渡口气喘吁吁,跟班的和那些抬滑杆的,随后即把石头投在河中。

李文川这人摆渡多年,南来北往的人见得不少,一见这张举人气派不俗,就计上心来,准备借题发挥,从中挑起一场是非。

当张举人被扶着刚要上船时,他却一篙杆挡着说:“‘黑山王’规定了抱石头的请上船,这位老爷同那个扛滑杆的没抱石头,我不敢渡。”

张举人气喘吁吁地说:“我已吩咐他们抱了石头了。”

李文川笑说:“我若不按规定把你张老爷渡过去了,这渡口上的人多眼睛多,告到老黑耳朵里去了,遭殃的是我。一定要过,你就去喊老黑来打个招呼,免得给我找麻烦!”。

说完,他就一篙杆把船撑开了。

张举人气得双眼直翻,他何时受过这等冷遇,不觉怒火中烧,破口大骂起来。

李文川皮笑肉不笑的道:“老人家,你这就莫为难我一个摆渡的了,你骂归骂,石头不搬,老黑那里我可说不过去!”

张举人手下也不是些善茬,几个人便举起岸边的鹅卵石砸李文川,刚好一块石头打在李的头顶,顿时血流如注。李文川更加不依了,用血把满脸都给抹了,也在船上坐下不走了。

张举人见李文川见红了,也急忙制止,他也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要是惹恼了当地人那能不能脱身可就不好说了。

本来填河两年多来,过往的人们都已成了习惯,认为这是黑山人造福乡里的一件好事。在场的人,你言我语。都替李文川打抱不平,真是把张举人弄得进退两难,非常尴尬。

这时早有人跑去给黑山人报了信,这下可真把“马蜂窝”捅了,一下子来了一大群煤黑子,把张举人围在其中,张的跟班们见事不妙,早夹着尾巴想溜掉。

但是奈何对付人多势众,很快将这几个家伙都抓了回来,张举人在混乱中连帽子都被人抓了下来丢进了河里,脑后的辫子也被拉开了,看着狼狈不已。

恰巧李毓彦也来了,乱轰轰的渡口上一下子鸦雀无声。

张举人抬头一看这彪形大汉,再加上周围人的表情,自然知道肯定是“黑山王”来了。于是张赶紧恭恭敬敬的迎面抱拳揖礼,连叫误会。

李毓彦望着哭丧着脸的李文川,一边好言安慰,一边把脸一沉,对张说: “你摆什么臭架子,抱石填河是为了便利来往行人,给子孙后代造福。我们黑山人不怕你是个好大的官儿,你要在这里耍歪,我们就要弄你!今天的事,咋个了断,罚你多抱几天石头填河,依不依?!”

张举人自知理亏,连忙打恭地说:“依!依!依!”随后,张举人被罚。

一传十,十传百,张举人丢了顶子还被罚抱了两天石头的风波越传越远,观音渡抱石填河的事更是越传越神。

于是过往行人更是不敢马虎了。第二年就把河填起来了,修成一道长堤,来往的人再也不用过渡,个个都说“黑山王”为当地人做了一件好事。

张举人受辱,回家后数次谋报复未得逞。便一计不成又施一计,亲自出马,到百丈衙门状告李毓彦多日前因和渔霸纠纷中有杀人行为。

谁知百丈分衙的老爷龙德云知道这案子没有油水,李和渔霸的纠纷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只要事情不闹大,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张举人不依,又将官司打到了广元县,时间久了,广元的百丈许多人都知道张举人在与“黑山王”打烂官司。有人给张老爷出了个烂点子,叫他快马去请广元衙役周道、吴远去捉拿“黑山王”,并说这两个人有山东秦叔宝的本事。张报仇心切,即拿着银子去求助周、吴二人。

吴、周二人先到百丈分司衙门访问三班六房,两人后又到黑山查看情况,摸了好久才知“黑山王”也是个煤黑子,以为没啥特殊。只是看着煤黑子们个个虎彪彪的,害怕一窝蜂不好对付,就没在黑山地盘上动手,只有等待机会。

说来也巧,“黑山王”与程月英要回乡探母扫墓。这一消息被周道、吴远等到了,他们想只要离开黑山就好办了。于是就悄悄地尾随“黑山王”夫妇一直跟到了程月英母亲家。

“黑山王”立在房檐下,程月英从屋里端出一升黄谷准备做饭。周、吴二人从当门走来,拿出铁链就往“黑山王”颈项上挂,口中还得意地说:“广元县堂有请!”一个“请” 字未说完,“黑山王”顺手将铁链打落在地下,哈哈大笑道:“我又不会飞。何必动手动脚。你们二人从黑山跟到这里,肚子饿了吧,我来给你们舀点米做饭。”

只见他把披在身上的衣服脱下,俯下身去左手提起几百斤的白水柱,右手将衣服压在柱头底下,那房子吱吱喳喳摆动落下瓦来。二人见“黑山王”这种神力,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不自觉地跪在地上把张举人与万人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向“黑山王”说了出来,并说自己是官命听差,身不由己,请求饶恕!

“黑山王”向周、吴二人说:“回去告诉你们县太爷叫他少管黑山的闲事,他要管,就自找麻烦。”手一挥,吼了一声“滚”,周、吴二人抱头鼠窜而去。

经过这一次后,张举人算是彻底老实了,也不敢再找李毓彦的麻烦了。

但是都说饱暖思淫欲,这李毓彦同样也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和他亲爹一样,喜好女色,当时他已有妻妾二人,谁知一次见兄弟伙蒲某之妻漂亮,又相中并霸占娶为三娘子。

清宣统二年(1910年)七月十三日,蒲某一直怀恨在心,乘其子李秀龙,李秀虎外出,暗中串连曾被李毓彦虐待过的挖煤工人邓朝贵、雍志田等人,在谢家袍哥大爷黄寿田及百丈官府秘密支持下,李毓彦又酒醉之机,将其刺杀于立溪岩家中,时年三十九岁。

这样,威震黑山、褒贬参半的“黑山王”——李毓彦最终也落得个遭人惨杀,含恨暴尸的下场。

结语

李毓彦,清末旺苍煤区赫赫有名的“黑山大王”,其身世可谓是极为富有传奇色彩,其母因为受辱于当地乡约,而怀上了他,生下他后,他便备受嫌弃,最后其母为了清白,吊死在了那个仇人的家门前。

还好这时有李洪川夫妇收留了这个孩子,对他视如己出,教他做人,请人教他练武,如果不是因为一场瘟疫,李洪川夫妻二人双双毙命,可能事情并不会有那么多血雨腥风。

但是李毓彦的一生就是如此复杂,也正是因为这些颇为伤感的遭遇塑造了他一个敢爱敢恨的性格,确实在他的一生中,他都算得上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他对当地做过一定的贡献,维持过当地的稳定,但是等到有了一定的权势后,他并未能免俗,而正是因为他的霸占朋友妻子的行为让他最终丢掉了性命。

参考文献:

李克明:黑山王——李毓彦

旺苍县志:①概述②大事记 ②矿产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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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耀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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