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送长子姜浔入京做质子明知姜浔爱的是皇姐我仍把他抢来做面首

中源聊小说 2024-04-11 00:07:38

燕王送长子姜浔入京做质子。

明知姜浔爱的是皇姐,我仍把他抢过来做面首。

三年时间,我对他百般折辱,让他名声尽毁。

后来,姜浔被放归燕地,转头起兵直取京都。

皇姐哭得楚楚动人,姜浔却咬牙切齿地走向了我。

「楚皎皎,谁允许你又纳面首的?」

「还特么纳了四个!」

姜浔又进京了。

不同于五年前做质子时的狼狈落魄,这次他身披银装铠甲,手持利剑,所过之处跪倒一片。

他起兵了。

消息传来的时候,我正微合着眼,品味着面首喂到嘴边的葡萄。

「殿下,不好了!燕世子闯进宫了……」

外头传来宫人乱作一团的声音,随即我的殿门被一脚踹开。

我心里咯噔一下,眼睛猛地睁开,看向来人。

与五年前相比,姜浔的眉眼凌厉了许多。

他的眼神在我身上滞了许久,随即落在了我那四个面首身上,手按上了腰上的剑,似乎在极力忍耐着杀意。

「楚皎皎,两年不见,你可真是一点都没变!」

他大步走进来,身后跟着一群狼狈的皇室中人。

我那一向在女儿香和黄金酒中醉生梦死的父皇,此刻狼狈不堪地垂着头,被士兵按在了地上。

而他的身边,我那一向高贵得不可一世的皇姐楚翩然,此刻双目含泪,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看上去我见犹怜。

父皇小心翼翼地探头道:「燕世子,朕把大公主翩然许配给你,你饶朕一命,可好?」

楚翩然微微一愣,含泪的眸子染上了几分羞怯。

是了,五年前,姜浔曾那样深爱着皇姐,而皇姐也许也曾对他有意。

可那时的他不过是个低贱的质子,是没资格和高贵的皇姐相提并论的。

而现在……

我好奇地探头看向姜浔,想看他的选择。

却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眸子,吓得脖子一缩。

我迅速低头,想继续做只沉默的鹌鹑,却没想到姜浔绕开了皇姐,一把把我从榻上拎了起来。

「楚皎皎!」

他咬牙切齿地唤我的名字。

「两年时间没见,谁允许你又纳面首了?」

「还一下子纳了四个?」

我心里沉沉落下去。

他不会记恨着曾做过我三年面首的事吧……

2

五年前,父皇为了收拢权力,命各路异姓王送质子入京。

姜浔身为燕王长子,赫然在列。

他长身玉立,眉眼温柔却笑意不达眼底。

爹不疼娘不爱,还要被送到暴君眼皮子底下承受折辱。

又怎么能真的笑得出来呢?

各路质子入京,父皇为彰显国力,举办了极尽奢华的宫宴。

皇姐楚翩然献舞助兴,惊鸿一面艳惊四座。

少年们眼中发出炙热的光。

可我万万没想到,她表演完后,把水袖抛给了我。

「皎皎身为嫡公主,不如也来表演个节目?」

我尴尬地握着那半截水袖,感受着四周投来的异样眼光。

合宫都知道,我身为嫡公主,六艺一窍不通,只会吃喝玩乐。

母后生我时难产而薨,父皇又对我这个女儿不管不问。

我从小由嬷嬷带大,没有专门的老师教我歌舞,更不会有人教我弹琴作画。

楚翩然此举,分明是要在如此重大的场合羞辱我。

是姜浔帮我解的围。

「初入京都,浔斗胆,与三殿下共作一首祝词,以彰陛下天威。」

父皇笑呵呵地端起了酒,对姜浔的讨好很是受用。

我们面前铺了一张长桌,姜浔同我挨得很近,近到我能嗅到他身上的淡淡檀香。

他先写完一句词,然后在我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出下半句。

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下,顺利完成整首。

从我记事起,我就从未见父皇对我笑过。

这是第一次。

3

也许多了几分同病相怜,我和姜浔熟悉了起来。

我偶然见到了他贴身带着的帕子。

丝线极上等,上面还绣着一个「翩」字。

看上去是皇姐的帕子。

姜浔爱慕皇姐?

可皇姐说过,她以后要嫁的是尊贵无比的男人。

以姜浔现在的身份,是谈不上什么尊贵的。

更何况,父皇本来就猜忌燕王,是绝不会把皇姐嫁去燕地的。

所以我只能委婉地劝姜浔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每次讲完,姜浔总是用一种奇怪得像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

不识好人心。

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不知父皇是嗑多了丹药,还是被吹多了枕边风,他把各路诸侯召进了京。

随便安了个通敌叛国的名头,开始大开杀戒。

首当其冲的就是燕王夫妻俩。

姜浔被士兵拦在刑场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爹娘双双头颅落地。

他身上都是刀伤,眼泪夹杂着微红血色滚滚滴落,破碎的恸哭声犹如幼兽哀鸣。

皇姐没来,而我却像野兽般冲了出去,把他护在了怀里。

我想起刚才偷听到的声音。

「斩草要除根,朕不能给自己留下任何祸害!」

「朕正当壮年,就算朕这个皇帝当得不够格,也绝不准别人惦记这个位置!」

「诸侯得死,那些质子也全都得死!」

我冰凉的手指抚上姜浔的脸,轻轻擦拭掉他的泪。

像是在安慰他,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姜浔,你得活下去,你必须活下去……」

如果我做错了什么,请你原谅我。

4

我向父皇求了道圣旨。

让姜浔舍弃姓氏,以面首的身份入我殿中侍候。

我知道,这对他来说,是莫大的羞辱。

可这是保他性命唯一的方法。

我当着众人的面,狠狠扇了姜浔一个耳光。

「父皇,他们燕王一党大逆不道,我会好好折辱姜浔,让他成为最下贱的人,帮父皇好好出这口恶气!」

明明我收了力气,可姜浔颀长的身子依旧踉跄了两下,险些跌倒。

他眼里没有愤怒没有怨恨,只是一片麻木的苍凉。

双膝跪在地上,勾唇惨然一笑。

「阿浔一定会好好侍奉殿下。」

看着他的样子,我的心揪得生疼。

可我只能一鞭又一鞭地甩下去,任他皮开肉绽。

楚翩然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道:「看不出来,你竟这么狠毒,难不成是遗传了先后的性子?」

「不许你说我母后!」

我压抑的眼泪终于有机会夺眶而出,转头一鞭子甩向了她。

「我母后是世上最善良的女子,是出了名的贤后!」

眼看我和楚翩然越吵越凶,父皇终于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罢了,你们在朕面前还敢闹成这个样子!还不赶紧滚回去思过!」

我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终于能把姜浔活着带回去了。

5

我的殿中布满了眼线,做戏做到底。

我让姜浔当众跪在殿中,日日打得皮开肉绽,却又总在夜深人静时往他房中放上好的金疮药。

只准他吃残羹剩饭,为了让他多吃些好的,我每道菜只夹两三筷,不动声色地全都剩给他。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父皇那边放心下来。

姜浔的身体看上去有很多伤口,可实际上却好了很多,脸上也有了些血色。

他鲜少同我说话,每日只听着我的吩咐乖顺地任我打骂,从不开口怨我什么。

可他这样,我反而心里更难受。

直到母后祭日,我吃多了冷酒,发起了高烧。

而楚翩然却称腹痛,把太医都叫去了她那里。

夜里,我喉咙干涩,眼前一阵模糊,全身烫得惊人。

宫人们都跑去楚翩然那边抢人,一下子只剩我自己。

硕大的宫殿显得无比荒凉。

突然,一双冰冷的大手覆盖住了我的,传来了阵阵舒爽的凉意。

「身子不好还吃冷酒?」

额头上换了新帕子,有人在给我轻轻擦拭身体,嘴里被喂了颗苦苦的药。

「睡醒了就没事了。」

我死死抓住了姜浔的袖子,闭着眼说浑话。

「不许走,留下来陪本公主睡觉……」

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把姜浔拽倒在床上,翻身伏在他胸口上。

迷糊中,我点着他的唇,吃吃地笑了。

「姜浔,你知道我每天装得多累吗……」

「我知道。」他哑声道。

「不,你不知道……」

我觉得头无比沉重,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竟迷糊睡去。

第二日睁眼,宫人们焦急地围着我,太医上前为我把脉,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

「三殿下福泽深厚,身体已无碍。」

我盯着身侧空空的床铺,明明昨晚那个怀抱的触感那样真实,可终究只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梦醒了,我依旧是那个恶女公主。

「叫姜浔来侍疾。」我冷声吩咐。

宫人们很快请来姜浔,他眼底青黑,想来昨夜没睡好。

可在这么多人面前,我还是要装作恶毒的样子。

「这么冷的茶也敢端给本公主,是活腻歪了吗?」

我把茶水泼了他一脸,茶渍染脏了他的衣服。

姜浔的头发湿答答地往下滴着水,脸颊苍白瘦削,整个人看着十分狼狈。

可他的背却挺得笔直,甚至眼底还多了几分淡淡的笑意。

我眨眨眼,总以为看错了。

不过这样的他看起来鲜活很多,好看极了。

我变得贪心了。

我不仅想要他活着,还想要他快乐。

我想放他自由。

6

距离我把姜浔带回殿中已经三年了,父皇整日沉浸在美人乡里,当初的杀意也淡了很多。

所以我在殿中放了一把大火,从乱葬岗精挑细选了一具男尸,烧成了干尸。

为了不让父皇怀疑,我故意把自己的手臂烧伤了一大片,在殿里哭了三天。

在得知那块烫伤会永远落疤的那一刹那,楚翩然眼里毫不掩饰地幸灾乐祸,而父皇也深信不疑。

我放下了悬坠的心。

真正的姜浔已经被我送出了京都。

我对他说:「你去燕地,去塞外,去别国都好,不管你信不信,这三年我都是有苦衷的。」

「我知道你恨父皇,我也恨,恨不得宰了他。」

「可你记住,不管什么时候,要先保住自己的命。」

也许是我这辈子和他见的最后一次面了。

话有些多了。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我表情沉重,可姜浔的眸里却多了一抹色彩。

他一把把我拥到了怀里,抱得紧紧的,似乎要揉进他的骨血里。

「楚皎皎。」

他下巴抵在我的肩头,第一次唤我的名字。

「等我回来。」

从宫里长大,嬷嬷教我不要信任何人的话,尤其是男人。

所以我从不信什么承诺。

但我仍笑着回他。

「嗯,我等你。」

不会等到的。

我看着那匹烈马消失在天际处,转身抹了把脸,整理好了所有真实流露出来的东西,回宫继续做我的恶公主。

可我却从没想过,有一天,姜浔会以这样的方式回来。

这样会让我的四个面首很尴尬的。

7

我回过神,小心翼翼地掰开姜浔的手指,谄笑一声。

「这不是没想到你能回来嘛……」

姜浔面色如墨,眼神化刀一一扫过地上跪着的面首们。

但偏偏我那面首们都是硬茬,有几个倔强的甚至抬头直视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看到姜浔的脸色越来越黑,我侧身挪了挪,挡住了我的面首们。

我轻轻扯着姜浔的袖子。

「燕世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从前咱们之间的那些恩怨就……」

「楚皎皎,你叫我什么?」姜浔凌厉的眉眼扫过来。

「我总不能叫你……」

我扫了一眼一旁抖个不停的父皇,无声地比了个口型,「陛下?」

姜浔嘴唇气得发抖:「从前你怎么叫,现在就怎么叫!」

「至于这皇位……」

姜浔一转身,将剑架在了父皇脖子上。

「我根本就不稀罕!」

他一步步逼近父皇,眼睛通红,字字泣血。

「你以为天下人都想要你这江山?你去外面看看!到处都是乞丐、拐子、土匪……这大好的河山都被你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你的疑心病害死了我爹娘,害死了千万黎民百姓,你早就不配在这个位置上了!」

「如今我并非要谋反,而是要勤王!」

姜浔高高扬起手中的剑。

「当今圣上为道士所惑,吾先燕王之子姜浔替天行道,除暴君,拥新帝……」

「等等!」

我倏地一下站起来,满殿的人都看向了我。

父皇第一次用平视甚至是仰视的目光看着我,颤抖的声音带着乞求:「皎皎,救救父皇!」

姜浔没有回头,手中的剑却停在了父皇头顶。

「皎皎,我知道他是你父皇,但……」

我打断了他的话:「让我来杀他。」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

偌大的宫殿针落可闻。

姜浔猛地转过头,呆愣地看着我,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是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走到姜浔身边,伸手去拿那把剑,面无表情地对准了地上那人的脖颈。

「你的命,我亲自来取。」

「反正我又不是没杀过人。」

「第一个死在我手里的就是我母后,您说是吧,父皇?」

8

楚殷珩不仅枉为人君,他还枉为人父、枉为人夫。

就连一个人他都算不上。

至少我从没见过哪个爹爹会逼着自己五岁的女儿亲手杀了她娘。

当年为了求娶我母后,楚殷珩跪在宰相府门口三天三夜,滴水未进,以自身的性命逼外祖父就范。

那时他只是个刚从冷宫被捞出来的皇子,机关算尽故意邂逅了我母后,耍手段破坏了母后的几次定亲,又在母后面前讨巧卖乖,终是赢得了美人归。

外祖父倾尽朝堂之力助楚殷珩登基,而他也如承诺那般交予母后凤印。

母后尽心料理后宫,外祖父全力稳定前朝,楚殷珩安稳坐了四年皇位。

直到第五年,萧才人带着比我还大一岁的皇姐楚翩然入宫。

听说她是楚殷珩年少缠绵的白月光,当初为了迎娶我母后,不得已委屈身怀六甲的她住在江南避风头。

她进宫后便是专宠,随后一路晋升至贵妃,吃穿用度极其奢靡,看上去比母后还要尊贵。

萧贵妃不甘心上头有个母后压着,拼命吹楚殷珩的枕边风,却不知这风也刚巧吹到了楚殷珩心里最压抑的地方。

他恨外祖父,恨母后,也连带着恨我。

他不记得当年的扶持之恩,他只知道他想当说一不二的皇帝,想做天下的主宰,想让外祖父匍匐在他的脚下。

于是,宰相府莫名被搜出龙袍,皇后宫中搜出诅咒贵妃的巫蛊之物,昔日风光无两的宰相府如今沦为案板上的鱼肉。

外祖父全族被斩那天,母后的满头青丝尽白。

我藏在帘子后头,看到癫狂的父皇掐着母后的脖子,满目血丝。

「朕最痛恨你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朕知道你心里最看不起朕!」

「来,求朕啊,你跪下求朕,朕就给你一条生路!」

母后满脸泪痕,一双眼睛充满了浓浓的怨恨,啐了楚殷珩一脸的血。

楚殷珩显然被激怒了,一把把母后甩在地上,怒骂了一句:「贱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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