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传》解读——成公六年

左传解读 2024-03-08 06:08:16
成公六年(公元前585)韩献子迁都弃宝就民 栾武子救郑远戮近善 【经】六年春王正月,公至自会。二月辛巳,立武宫。取鄟。卫孙良夫帅师侵宋。 【传】六年春,郑伯如晋拜成,子游相,授玉于东楹之东。士贞伯曰:「郑伯其死乎?自弃也已!视流而行速,不安其位,宜不能久。」   二月,季文子以鞍之功立武宫,非礼也。听于人以救其难,不可以立武。立武由己,非由人也。   取鄟,言易也。   三月,晋伯宗、夏阳说,卫孙良夫、宁相,郑人,伊、洛之戎,陆浑,蛮氏侵宋,以其辞会也。师于鍼,卫人不保。说欲袭卫,曰:「虽不可入,多俘而归,有罪不及死。」伯宗曰:「不可。卫唯信晋,故师在其郊而不设备。若袭之,是弃信也。虽多卫俘,而晋无信,何以求诸侯?」乃止,师还,卫人登陴。 鲁成公六年春天,经中记载了四件事。第一件,这年春正月,鲁成公从虫牢之会回到鲁国。第二件,二月辛巳日,鲁国建造武宫之建筑。第三件,鲁国拿下了鄟地。第四件,卫国孙良夫率领军队入侵了宋国。 关于第一件,传中没有解释。但传中补充了一件正月郑国的事情。传中说这年春天,郑悼公到晋国拜谢媾和之事,子游做悼公的相礼,在东楹的东边举行了授玉的礼节。晋国大夫士贞伯说:“郑伯恐怕要死了吧?自己不尊重自己!目光流动而走路快,不能安详处在自己的位子上,大概不能活多久了。” 郑国的子游就是公子偃,他此次是辅助郑悼公完成各种礼仪的官员,所以叫相礼,而授玉之礼是授给宝玉的一种礼节。传中没有说这个授玉之礼是谁是执玉相授者,谁是承接受玉者。我们可以从成公三年齐侯朝晋时看出,当时齐侯朝于晋,将授玉,部克趋进曰:“此行也,君为妇人之笑辱也,寡君未之敢任。”这一段的意思是齐侯到晋国朝见晋侯,将要举行授玉礼时,晋国的郤克站出来阻挠说你此次是因为妇人不尊重使臣而受辱到此的,所以你这个授玉之礼我们的国君是不能接受的。言外之意是你得先和我道歉,然后再说战败朝见之事。所以郤克说晋国国君不敢当。那么我们可以看出这种授玉是来访者向被朝见者进行的,这是一种重礼,授玉说明自己的国家听从对方,有玉为证,不能反悔之意。 后文定公十五年左传还有一段记载:“十五年春,邾隐公来朝,子贡观焉。邾子执玉高,其容仰,公受玉卑,其容俯,子贡曰:‘以礼观之,二君者,皆有死亡焉。夫礼,生死存亡之体也,将左右周旋,进退俯仰,于是乎取之,朝祀丧戎,于是乎观之,今正月相朝,而皆不度,心己亡矣。嘉事不体,何以能久,高仰,骄也,卑俯,替也。骄近乱,替近疾,君为主,其先亡乎。’”从此段中也可看出授玉是朝者向被朝者的一种礼仪。而行授玉礼又有严格的制度和隆重的仪式。邾隐公到鲁国朝见鲁定公,行授玉礼,邾子为授玉一方,把玉高高举起,仰着脸;定公为受玉一方,俯着脸接受了玉,态度卑微。子贡评论这件事,认为双方都不符合礼的要求,高仰者是骄傲,卑俯者是衰退,骄则乱了礼法,衰退则近于疾病,因而两个国君都不会长久了。从这里,我们知道授玉礼应是双方都应保持一定的仪容才对。 但现在的悼公首先是地点就不对,授玉之礼应在两楹之间,而郑悼公却为了恭敬“趋”过了东楹,也就是说本来郑悼公应从西边进入,到东楹与西楹之间站定,转身面北行授玉之礼,结果这个郑悼公为了恭敬一路一跑跑过了示楹才转身行授玉之礼。这就不是一国之君与另一国之君的朝礼了,而应是另一国之臣行的聘礼了。所以士贞子说这个郑悼公“失位”、“自弃”,而“视流”“行速”就是没有国君相,一个国君不能安于自己地位,因此预言他活不长了。 在左传僖公十一年还记载周王派召武公,内史过赐给晋侯命圭,而晋侯接受赐玉时懈怠缓慢,不以为意,表现出不敬的样子,使臣告玉王曰:“晋侯其无后乎,王赐之命而惰于受瑞,先自弃也已,其何继之有?礼国之干也,敬,礼之舆也,不敏则礼不行,礼不行则上下昏,何以长世。” 可见古人对赐玉或授玉之礼是十分看重的。 关于第二件,传中说在二月份,季文子因为鞌战之功所以修建了武宫,以示夸耀鲁国的功绩。传中的评语是“非礼”。传中的理由是此次战役本是听命于晋国并且晋国是来救援鲁国的危难的,这本来没有什么夸耀的,所以不可以立武以昭后世。如果要建立武宫来昭示后人,那得是自己打了胜仗,而不是依靠别的国家。从这个建造武宫之事,我们可以看到季文子也是个好大喜功之人,而且为了标榜自己到了不要脸的程度。 关于第三件,传中说鲁国拿下这个鄟地,经中用一个“取”字,是说这个事太轻松了,没费什么周章。这个鄟地有的书上说这是个国家,有的书上说这是邾国的邑名,说法不一。 关于第四件,传中说在三月份,晋国的伯宗、夏阳说,卫国的孙良夫、宁相,郑国人,伊、雒的戎人,还有陆浑和蛮氏入侵了宋国,这是因为去年冬天召开的虫牢之会宋国因为围龟之难没有来参加的缘故。此次入侵宋国除了晋、卫、郑,其他的都是晋国周边的戎人,可以看出晋国把周边的戎人及狄人大体上都收服了,这是晋国地盘扩大和政权进一步强大的象征。而虫牢之会宋国明确表示国内有难参加不了,等于请了假,但是晋国还是要讨伐它,说明晋国的霸道不容人分辨,有点不讲理的味道。实则晋国就是表演给各诸侯国看的,这也叫敲山震虎之策。 传中接着说,联军驻扎在了卫国的鍼邑。卫国人一看来了这么多军队,又都是和自己一起去攻打宋国的,于是卫国人但不设防。晋国的夏阳说看卫国不设防于是便动了歪脑筋,想要袭击卫国,他说:“虽然不能进入卫都,但多捉一些俘虏回去,虽有罪也不至于死。”伯宗说:“这怎么可以?卫国是因为相信晋国,所以军队驻扎在他们的郊外而没有设防。如果我们袭击了卫国,这就是丢弃了信义。虽然多捉了卫国的俘虏,而晋国也丢弃了信义,这样用什么去寻求诸侯的拥戴?”于是就停止了袭击卫国的想法。晋国的军队回到了晋国,卫国人登上了城墙上的小墙。 这里传中说的不明不白。有几个问题需要说明:1、本来是合伙去攻打宋国,而经中只说卫国的宋良夫带兵入侵宋国之事,没有说是联军侵宋之事,这是什么缘故?2、驻扎在卫国的鍼邑是去的时候驻扎在此地与卫会合准备攻宋呢,还是已经打完了宋回来的路上在此地驻扎呢?3如果说侵宋本就没去,那此次出征有什么意义呢?如果说已经侵宋了,但结果是胜了还是败了,文中没有交待。4、晋国回国,卫人登陴又是什么意思? 我们先说第一个问题,经中只说孙良夫伐宋,那是因为卫国向鲁国通报了此事,而其他国家没有通报,所以经中只说卫伐宋。而传中应该是经过考证后说此次行动实则是一次联合行动。因为卫国不可能自作主张去讨伐宋国,即使是自作主张也得先向晋国请示才对。所以传中的补充应是合理的。 关于第二个问题,如果说会合之时晋国就动了歪念头应该说不通。还没打宋国就先想袭击卫国那是有悖初衷的。应该是在侵宋之后回来的路上驻扎在卫国的鍼邑,一看卫国没有防备于是有了搂草打兔子的歪心思,而这个歪心思的原因,可能就牵扯到了第三个问题了。 关于第三个问题,那就是如果讨伐了宋国,那是赢了还是没赢呢?传中没有说。但从第二个问题中我们可以推断出晋国此次出征极有可能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所以觉得回国不好交待,于是动了不行抓点卫国的俘虏回国糊弄晋君的想法,所以这个夏阳说才有了打一下卫国的想法。 关于第四个问题,晋国人回国,而卫国人也登上了城陴说明晋国夏阳说的谋划已经泄露,所以卫国人立即登上了城陴去去防备了。 此次伐宋,晋国没有达到目的,又泄露了军机,给诸侯国造成了不好的印象。原来老大不是保护小弟的,只要有机会小弟也是要咬你一口的。可以说晋国此次出征无得而有损,有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的味道。 【经】夏六月,邾子来朝。公孙婴齐如晋。壬申,郑伯费卒。 【传】晋人谋去故绛。诸大夫皆曰:「必居郇瑕氏之地,沃饶而近盬,国利君乐,不可失也。」韩献子将新中军,且为仆大夫。公揖而入。献子从。公立于寝庭,谓献子曰:「何如?」对曰:「不可。郇瑕氏土薄水浅,其恶易觏。易觏则民愁,民愁则垫隘,于是乎有沉溺重膇之疾。不如新田,土厚水深,居之不疾,有汾、浍以流其恶,且民从教,十世之利也。夫山、泽、林、盬,国之宝也。国饶,则民骄佚。近宝,公室乃贫,不可谓乐。」公说,从之。夏四月丁丑,晋迁于新田。   六月,郑悼公卒。   子叔声伯如晋。命伐宋。 鲁成公六年夏天,经中记载了三件事。第一件,在六月之时,邾国国君来朝见鲁成公。此事传中无文。第二件,鲁国的公孙婴齐去晋国聘问。此事在传中说,这次子叔声伯聘问晋国时领到了一个任务,那就是晋国命令鲁国去讨伐宋国。第三件,在六月壬申日,郑国国君郑悼公郑费去世。此事传中也没有更多的解释,但前文中士贞伯对郑悼公有过预言,春天之时,郑悼公在东楹之东授玉,士贞伯就说他是“自弃”“不安其位,宜不能久”,现在果然刚过去半年,就应了士贞伯的话。 传中补充了一件夏四月的晋国的一件事,在这年夏四月,晋国迁都了,从绛迁到了新田。 传中说晋国人计划离开故都绛城。大夫们都说:“一定要迁居到郇瑕氏这个地方,此地土地肥沃富饶并且靠近盐池,国家有利而君王欢乐,不能失掉它。”此时的韩献子韩厥正统率新军,兼任仆大夫。晋景公朝罢向群臣作揖,然后退入路门,韩厥跟着景公站在正寝外边的庭院里。景公对韩献子说:“你认为怎么样?”韩献子回答说:“不行。郇瑕氏这相地方土薄水浅,这样污秽之物容易积聚。污秽之物容易积聚,百姓就会愁苦,百姓愁苦身体就会瘦弱,在这种情况下就会得风湿肢肿的病。不如迁到新田,那里土厚水深,住在那里不会生病,有汾水、浍水来冲涤污秽之物。而且那里的百姓服从教导,这是子孙十代的利益。郇瑕氏的深山、大泽、森林、盐池,是国家的宝藏。国家富饶了,百姓就会骄奢淫逸。都城靠近宝藏,公室就会贫困,不能说是欢乐。”景公很高兴,听从了韩献子的话。在夏季四月丁丑日,晋国迁都到了新田。 故城绛叫作故绛,而新田叫做了绛。所以晋国的国都从这一年分为了新绛和旧绛。而此后的晋都仍叫叫绛,但过去的绛就被称为旧绛了。韩厥兼任的仆大夫,是掌管宫中事务的职位。而国君上朝时有三重门,第三重门为路门,门内为燕朝,燕朝就是会见群臣之所,也叫路朝,这是由仆大夫掌管。出了路门,进入治朝,也就是每日处理政务的地方,这个由司士掌管。也就是第二重门内了,这个第二重门叫应门,有的诸侯叫雉门。这两个都叫内朝,所以有外朝一、内朝二之说。最外的一重门叫皋门,有的也叫库门,这个是外朝,是询众庶问罪人之处所,这个由朝士掌管。 也就是说此次迁都之事,景公是把群臣聚到最内的燕商量问题的。群臣说的不合景公之意,于是打算退回寝门,刚走到寝庭,韩献子追了上来,因他是仆大夫,有资格进出寝庭。所以君臣二人在院中说话。因此计不可在燕朝之上说明,那会立即引起群臣的反对,说不定会群起而攻之,到时事没办成,还得罪了人,所以他追了出来。因为此事只有景公可以定夺,他只要起到让景公下定决心即可。看到这里是不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罗贯中的《三国演义》里鲁肃劝孙权下定决心抗曹这一段是不是从这里得到的灵感。 这个旧绛城在山西翼城县,属于临汾。而过去的曲沃在山西的曲沃县也在临汾,新绛还是在曲沃,所以说百姓从教,因为这是老根据地。而郇瑕氏则是在临猗县,在山西的运城一带。离开了大本营,百姓难以治理。 最能体现韩献子智慧的倒不是这个,而是“国饶民骄”,“近宝而公室贫”。为什么这么说呢?因靠近宝地,百姓便逐利,有钱了便易生骄奢淫逸之心,这对于长远的发展是不利的。而且靠近宝藏哪个大家族不去开采,他们会采用各种手段竞争,最终会贫者愈贫,富者愈富,你还没办法收到税收,所以最终会出现富可敌国的大夫,到时君王也无可奈何了。公室会越来越弱,要钱的时候只能依靠大夫的时候,那也就是公室灭亡之时了。所以我们看最后世凡是建都在南方富庶之地的朝代,一般都短命,而建在北方寒苦的朝代,一般都强健。大概就是韩献子说的道理。看来一个国家也好,一个家庭也好,我们都想着富裕。等真正富裕了,如何处理后世子孙骄奢淫逸成了一个千古难题。所以毛主席在西柏坡就提出的两个务必:“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作风,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这是真正的远见卓识,伟人不愧是熟读二十四史的人。 【经】秋,仲孙蔑、叔孙侨如帅师侵宋。楚公子婴齐帅师伐郑。 【传】秋,孟献子、叔孙宣伯侵宋,晋命也。   楚子重伐郑,郑从晋故也。 鲁成公六年秋天,经中记载了两件事。一件是鲁国大夫仲孙蔑(孟献子)和叔孙侨如帅师侵宋。传中对此事解释是因为夏天子叔声伯行聘于晋时晋国交给了鲁国的任务,所以秋天鲁国就出兵讨伐宋国。从这里也可以看出来上一次联军讨伐宋国实际上没有达成目的,所以要求鲁国再次出兵。因为上一次鲁国没有参加,那这一次轮也轮到你了。另一件是楚国公子婴齐帅师伐郑。传中的解释是因为郑国又投靠了晋国,所以楚国子重带兵讨伐,况且郑国郑悼公刚刚去世,正好是一个大好机会,同时要看一看晋国的反映,而且晋国伐宋无功而返,楚国也看出晋国的弱点了。 【经】冬,季孙行父如晋。晋栾书帅师救郑。 【传】冬,季文子如晋,贺迁也。   晋栾书救郑,与楚师遇于绕角。楚师还,晋师遂侵蔡。楚公子申、公子成以申、息之师救蔡,御诸桑隧。赵同、赵括欲战,请于武子,武子将许之。知庄子、范文子、韩献子谏曰:「不可。吾来救郑,楚师去我,吾遂至于此,是迁戮也。戮而不已,又怒楚师,战必不克。虽克,不令。成师以出,而败楚之二县,何荣之有焉?若不能败,为辱已甚,不如还也。」乃遂还。   于是,军帅之欲战者众,或谓栾武子曰:「圣人与众同欲,是以济事。子盍从众?子为大政,将酌于民者也。子之佐十一人,其不欲战者,三人而已。欲战者可谓众矣。《商书》曰:『三人占,从二人。』众故也。」武子曰:「善钧,从众。夫善,众之主也。三卿为主,可谓众矣。从之,不亦可乎?」 鲁成公六年冬天,经中记载了两件事。一件是鲁国的季孙行父去晋国行聘,传中说这主要是去祝贺晋国迁都。另一件是晋国大夫栾书率晋军救郑。此事传中解释详细。 传中说,晋栾书救援郑国,和楚军在绕角相遇。楚军撤走回国,晋军就袭击了蔡国。楚国的公了申、公子成率领申地和息地的军队救援蔡国,在桑隧抵御晋军。赵同和赵括想要出战,向栾武子请求,栾武子想要答应他们。知庄子(荀首)、范文子(士燮)、韩献子(韩厥)劝谏说:“不行。我们是来救援郑国,现在楚军离开我们,我们就到了这里,这是把杀戮迁移到了别人的头上。杀戮而不停止,又激怒楚军,作战一定不能胜利。即使战胜,也不是好事。全军出国打仗,仅仅战败楚国两个县的军队,有什么光荣呢?如果不能打败他们,受到的耻辱就更大了,不如回去。”于是晋军就撤军回国了。 当时,将帅中想要作战的很多,有人对栾武子说:“圣人和大众的愿望相同,因而成事。您何不听从大众的意见?您是执政大臣,应当斟酌百姓的意见办事。您的辅佐十一个人,其中不想作战的,仅仅三个人罢了。想要作战的可以说是多数了。《商书》说:‘三个人占卜吉凶,要听从两个人的。’因为是多数的缘故。”栾武子说:“善良存在于每个人的内心,所以我们作事要听从多数。而这善政,也是大众的主张集中到作主之人身上。现在有三位大臣正好是集中之主,当然可以说是大众的代表了。听从他们,不也是可以的吗?” 最后栾书说的话是我对原文的理解。翻译书上一般翻译为:“良好见解等同如一,听从多数。善,是大众的主张。现在有三位大臣主张,可以说是大众了,听从他们,不也是可以的吗?”我认为这种翻译不好理解,所以私自改了。我认为栾书说的正是民主集中制的意思。这一段实际上涉及到了民主和集中的关系问题。对于这个问题的处理,还是毛主席看得透彻。 此段中反映了栾书的智慧,面对这样的质问,一般人会答不上来。而栾书却很哲学地解决了这个矛盾。有时我想,伟人看到这段的时候,一定会掩卷深思,而且迅速把关于民主和集中之间的关系作了整理。栾书虽智慧,但他是为了应付难堪而表现出的机智,没有形成理论传于后世,伟人看书是作深入思考的,而且能够形成一整套理论用于实践的。 关于这一战,楚国本就是试探晋国的反映,所以楚国一看晋国出兵救郑,马上撤退。而晋国一看楚军撤兵,来了精神,马上攻蔡。楚国没有动用大军救援,而是让公子申和公子成率领申与息地之兵救蔡,这说明什么,这应是诱敌深入,如果打赢更好,打不赢子重的大军就会赶到,那时晋军有可能会被楚国包了饺子。如果是这种情况,那么赵括和赵同确是无谋之人。而荀首、士燮、韩厥确是高人,但他们在劝说栾书时却不以此来劝谏,而是以这样得不偿失为由劝其不要放弃。因为如果从军事的角度去劝说,有可能贬低了栾书的军事才能,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而以利益的角度劝说,这样大家面子上都能过得去。这三个人确是聪明。而栾书也是聪明人,他也知道他们劝说的真正目的,只是心照不宣罢了。不到万不得已,大国之间力争避免正面冲突,有气就拿他的小弟撒一下,楚国如此,晋国亦如此。 赵婴在被放逐齐国时说没了我你们是对抗不了栾氏的,从此战的情况看,还真是如此。赵同、赵括的请战,也让栾书更看透了他哥俩的根底。 弹词 蝶恋花 晋国迁都 成宙评 韩献迁都弃沃饶,择选新田,甚是国之宝。土厚水深疾病少,民肯从教无烦恼。 国富民骄易争吵,近宝公贫,权贵岂知饱?裕后淫威根基倒,俭成奢败循环套。
0 阅读:0

左传解读

简介:感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