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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聊一本书，但又不止想聊这本书

《生育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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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人生轨迹、对婚姻生育，有疑问有反思的朋友们

【类别】

社科视野 社会学

之前几期，我们一直在聊罗兰·米勒的《亲密关系》这本书。这期开始呢，我们将进入另一本书的分享，即费孝通先生的《生育制度》，进阶地来聊一聊亲密关系后期的婚姻和生育这些事儿。

《生育制度》是继《乡土中国》之后，看的第二本费老的书。

《乡土中国》是去年象群的共读书目，当时就被费老对社会现象的洞察力所折服，很快便种草了这本《生育制度》。

这个题目看起来很学术是不是…但我却充满了阅读兴趣…

因为我很想整明白，为什么大多数人都要遵循这样的人生轨迹，即长大，然后结婚，然后工作到退休，然后带孙子这种的…

我很早就结婚了，24岁的时候。一些人会问我，当时为什么会结婚。我努力回想着，真的没啥理由，就觉得谈恋爱到了一定时候，顺其自然便结婚了…

回想当时，我是自主意识下做出的人生选择。但其实，我是在跟着社会时钟走，在大多数人的集体意识中，做出了所谓的自主选择，就觉得到时候了，该做这些事情了，所以回忆起来是顺其自然的感觉。

但对于婚姻是什么，生育又是什么，直到经历过，才发现自己原来啥也不懂。

就像喜欢玩水的小朋友，兴奋地跑向溪边，却才发现原来水会弄湿衣服一样。小朋友后知后觉地跑回妈妈身边寻求帮助，而我则后知后觉地去到费老身边寻求答案。

我知道自己生于制度之中，活于制度之中，而现在，我才刚学会睁开眼睛，去看这个制度它到底是个啥样子。

那么，我们为什么要结婚呢？

人类社会为什么需要婚姻呢？

这是我的第一大问题。

为什么需要婚姻？

要想回答这个问题，首先要解决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关于人类的生育。

生育是人类的本能么？

不用学，不用教，遵循我们内在基因程序，我们就会像动物一样自觉地去生育繁衍了么？

性欲，或许是本能，但生育，它不是。

动物的性交大概都是发情期为了种仔，而人类的性交可以说大部分都是为了快感，而不是为了不停结晶。

生育，是一种人为选择的结果，而不是本能驱动的。所以费老说，如果生育是一种本能 ，那也不需要建立社会文化作为工具来提倡、规范和维系了。

生育之后的抚育过程，则更不属于本能范畴了。虽然咱们有骨肉情深的说法，但也有生了之后，就将孩子丢弃他处的亲生父母。与其说抚育是一种出于基因驱动的生理行为，不如说是由文化构筑起的社会行为。

所以，某种程度上看，生育和抚育孩子不仅不是人类的本能，而且还需要我们分出自己的时间精力，甚至还包括身体健康的成本去生养照料一个孩子。如费老所说，它其实是一个损己利人的过程。

你想想，生养一个孩子，我得贡献出我的身体，它可能留疤，可能起皱，可能加快老化；之后，我得贡献出我的大把时间，做什么事都得付出两人份的时间成本。

不是一人食，而是陪娃慢食；不是一人走，而是被娃拖着龟速行走；不是一人睡，而是看娃翻身辗转跳上跳下焦躁攻心难入眠。

这种时候，你就会想，一个人好好的，不挺好的么……损己利人，啊，深有体会……

如果没有文化传统对我们的影响，如果我们脑子里没有被传递根深蒂固的成家生子的观念，如果我们脱了社会价值观的外衣裸奔，那很有可能，人类社会的繁衍会成为问题，因为要长久继续损己利人的行为才是违反人类本能的吧……

那，可能也会有这样的问题，就是：

人类一定要繁衍吗？

或者说，我一定得生个后代吗？

缺我一个，不行么？

如果大多数人都生，而你不生，估计是可行的。但如果某一天，大多数人也都选择不生了，那说真的，还真会影响到咱们自己的正常生活。

因为咱们是生活在社会里的，而这个社会的运转是建立在它的基本结构和功能上的，要想维持住这个基本结构，得有一定的基数人数去维持它的运转，这样我们才能过上正常日子。

其实，疫情的封控便是一种社会停摆，封控日子里的生活有多难熬，想必这几年我们是深有体会了。

咱们的吃穿住行，其实都很依赖社会服务的提供。如果有一天，人少到没人卖吃的，没人打扫卫生，没人开公交地铁，没人在柜台结账……嗯，可能这些坑位可以被机器人代替……

但如果人少到国家税收越来越少，设施、养老、医疗等建设跟不上，其实也是会影响到我们自己的，是不是……

所以，从社会结构这个角度来看，生育也是人类为了自己的社会生存而需要做的一门工程建设啊。

那这项工程的基础是啥呢？

对了，就是婚姻。

同学们，人类婚姻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你侬我侬，天长地久的，它没那么浪漫。

它是男女之间和社会的约定，相约双方共同担负抚育他们所生孩子的责任。一句话来说，那就是婚姻是社会为孩子们确定父母的官方途径。

社会才不在乎你们相爱不相爱，社会只想确认生下来的孩子是有人抚育和照顾长大的。

结婚，可能是出于爱而作出的行为，但无论有爱还是无爱，它的本质皆是一种社会用来维持它自身继替的手段。

所以，为什么会有到了一定年龄就要结婚生子的社会时钟呢？

很简单，因为社会的存在，需要它！就像我们平时为了不让自己忘记重要事情，在手机里设个闹钟搞个备忘录一样，社会也在我们的观念系统里设了个闹钟，植入了一条备忘录。

记得之前问过一个朋友，为啥这么想结婚，TA说，这事终究得做啊，人总是要结婚生子的…终归是要的…

这便是我们脑海里的备忘录吧。

其实，有这条备忘录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只是有时候，我们只看到了这条备忘录，只知道自己要去做这件事，却不知道要做的这件事情它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时间迫近，社会闹钟叮玲玲地响，按下这个闹钟的同时，我们有想明白，或有想尝试去看到，这总归要有的婚姻到底是个啥东西么？

以上我们讨论了下为啥需要婚姻，那下期，我们就接着唠唠婚姻到底是个啥东西，看看能不能整明白～

希望我的分享，能帮你开启和一本书的遇见。我是大安，下期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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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 王大安

世界本质探究者 / 生活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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