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传》解读——襄公二十四年

左传解读 2024-08-09 14:08:39
襄公二十四年(公元前549)联军伐齐楚攻郑救援 舒鸠叛楚吴背后捣鬼 【经】二十有四年春,叔孙豹如晋。仲孙羯帅师侵齐。 鲁襄公二十四年春天,经中记载了两件事。一件是不能孙豹出使晋国。另一件是仲孙羯入侵了齐国,仲孙羯就是刚被公鉏立为孟孙氏继承人的那个羯,也叫孟孝伯。两件事均有传。 【传】二十四年春,穆叔如晋。范宣子逆之,问焉,曰:“古人有言曰,‘死而不朽’,何谓也?”穆叔未对。宣子曰:“昔匄之祖,自虞以上,为陶唐氏,在夏为御龙氏,在商为豕韦氏,在周为唐、杜氏,晋主夏盟为范氏,其是之谓乎?”穆叔曰:“以豹所闻,此之谓世禄,非不朽也。鲁有先大夫曰臧文仲,既没,其言立。其是之谓乎?豹闻之,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若夫保姓受氏,以守宗祊,世不绝祀,无国无之。禄之大者,不可谓不朽。” 关于第一件事,传文说,在二十四年春季,穆叔叔孙豹去了一趟晋国,范宣子士匄迎接他,并向他询问说:“古人有句话叫‘死而不朽’,怎样才算如此呢?”穆叔没有回答。范宣子说:“从前匄的祖先,从虞舜以上是陶唐氏,在夏朝是御龙氏,在商朝是豕韦氏,在周朝是唐杜氏,晋国主持中原的盟会的时候是范氏,大概这就能称为不朽了吧!”穆叔说:“据豹所听到的,这叫做世禄,不是不朽。鲁国有一位先大夫叫臧文仲,死了以后,他的言论世代传承,所谓不朽,应该说的是这个吧!豹听说:‘最高的是树立道德行为楷模,其次是树立千秋成万代功业,再其次是确立为人处事的标准。’能做到这几样,虽然死了但他在历史长河中永不会废弃,这叫做三不朽。至于保持家世、接受宗庙,世世不断祭祀。没有一个国家不是如此。这只是爵禄最大的,但不能说是不朽。” 叔孙豹提出了“三不朽”之说,可以说对我们中国影响深远。立德、立功、立言此为三不朽。而这三不朽是为人民,为后世,为民族屹立于世界之林的大问题。他不是一个人的爵位、荣誉、光荣,也不是一个家族的,而是有利于后世人民,造福于千秋万代,甚至是泽被世界生灵的。这才能叫不朽。 太上即大上,是指人之最上者,是上圣之人。其次,是次圣者,也就是大贤之人。第二个其次,是再次大贤之人。立德,是博施济众的,是惠泽后世的,所以我们认为伏羲、神农、黄帝、尧、舜、周公、孔子应算立德者;立功,是拯厄除难,功济於时,勤民定国,御灾捍患,拯救天下百姓于水火的,所以禹、稷、汤、文、武应为立功者;立言,言得其要,理足可传,老、庄、荀、孟、管、晏、杨、墨、孙、吴之流,在不同的领域制作子书,流传后世,应为立言者。我个人认为中国历史上一个人能在三方面不朽的应该就是毛泽东了。 【传】范宣子为政,诸侯之币重。郑人病之。二月,郑伯如晋。子产寓书于子西以告宣子,曰:“子为晋国,四邻诸侯,不闻令德,而闻重币,侨也惑之。侨闻君子长国家者,非无贿之患,而无令名之难。夫诸侯之贿聚于公室,则诸侯贰。若吾子赖之,则晋国贰。诸侯贰,则晋国坏。晋国贰,则子之家坏。何没没也!将焉用贿?夫令名,德之舆也。德,国家之基也。有基无坏,无亦是务乎!有德则乐,乐则能久。《诗》云: ‘乐只君子,邦家之基。’有令德也夫!‘上帝临女,无贰尔心。’有令名也夫!恕思以明德,则令名载而行之,是以远至迩安。毋宁使人谓子: ‘子实生我,而谓子浚我以生乎?’象有齿以焚其身,贿也。”宣子说,乃轻币。是行也,郑伯朝晋,为重币故,且请伐陈也。郑伯稽首,宣子辞。子西相,曰:“以陈国之介恃大国而陵虐于敝邑,寡君是以请罪焉。敢不稽首。” 传中接着补充了郑国的事。传中说范宣子执政期间,各诸侯朝见晋国的礼品太重。郑国人对此不些吃不消。这年二月,郑郑简公到晋国朝见,子产托子西带信给范宣子,信中说:“您治理晋国,四邻的诸侯听不到美德,只听到沉重的贡品,侨对此感到迷惑。侨听说君子治理国和家,不是担心没有财礼,而是担忧没有好名声。诸侯的财货,聚集在晋国公室,诸侯内部就会不一致。如果您利有这些财货,晋国内部就会不一致。诸侯内部不和,晋国就受到损害。晋国内部不和,您的家就受到损害。为什么那么糊涂呢!还哪里用得着财货? 好名声,是装载德行的车子。德行,是国家的基础。有基础才不至于毁坏,您不也应该至力于这个吗?有了德行就快乐,快乐了就能长久。《诗》说,‘快乐啊君子,是国家的基础’,这就是有美德吧!‘天帝在你上面监视,你不要有二心’,这就是有好名声吧!用宽宥来发扬德行,那么就可以装载好名声行事,因此远方的人会因仰慕而来,近处的人也会获得安宁。您宁可让人对您说‘您确实养活了我’,还是说‘您榨取我的财货来养活你自己’呢?象有了象牙而毁了自己,这是由于象牙值钱的缘故。”范宣子听了子产的这番道理之后很高兴,就减轻了贡品。 这一趟,郑简公朝见晋国,是为了贡品太重的缘故,同时请求进攻陈国。郑简公行叩首礼,范宣子辞谢不敢当。子西做相礼,说:“由于陈国仗恃大国而欺凌侵害敝邑,寡君因此请求向陈国问罪,岂敢不叩头?” 关于子产说服范宣子士匄的言论,可以说是至理名言。治理一个国家与统治世界各国是一样的,都得有德有名。二者的关系子产说得很明白。德行是基础,而名声是载德而行的车子。无德,基础就坏了,而基础坏了就不可救了。德没了,对于个人,那人设就没了;对于家族,一族很快分崩离析了;对于国家,一国很快就陷于混乱了。所以中国历朝历代很注重德治。法制可以约束人们干什么不干什么,但德治可以让人们从心底里知道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所以法制应该是德治的辅助才对,而德治就是教化,而教化主要来自上层的榜样和影响。如果上层无德,那么仅依靠法制可能也无济于事了。 子产进一步说,有了好名,德行才能推行,名声如果臭了,就是推行德行,可能也效果不好。所以好名才能载德而行。那如何做到有德呢,很简单,推行恕道,让百姓和人民快乐。他们从心底里感到快乐,那你就是有德的。注意这个不是让少部分人快乐,而是让全体人民快乐。这就叫有德,而有了德行,人民快乐,人民就会团结,执政才会被人民拥护,国家才会安定。子产告宣子书可以说是最基本的执政理念,我认为到现在也不过时。 叔孙豹的三不朽之论与郑子产的告宣子书应该说是黄钟大吕,穿透了千年的历史空间,余响不衰,振聋发聩,回声涤荡,经久不绝。 【传】孟孝伯侵齐,晋故也。 关于第二件事,传中说孟孝伯入侵齐国,是为了晋国的缘故。因为去年齐国趁晋国内乱入侵了晋国,所以这年晋国下令让鲁国对晋国进行讨伐。所以鲁国派孟孝伯入侵了齐国。 【经】夏,楚子伐吴。 鲁襄公二十四年夏天,经中记载了一件事,楚康王讨伐了吴国。 【传】夏,楚子为舟师以伐吴,不为军政,无功而还。 传中解释此事说,在这年夏季,楚康王出动水军来攻打吴国,由于水军建制不完善,所以此次讨伐没有成功就回来了。注意,这是《左传》中第一次提到水军。也就是说,我国第一支水上部队是楚国建立的。而且此次讨伐时,水军建制不完善,训练不足,管理不善,还没有形成战斗力,于是没有取得成果。我猜想应该是登陆作战没有成功,于是退了回来。 【传】齐侯既伐晋而惧,将欲见楚子。楚子使薳启彊如齐聘,且请期。齐社,蒐军实,使客观之。陈文子曰:“齐将有寇。吾闻之,兵不戢,必取其族。” 传中接着补充了齐国之事。同样在这年夏天,齐庄公因对晋国发动进攻之后而害怕报复,于是打算会见楚康王。楚康王派大夫薳启彊去到齐国聘问,同时请问会见的日期。齐国人在军中祭祀土地神,并举行大检阅,让客人观看。陈文子说:“齐国将要有敌人侵犯了。我听说,武力不收敛,必然危害自身。” 在这里我们说一下这个陈文子。在鲁庄公二十二年时,陈国的陈完出奔齐国,又叫陈敬仲。当初懿氏因要把女儿嫁给敬仲而占卜,占卜后有一段卦辞“凤凰于飞,和鸣锵锵。有妫之后,将育于姜。五世其昌,并于正卿。八世之后,莫之于京”。而且有周史带着《周易》给这个陈完算了一封说这个孩子的后代会成为一国之主,但不在本国。陈完陈敬仲生田孟夷,陈完已改为田氏,所以又叫陈完。田孟夷生田愍,田愍生田须无,也就是陈文子。所以说陈文子是陈完的玄孙,他是第四代。陈文子生陈无宇,这个陈无宇就是第五代,也正是卦辞所说的“五世其昌,并于正卿”的人。到第八代时,就田氏代齐了。 【经】秋七月甲子朔,日有食之,既。齐崔杼帅师伐莒。大水。八月癸巳朔,日有食之。公会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于夷仪。 鲁襄公二十四年秋天,经中记载了四件事。第一件,七月甲子这一天是个朔日,也就是初一,出现了日食,而且是日全食,此文无传文。第二件,齐国的大夫崔杼率领军队讨伐了莒国,有传文。第三件,八月癸巳又是个初一,又出现了日食的现象。仍无传文。第四件,鲁襄公与晋平公、宋平公、卫殇公、郑简公、曹武公、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在夷仪会盟会,有传文。 【传】秋,齐侯闻将有晋师,使陈无宇从薳启彊如楚,辞,且乞师。崔杼帅师送之,遂伐莒,侵介根。   会于夷仪,将以伐齐,水,不克。 实际上传中文字也不多,共解释了两件事,两件日食之事无传。 传中说,这年秋季,齐庄公听说晋国将要出兵攻打自己,就派遣陈无宇(陈文子之子)跟随薳启彊去到楚国。向楚国说明齐国将有战事而齐庄公不能与楚康王会面,同时请求楚国为齐国出兵。崔杼带兵送他,便乘机进攻了莒国,侵袭了介根。 去年齐庄公在侵晋回来时,顺便袭击了莒国,而且还伤了大腿。现在这个崔杼又是借送陈无宇时讨伐了莒国,既然是“伐”,那说明这个崔杼是打着为齐庄公报仇的旗号来讨伐的。但去年齐庄公受伤后,两国已经达成和解了,这又来讨伐不太合理,而且晋国大兵马上压境,齐按道理没必要去讨伐莒国。所以我认为这是崔杼借此机打着为庄公报仇的旗号扩充自己的地盘,此人有其他想法。 传中接着说鲁襄公和晋平公、宋平公、卫殇公、郑简公、曹武公、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在夷仪会见,准备进攻齐国。由于发生水灾,没有实现。 【经】冬,楚子、蔡侯、陈侯、许男伐郑。公至自会。陈鍼宜咎出奔楚。叔孙豹如京师。大饥。 鲁襄公二十四年冬天,经中记载了五件事。第一件,楚康王、蔡景侯、陈哀公、许灵公四国联军讨伐郑国。第二件,鲁襄公从夷仪之会回到了鲁国。此文无传。第三件,陈国陈鍼陈宜咎逃到了楚国。第四件,鲁国叔孙豹去了一趟周王室。第五件,鲁国出现了饥荒。 【传】冬,楚子伐郑以救齐,门于东门,次于棘泽。诸侯还救郑。 晋侯使张骼、辅跞致楚师,求御于郑。郑人卜宛射犬吉。子大叔戒之曰:“大国之人,不可与也。”对曰:“无有众寡,其上一也。”大叔曰:“不然,部娄无松柏。”二子在幄,坐射犬于外,既食,而后食之。使御广车而行,已皆乘乘车。将及楚师,而后从之乘,皆踞转而鼓琴。近,不告而驰之。皆取胄于櫜而胄,入垒皆下,搏人以投,收禽挟囚。弗待而出。皆超乘,抽弓而射。既免,复踞转而鼓琴,曰:“公孙!同乘,兄弟也,胡再不谋?”对曰:“曩者志入而已,今则怯也。”皆笑曰:“公孙之亟也。” 传中对第一件事的解释是,四国联军讨伐郑国的行动实际上是救援齐国的行动。因为齐国召集诸侯开会要攻打齐国,齐国又要求楚国出兵,所以楚国也带领了三个国家来求齐,但楚国以讨伐郑国的方式来救援齐国。在这次行动中,楚国联军进攻东门,驻扎在棘泽。诸侯回军救援郑国。 晋平公派遣张骼,辅跞向楚军单车挑战,向郑国求取驾御战车的人。郑国人为派遣宛射犬而占卜,结果吉利。子太叔告诫宛射犬说:“对大国的人,不能和他们平行抗礼。”宛射犬回答说:“不论兵多兵少,御者的地位在车左车右之上是一样的。”太叔说:“不是这样。小土山上没有大松柏。”张骼、辅跞两个人在帐篷里,让射犬坐在帐篷外,吃完饭,才让射犬吃。让射犬驾御进攻的车前进,张、辅自己却坐着平时的战车,将要到达楚军营垒时,然后才登上射犬的车子,二人坐在车上调整旋钮来弹琴。车子驶近楚营,射犬没有告诉这两个人就疾驰而进。这两个人都从袋子里拿出头盔戴上,进入营垒他俩下车,把楚兵提起来向扑过来的楚兵扔出去,把俘虏的楚兵捆绑好挟在腋下。射犬不等待这两个人驱车而出,张、辅二人跳上战车,抽出弓箭来射向追兵。脱险以后,张、辅二人又坐在车上调整旋钮来弹琴,边弹边说:“公孙!同坐一辆战车,就是兄弟,为什么两次都不商量一下?”射犬回答说:“前一次一心想着冲人敌营,这一次是心里害怕敌军人多,顾不上商量。”两个人都笑了,说:“公孙真是个急性人啊!” 这一段描写太精彩了。晋国的张骼、辅跞是瞧不起郑国的宛射犬的,这是以大国之姿欺负小国。故而吃饭时,他俩人在帐篷内,而宛射犬在帐篷外;一起去致师,却各坐各的车;快到敌营时,车左和车右才上了御者的战车;上来后却是弹琴;车子飞起来,快进敌营时,才戴头盔。这那里是去致师,这是送死的节奏。但这正是他俩神勇的铺垫。说不好听叫做死,说好听的叫从容。宛射犬心里也有气,所以快到敌营时也不打招呼,飞驰而入,这是有心要他俩人好看,可没想到他俩神力,神速,神勇。抓人、阻击、缚虏,一气呵成。宛射犬看完成任务,又是一个不打招呼,飞驰而出,这两人带着俘虏登车、射箭、杀退追兵,又是一气呵成。没有神力,没有神速,没有神勇,没有神射,如何完成?之后他俩也不生气,边弹琴边开玩笑说,老哥,你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呢?宛射犬从心底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说,头一次嘛,是想快点进去,后一次嘛,是想快点出来。三个人心照不宣,相顾而笑。作者为了描写这两人的神勇,用他们自身的行为做铺垫,用宛射犬来正衬,用敌人来反衬,真是把所有手段都用了。 从张骼、辅跞对宛射犬的称呼上可以看出,这个宛射犬也是郑国的公族。至少他的爷爷是做过国君的,所以此二人才称他为公孙。就是这样一个身份的人,因是小国也是遭到大国之人看不起。此战应该是晋国一方胜了。 关于“踞转而鼓琴”一句解说甚多,一说是横木的,一说是衣袋的,一说是甲衣的。而后文有一个“取胄于櫜”,可见衣袋是这个“櫜”字。而甲衣与此类似。这不太符合实际,而横木说也有些牵强,跨在横木上弹琴,虽一定的道理,但不能突出他两人的形象。如果要突出这两个人不仅是胆子大,而且技艺还高,那此二人作战实际上只是个捎带手的事,真正的爱好人家是弹琴,这就更能显出两个人的本事来了,所以我认为那这个“踞转”应该是镇定自若地调转旋钮而悠闲地弹起琴来才更符合这两位的形象。人家进雅士,所以在宛射犬两次飞驰而不顾他二人时,人家也不生气,这叫雅量。我是按照自己的分析翻译的,各位注意。 【传】楚子自棘泽还,使薳启彊帅师送陈无宇。 吴人为楚舟师之役故,召舒鸠人,舒鸠人叛楚。楚子师于荒浦,使沈尹寿与师祁犁让之。舒鸠子敬逆二子,而告无之,且请受盟。二子复命,王欲伐之。薳子曰:“不可。彼告不叛,且请受盟,而又伐之,伐无罪也。姑归息民,以待其卒。卒而不贰,吾又何求?若犹叛我,无辞,有庸。”乃还。 传中接着说,楚康王从棘泽回来后,派薳启彊护送陈无宇。看来齐国和楚国的关系成了亲密伙伴的关系了。 传中接着补充了吴国之事。吴国人因为楚国“舟师之役”的缘故,召集舒鸠人。舒鸠人背叛楚国。楚康王在荒浦驻兵,派沈尹寿和师祁犁责备他们。舒鸠子恭恭敬敬地迎接此二人,并告诉他们没有这回事,并请求接受盟约。沈、师二人向楚康王复命,楚康王想要进攻舒鸠。令尹薳子冯说:“不行。舒鸠告诉我们说不背叛,同时又请求接受盟约,而我们又去进攻他,这是进攻无罪的国家。姑且回去使百姓休息,以等待结果。结果没有二心,我们还有什么求取什么?如果还是背叛我们,他就无话可说而我们攻打它就可以获得成功了。”楚康王于是就撤军回国了。 楚国与齐国建立了同盟关系,而晋国为了牵制楚国,一定是又给吴国传递消息,让吴国在楚国后方弄出点动静来,所以吴国策反了楚国的小弟舒鸠。而舒鸠一面与吴国应付,一面又与楚国周旋,两面不得罪,等于是在楚国与吴国之间又制造了一个类似于郑国这么一个国家。这一着很厉害。 【传】陈人复讨庆氏之党,鍼宜咎出奔楚。 关于第三件事,传中说,陈国人再次讨伐庆氏的党羽,陈国大夫鍼宜咎逃到了楚国。 【传】齐人城郏。穆叔如周聘,且贺城。王嘉其有礼也,赐之大路。 关于第四件事,传中说齐国人在郏地为周王筑城。鲁大夫叔孙豹到周王室聘问,同时祝贺筑城完工。周灵王嘉奖穆叔合于礼仪,赐给他大路之车。 【传】晋侯嬖程郑,使佐下军。郑行人公孙挥如晋聘。程郑问焉,曰:“敢问降阶何由?”子羽不能对。归以语然明,然明曰:“是将死矣。不然将亡。贵而知惧,惧而思降,乃得其阶,下人而已,又何问焉?且夫既登而求降阶者,知人也,不在程郑。其有亡衅乎?不然,其有惑疾,将死而忧也。”  传中又补充了一件晋国之事。晋平公宠信程郑,任命他为下军副帅。郑国的行人公孙挥去到晋国聘问,程郑向他请教,说:“谨敢请问怎样才能降级?”公孙挥不能回答,回去告诉了然明。然明说:“这个人将要死了。否则,就将要逃亡。地位尊贵而知道害怕,害怕而想到了降级,就可以得到适合他的地位,不过是在别人下面罢了,又问什么?而且已经登上高位而要求降级的,是聪明人,但不是程郑这样的人。恐怕有了逃亡的迹象了吧!有然,大概是有疑心病,自知将要死了而忧虑啊!”这一段是为然明之作张本的。郑国子产是通过此事明白然明是个智者的。 然明是怎么知道程郑要死的呢?注意程郑是宠臣,因宠而得位,并非真有才能。而权力这东西,一旦拥有,便想着更大的权力,正常人不会想着降级。如果想着降级,要么是在权力斗争中害怕了,要么是良心发现了。而害怕即便是降了级也一定不会被权力中心所容,所以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出逃,因此然明说“不然将亡”。如果说良心发现了,那么一定是人之将死了,要不然在权力面前是不会良心发现的,所以然明说“是将死矣”。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然明只是通过这个人的一个举动,便推测出此人将不久于人世,可谓智者。 弹词 定风波 踞转鼓琴 成宙评 气定神闲赴敌营,调弦踞转鼓幽琴。傲骨凌人身有艺,睥睨,翱翔天际俯冲鹰。 缚虏登车连射箭,追兵悉数坠亡灵。敢问王孙何故急,心一,回如闪电去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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