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京圈佛子沈砚行的第七年,我们的女儿死了。
葬礼上,他捻着佛珠说:“放下吧。”
可当年明明是他跪在佛前求我生下的孩子。
后来我重生回到结婚前夜,这次我当众撕了婚书。
沈砚行却红着眼问我:“为什么?”
我笑着晃了晃新任未婚夫的手:“因为你说过,六亲缘浅的人,不配得到爱呀。”
1
沈砚行的管家送来婚戒时,我正在给闺蜜发消息。
“林小姐,先生嘱咐您试戴戒指。”
檀木盒里躺着枚孤品钻石,切割得像冰凌。
我合上盒盖:“告诉沈先生,这婚我不结了。”
管家瞳孔骤缩。
手机屏幕亮起,沈砚行的消息弹出来:
“试戴拍照,明早婚礼要用。”
上辈子我就是这样被他一步步安排,从婚礼流程到婚后分房。
这次我直接拨通电话:“沈砚行,你听好——”
电话那头有轻微的诵经声。
“我不要嫁给你了。”
诵经声停了。
他沉默五秒:“林晚,你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
“很清楚。”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楼下停着沈家的迎亲车队,“让你的人撤走,否则我报警说有人强闯民宅。”
“因为禾婉?”他忽然问。
我笑出声。
谢禾婉,他那位总在瑞士“偶遇”的前女友。
“不,因为你说过,六亲缘浅的人不该拖累别人。”我轻声说,“我找人算过命,你克我。”
电话被猛地挂断。
十分钟后,沈砚行出现在我家门口。
墨色西装衬得他眉眼如雪,手里还捻着那串菩提佛珠。
“你从没信过这些。”
他抵住门框。
我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我和另一个男人的合照:
“但现在我信了。介绍一下,我未婚夫,江临。”
照片里江临搂着我的肩,背景是沈氏集团对面的咖啡馆——
全京圈都知道,江临是沈砚行最大的竞争对手。
沈砚行的指节瞬间泛白。
佛珠啪地断裂,菩提子滚落满地。
2
婚礼还是举行了。
只不过新娘不是我。
我坐在宾客席,看着谢禾婉,穿着我上辈子那件婚纱走向沈砚行。
江临在我耳边低语:“你猜沈佛子现在想的是超度我们,还是超度自己?”
神父问是否愿意时,沈砚行看向我。
我端起香槟杯,对江临说:“戒指好看吗?我挑的。”
江临朗笑出声,满堂宾客纷纷侧目。
沈砚行面无表情地说“我愿意”,但谢禾婉的笑容明显僵了。
当晚热搜爆了:
#沈佛子新婚夜分居#
#白月光婚礼现场落泪#
我正刷着手机,江临递来一沓文件:
“收购沈氏旗下医疗板块的合同,签个字。”
笔尖停顿的瞬间,房门被敲响。
监控显示沈砚行站在门外,僧袍外套着西装,手里提着个灯笼。
江临挑眉:“需要我回避吗?”
我拉开门。
沈砚行眼底有血丝:“为什么是江临?”
“因为他不会在新婚夜和我约法三章。”我微笑,“不会说每月只能同房一次,不会把孩子送走——”
“那都是为你好!”他忽然提高声音,“你命格太轻,福薄寿短!”
灯笼里的烛火剧烈摇晃。
我看着他身后,谢禾婉正从电梯里冲出来。
“砚行!你说过来取经书就回去的!”
我轻轻关上门。
江临从背后拥住我:“哭什么?”
摸了摸脸,才发现有泪。
上辈子直到死,沈砚行都没承认,他每年去瑞士见谢禾婉。
这辈子倒坦诚,新婚夜就为前妻丢下新娘。
3
重生第三个月,我查出怀孕。
医生恭喜时,江临正在国外谈并购。
我盯着B超单,想起上辈子绵绵冰凉的小手。
“准备手术吧。”
手术当天,沈砚行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闯进私立医院VIP层。
僧袍袖口沾着香灰,像是从法事现场直接赶来的。
“留下孩子。”他递来一张遗嘱公证书,“我的所有遗产由ta继承。”
我笑出眼泪:“沈砚行,你忘了吗?你说过若有孩子,不能养在身边。”
“那是对林晚说的。”他喉结滚动,“对江太太,我可以破例。”
护士突然惊呼:“江先生!”
江临风尘仆仆站在走廊尽头,手里还拖着行李箱。
他走过来揽住我的肩,对沈砚行笑笑:“沈总,我太太的手术,就不劳你操心了。”
沈砚行盯着他放在我肩上的手:“你明知她——”
“我尊重晚晚的所有决定。”江临打断他,转头看我,“但如果你改变主意,我们现在就回家。”
手术灯映在江临瞳孔里,像雪地里燃起的篝火。
上辈子我难产大出血时,沈砚行在瑞士给谢禾婉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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