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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藏了三年的年终奖,被丈夫转给婆婆的那天,我清空了所有存款

藏了三年的年终奖,被丈夫转给婆婆的那天,我清空了所有存款年终奖到账日,我的银行卡里只剩三块六手机在裤兜里震得发烫。我捏着

藏了三年的年终奖,被丈夫转给婆婆的那天,我清空了所有存款

年终奖到账日,我的银行卡里只剩三块六

手机在裤兜里震得发烫。

我捏着刚发的工资条,躲在单位楼梯间划开屏幕……是银行到账通知。

“尾号8369账户收入120000.00元,当前余额120003.60元。”

我对着短信笑出了声。

这是我连续三年拿的年终奖,特意存在张磊不知道的工资卡里。

01

上个月路过文一街小学,朵朵扒着铁栏杆看小朋友做课间操,小手指在玻璃上画圈。

“妈妈,这里的滑梯是彩虹色的。”

我当时就攥紧了口袋里的工资卡……等这笔钱到账,就能凑够学区房的首付了。

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响起时,我正蹲在客厅翻朵朵的入学资料。

张磊踢着拖鞋晃进来,衬衫领口歪到锁骨,身上飘着股烟味:“今天咋回来这么早?”

“年终奖到了。”

我扬了扬手机,“等下咱们去银行查查,加上之前的存款,学区房首付应该够了。”

他的手在解皮带扣的动作顿了顿:“查啥查,我上午刚帮你转过账。”

“转账?转哪去了?”

我直觉不对劲,手忙脚乱翻出手机银行APP。

输入密码的指尖在抖,页面跳出来的瞬间,我差点把手机砸在地上……余额栏赫然写着“3.60”。

“张磊!”

我冲过去拽他胳膊。

“12万呢?你转哪去了?”

他躲开我,弯腰从茶几底下摸出半盒烟。

“我妈说老家房子漏雨,要翻盖。我想着都是一家人,就转过去了。”

“你问过我吗?”

我嗓子发紧,“那是我给朵朵攒的学区房钱!”

“不就一套破房子?”

他点烟的打火机“咔嗒”响。

“我妈养我这么大容易吗?她要是住漏雨的屋子,我能睡得着?”

“那是我的钱!”

我抓起沙发的靠垫砸过去。

“结婚七年,你每月就交三千块,家里房贷、朵朵学费、你妈看病哪样不是我出?这12万是我加班加出来的,你凭什么……”

“叮铃哐啷”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话。

02

门一开,周桂兰提着蛇皮袋挤进来,花衬衫领子敞到第二颗纽扣。

“咋回事儿啊?我刚在楼下听王婶说你们吵架?”

“妈,棠棠为那12万跟我闹呢。”

张磊把烟头按在玻璃茶几上,烫出个焦黑的印子。

周桂兰把蛇皮袋往地上一摔,塑料袋里的花生油瓶撞得叮当响:“不就点钱么?我盖房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你们以后回去有地方住!再说了,你挣的钱不就是磊子的钱?当媳妇的藏着掖着算怎么回事儿?”

“那是我的年终奖!”

我气得直发抖,“朵朵马上要上小学了,我想换学区房……”

“学区房?”

周桂兰嗤笑一声。

“女娃子读那么多书干啥?我当年大字不识,不也把磊子养得白白胖胖?”

她弯腰从蛇皮袋里掏出两包红枣,“给,这是老家带的,补补气血。”

“不用!”

我推开她的手。

“你把钱还我,那是朵朵的未来!”

“李棠你咋这么不懂事?”

张磊站起来扯我胳膊。

“我妈能骗你吗?再说了,你一个月挣那么多,再攒两年不就有了?”

“两年?”

我突然想起上个月他说“客户欠账”时躲闪的眼神。

“你上个月不是说要补业绩缺口?该不会这钱根本不是盖房……”

“你啥意思?”

张磊的脸涨得通红。

“我妈都把盖房合同发我了,你非要往歪处想!”

03

“妈……”

细细的抽噎声从卧室传来。

我扭头看见朵朵缩在门框边,小脑袋埋在小熊睡衣里,肩膀一抽一抽的。

她昨天还举着蜡笔画“彩虹滑梯”,现在睫毛上挂着泪珠,像被雨打湿的蝴蝶。

周桂兰瞥了眼朵朵:“哭啥哭?奶奶又没说你。”

朵朵却往我身后躲得更紧了。

我蹲下来抱她,摸到她后背的睡衣都被眼泪浸湿了。

她贴在我耳边小声说:“妈妈,我不要彩虹滑梯了,咱们别吵架好不好?”

我喉咙发紧,轻轻拍她后背。

张磊还在跟周桂兰念叨“女人就是小心眼”,我盯着茶几上那个焦黑的烟疤,突然听见自己说:“张磊,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客厅里突然安静下来。

周桂兰的花生油罐滚到我脚边,张磊的烟掉在地上,火星子滋滋地烧着地板革。

朵朵用冰凉的小手抹我脸上的泪,我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也在哭。

那些没说出口的委屈

朵朵在我怀里睡熟时,墙上的挂钟刚敲过两点。

我轻轻把她放到小床,转身摸出藏在衣柜顶的铁皮盒……那里面装着这些年所有没说出口的委屈。

铁皮盒“咔嗒”打开的瞬间,第一张纸飘了出来。

是结婚当天的转账记录:“周桂兰”账户,30000元,备注“改口费”。

那年我穿着租来的婚纱站在酒店后台,张磊捏着手机说:“我妈说了,城里媳妇就得给改口费,不然传出去不好听。”

我攥着工资卡说:“就三万?”

他当时笑得甜:“我妈说了,这些钱回头给咱们买家具。”

可后来我在婆婆的衣柜里见过这张收条,边角都磨得起毛了。

“啪嗒。”

第二张是小区监控截图。

画面里是产后第15天的我,左手抱着哭嚎的朵朵,右手拎着保温桶,头发乱得像团草。

那天张磊说“陪客户”,婆婆说“老家有急事”,我只能自己去医院拿通乳药。

监控时间显示23:17,路灯把影子拉得老长,我蹲在单元门口歇脚时,朵朵的哭声都哑了。

“哗啦啦。”

购物清单撒了一地。

2021年10月,婆婆来住了七天,划掉的项目有“金龙鱼花生油5L”“蓝月亮洗衣液2kg”“欧莱雅面霜”;2022年3月,她带走了“五常大米10斤”“儿童羽绒服(朵朵新买的)”;2023年1月,清单最下面用红笔标着“周大福金镯子(张磊说给我买的生日礼物)”。

“叮……”

手机在床头柜震动。

是张磊的手机,他喝多了忘在沙发上。

04

我鬼使神差划开屏幕,未读消息跳出来:“张哥,那五万最迟下周三,不然……”发信人备注“陈总”,聊天框最上面是三天前的转账记录:“已转120000,先还部分”。

“哐当。”

我手一抖,手机砸在铁皮盒上。

婆婆的行李箱不知何时立在墙角,拉链没拉严。

我蹲下去扒开蛇皮袋,最底下有个红丝绒盒子……周大福的标签还没撕,金镯子内侧刻着“周桂兰”三个字。

“妈妈……”

朵朵在小床上翻了个身,小拳头揉着眼睛。

我赶紧把金镯子塞回去,却摸到夹层里有张纸……是萧山农村自建房的评估报告,写着“房屋结构完好,无漏雨风险”。

“李棠你发什么神经?”

张磊踢踏着拖鞋晃进来,酒气熏得我后退两步。他抓起手机划拉两下:“看我手机?你有病吧?”

“那12万根本不是盖房。”

我把评估报告拍在他胸口,“是你欠的债,对不对?”

他眼神闪了闪:“你别乱猜……”

“陈总是谁?”

我指着手机,“他说“那五万最迟下周三”,你上个月说“补业绩缺口”,其实是在借钱?”

“关你什么事?”

他把报告揉成一团,“我是一家之主,用钱还要跟你汇报?”

“一家之主?”

我冷笑,“你每月交三千,房贷五千、朵朵学费四千、你妈买药两千,剩下的都是我出!你所谓的“养我”,就是每天回家躺沙发等我做饭?”

“够了!”

他摔门出去,“神经病!”

05

我捡起地上的购物清单,朵朵的羽绒服照片上还沾着她的草莓果酱。

那天她追着喊“奶奶别拿我的新衣服”。

周桂兰说:“女娃穿那么好干啥?我孙子还没衣服呢。”

可张磊根本没有弟弟。

窗外飘起小雨,我把所有证据装进帆布包。

铁皮盒最底下压着张磊的体检报告……他去年查出来脂肪肝,我偷偷买了护肝片,他却骂我“乱花钱”。

“妈妈,我要喝水。”

朵朵迷迷糊糊坐起来。我倒了温水喂她,看她舔着嘴角的样子,突然想起她被周桂兰骂“赔钱货”那天。

她缩在我怀里发抖,小声说:“妈妈,我以后不吃饭了,这样奶奶就不骂我了。”

雨越下越大,我摸着朵朵软乎乎的小手。

那些没说出口的委屈,该有个了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