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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症确诊的那一天,我为丈夫包了他最爱吃的饺子等到晚上9点半,可他却说今晚不回家吃饭了

腊月廿八,我还活着,仿佛跟阎王爷多抢了1天时间。医生告诉我,我的生命可能只剩80天,可我却在心里默默祈祷,能撑到正月初8

腊月廿八,我还活着,仿佛跟阎王爷多抢了1天时间。

医生告诉我,我的生命可能只剩80天,可我却在心里默默祈祷,能撑到正月初8,那是我和林子昂结婚7周年的纪念日。

我坐在阳台上,迎着冬日的微光,手里握着一本泛黄的日记本,里面写满了16年前对林子昂的暗恋。

胃痛像刀子一样在我身体里搅动,我咬紧牙关,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

昨天,我包了一盘韭菜鸡蛋馅的饺子,因为林子昂曾经说过,这是他最爱的味道。

可他昨晚没回家,饺子冷了,我的心也跟着冷了。

我翻开日记本,看到高2那年的一页,写着:“林子昂的眼睛像夜空的星星,亮得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那时候,他是新转来的同学,坐在我后排,每次传作业本时,我都会偷偷回头看他。

日记里还夹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他不喜欢吃苦瓜。”那是高3食堂偶遇时,我特意记下的。

我合上本子,胃痛让我几乎握不住笔,但我还是强撑着画了一张旗袍设计图,这是为妈妈准备的礼物。

我希望她能穿上我亲手做的旗袍,在舞蹈比赛中跳一支最美的舞。

可我不敢告诉她,我的胃癌已经到了晚期,医生说手术已经没有意义。

我抬头看向窗外,雪花轻轻飘落,像是为我的生命倒计时盖上了一层薄纱。

01

确诊的那一天,我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像往常一样,为林子昂准备了两菜一汤,等他回家。

可到了晚上九点半,他才回了我下午五点发的消息,说:“今晚不回来吃饭了。”

我盯着手机屏幕,心里泛起一阵苦涩,九点半了,不吃饭还能干什么呢?

我把饭菜热了一遍,闻着厨房里飘来的香气,自嘲地想:我的厨艺还是那么好,可惜没人尝。

第二天早上,家里依然只有我一个人,林子昂一夜未归。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我没有太在意,只是觉得有些遗憾:在生命的最后80天,他又错过了一天。

下午,林子昂发消息说会回家吃饭,我特意做了他爱吃的糖醋排骨。

他八点多才到家,看到空荡荡的餐桌,皱眉问我:“饭呢?”

我捂着胃,疼得几乎说不出话,只能冷冷地回:“想吃,自己做。”

他没再说话,转身出了门。

其实冰箱里还有剩菜,但我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蔷薇香水味时,突然不想再开口。

那味道,来自我们旗袍工作室的设计师之一,名叫周若晴。

02

我开车回到妈妈家,她一看到我,就紧紧握住我的手,说我瘦了,脸色也不好,问林子昂是不是没照顾好我。

我揉了揉眼睛,笑着说:“哪有,最近工作忙罢了。”

午后的阳光洒在院子里,妈妈让我帮她把花盆搬出去晒,她一边修剪枝叶,一边哼着小曲。

我躺在摇椅上,轻轻摇晃,看着妈妈的影子被阳光拉得长长的,心里却在想:我不想死。

我去医院复查,医生让我按时吃药,我忍不住问:“吃药能多活几天吗?”

他叹了口气,说只要放宽心、好好治疗,就有希望。

可当我走出诊室,听到他低声的叹息,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那天晚上,林子昂难得早回家,还带了我最爱的麻辣小龙虾。

他剥了一只虾,递到我嘴边,我却没张嘴,因为辣味会让我的胃更痛。

他把虾放在我的米饭上,问:“你前天去看妈了吧?”

我点点头,知道是妈妈给他打了电话。

他捏着我的手腕,皱眉说:“瘦了好多,在家待着怎么还瘦了?”

我心里苦笑:何止是瘦,生命都在一点点流逝。

他想吻我的手指,却被手机铃声打断。

我瞥了一眼屏幕,上面写着“周若晴”三个字。

他犹豫了一下,挂断了电话,说:“推销电话,别管,咱们吃饭。”

可我看得清清楚楚,那不是推销电话。

03

林子昂和我的故事,始于十六年前的高中。

他转到我们班,坐在我后排,我总是在传试卷时偷看他,脸红心跳。

日记本里画满了他的模样:打篮球时的他,低头写作业时的他,还有上课偷睡被老师点名的他。

我还记得,有次在食堂,他朋友推荐一道苦瓜炒蛋,他笑着拒绝,说自己讨厌苦瓜的味道。

我把这件事记在日记里,觉得连他不喜欢的食物都那么重要。

妈妈翻出了我高中的日记本,看到那些关于林子昂的记录,问我是不是在想什么。

我合上本子,说:“妈,我想回来住几天。”

她担心地问我是不是跟林子昂吵架了,我连忙否认。

其实,林子昂连吵架的兴趣都没有了。

妈妈的生活却充满了活力,早上六点,她拉着我去菜市场,挑了最新鲜的蔬菜和三斤小龙虾,说要给我做一顿麻辣大餐。

我笑着说她比我还年轻,她害羞地摆摆手,说老太太也得有点爱好。

送她去舞蹈课的路上,我问能不能旁听,老师笑着同意了。

妈妈换上白色舞蹈服,和一群阿姨在音乐中翩翩起舞,笑容明亮得让我眼眶发热。

我多久没认真关注过妈妈的生活了?

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活得比我还精彩。

04

回到家,妈妈忙着做饭,我帮她打下手,闻着辣椒和小龙虾的香气,胃却隐隐作痛。

我强忍着吃了几只,妈妈问我林子昂在家吃饭怎么样,要不要叫他晚上过来。

我说他出差了,其实我没告诉他今晚不回家。

妈妈和她的舞蹈队友们参加比赛,拿了一等奖,我看着领奖台上的她,突发奇想,想为她亲手做一件旗袍。

家里没合适的布料,我带妈妈去了我和林子昂共同创办的工作室“清风明月”。

工作室的名字取自我们的名字:我叫苏明月,他叫林子昂,寓意“清风徐来,明月高悬”。

可如今,明月还在天上,我却不知道林子昂的心还在不在我身上。

走进工作室,前台的小姑娘神色慌张,说要去通知林总。

我说只是来拿点布料,拿完就走,不用麻烦。

我让妈妈在休息室等着,自己去了布料间。

果然,周若晴正在那儿,林子昂手把手教她修改旗袍的腰线,气氛暧昧。

我一出现,他们立刻分开,林子昂尴尬地问:“你怎么来了?”

我冷冷地回:“拿点东西。”

我挑了一块半年前从苏州买回的丝绸,想走时,周若晴拦住我,说:“这块布有客户预订了,林哥让我设计。”

我瞥了林子昂一眼,他避开我的目光。

我冷笑,对周若晴说:“有些东西,你碰了也就罢了,但有些底线不能越。看看我设计的旗袍,卖六位数时,你还在给人打下手吧。”

她气得看向林子昂,问:“你就看着她这么羞辱我?”

林子昂抿唇,低声说:“给她。”

我拿到了布料,心里却一阵恶心。

05

回到家,林子昂打电话让我回去,妈妈也劝我和他说清楚。

她把几个柿子塞给我,说林子昂爱吃这个,还把我的高中日记本递给我,说:“如果你们忘了彼此的爱,就翻翻这些,里面有你们的故事。”

我眼眶一红,妈妈,我不是不爱林子昂,是他不再爱我了。

晚上,我翻开《活着》,余华写道:有人走向死亡,却对晚霞下的生活无限眷恋。

我坐在阳台上,看着火烧云染红天空,心想:我眷恋的,是曾经的林子昂。

我又去医院,医生开了新药,我问:“每天吃药,能多活几天吗?哪怕七八天也好。”

他沉默了十几秒,回答:“像水消失在水里。”

我开始为妈妈设计旗袍,想着她穿上后会多美,可胃痛让我几乎握不住剪刀。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翻开日记,看到高三时写的一句话:“林子昂的笑,像春天的风,暖得让人心动。”

他的左眼角有颗小痣,我总爱亲吻那里,他笑说那是前世我留下的记号。

如今,那颗痣还在,可他的心却离我越来越远。

06

我决定为妈妈找个老伴,这样我走后,她不会太孤单。

可转念一想,林子昂会看在我们恋爱六年、结婚七年的情分上,照顾妈妈吧?

我摇了摇头,还是别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我跑了十二家养老院,选了一家环境不错的,可里面的老人看起来总少了点生气。

我把卡里的九十万转到一张新卡上,足够妈妈生活无忧,可如果她生病了怎么办?

我决定回“清风明月”工作室,和林子昂谈谈未来。

胃痛发作时,我几乎想吞下整瓶止痛药,但还是忍住了,继续裁剪布料。

晚上,我看了《寻梦环游记》,里面说:死亡不是终点,遗忘才是。

我怕被林子昂遗忘,可他似乎已经开始忘了。

立冬那天,我包了胡萝卜鸡蛋馅的饺子,因为我有轻度夜盲症,林子昂总让我多吃胡萝卜。

创业初期,他省吃俭用买了榨汁机,每天给我榨胡萝卜汁,每周包一次胡萝卜饺子。

如今,榨汁机落满灰尘,饺子也只有我一人吃。

我买了本日历,医生说我的生命可能止于腊月廿九,我多希望能陪妈妈过个热闹的新年。

07

胃痛让我心情低落,我点了个草莓蛋糕,甜食总能稍稍安慰我。

可外卖小哥送餐时,看到我苍白的脸,关心地问:“要不要帮你叫120?”

我挤出笑容,说不用,医院治不了我的病。

林子昂那天回家,看到我在写日记,迅速合上本子。

他看起来很累,我本想把妈妈给的柿子洗给他吃,却发现柿子已经烂了。

我轻声说:“能帮我榨杯胡萝卜汁吗?”

他却回:“我太累了,你没看出来吗?”

我很疼,你没看出来吗?我在心里呐喊。

昨晚他忘了关窗,我感冒了,咳嗽让胃痛加剧。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他摸了摸我的额头,说:“这么烫,去医院吧。”

我拒绝了,只想吃碗热腾腾的小龙虾面,可醒来时,床边空荡荡的。

输液时,我睡着了,醒来手背青紫,胃痛稍缓。

路过游乐场,我买了张过山车的票,坐上去时,竟希望安全带松开,让我解脱。

可想到妈妈的旗袍还没做好,我又打消了念头。

08

我从高二开始暗恋林子昂,大学四年我们形影不离,一起看日落、吃饭、创业。

可现在,我们最大的交集是沉默。

医生说我体质差,别人输液三天,我得四天。

林子昂打电话问一块莲花纹布料在哪,我说:“你回来我就告诉你。”

他真的回来了,我把缝好的旗袍扣子给他看,说:“就在这儿。”

他笑说这么好的布料居然用来做扣子。

我冷淡地回:“这是给我妈做的,料子钱是我出的。”

他沉默了。

我趁机说:“辞掉周若晴,或者给我工作室一半的钱。”

他皱眉,问我在发什么疯。

我继续:“辞了她,你可以自己设计,或者招新人,她又不是无可替代。”

他低头不语,我说:“要么给我钱,不然我有我的办法让你选。”

他终于问:“明月,你到底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快死了,你不知道!

09

林子昂舍不得辞周若晴,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急得嘴角起了泡。

我去工作室拿珍珠做扣子,周若晴气冲冲地说:“这是你们共同的店,你干嘛逼他?”

我冷笑:“我毁自己的东西,关你什么事?”

她看我的眼神,像在看疯子。

旗袍快做好了,我翻开大学时的日记,写着我们要把“清风明月”开遍全国。

可现在,我只想毁了它。

街边有人卖小乌龟,我想买一只,可想到自己死后没人照顾,又放弃了。

我整理了这些年的设计图,挑了一张最好的,联系了大学师兄,他也在做旗袍,和林子昂是竞争对手。

在咖啡馆,我把设计图给他,说:“三天后的设计展,用这张图赢过周若晴。”

他问我想要什么条件,我笑说:“让周若晴离开。”

他沉默后说:“你这样做,会伤了‘清风明月’。”

我回:“林子昂舍不得她,我只能这样。”

10

设计展当天,师兄发来消息:“一切顺利。”

周若晴却在朋友圈发了“共克时艰”,我冷笑,这“艰”是我吧?

昨晚林子昂打了几通电话,我疼得没接。

他回家看到我苍白的脸,只说:“不舒服就去医院。”

我去过了,可这病无药可医。

他走时带了很多衣服,估计短期不会回来。

他说:“钱我会筹,別闹得太过了。”

我真的过分吗?我只想在生命的最后,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我重读《假如给我三天光明》,海伦·凯勒说:最美的东西,唯有心灵能感知。

可我的心告诉我,我和林子昂的爱,正在消逝。

旗袍做好了,可我的生命只剩45天。

我吐了血,血迹沾在日记本上,擦不掉,就像我和林子昂的关系,再也回不去。

我放声大哭,这是确诊后第一次这么崩溃。

11

我想把旗袍送给妈妈,可又怕她看到我这副模样心痛。

我想告诉她我病了,却不知如何开口,白发人送黑发人,太残忍。

我开始写遗书,一封给妈妈,一封给林子昂,可拿起笔却无从下手。

还有42天,我慢慢想吧。

我梦见我和林子昂创业,梦见我穿婚纱嫁给他,可妈妈却泪流满面地反对。

雪下得很大,我窝在阳台上,看到周若晴发的雪景照片,玻璃上映出两个身影。

我疼得想立刻死去。

医生开了新止痛药,我感觉稍好,煮了白粥,分三天吃。

在电影院看恐怖片,场内只有我和一对情侣,女孩说怕,男孩遮住她的眼睛。

我多想告诉他们,在《咒怨》里,遮眼睛会看到鬼。

12

妈妈叫我去吃饭,我以出差为由拒绝。

我梦见一岁时爸爸送我的小狗,陪我到十二岁,可我已忘了它的模样。

二十年后,林子昂会否也忘了我的脸?

我打开手机想自拍,可看到屏幕里瘦得吓人的自己,关掉了相机。

我想吃麻辣小龙虾,可胃痛让我停下点外卖的手。

我列了遗愿清单:看妈妈穿旗袍、养猫、吃冰淇淋、和林子昂庆祝七周年、每天早上无痛醒来。

最后,我划掉了后四条,只剩第一条。

我重看《武林外传》,秀才说:“无双很完美,但她不是芙妹。”

大三时,有学妹追林子昂,他牵着我的手说:“你很优秀,但你不是明月。”

现在,他牵着谁的手?

13

我和林子昂的结婚照有七套,每年纪念日拍一套。

快到第七年,我不知还能否拍第八套。

窗外放烟花,我拍了张照片,想发给林子昂,却删了消息。

他转给我一百万,说是工作室一半的钱。

我看着转账,难过得想哭,能否把我的十六年也还给我?

我画了幅七十岁的自己,想再画林子昂,却没力气。

余秀华说:死亡像果实,咀嚼它能治愈活着的苦痛。

我想告诉妈妈和林子昂我病了,可医生说已是四期,无需手术。

林子昂问我婚纱照何时拍,我看着镜中凹陷的脸颊,说:“不拍了,像遗照。”

他回:“爱拍就拍,不想就算了。”

14

腊月初八,我煮了八宝粥,算是过了腊八。

我给妈妈写了遗书,遗嘱也公证了,遗产归她。

我忘了林子昂的笑是什么样。

妈妈打电话让我吃饭,我说忙,她撒娇说:“你怎么这么忙呀!”

我笑出声,可心里酸涩。

我问自己:人有来生吗?若有,我想做妈妈的妈妈,为她遮风挡雨。

梦里,爸爸责骂我为何不早体检,为何不幸福。

我诉说林子昂对我不好,他说:“离婚吧,拿钱和你妈过好日子,再找个爱你的人。”

我满心是林子昂,却迷茫了。

我起了个疯狂念头,想毁了“清风明月”。

林子昂打电话说工作室资金有问题,想借钱,我挂了电话。

没有明月的“清风明月”,还能叫“清风明月”吗?

15

小年后,我包了韭菜鸡蛋馅饺子,以前林子昂最爱吃。

我在考虑离婚,不想死后墓碑上刻着他的名字。

倒计时三天,我默默祝他早安、午安、晚安。

腊月廿七,我快死了,林子昂不知道。

腊月廿八,我还活着,硬是多争了一天。

我想活到正月初八,那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七年前,我们因工作室吵架,我含泪问:“我们过不了七年之痒吗?”

他没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