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攒了10万块想带儿子一家去云南自驾游，让他们放松一下，也算是圆了我年轻时的梦。
出发那天，我早早把行李塞进老汉兰达，兴冲冲去接儿子杨子峰一家。
到了他家楼下，孙子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抱住我的小腿，喊“爷爷好”，孩子的声音甜得我心都化了，可一瞅后座，我傻眼了。
除了儿子一家人，车里还坐了个陌生的小伙，穿得花里胡哨，玩着手机。
我问儿子：“这谁啊？”
他笑呵呵地说：“爸，这不是表弟孙浩然吗，他想跟咱们一起去玩。”
我气得胸口闷，这10万是我养老钱，就想一家人好好玩，怎么还多了个外人？
我压着心里的怒火，转头对子峰说：“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01
我叫杨天顺，58岁，刚从化工厂退休的老工人。
我攒了10万块，想带儿子一家去云南自驾游，圆自己年轻时的梦。
从半年前我就开始张罗，查路线、订民宿、修车，忙得团团转。
儿子杨子峰，35岁，在一家电商公司当经理，娶了媳妇周若彤，生了个孙子杨乐乐，8岁。
我这辈子没什么大出息，省吃俭用，就想给家人留点美好回忆。
云南那地方，我20多岁就想去，可那会儿忙着养家，没机会。
现在乐乐长大了，我觉得时机正好，想带他们去大理看洱海。
我买了本旅游攻略，圈出苍山和古城，还特意学了点拍照技巧。
在社区加了个自驾游群，群里朋友教我怎么挑靠谱的路段。
出发前一晚，我激动得睡不着，把10万块现金装进红包。
我想象着在洱海边拍全家福，乐乐笑得像朵花。
可现实总爱给你当头一棒，事情完全没我想得那么顺。
早上，我早早起床，把行李塞进老款汉兰达。
车有点旧，但保养得不错，我还特意换了新轮胎。
儿子一家住城里，我开车去接他们，路上还哼着歌。
到了他们小区楼下，子峰和若彤正忙着搬行李。
乐乐跑过来抱我腿，喊“爷爷好”，甜得我心里美滋滋。
可一瞅后座，我整个人傻眼了。
除了子峰、若彤和乐乐，车里还坐了个陌生小伙。
那小伙二十七八岁，穿得花里胡哨，低头玩手机，戴着大耳机。
我皱眉问子峰：“这谁啊？”
子峰笑呵呵：“爸，这是孙浩然，我表弟，妈那边亲戚的孩子，你忘了？他放假想跟我们去云南玩，人多热闹。”
我脑子嗡了一下，孙浩然？我隐约记得有个远房亲戚叫这名。
我压着火气说：“子峰，咱不是说好一家四口吗？多个人车挤，住的地方也麻烦。”
若彤插嘴：“爸，没什么，浩然瘦，挤挤没问题。住宿加个床就行，反正钱你出，多个人多点乐子。”
我气得胸口闷，但看乐乐在旁边，没发作。
我深吸一口气：“行，上车吧，别耽误时间。”
坐进驾驶座，从后视镜看到孙浩然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心里不是滋味。
这10万是我十几年攒下的血汗钱，就想跟家人好好享受。
现在多了个外人，子峰和若彤还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孙浩然还问：“杨叔，云南路上有什么好吃的？你得带我们玩爽啊。”
我挤出个笑，没搭腔。
车开出去，我一路没说话，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
我想起这些年，子峰结婚后，越来越不把我当回事。
家里大事小事，他和若彤自己定，从不问我意见。
这次旅行，我出钱出力，他们连商量都不跟我商量。
快到高速路口，我实在憋不住了。
我靠边停车，转头对子峰说：“子峰，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车里安静得吓人，子峰愣住：“爸，你说什么？都到高速了！”
我苦笑：“钱在红包里，10万，你们随便花。我累了，想回家。”
若彤急了：“爸，你别闹脾气，浩然都来了，总不能让他下车吧？”
孙浩然低头，装没听见。
乐乐拉我手：“爷爷，你去嘛，我想你一起去。”
我看着乐乐水汪汪的眼睛，心酸得不行，可我铁了心。
我摇头：“乐乐乖，爷爷下次带你去。”
我拉开车门下车，从后备箱拿出自己的行李。
子峰追下来：“爸，你这让我多尴尬？浩然是我妈那边亲戚，妈特意让我带他出去见见世面。”
我一愣：“你妈？她早知道？”
子峰支吾：“嗯，妈说浩然家境不好，没出过远门，帮帮他。”
我心像被针扎，合着就我被蒙在鼓里。
我摆手：“行，你们玩开心。”
我转身走，子峰在后面喊：“爸，你别这样！”
我没回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趟云南之旅，还没开始，就在我心里画上了句号。
02
我坐公交回家，路上心里空荡荡的。
邻居老王见我，问：“天顺，不是去云南了吗？怎么回来了？”
我勉强笑：“临时有事，不去了。”
老王眼神疑惑，我懒得解释，回了家。
家里是单位分的旧房子，三室一厅，我一个人住冷清得很。
子峰结婚后搬出去，过年过节才回来吃顿饭。
我退休金不多，够生活，那10万是我一点点攒下的。
本来想给家人个惊喜，现在却成了笑话。
我越想越气，想给子峰打电话，又放下来。
算了，让他们玩去吧，我眼不见心不烦。
傍晚，前妻张丽华打来电话。
她劈头就骂：“杨天顺，你搞什么？子峰说你不去云南了，把孩子晾在路上！”
我冷笑：“丽华，你早知道孙浩然要去，怎么不告诉我？”
张丽华顿了顿：“我忘了。浩然家困难，爸妈下岗，没机会旅游，子峰带他出去玩怎么了？你出点钱帮个忙而已。”
我火冒三丈：“10万！那是我的养老钱！我想跟家人好好玩，你倒好，塞个外人进来。”
张丽华提高嗓门：“杨天顺，你怎么这么小气？浩然叫我一声姑姑，就是亲戚。你老毛病，抠门，难怪子峰跟你不亲。”
这话像刀子扎进我心窝。
我和张丽华离婚14年，性格不合，她嫌我没本事，不会赚钱。
离婚后，她搬去跟妹妹住，平时联系只为子峰的事。
这次旅行，她肯定在背后撺掇子峰带孙浩然。
我深吸气：“丽华，我小气？好，我以后小气到底。”
我挂了电话，眼泪忍不住流下来。
年轻时，我在化工厂干活，风吹日晒，就为养家糊口。
张丽华总嫌我没出息，比不上她妹夫做生意赚大钱。
子峰从小受她影响，对我总有点冷淡。
现在他成家了，还是这样。
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手机响了，是子峰微信：“爸，我们到昆明了，明天去大理。钱收到了，谢谢爸。别生气，回来聊。”
附了张照片，子峰一家和孙浩然在夜市吃烤鱼，笑得开心。
我心里堵得慌，回了句：“玩好。”
然后关机，不想再看。
第二天，我决定给自己找点事干。
我去社区报了老年书法班，还加入了徒步小组。
书法老师说我写的“和”字有神韵，徒步队友拉我一起爬山。
我慢慢找回点乐趣，但心里那根刺还在。
一周后，子峰他们回来了。
子峰拎着大包小包来看我，笑呵呵：“爸，云南太美了，看我们拍的照片！”
若彤和乐乐也来了，乐乐扑进我怀里：“爷爷，我想你！”
我抱起孙子，心里暖了点。
可看到孙浩然跟进来，我脸又沉了。
子峰递给我个礼盒：“爸，这是给你买的普洱茶饼，养身。”
我接过放下：“谢谢。”
孙浩然凑过来：“杨叔，云南好玩极了，谢谢你掏钱，我拍了好多短视频，涨了不少粉丝。”
我皱眉：“你拍视频？”
孙浩然得意：“对，我全程直播，还赚了点打赏钱。”
我看向子峰：“你们还搞直播？”
子峰挠头：“爸，浩然是小网红，顺便宣传旅游，没别的。”
我冷笑：“所以我的钱，不光让你们玩，还帮浩然赚外快？”
若彤赶紧说：“爸，别这么说，浩然也不容易。”
我放下乐乐：“行了，礼物收了，你们走吧，我累了。”
子峰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带人走了。
他们走后，我打开礼盒，茶叶一股怪味，像在嘲笑我。
我扔进柜子，眼不见为净。
晚上，我刷手机，看到孙浩然的短视频账号。
他发了一堆云南旅行视频，标题是“土豪叔叔赞助，免费游云南”。
视频里，子峰一家和孙浩然玩得嗨，我出钱的镜头一个没提。
评论区有人问：“土豪叔叔是谁？”
孙浩然回：“远房亲戚，人傻钱多。”
我气得手抖，差点砸了手机。
人傻钱多？我攒的血汗钱，就这么被糟蹋。
我决定不能再忍，但怎么处理，我得好好想想。
03
社区通知我参加老年创业讲座，我去了。
讲师讲如何用特长赚钱，我书法不错，动了开班的心思。
可资金是个问题，10万没了，手头紧。
回家翻存折，发现少了一张8万的定期存单。
我冷汗直冒，赶紧打给银行。
银行说存单被子峰挂失，钱转到孙浩然账户。
我气得发抖，打给子峰，他背景嘈杂，像在烧烤摊。
我问：“子峰，我8万存单没了，你知道怎么回事？”
子峰支吾：“爸，我正想说。浩然想开咖啡店，缺钱，我周转不开，借了你的存单，回头还你。”
我怒吼：“借？没问我就是偷！那是我的养老钱！”
若彤抢电话：“爸，别急，浩然说赚了钱双倍还，咱们一家人，帮个忙怎么了？”
我冷笑：“一家人？你们当我傻子？立刻还钱，不然我报警！”
子峰急了：“爸，报警多丢人！”
我挂了电话，气得浑身发冷。
这就是我养的儿子，偷我钱帮外人。
第二天，我去银行打印流水，确认钱转到孙浩然。
我拿着凭证，去子峰家对质。
若彤开门，见我脸色不好：“爸，你怎么来了？”
我进门，看到子峰和孙浩然在玩桌游，乐乐在看动画片。
我甩出凭证：“子峰，这钱今天必须还，不然我报警。”
子峰放下骰子，不耐烦：“爸，你闹够没？浩然创业急需钱，你不支持年轻人？”
孙浩然笑：“杨叔，咖啡店火了，我连本带利还你。”
我盯着子峰：“三天时间，还钱，不然法庭见。”
若彤尖叫：“爸，你疯了？告自己儿子？”
我转身走，子峰骂：“老顽固！”
回家后，我找律师咨询。
律师说子女偷父母钱违法，可起诉。
但我犹豫，毕竟是亲儿子。
三天后，子峰没还钱，带张丽华上门。
张丽华一进门就骂：“杨天顺，你要告子峰？你不怕人笑话？”
我冷冷说：“丽华，你掺和什么？钱是你让偷的？”
张丽华噎住：“什么偷？子峰是借，迟早还你。”
我摇头：“没我同意就是偷。不还钱，我去法院。”
子峰扑通跪下：“爸，我错了。咖啡店租好了，钱投进去了，宽限几个月行吗？”
我看着儿子跪地，心软了点。
可想起孙浩然“人傻钱多”的话，我硬下心。
我扶起子峰：“我不是不讲理，但这钱是我命根子，必须还。”
张丽华插嘴：“天顺，你这样逼儿子，谁给你养老？”
我笑：“养老？靠你们？算了吧。”
最后，子峰写了欠条，半年内还钱。
他们走后，我松口气，但知道这事没完。
我加快开书法班计划，租了个小教室，贴招生广告。
来了二十多个家长，我收费低，教得认真，孩子们喜欢。
一个月后，我赚了4000块，挺有成就感。
子峰偶尔打来电话，语气冷淡，我也不在意。
我以为日子会平静，直到收到银行催款单。
04
催款单说我有18万贷款逾期，我懵了，从没贷过款。
去银行查，贷款是用我房产证抵押，借款人是我，但签名是假的。
银行经理说子峰带身份证、房产证和委托书办的。
委托书公章齐全，银行没细查。
我气得发抖，子峰偷我房子贷款？
我质问经理：“不经本人同意就放贷？”
经理支吾：“您儿子说您生病不方便来，我们流程疏忽。”
我冷笑：“疏忽？这是犯法！”
我报警，警察做了笔录，建议家庭纠纷先调解。
我打给子峰，他承认：“爸，浩然咖啡店资金断链，我没办法，用房子贷了款。你放心，赚了钱就还。”
我大骂：“混蛋！房子是我住处，没了它我住哪？”
若彤抢话：“爸，你可以租房，或者跟我们挤挤。”
我心寒：“跟你们挤？你们眼里还有我这爹？”
张丽华又打来骂：“天顺，你非逼死子峰？贷款而已，慢慢还不就行。”
我挂断电话，决定不忍了。
我找律师起诉子峰诈骗。
法院传票送到，子峰慌了，跑来求我。
他哭：“爸，我错了。浩然说咖啡店肯定赚，我才干傻事。撤诉吧，我还钱。”
我摇头：“晚了，子峰。我给过你机会。”
子峰恨恨说：“爸，你无情别怪我无义。”
他摔门走。
几天后，书法班来了个闹事的，说我儿子偷钱，不配教书。
家长们议论，有几个退班。
我查到是孙浩然在网上造谣。
我生意受损，但不退缩，公开回应：“我儿子犯错，但我正直，书法班继续开。”
社区支持，不少家长留下。
这时，张丽华的妹妹张丽芳联系我。
她说：“天顺，子峰的事我听说了。别怪丽华，她被浩然骗了。浩然爱赌，欠高利贷，怂恿子峰偷你钱，咖啡店是幌子。”
我震惊：“赌债？”
张丽芳说：“对，浩然欠了二十多万，才骗子峰。丽华现在也后悔。”
我叹气：“早知这样，何必当初。”
张丽芳建议：“天顺，撤诉吧。我帮子峰还贷款，你帮他改过。”
我犹豫，毕竟血浓于水。
可没等我决定，子峰又出事。
他被高利贷追债，打伤人，进了派出所。
若彤哭着求我：“爸，救救子峰，他是为浩然才这样的。”
我心累，去派出所看子峰。
他鼻青脸肿，悔恨地说：“爸，我对不起你。浩然跑了，钱没了，我完了。”
我拍他肩：“子峰，爸帮你这次，但以后靠自己。”
我拿出积蓄，还了部分贷款，请律师帮子峰辩护。
子峰判缓刑，丢了工作。
我痛心，但知道这是他成长的代价。
书法班慢慢好转，我赚了钱，还清贷款。
子峰搬回来，暂时失业，帮我打理书法班。
一天，张丽华上门道歉：“天顺，我错了，不该惯着子峰。”
我淡淡说：“过去了，算了。”
我们没复婚，但关系缓和。
乐乐常来，我教他写字，其乐融融。
我以为风波平了，直到孙浩然突然出现。
他瘦得皮包骨，衣衫破旧，上门要钱。
子峰赶他：“滚！你害我们家够惨了！”
孙浩然骂：“忘恩负义，我帮你赚过钱！”
我冷笑：“帮？是你骗子峰，害我们家差点散。”
孙浩然嚷：“杨叔，借我点钱，我翻本就还。”
我报警，警察带走他。
子峰彻底醒悟，说：“爸，我以后好好孝顺你。”
我笑：“孝顺不用，你过好自己就行。”
书法班越做越大，我开了分校，成了社区名人。
我还清债务，存了点钱。
子峰找了新工作，家庭慢慢恢复。
05
收到云南旅游协会邀请，请我免费游，当形象大使。
我拿着邀请函，心里五味杂陈。
云南是我梦想之地，但上次的事让我有阴影。
子峰鼓励：“爸，你去吧，这次就你一个，好好玩。”
若彤说：“爸，我们支持你。”
我看看他们，点头：“好，这次为自己活。”
我准备行李，子峰帮我查路线，订机票，比上次用心。
社区办欢送会，家长孩子送行，我眼眶发热。
张丽华递我护身符：“天顺，保重。”
我接过：“谢谢。”
晚上收拾行李，手机响，是陌生号码。
接起来，是孙浩然，出狱了，声音阴冷：“杨叔，去云南？小心高原反应，别回不来。”
我皱眉：“浩然，你威胁我？”
他笑：“提醒而已。你害我坐牢，这账没完。”
我挂电话，心里不安，但没告诉子峰。
第二天，我飞昆明，风景美得让我忘了烦恼。
在大理古城，我请路人帮我拍照，圆了梦。
旅游协会安排客栈，晚上篝火晚会，我认识了老赵。
老赵也是退休工人，爱旅行，我们聊得投机。
我说了家事，老赵叹气：“老杨，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儿子以前也混账，现在好了。”
我点头：“是，孩子得长大。”
几天后，去泸沽湖，路上车抛锚。
我下车透气，远处一辆车停下，下来几个人。
孙浩然走过来，皮笑肉不笑：“杨叔，真巧。”
我冷脸：“你跟踪我？”
他耸肩：“碰巧。你欠我的钱，该还了吧。”
我气笑：“我欠你？”
他冷笑：“你儿子借我8万，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我拿出手机：“我报警。”
他抢手机：“这儿没信号，报警没用。”
他身后两个壮汉围上来，眼神凶狠。
我后退：“你们想干什么？”
孙浩然说：“写个欠条，我就放你。”
我摇头：“不可能。”
壮汉推我，我摔地上，手机飞出去。
孙浩然踩住手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爬起来：“你违法了。”
他笑：“荒郊野外，谁管？”
司机还在修车，没注意这边。
我深吸气，高原反应让我头晕。
我盯着孙浩然：“你以为我没准备？”
他愣住：“什么准备？”
我笑：“我来云南前，猜你可能捣乱，装了定位，警察马上到。”
他脸色一变：“你骗人！”
我点头：“对，我骗你。”
他怒骂，壮汉抓住我胳膊。
突然，警笛声响起。
孙浩然慌了：“你真报警了？”
我摇头：“没，但协会知道我路线，迟到会来找。”
一辆车开过来，是老赵和协会的人。
老赵喊：“天顺，没事吧？”
孙浩然带人跑了。
老赵跑过来：“我看那小子不对劲，跟来了。”
我松口气：“谢了，老赵。”
回去后，我报案，警察立案通缉孙浩然。
旅行继续，但我心情受影响。
老赵陪我聊天：“天顺，你太善良，容易吃亏。”
我苦笑：“是，得硬气点。”
旅行结束前，我去寺庙祈福。
僧人给我一条白巾，说：“施主，放下即安宁。”
我琢磨这话，有了点感悟。
回家后，子峰接机，见我没事，松口气。
我说孙浩然的事，子峰怒：“爸，我找他算账！”
我摆手：“算了，过去了。”
书法班生意好，我请了助手，扩了规模。
子峰在新公司升职，若彤常带乐乐来看我。
一天，子峰给我张卡：“爸，这是还你的钱，连本带利。”
我推辞：“你留着用。”
他坚持：“爸，我错了，不会再犯。”
我收下卡，心里暖暖的。
周末，全家聚餐，张丽华也来了。
我们吃饭聊天，像一家人。
饭后，子峰说：“爸，咱再计划一次旅行，就咱们四口。”
我笑：“再说吧。”
晚上散步，回想这半年，像一场梦。
从被忽视到自立，从心寒到温暖。
我明白，亲情不是单方付出，得互相尊重。
手机突然响了，是老赵，语气严肃：“天顺，有件事告诉你。浩然被抓了，他交代了更多事，还涉及道了子峰。”
我愣住：“子峰还瞒了什么？”
老赵说：“电话里说不清，明天见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