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鼎祚是明隆万时期的重要文献学家, 其一生爬梳剔抉,笔耕不辍,著述繁富。其著述流传至今,被收入《四库全书》者,有 12种 260 卷;被收入《四库存目丛书》者,有 4种 167 卷;被收入《四库存目丛书补编》者,1 种 21 卷;被列为《四库全书禁毁书目》(后收入《续修四库全书》)者,1 种 65 卷;其他著述尚有十数种近百卷。可谓林林总总,蔚为大观。笔者在《明文献学家梅鼎祚著述刻书年表》(《宣城历史文化研究》2022 年第1期)、《梅鼎祚历代〈文纪〉的编纂与刊刻》(同上 2021 年第 3 期)等文中已作了初步的统计与介绍。
然而,这些尚不是梅鼎祚一生著述的总数。笔者在研究其生平及著述时发现,他还有相当一部分著述,或因故未能完成,或完成后未能刊刻面世,或已刻而不传,为今人所未见。这些未完、未刊、未见之著述,同样耗费了梅鼎祚大量的心血,其治学理念、生平活动,亦可于焉得以窥见。因此,本文拟再就其未完、未刊、未见之著述,作一粗浅的探究。
需要说明的是,本文所说的未完、未刊、未见,三者之间的界线往往较模糊,很难作出准确的界定。因此,本文在叙述时,仍以时间为经,著述为纬。
《宣乘翼》八卷
梅鼎祚自小受其父梅守德的影响,并且对孔子、司马迁因修史而名垂千古十分钦佩 1; 宣城县因与宁国府同治,自古至明代,未有专志。有鉴于此,梅鼎祚积极搜罗与宣城有关的历史资料,“引诸载籍而渔猎之,上自代史, 下暨稗志,次以成编。”2 遂成《宣乘翼》八卷。
该书编成于万历二年(1574)闰十二月, 前有其父的序和梅鼎祚的自序。梅守德《宣乘翼序》说:“《宣乘翼》者,翼宣乘者也。翼之者何?郡乘简而邑阙也。”3 这句话既解释了“宣乘翼”的含义,也说明了编纂该书的目的:“郡乘简而邑阙。”宁国府的第一本方志——南宋嘉定《宣城志》——仅十二册,卷数不详,且已佚;其后洪武志、成化志也均简略;最近一部嘉靖《宁国府志》也只有八卷, 史料多缺。《宣乘翼》仅收罗一县之史料,已达八卷,这就大大超越了前人,对于编纂正式的《宣城县志》必有大大的裨益。
《宣乘翼》编成后,在梅鼎祚的各种著述中,未见有刊刻的信息,万历以后的藏书家各种目录也未见著录,此书应该没有正式刊刻。万历三年(1575)梅氏建天逸楼,可能耗费了大量资金,无力刊刻。今天我们虽然无法窥见该书的全貌,但是万历五年(1577)梅氏父子均被邀参与修辑《宁国府志》,《宣乘翼》的大量内容,想必已被收录进万历《宁国府志》内,则是书虽亡而实已存,堪可慰藉。
《鷇音》
万历四年(1676)冬,梅鼎祚曾寄书汤显祖:“仆《鷇音》序,义叔当重为之,附君典来。”4 万历五年(1577)初,梅鼎祚在寄北京国子监助教欧大任的信中也说:“不佞胜冠有年,崟崎可笑,祝蜾而不善似,何敢以《鷇音》托之九皋?”5 于焉我们可以知道,鼎祚还编有《鷇音》一书。
此书今未见,也不见各家著录,想必没有刊刻。考“鷇音”一词,见《庄子·齐物论》: “其以为异于鷇音,亦有辩乎?其无辩乎?” 成玄英疏云:“鸟子欲出卵中而鸣,谓之鷇音。”也就是最初的声音、原始的声音。古人以“鷇音”名初集者,所在多有。
据拙著《梅鼎祚年谱》,万历四年春,江西举人汤显祖、安庆府推官蹇达、太平府同知龙宗武、歙县士子汪道会、谢陛、程本中等纷纷集聚宣城,此时鼎祚等正青春年少,知己难得,遂畅饮阔论,诗兴大发,因而唱和之作颇多。《鷇音》当是本年社集唱和的作品集。此一猜测,虽不中亦当不远矣。若如此,则《鷇音》遂不存世,但该书中的唱和诗,部分保存在梅鼎祚、汤显祖、沈懋学、汪道会等人的文集以及万历《宁国府志》中,我们尚可管中窥豹。
梅鼎祚请汤显祖、欧大任为该书作序,在万历四年冬或五年初,则是书之编竣,亦当在万历四年冬或五年初。

《玉杵记》
万历十八年(1590)九月,梅鼎祚致书前宁国府推官吕胤昌:“累奉公书,其贻麻蓬生者,皆以坚《玉杵》之约,仆能负琼浆白兔, 岂能负吕公?仆往传《玉合》时,有吕公霏屑之谭足以润耳,如渑之酒可以浇胸。复东而游吴,吴人善度曲倚声,朝出我手而暮传国口,桃花渌水之间,晓风残月之外,洋洋乎不自觉笔之罢也。况《玉杵》者,仙风玄致,必举而凌神,丽质秾情,宜鼓而动魄,故直须内味逍摇,外境怡泰,始克为之。仆今其时乎?抱头裹足七奔不给此。昔人不复唱渭城,而田生超无能歌壮士者也。闻张傅野公几几望仆于此, 其与蓬生书甚属意仆,孔北海知世有刘平原耶?固自张公高谊,亦由公证虚为实也。张公倘问及《玉杵》者,开春愿公等借长安一席地, 稍分以大官之厨,步兵之酿,使仆无因鬼见帝之忧,当终毕此役,以代击筑耳。”6
我们都知道,梅鼎祚不仅是一个文献学家,还是一个优秀的戏曲作家。他作有传奇《玉合记》《长命缕记》,杂剧《昆仑奴》,曾经轰动一时,受到热捧。吕天成《曲品》卷上评议历来曲家次第,即定鼎祚为“上品之中”, 可见鼎祚在戏曲家中的地位。
读梅鼎祚此书,我们约略可得知如下信息:(1)梅鼎祚在万历十二年(1584)创作《昆仑奴》杂剧,万历十三年(1585)创作《玉合记》传奇后,曾有创作《玉杵记》的构想, 但因故一直没有完成此愿。(2)吕胤昌万历十一年(1583)至万历十七年(1589)年任宁国府推官,一直与梅鼎祚交往密切,熟知梅鼎祚这一愿望。其离任宁国府就选吏部文选司主事后,仍在来信中督促鼎祚尽快完成《玉杵记》的创作;并在与宣人麻蓬生的通信中,也请其劝说鼎祚尽速创作《玉杵记》。(3)根据《玉杵记》的题名,此作当亦属于传奇之作。(4)关于《玉杵记》的内容,书中提到“琼浆白兔”, 或当与汉乐府《董逃行》7 有关,甚至就是把《董逃行》敷演成传奇。(5)梅鼎祚创作《玉杵记》, 也得到时任太常寺卿张汝济的支持。张汝济, 字泽民,号傅野,湖广江陵人。隆庆二年进士。其万历十五年(1587)任吏部文选司郎中时, 与鼎祚即有交往,鼎祚曾为其《万玉山房诗》作题跋 8。(6)张汝济与宣人麻蓬生亦有交往, 亦屡屡劝其督促鼎祚,尽快完成《玉杵记》的创作。(7)梅鼎祚预想明年(万历十九年, 1591)入京参加礼部贡试后,觅一清净地,完成自己的夙愿与友人的期盼。但从后来的实际情况来看,最终贡试失利,加之在京与友人交往频繁,鼎祚当已失去了创作的心境,或者对类似题材已不再感兴趣了。
在梅鼎祚后来的诗文中,未再有只字片语提及《玉杵记》,此传奇的创作计划最后当被鼎祚放弃了。其后十多年,梅鼎祚也没有创作其他戏曲,直到万历三十六年(1608)再次创作《长命缕记》传奇。
《历代诗汇》
方承郁,字伯文,福建莆田人。梅鼎祚好友方沆之侄。万历十六年(1588)举人。万历二十年(1592)夏,鼎祚与方承郁相遇于苏州虎丘,并为其《燕游草》作序 9。
万历二十一年(1593),方承郁谒选任歙县知县。其赴任时道过宣城,谈及请鼎祚编纂《历代诗汇》一事:“《历代诗汇》,传古范今, 实乃艺苑一大事,弟鼎正欲为之,先得我心。夜来稍一展阅,义例详雅。”二人进一步商讨了该书的收罗范围、体例,鼎祚表示:“秋气渐爽,便可从事丹墨矣。”10
是年秋,梅鼎祚即寄书方承郁,告以《历代诗汇》编纂情形:“月来从事《诗汇》,旋补旋正,已有大纲,苦乏佐书,不能一时就绪耳。此编成,非徒艺林之瑶圃,实是觉路之金绳也。”因全书检索卷帙浩繁,苦无帮手,因此绍介歙县谢陛、谢彦章参与是书的编纂:“吾友谢陛字少廉,乃丰干社中人……其人俊博, 不可不识也……陛侄孙谢彦章者,尝馆此数年,工书学古。”11 万历二十四年(1596)八月, 梅鼎祚编《历代诗汇》七册成,随即寄书方承郁,并与之商量刊刻之事:“《诗汇》之命诚为久逋,然此书功颇浩繁,心亦劳止……今先奉上七册,将三之一,其余俱有次第矣……此七册者,如集翠百衲,只字片楮,皆出亲手, 实有条理,选亦简严;且多《诗纪》《类苑》之逸载,世人之所未窥者,令公试假乙夜之观, 庶不佞之苦心稍或可谅。”且再过月余,还能完成数册:“不佞比邻有汪太学兄弟居此,闰月末人归歙,续上数册。”12
可是 “汪生”13 从歙县回来后,告知方承郁因刻资匮乏,无力刊刻是书。梅鼎祚的编纂工作被迫停止。万历二十五年(1597)春, 梅鼎祚寄书方承郁,对此深感遗憾:“《诗汇》业得一半,昨秋汪生还,传言令公宦清绝异, 既乏刻赀,而又不欲烦二三部士,当为中止, 因尔索然辍笔。今复承命,凡竣事九册,原稿十七册,《唐诗类苑》十套一百册,并面付来从赍上,唯弃前功可惜耳。”14
历时三数载,成书九册数十卷,最后功亏一篑,怎不令人惋惜!我们知道,梅鼎祚曾有《历代文纪》之辑,开创了我国古代编纂文章全文总集的先河,若此《历代诗汇》得以完竣, 同样也是开创了我国古代编纂全诗总集的先河,其功何可限量哉!
不明著述一种或二种
万历二十一年(1593)约五月,梅鼎祚曾寄书兵部职方司郎中杨于庭:“请命旧草,覆瓿已久,理而出之,并传奇二种,或可佐杨先生仰天耳热而呼乌乌耳。”15 书中言及“传奇二种”,我们知道,《玉合记》刊于万历十四年,
《长命缕》此时尚未出世,则另一种传奇为谁呢?是不是前述之《玉杵记》,若是,为何各种记述从无提及此一传奇呢?依鼎祚的创作水平和在曲坛的地位,《玉杵记》若完成并上演,绝无可能全无影响。此为一谜。
又,本年秋,梅鼎祚在给方承郁的心中, 曾提到“近刻一种引粲”16。此一“近刻”, 或即指上述之“传奇二种”的别一种,或是别的著述,目前均不得而知。此为又一谜。
《[口医]嘘胪志》
万历二十三年(1595),梅鼎祚在给吕胤昌的信中提到:“将破涕为欢,以笑为道也, 辑古今之俳谐,为《 嘘胪志》三十余卷。”17 万历二十九年(1601),梅鼎祚答汤宾尹来书, 也提到:“近戏撰《[口医]嘘胪志》数十卷,悉子瞻要人说鬼及应春梦婆遗意也。”18 可见自万历二十三年以来,纂有《 嘘胪志》。
所谓“[口医]嘘”,此词不常见,按照鼎祚自己的解释,那就是:“木公与玉女投壶千二百枭而有入不出,则天帝为之 嘘 嘘者笑也, 予取以名是编。”19 则“ [口医]嘘”实际上是一个拟声词,用来形容笑声。那么,《[口医]嘘胪志》就是一本俳谐,用来记载古往今来的笑话故事。鼎祚从小家教很严,因而养成了严肃的性格,中年后家道中落,生活困顿,乐少苦多, 所以希望通过编纂这样的书来排遣郁闷。
《[口医]嘘胪志》编成后,鼎祚因无力刊刻, 只能束之高阁。直到万历三十八九年(1610— 1611),才有苏州人童某愿意出资刊刻。然而亦仅刻数卷,童某即因资金困难而中止了是书的刊刻。20《 嘘胪志》最终没有问世。
到了清光绪年间,我国才出现了《笑林广记》这样的笑话集,而梅鼎祚的谋划与编纂却早在数百年之前,可见梅鼎祚作为文献学家独特的眼光。

《唐乐苑》
先是,万历十六年(1588),梅鼎祚有《古乐苑》五十二卷之纂辑,竣刻于万历十九年(1591)。然《古乐苑》搜集古乐府诗止于南北朝,隋唐以后不与焉。因此,鼎祚在《古乐苑·凡例》中即说:“是编记成,当即为《唐乐苑》,用继其绪,务举其全。”可见他在编辑《古乐苑》时,已经有了续编《唐乐苑》的计划。
万历二十一年(1593),梅鼎祚在给歙县知县方承郁的信中提及:“弟往刻《古乐苑》五十余卷,昨为《唐乐苑》亦三十余卷。”21 时《唐乐苑》仍在编辑中。其后续有增补,大约到万历二十四年(1596),《唐乐苑》已基本编成。是年他在给吕胤昌的信中提及:“更续《古乐苑》而为《唐乐苑》四十卷,力不能板传。”22 梅鼎祚诗文中提及《唐乐苑》的仅有此二处。
《唐乐苑》四十卷是否已是完本,其后是否续有补遗,是否刊刻问世,均不得而知。然而我们阅各家著录,黄虞稷《千顷堂书目》卷二、《明史》卷九六《艺文一》、乾隆《江南通志》卷一九二均为三十卷,嘉庆《宁国府志》卷二四又记为二十卷,民国《安徽通志稿·艺文考稿》集部卷三○又录为三十八卷,莫衷一是,各家记述卷次相差又如是之多,想必均是得自传闻,未见原本。我们可以推测,《唐乐苑》因为财力问题,梅鼎祚最后未能付之剞劂。
《宛陵禅莂》
在《历代文纪》中,梅鼎祚辑有《释文纪》四十五卷,在搜集该书资料的过程中,他特意将与宣城有关的佛教文章汇为一编,是为《宛陵禅莂》。佛家作诗曰“偈”,作文曰“莂”, 可见《宛陵禅莂》是专门收集与宣城有关的佛教文献的。
万历二十七年(1599),鼎祚寄书南京报恩寺僧洪恩说:“弟子比欲为《宛陵禅莂》一书,无极老师塔铭愿惠一幅。往为罗使君开堂敝郡, 所讲何经,时吾师为首座,能记忆否?此宛陵一大因缘也。书成,就吾师序之。”23 无极老师即释守愚(名悟勤,字无极),嘉靖四十二年(1563)四月曾应宁国府知府罗汝芳之邀, 至宣城景德寺开堂演法。古今不遗,细大不捐, 可见梅鼎祚的治学态度之严谨之勤勉。
在《鹿裘石室集》卷十八中,存有他的《书〈宛陵禅莂〉四则》,这四则随笔可能就是《宛陵禅莂》一书的“凡例”,它简单回顾了佛教在宣城的传承概况,阐述了编纂此书的目的及收辑史料的标准。吾辈今日既不能“得陇”,“望蜀”亦稍可差慰也。
其后未见梅鼎祚与友人的书信中谈及此书,此书卷帙多少,是否完竣,有无刊刻,均不得而知。遍查明末以来诸家书目均未见著录, 想必此书最后没有完成。这不仅是编者的遗憾, 也是宣城佛教史、宣城文化史的一大遗憾。

编纂两朝实录
万历十二年(1584),申时行任内阁首辅,欲开史局以重新修订明历朝实录。梅鼎祚虽不鸣一第,然其名遍传于朝野,若开史局,其人自在申时行的考虑之列。不久申时行引归,此事遂不了了之。万历二十年(1592),鼎祚过苏州访申时行,二人想必就此事还有过沟通。万历二十二年(1594)三月,万历帝始开史局24。二十六年(1598)秋,鼎祚将所纂订的两朝实录寄申时行:“两朝实录,椟藏有年。初亦私有所札记,将图就质台端。比且史局广开,鸿典肇举,袜线之长,绳枢之贱,自揆已审, 直是太阳当空,爝火宜息尔。”25 希望能够得到申时行的举荐,或身入史局,或采纳己作。无奈申时行时已下野,已无力举荐了。
鼎祚所纂订之两朝实录,当指洪武、建文两朝实录。今存有《大明实录》十二卷,记元至正十二年至明洪武三十一年间事,《中国古籍善本书目》有录,不知是否为鼎祚的遗稿, 还是别有作人。心血所至,付之流水,古今同发一叹。
结 语
当然,梅鼎祚一生未完、未刊的著述,显然不尽于此。由于记述的缺失,笔者的目力所限,本文仅能就目力所及者掇拾一二。其他如, 鼎祚欲校勘《北堂书钞》26《说郛》27,究竟是否完成,都需要笔者继续的爬梳或者新史料的出现。前贤已立丰标,后来者唯有不断攀登, 方可时见其光辉、延续其文脉耳。
注释:
1.2. 梅鼎祚《〈宣乘翼〉序》:“尼父仍鲁国之言以窃义,子长探禹穴之秘于象贤。”(万历《宁国府志》卷一二《艺文上》,《鹿裘石室集》文集卷一)
3. 梅守德《宣乘翼序》,万历《宁国府志》卷一二《艺文上》。
4. 梅鼎祚《与汤义叔》,《鹿裘石室集》书牍卷一。
5. 梅鼎祚《答欧桢伯》,《鹿裘石室集》书牍卷一。
6. 梅鼎祚《与吕玉绳文选》,《鹿裘石室集》书牍卷六。
7.《董逃行》,见宋·郭茂倩《乐府诗集》卷三三、卷三四。
8. 梅鼎祚《司文选万玉山房诗》,《鹿裘石室集》诗集卷四。
9. 梅鼎祚《燕游草序》,《鹿裘石室集》文集卷四。
10.21. 梅鼎祚《答方伯文明府》其一,《鹿裘石室集》书牍卷一一。
11.14.16. 梅鼎祚《答方伯文明府》其二,《鹿裘石室集》书牍卷一一。
12.梅鼎祚《答方伯文》其一,《鹿裘石室集》书牍卷一一。
13.汪生,或当指汪良心。吴肃公《汪泰宇公合葬墓志铭》:“公讳良心,字誾中,号泰宇,姓汪氏……侨宛上,与梅禹金先生比邻,岁时酬唱, 诸名士登陟题咏必偕。”(《街南文集》卷一六)
15. 梅鼎祚《答杨道行职方》,《鹿裘石室集》书牍卷九。
17.梅鼎祚《与吕玉绳》,《鹿裘石室集》书牍卷九。
18.梅鼎祚《答汤嘉宾》,《鹿裘石室集》书牍卷一○。
19.梅鼎祚《 嘘胪志序》,《鹿裘石室集》文集卷四。
20.参见梅鼎祚《与许道甫吏部》,《鹿裘石室集》书牍卷十二;《答王元祯》其一,同上书牍卷十三。
22.梅鼎祚《与吕玉绳》,《鹿裘石室集》书牍卷九。
23.梅鼎祚《与三怀师》,《鹿裘石室集》书牍卷一○。
24.详见《明神宗实录》卷二七一。
25.梅鼎祚《奉答申相公》,《鹿裘石室集》书牍卷一○。
26.梅鼎祚《与刘子威侍御》,《鹿裘石室集》书牍卷九。
27.梅鼎祚《答姚叙卿使君》,《鹿裘石室集》书牍卷八。
(作者系宣城市历史文化研究会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