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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唐故事:将军飞骑从天降,虏酋余威扫地时

长安暗涌贞观三年(629年)冬,长安城的太极宫内,炭盆中的火焰摇曳生姿,却驱不散唐太宗眉间的寒意。案头密报上短短十二字—
长安暗涌

贞观三年(629年)冬,长安城的太极宫内,炭盆中的火焰摇曳生姿,却驱不散唐太宗眉间的寒意。案头密报上短短十二字——“突厥内乱,颉利可汗众叛亲离”——在他眼中化作刀光剑影。“渭水之盟的雪,终究要化了。”李世民低声自语,指尖轻叩案几。十年前,颉利率二十万铁骑饮马渭水,逼得他倾尽国库换得屈辱和约。如今突厥内部分裂,突利可汗暗中降唐,契苾、薛延陀等部落纷纷倒戈,这正是天赐良机。

房玄龄、杜如晦等重臣深夜被召入宫。房玄龄展开西域舆图,指着阴山以北的突厥牙帐:“陛下,突利密报,颉利残部不过数万,粮草匮乏。”杜如晦却忧心忡忡:“突厥骑兵剽悍,若不能一击致命,恐遭反噬。”李世民起身推开雕花木窗,寒风裹着雪粒扑在脸上:“朕要的不是击退,是灭国。”

李靖的赌局

兵部尚书李靖踏雪入宫时,已过子时。这位五旬老将接过密报,眼中精光乍现:“臣请领兵北击突厥!”房玄龄愕然:“突厥虽乱,仍有控弦之士十万……”李靖手指重重戳向舆图上的恶阳岭:“颉利与突利内斗,又逢暴雪,必不设防。三千精骑,足矣!”

朝堂哗然。御史大夫温彦博怒斥:“以三千敌十万,李靖莫非欲葬送大唐精锐?”李世民却盯着李靖:“你要多少人马?”“三千。”李靖斩钉截铁,“兵贵神速,人多反成累赘。”“朕予你生杀大权。”李世民解下腰间玉带,“此战若胜,朕为卿牵马;若败,朕自缚向突厥请罪!”

风雪行军

贞观四年(630年)正月初三,三千玄甲军悄然出长安。士兵口衔木枚,马蹄裹布,昼伏夜行。李靖与副将苏定方并辔而行,忽见一队胡商驼队。“将军,是否灭口?”亲兵按刀。李靖摇头:“放他们北去——正好让颉利以为唐军尚在途中。”

阴山北麓的暴雪中,突厥斥候缩在帐篷里烤火。谁也没注意到,唐军先锋张宝相率两百死士攀上悬崖,用钩索荡过冰裂谷。“将军,距牙帐仅三十里!”探子回报时,李靖正嚼着冻硬的胡饼:“传令:杀马取肉,弃辎重,每人带三日干粮。”

夜袭恶阳岭

正月十五,突厥牙帐内酒气熏天。颉利可汗搂着女奴,对帐下酋长冷笑:“突利小儿降唐又如何?待开春,本汗再聚十万铁骑……”话音未落,地面突然震颤。亲兵连滚带爬冲进来:“唐军!唐军杀来了!”

苏定方率两百骑兵如尖刀刺入牙帐。突厥人慌乱中找不到马鞍,竟抓着马鬃迎战。李靖亲执长槊冲锋,白须染上敌血。“斩旗者赏千金!”唐军疯虎般扑向狼头纛。混战中,颉利之妻隋义成公主被流箭射中,这位曾挑动四代突厥可汗反唐的传奇女子,最终死在乱军马蹄之下。

千里追穷寇

颉利带着残部西逃,却在碛口遭遇李勣大军。这位英国公早率通漠道兵马截断退路,将突厥人逼入死胡同。“可汗别来无恙?”李勣冷笑。颉利拔刀欲自刎,却被唐军射落佩刀。

阴山脚下,突厥贵族排成长列,将弯刀举过头顶。李靖策马走过降众,忽见一少年死死攥着金狼匕首。“拿来。”李靖伸手。少年咬牙:“这是阿史那氏的荣耀!”李靖夺过匕首掷入雪地:“从今日起,荣耀归大唐。”

长安的狂欢

二月初九,献俘队伍抵长安。朱雀大街两侧挤满百姓,有人朝囚车扔烂菜,却被金吾卫喝止。“陛下有旨:不可辱俘。”李世民站在承天门上,看着阶下蓬头垢面的颉利:“渭水一别,可汗胖了些。”

当晚太极宫夜宴,李世民让颉利跳胡旋舞。突厥可汗踉跄起舞,满殿文武憋笑低头。“朕设都督府安置突厥部众,契苾何力、阿史那社尔皆授将军。”李世民举杯,“从今往后,胡越一家!”

草原的黄昏

三月,李靖押送十万突厥降众南迁。阴山牧场空了大半,薛延陀首领夷男却向长安献上九白贡——这是草原臣服的象征。“夷男求娶大唐公主。”房玄龄皱眉。李世民大笑:“给他三品将军衔,赐姓李!”

河套平原上,归附突厥人领到耕牛与铁犁。老酋长摸着麦苗落泪:“长生天啊,阿史那氏竟成了种田人。”年轻的阿史那忠却穿上唐军铠甲,在灵州大营苦练骑射——二十年后,他将以左骁卫大将军身份,为大唐征战高句丽。

盛世胎动

贞观五年的长安西市,驼铃声响彻云霄。粟特商人安咄嚩用蹩脚官话叫卖:“波斯宝石!拂菻琉璃!”突利可汗的孙子贺逻鹘在国子监习《论语》,与房玄龄之子房遗直辩论“华夷之辨”。

李世民漫步凌烟阁,指尖抚过功臣画像。“李靖此战,抵得上百万雄兵。”他对长孙无忌感慨。窗外,鸿胪寺的译官正教新罗学子唱《秦王破阵乐》。

历史的伏笔

贞观十四年,李靖病逝。陪葬昭陵的兵器中,有一柄突厥金狼匕首。李世民亲题墓碑:“大唐卫国公靖,国之长城。”

三十年后,苏定方踏着李靖的足迹,率军灭西突厥。而在漠北草原,阿史那贺鲁叛唐自立,却被程知节率军剿灭。“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非因长城,乃因人心。”洛阳紫微宫中,武后对狄仁杰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