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组照片拍于1905年,是一个叫泰格诺尔·吕西安的法国人拍的,它真实记录了清朝末年,也就是118年前,北京城的凄凉样子。
这组老照片现在藏在法国巴黎的博物馆里,原来的样子是黑白的。为了让大家看得更清楚、更舒服,我们给照片做了清晰度和色彩的加工。希望你们会喜欢这样的处理效果。
1905年,在东单北大街上,有个中年满族大姐,穿着身白衣服,脚踏那种底儿高高的旗鞋,手上还摇着把扇子,迈着大步子往前走。那时候,她还有点特殊待遇,走起路来那叫一个带劲。往远处一瞅,就能看见街道中间立着的克林德碑,清清楚楚的。
1900年6月20号那天,德国在中国的公使克林德,因为在这儿找事儿,被清朝军队神机营的头儿恩海给打死了。八国联军打进北京后,清朝政府没办法,只好在他死的地方立了个石牌坊。等到1918年11月,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德国输了,那个牌坊就被拆掉,搬到了中山公园,还改名叫“公理战胜坊”。
俩乞丐站在破烂马路中间,衣服破得没法看,瘦得肋骨都露出来了。那时候,京城好多路都这样,不是坑坑洼洼就是泥水满地,走路的或者拉车的,都得绕着道儿走。
走这种路开车真让人头疼,稍不留神就可能陷进泥里,动都动不了,甚至还可能掉进坑里翻车。你看上面那张图,那辆拉粮食的马车就遭殃了,车轮大半都陷进泥坑里了。
在北京的街道上,你能看到商铺的门面牌楼设计得特别显眼,有的是三根柱子撑起四层楼顶,有的是两根柱子顶着两层楼顶。这些牌楼上都精雕细琢着各种漂亮的木雕,看着特别讲究。这已经是京城商业文化里好几百年来的一个老传统了。
在北京的一条街道上,有家鞋店,店门口挂着块沉甸甸的牌子,上面用凸起的字写着“乾升斋”。几个扎着像喜鹊尾巴那样翘在脑后的鹊尾辫的汉族姑娘,正围着辆独轮车买嫩玉米。
在北京的街道上,有家餐馆把长条桌和凳子摆得满满当当在店门外头,这样路过的脚夫就能随时坐下来歇歇腿、吃点东西。餐馆门檐下吊着个像拖把似的招牌,它旁边紧挨着一家卖腊味的铺子。
两个扎着高高马尾辫的女孩手拉手去逛街。那种像旗人戴的头饰,要到清朝晚期才有了,是用丝绸之类的材料做成的假辫子,上面还会装饰上一朵或者两朵红花。因为这种头饰既能让个子看起来高点,又显得特别高贵,所以很快就在满族女孩中间火了起来。
大栅栏边上的琉璃厂街上,那窄窄的街道两旁,全是卖笔墨纸砚还有书画的铺子。大热天的,大家都爱往树荫下、凉快的那边走。坐马车的女士们受不了车厢里的闷热,干脆就挪到了车前面的遮阳棚下头坐着。只有那些撑着阳伞的,才敢在火辣辣的太阳下大摇大摆地走。
有几个犯人脖子上套着木架子,在街上给人看,旁边站着一个戴着圆斗笠、拿着警棍的警察。把犯人拉到大街上让大家瞧,这法子以前觉得挺能教育老百姓的,所以用了好多年。一直到了九十年代,这种做法才没了。
紫禁城边上有一座四根柱子、三间宽的过街牌坊,前后还加了斜撑柱子。牌坊底下,驴车悠悠地过,骑马的大汉嗖嗖地跑。旁边,一个拉洋车的师傅蹲路边的小坑里,等着拉活儿。要说清末时候的北京城里,到底立了多少座这样的牌坊,怕是没人能数得过来了。
鼓楼东街那时候的景色,路面还是黄土铺的,马车一跑过,路上就明明白白地留下了车轮的痕迹。有的人走路走得累了,干脆就直接在路边一坐,歇歇脚。
一支送葬的队伍缓缓穿过繁华的市区。那口硕大的棺材,简直就像个小屋,得好几十个人合力才能抬得动。穿着一身孝服的子孙们,头顶着一块大白布搭成的棚子,走在队伍的最前头引路。
葬礼上,帮忙的大多是老人和小孩,主要是因为他们收费不高,平民家庭很乐意找他们。这些人都是出自穷苦背景。照片里的小孩都没穿鞋,旁边有个老人,拿着长柄礼扇,站得摇摇晃晃的,看起来好像马上就要摔倒一样。
穷人的送葬队伍里,就那么几个人抬着口简易棺材,连外头的套子都没有。走前头的人脸上看不出一点悲伤,更像是随便溜达呢。对这些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人来说,走了也许真算是种放松。
月亮弯弯亮堂堂,照亮大地各地方。有人笑得合不拢嘴,有人心里头却发慌。虽说日子不容易,婚丧大事还得忙。瞧瞧那边,一群迎亲的人正抬着花轿,热热闹闹地走过西四牌楼那地方。那儿好像是个要道,因为牌楼前头放了个挡路的铁马。
东便门那边有个渡口,辫子长长的乘客们正往船上上。有个满族姑娘,提着裙子,慢慢腾腾地沿着河岸的斜坡往下走。她穿着白上衣、白裤子,还有条白旗袍,这在以前京城夏天的街头巷尾,可是最常见的打扮。
广安门是北京城外城里头,唯一一个朝西开的大门,大家都叫它彰仪门。看看这张图,拍的是广安门箭楼外面的样子。路的两旁啊,搭了些简单的遮阳棚子。你从箭楼底下的那个拱门往里瞧,就能瞅见瓮城里头的城门了。
城墙根儿那块空地儿,成了几个剃头师傅的干活地儿。那些光膀子的大哥,顶着个金钱鼠尾发型,为了方便剃头,都把辫子在脑瓜顶上盘成了个小啾啾。清朝时候的男人们,弄头发可真够折腾的,要是隔几天不剃,脑门上就长出一层短短的发茬,看着那叫一个邋遢。
安定门箭楼旁边,一队驮着货物的驴子正慢悠悠地走在城外的大路上。那高大的城墙弯成弧形,站在城墙下面的路人看起来特别小。
在京城的郊外,一辆马车咕噜咕噜地行驶在黄土地上。这辆小车不大,上面却满满当当坐着旗人的妇女和孩子。大路挺宽,可走在路上的人没几个,显得格外冷清。路的一边,深深的车轮印子刻在了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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