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申请了破产，信用卡逾期不还，成了老赖，全家人彻底疯了。

前世，女儿高考后要买奢侈品要欧洲游，我严词拒绝后，老婆竟然为了维持自己网络辣妈的人设，偷偷用我身份证贷款几百万。

我肺癌病入膏肓需要用钱时，她却一脸嫌弃：

“钱都被你闺女花了，我哪有啊！”

丈母娘也在旁边白了我一眼：

“你要死就死外面，可别把家里这套房子弄贬值了！”

我被她们赶出家门，在马路边活活疼死。

再睁眼，我回到了女儿高考后甩出购物清单这一天。

1

“爸，高考结束了！我要苹果电脑ipad和手机！还有香奈儿小羊皮！别的女儿都要房，我只要个小包包，老爸我是不是很贴心！”

女儿顾晓晓的声音，像一根沾了蜜的毒针，扎进我的耳膜。

我猛地睁开眼。

前一秒我还在肝癌晚期的剧痛里死去，现在，我竟然重生了！

看我半天不说话，顾晓晓闹了起来。

“你到底给不给我买？！我为了你们，考前熬夜复习了好几天！”

前一世，我当场反驳“学习是给你自己学的”，还给她讲了很多道理，告诉她人要独立自主。

可现在，我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烦死了，我不管，你不给我买，这大学我就不念了！”

顾晓晓把手里的书包往地上一摔，可苏媚不仅不教导，甚至添油加醋。

“顾宇！她可是你亲闺女，你就这么对她？女孩要富养！你不给她买，难道以后让黄毛买？”

顾晓晓听到更委屈了，“老登，不托举，就别生！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丈母娘于秀莲也出来帮腔，“整个高三媚媚陪着也吃苦一年了，我还想着给她添一辆跑车，现在你连养闺女都养不起，废物一个！”

熟悉的咒骂彻底勾起我重生之前的回忆。

我浑身一颤，想到前世肝癌的剧痛和被亲人赶出家门的痛苦，我恨的要紧了牙关。

上一世，我拒绝了她们的要求，甚至为此和老婆、丈母娘大吵一架，还停了她们的银行卡。

可没想到转天，老婆苏媚就穿着清凉睡衣来找我和好。

“老公，一会你手持身份证拍张照给我，我把你的医疗保单升级一下。”

“昨天是我不对，把你身体都气坏了，这也提醒了我，要更关注你的健康！”

我欣慰苏媚的体贴，配合着拍了各种照片。

结果根本没有什么医保升级，全都是她想要拿我身份证去做大额贷款编出来的谎话。

当我真的肝癌爆发，却发现我连医保账户里一分钱都没有，还被她们娘仨赶出家门，活活在马路边疼死。

我死后，她们甚至用贷款余下的钱去欧洲玩了一圈，还在朋友圈里各种炫耀。

这一生，我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

我思绪回笼，眼前还是苏媚那张妆容精致的脸。

厚厚的粉底和遮瑕味道刺鼻，她老是想费力地维持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少女感。

我看着她，话锋一转：“老婆......你说的对呀。”

“晓晓，女孩当然要无条件宠着，你要的东西列个单子，爸爸都给你买。”

“还有，妈，您最近不是说想去哪里旅游散散心，是澳洲还是欧洲，我来安排。”

顾晓晓和于秀莲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

刚刚还挂在脸上的鄙夷和不耐烦，也烟消云散。

“真的？！爸，我要什么都给我买吗？！”

我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买，都买。”

我在心里默默补上后半句：

不过这次，你们要自己买单。

2.

晚上，苏媚躺在我枕边，双手环住了我的腰。

“老公，一会你手持身份证拍张照给我，我把你的医疗保单升级一下。”

我愣了一下。

她这是...还准备用我的身份证贷款？

上一世她这么做是为了给女儿清空购物车，可这一世我分明已经答应了女儿的要求，苏媚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看着怀里的苏媚，我的脑海里，闪过前世的画面。

我无意中刷到苏媚的一个社交账号。

账号的头像，是她穿着性感的黑色蕾丝内衣，对着酒店的镜子拍下的照片，锁骨和事业线暴露无遗。

账号的简介是：经济独立，思想独立，为自己而活的单身辣妈。

里面发的每一条动态，都没有我，没有这个家。

全是她穿着各种暴露的衣服，在健身房、在高级餐厅的擦边自拍。

其中一条，配文是：“嫁了个没用的男人，怎么办？想离婚又怕对不起孩子，只能靠自己努力了。”

评论区里，乌烟瘴气。

一个小奶狗露骨地调戏：【姐姐身材真好，你老公真有福气，怕不是天天缴枪投降吧？】

苏媚竟然用一个委屈的表情包回复：【别提了，守活寡呢。】

我拼死拼活在外面挣钱养家。

在她嘴里，却成了个没用的男人，成了让她守活寡的废物。

而更让我接受不了的，是她和这个小奶狗的私信记录。

【富婆姐姐，自己捣蒜很累吧，弟弟力气很大，一个月只要一点零花钱，要不要试试？】

两人不仅在网上暧昧，甚至对方还把苏媚当成了富婆，提出想要线下见面。

思绪回笼，我心里有了猜想。

苏媚是要用我的身份贷款，维持自己的富婆人设，去养外面那条野狗。

往常，苏媚只要一撒娇，我什么都会满足她。

可现在看到她在我身旁扭动的骚样，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我并没有拒绝她，从钱包的里拿出身份证，按她的要求拍了一张照片。

只不过，这是我过期的身份证。

我心里冷笑着，苏媚，背叛者的下场，希望你承担得起。

3.

第二天，我破天荒地跟公司请了半天假。

出门时，苏媚还在镜子前化妆，她以为我又是去哪个甲方公司跑项目，头也不回地叮嘱我：“多挣点啊，晓晓的奖励清单可不便宜。”

那语气，理所当然得仿佛是在命令自家的佣人。

出门后，我打了一辆车，直奔市中心最大那家律师事务所。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四十多岁、气质精干的律师接待了我。

我没有废话，直接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摞厚厚的文件，整整齐齐地码放在他面前那张光滑的红木办公桌上。

“李律师，这是我近五年所有的个人收入证明，银行流水、税务记录，都在这里。”

“这是我名下所有银行卡的流水明细，每一笔大额支出，我都用不同颜色的记号笔做了标记。”

“红色的是给我妻子苏媚的转账，蓝色的是给我女儿顾晓晓的开销，黄色的是我丈母娘于秀莲以各种名目从我这里拿走的钱，每一部分，我都有录音或者聊天记录作为旁证。”

我将一沓沓打印出来的奢侈品购物凭证、五星级酒店账单、旅游的消费记录还有大额转账的电子回单统统推到律师面前。

这些东西，是我多年来默默记下的账。

前世的我，只是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算一算自己到底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用这种方式来麻痹自己。

如今，它们成了我的武器。

李律师起初还带着职业性的微笑，但他翻开第一页，看到密密麻麻的流水，脸上的笑凝固了。

他越翻越快，眉头越皱越紧。

“顾先生...”

“我从业二十年，处理过上百起离婚和破产案，还是第一次见到...准备得如此详尽的材料。”

他拿起一份家庭资产与负债对照表，手指微微颤抖。

“这已经不是一份申请书了。顾先生，这简直就是一份可以直接呈堂的判决书。”

我平静地点了点头：“我知道。”

律师很负责的帮我整理好所有材料。

“根据《个人破产条例》的流程，法院受理您的申请后，会立刻启动对您个人及配偶名下资产的审查和冻结程序。但正式的法律文书和冻结通知，下达到您妻子和相关人手上，需要一点时间走流程。”

“我懂。”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需要的，就是这个时间差。”

4.

晚上，我推开家门时，客厅里的气氛热烈得像要过年。

顾晓晓拿着张纸乐得合不拢嘴。

苏媚和于秀莲一左一右地将她簇拥在沙发中间。

看到我，于秀莲皱了皱眉：“你还知道回来？看看现在几点了！晓晓高考完，你这个当爹的一点表示都没有，一天到晚死哪去了？”

我换着鞋，没说话。

前世的我，此刻大概已经开始点头哈腰地道歉了。

我还没来得及站直身体，顾晓晓已经不耐烦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将一张打印得整整齐齐的A4纸，“啪”的一声，拍在我脸上。

“爸，你昨天说给我奖励，这是我想要的奖励清单，你看看吧。我同学她们考得还没我好，家里早就给准备好了。”

她的语气，仿佛在通知我，而不是在和我商量。

我垂下眼，目光落在那张纸上。

【晓晓的大学新生活启动礼包】。

下面罗列的项目，比前世更加离谱。

最新款的iPhone顶配版，配套的MacBook Pro、iPad Pro和Apple Watch。

欧洲十五日深度游，备注：五星级酒店，商务舱。

香奈儿CF经典款手袋，备注：黑色金链，中号。

清单的末尾，还用红色的马克笔，一笔一划、加粗加大地写着一行字：一辆入门级跑车，颜色要正红色！宝马或者奥迪都行，你自己看着办。

这车苏媚要的。

我粗略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总价稳稳地超过了两百万。

三个人一分不挣，靠别人养着一张口就是百万的礼物。

这娘仨是拿自己当王室的公主，还是拿我当许愿池的王八。

前世的我看到这张清单时，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结结巴巴地跟她商量，能不能分期，或者换一些便宜点的替代品。

结果呢？

换来的是于秀莲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没出息，养不起女儿就别生。

还有顾晓晓哭着跑回房间，摔上门，说我这个爸爸让她感到丢脸。

那是一场长达三个小时的、无休止的公开处刑。

而现在，我平静地看着她们三个脸上的贪婪和期待。

我笑了。

迎着她们三双势在必得的眼睛，我缓缓点了点头。

“嗯，不多，都是你们应得的，就这些了吗？没了？”

一瞬间，客厅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三个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她们大概在脑子里预演了一万种我会如何推脱的场景，却没想到，我会答应得如此干脆。

短暂的死寂之后，狂喜如同潮水，瞬间淹没了她们。

顾晓晓兴奋地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一把抱住苏媚的胳膊，激动地尖叫：“妈！听见没！我爸说都给我买！我就知道我爸最疼我了！”

于秀莲也一改刚才的凶神恶煞，脸上堆起了菊花般的笑容。

“这才是妈的好女婿，快洗手，吃饭。”

“啊！还能加......？”

苏媚兴奋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怀疑。

我摸了摸她的头，“当然，能加。”

反正不是我出钱，你们随意加。

5.

可她们没高兴多久。

第二天一早，阳台就传来苏媚的咒骂。

“怎么回事？你再说一遍？身份证信息有误？不可能！你再仔仔细细地查一遍！”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苏媚的音调猛地拔高，尖锐刺耳：“过期的？怎么可能！我昨天才从他那亲手拿的！”

她怒气冲冲地走进卧室，一把将那张旧身份证摔在我面前。

“顾宇，身份证都过期了，你还给我干什么？”

我抬起头，满脸无辜。

“老婆，我也没注意啊，要不你等两天，我立马去办张新的！”

我语气诚恳，表情到位，没有一丝破绽。

她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全是怀疑。

几秒钟后，她眼珠一转，嘴角勾起冷笑。

“行，那你把钱转给我，我们今天去买晓晓的奖励！”

我继续演戏，“老婆，你傻了啊，现在哪能大额转账，大额消费卡也会冻结，你直接刷信用卡就好了，到期我还上就行了，你还能积分。”

苏媚点点头，“也对，老公你把你信用卡给我吧。”

我转身假装工作，“用你的副卡就行，反正都是我来还。”

苏媚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头说好。

毕竟，她过往的副卡消费我都是一分不落的还清了。

她转身去了顾晓晓房间，我听到里面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

没一会，她和顾晓晓、于秀莲三人就打扮得花枝招展地走了出来。

苏媚从她的钱包里，抽出一沓厚厚的信用卡，在我面前轻蔑地晃了晃。

那些都是她以前忽悠我给她办的副卡。

额度加起来，差不多要八位数了。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老公你今天太帅了，那我们就去shopping啦，放心，我会给你买礼物的。”

大门砰的一声被关上，走廊里还回荡着她们兴奋的讨论声。

“妈，我们先去国金中心！那里的货最全！”

“我要那个五万块的香奈儿，上次那个柜姐还说没货，今天我非要刷到手！”

“晓晓，你看上的那套苹果，今天一次性买齐！”

我慢悠悠地走到窗边，看着她们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小区尽头。

好戏，开场了。

6.

手机被我调成了静音震动模式。

嗡......嗡......

屏幕上不断弹出银行的短信通知。

【您尾号6485的信用卡消费人民币58888元。】

【您尾号6485的信用卡消费人民币89999元。】

【您尾号6485的信用卡消费人民币228000元。】

......

每一条短信，都是她们在商场血拼的战报。

也是她们自己给自己挖的坟墓，一铲又一铲。

很快，银行的风控电话就打了进来。

“您好，是顾宇先生吗？我们监测到您的信用卡在短时间内有数笔大额消费，已经超过限制额度，是否需要为您紧急冻结？”

我靠在沙发上，声音平静：“正常，不用管。”

直到深夜，大门才被钥匙拧开。

苏媚、顾晓晓和于秀莲三人，在一堆奢侈品纸袋的簇拥下，满面红光地走了进来。

客厅瞬间被各种LOGO占满。

LV、香奈儿、迪奥......纸袋堆得像小山一样。

“累死我了！”

苏媚将手里的几个袋子往地上一扔，然后从一个不起眼的袋子里，掏出一双包装简陋的棉袜，随手丢到我面前。

“喏，特意给你买的。”

她语气轻飘飘的，就跟施舍一样：“看你来来去去就那几双破袜子。”

我拿起那双袜子，薄薄的，上面还贴着赠品标，目光却越过她，落在了苏媚脚边一个醒目的鞋盒上。

那是一个知名潮牌的限量款，黑白配色，设计张扬。

这双鞋，发售价十八万，现在更是被炒到了二十多万。

“你看什么，这是...我准备送我表弟的。”

苏媚脸上的表情有点心虚。

想拿我的血汗钱，去养外面的野男人，真当我是傻子！

我心里那股被压抑的怒火，像是被浇上了一勺滚油，轰然炸开。

但我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点点头。

顾晓晓更是兴奋得不行，她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地接通了视频电话，屏幕里传来她同学夸张的吹捧声。

“哇，晓晓，你这身也太好看了吧！全是最新款！”

她得意地在镜头前转了一圈，炫耀着手腕上的表和脖子上的项链，下巴抬得高高的。

“这算什么？我刚定了一台限量版的红色跑车，明天就去提！”

她张狂地笑着，言语间充满了对别人的不屑：“哎，不像咱们班陈瑶，考得比我还好又怎么样？穷鬼一个，浑身上下加起来都没我一只袜子贵！一辈子给我提鞋都不配！”

我握着那双廉价的袜子，指节捏得发白。

陈瑶，我记得这个女孩。

前世，她考上了清华，是全省的高考状元。

而我的女儿，正在用我血汗换来的钱，肆意地侮辱着别人的努力和尊严。

7.

隔天，我被她们硬拽着出了门，美其名曰，一家人一起去提那辆属于我们家的跑车。

车还没提到，路过恒隆广场时，苏媚的购物欲又上来了。

“等一下，我进去逛逛！”她不由分说，拉着我们就进了那家劳力士专卖店。

我最讨厌的颜色，就是绿色。

苏媚却像是没看到我阴沉的脸，径直走到一个柜台前，指着一块绿金迪，对销售员说：“就这块，拿出来我看看。”

销售员戴着白手套，小心翼翼地将那块表取了出来。

市价五十万，一表难求。

苏媚戴在手腕上比了比，满意得不得了，直接抽出信用卡递过去：“就这个了，刷卡。”

销售员恭敬地接过卡，在POS机上操作。

一秒，两秒......

POS机没有任何反应。

销售员脸上的职业微笑僵了一下，又试了一次。

“滴——”一声轻响，屏幕上跳出一行小字。

销售员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她把卡还给苏媚，十分委婉地说：“不好意思，女士，您的卡好像有点问题。”

苏媚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怎么可能？换这张！”

她又抽出一张卡。

结果，还是一样。

周围顾客若有若无的目光，像针一样扎了过来。

苏媚的脸，从红到白，又从白到青。

她猛地转过头，压着嗓子质问我：“顾宇！你怎么回事？忘了还信用卡吗？这点破事都办不好！现在就给我还上！我这等着刷卡呢！”

我看着她气急败坏的脸，缓缓地摇了摇头。

“我没钱还了。”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在苏媚耳边轰然响起。

她愣住了：“你说什么？什么叫没钱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