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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是替嫁哑女,姐姐光环下的影子,却在废太子身侧涅槃,终成皇后

我生来便是姐姐的影子。她是名满天下的第一才女,是内定的太子妃。而我,是她藏在暗处、为她试毒挡灾的替身。大婚前夕,太子意外

我生来便是姐姐的影子。

她是名满天下的第一才女,是内定的太子妃。

而我,是她藏在暗处、为她试毒挡灾的替身。

大婚前夕,太子意外坠马,断了双腿,成了废人。

当夜,姐姐便悬梁自尽。

我爹娘为了保住家族荣光,给我灌下哑药。

将我塞进了去往东宫的轿子。

让我嫁给那个据说已性情大变、阴鸷可怖的废太子。

1

我叫阿九,沈家第九个女儿,也是最不起眼的一个。

我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替长姐沈惊华试毒,试药,试一切可能伤到她的东西。

她是沈家的荣耀,是未来的太子妃,而我,是她光芒下不见天日的影子。

太子萧寻坠马那日,离他们的大婚只剩三天。

消息传回府里,天塌了一半。

废太子,一个双腿尽断的废人,如何配得上我那光芒万丈的姐姐?

当夜,姐姐一袭红嫁衣,悬梁自尽。

爹娘抱着姐姐冰冷的尸身,哭得肝肠寸断。

轮到我时,只剩下一碗漆黑的哑药,和一顶去往东宫的小轿。

“阿九,家族的荣耀,不能断送在你姐姐这里。你替她嫁了,往后沈家,亏待不了你的弟妹。”

我被灌下药,喉咙烧得滚烫,一个字也说不出,被两个壮硕的婆子塞进了轿子里。

东宫死气沉沉,连一丝活人的气息都探不到。

我被两个太监拖进寝殿,扔在冰冷的地上。

殿内只燃着一盏昏暗的烛火,角落里,一个男人坐在轮椅上,玄色的衣袍融进黑暗里,只露出一张过分苍白的脸。

他就是萧寻,曾经名动京城,鲜衣怒马的太子殿下。

如今,只是个双腿尽断,被人遗忘的废人。

他手里把玩着一个白玉酒杯,眼神阴冷,刮在我身上,带着刺骨的寒意。

“沈惊华呢?”他开口,声音沙哑,如同破裂的古钟。

我跪在地上,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眼里的嘲弄更深了。

“死了?也好。”

他手一扬,那白玉酒杯便冲着我飞了过来,砸在我额角,碎裂开来。

温热的血顺着额头淌下,糊住了我的眼睛。

“沈家倒是会找替代品,一个哑巴,倒也省心。”

“滚出去,别脏了我的地。”

我捂着流血的额头,踉跄着爬起来,退出了这间比冰窖还冷的寝殿。

东宫说是宫,其实就是一座冷宫。

除了萧寻,就只剩一个老太监福伯,和几个洒扫的宫女。

她们看我的眼神,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幸灾乐祸。

我被安排在离主殿最远的一间偏房,破旧潮湿,屋顶还漏着雨。

每日的吃食,是馊了的冷饭,和一碗能照见人影的清汤。

我饿得头晕眼花,却不敢声张。

在这里,我比最低贱的奴婢还不如。

我开始在夜深人静时,去厨房的泔水桶里翻找。

运气好的时候,能找到半个还未完全变质的馒头。

我就是靠着这些,活下来的。

福伯发现我的时候,我正躲在假山后,狼吞虎咽地啃着一个冰冷干硬的馒头。

他苍老的脸上满是震惊和不忍,叹息着递给我一个尚有余温的肉包子。

“九姑娘,苦了你了。殿下他……从前不是这样的。”

我只是摇头,把最后一口馒头咽下。

苦么?

在沈家,我吃的也是姐姐剩下的残羹冷炙,稍有不慎,便是打骂。

这里虽冷,却没人打我,倒也算清静。

我每日天不亮就起身,将偌大的东宫清扫一遍。

那些宫女懒散惯了,见我做了她们的活,乐得清闲,只在背后指指点点,说我天生的奴才命。

2

我不在意,只埋头干活。

干活能让我不去想那些糟心事,也能让肚子不那么饿。

从那以后,福伯会时常避开其他人的耳目,偷偷塞给我一些食物。

他也告诉我,殿下之所以性情大变,是因为坠马后,太医曾断言他此生都无法再站起来。对他那样一个曾经叱咤风云、骄傲无比的人来说,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殿下心里苦,您多担待。”福伯说这话时,眼眶是红的。

我点点头,将那份苦涩的过往,默默记在了心里。

这日,我正在清扫庭院里的落叶,萧寻的轮椅停在了不远处。

他手里拿着一本书,目光却落在我身上,审视,探究,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

我低下头,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你倒是手脚麻利。”他冷不丁地开口。

我停下动作,冲他福了福身。

“福伯说你每日都食不果腹,却不见你来求我。”

我依旧沉默。

求他?求他什么?求他垂怜,还是求他施舍?

我阿九烂命一条,却还有几分骨气。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轮椅转向,回了殿内。

那晚,我的饭食里,多了一块肉。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

东宫的份例被克扣得厉害,即便福伯想方设法,也难以为继。

入冬后,连烧的炭火都成了奢侈品。

萧寻的腿一到阴雨天便会钻心地疼,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他的脾气越发暴躁,殿里的东西被他砸了个遍。

宫女们吓得不敢靠近,只有我,每日雷打不动地进去收拾。

他会用最恶毒的话骂我,用手边能拿到的一切东西砸我。

我从不躲,也从不吭声,默默收拾好一切,再退出去。

这日夜里,暴雪突至,寒风卷着雪粒子,刮得窗户呜呜作响。

我缩在被子里,听着主殿方向传来的、被风雪撕扯得破碎的闷哼声。

那声音,初时还极力压抑,如同困兽的低吼。渐渐地,压抑不住了,变成了夹杂着器物碎裂声的咆哮。

守夜的宫女们早就吓得躲回了房间,聚在一起瑟瑟发抖。

“殿下又犯病了,太吓人了。”

“谁敢这时候凑上去,不是找死吗?”

“可怜见的,从前那么俊朗的一个人,现在……啧啧。”

她们的议论声,断断续续地飘进我的耳朵。

我心里挣扎了许久。福伯说过,殿下的腿最怕阴寒,若再不好好保暖,经脉彻底坏死,就真的再无站起来的可能了。

我披上外衣,端着一盆烧得正旺的炭火,推开了他的殿门。

他蜷在轮椅里,额上布满冷汗,脸色白得吓人。

“滚!”他看到我,眼底赤红,迸发出骇人的戾气。

我没理他,将炭盆放在他脚边,又取了厚实的毯子,盖在他那双早已没有知觉的腿上。

他一把挥开我的手,力道之大,将我掀翻在地。

“我叫你滚!你听不懂吗?”

我从地上爬起来,固执地将毯子重新给他盖好。

他愣住了,那双阴鸷的眸子里,第一次出现了别的情绪。

我转身想走,他却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腕。

3

他的手,冰得像一块铁。

“为什么?”他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因为福伯说,再这么冻下去,殿下的腿就真的废了。

还是因为,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心里那点仅存的善意,被触动了。

他抓着我的手,慢慢收紧。

就在这时,窗外闪过一道黑影,一支淬了毒的箭,悄无声息地射向他的后心。

我来不及多想,猛地将他推开,用自己的后背,迎上了那支利箭。

剧痛袭来,我眼前一黑,栽倒在他怀里。

失去意识前,我看见他脸上那惊骇欲绝的神情。

我没死。

是福伯寻了太医院的旧人,将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那箭上的毒,是我从前在沈家替姐姐试过的,虽霸道,却不致命,只会让人浑身麻痹,受尽折磨。

我醒来时,躺在温暖的床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

萧寻就坐在床边,一瞬不瞬地看着我。

他眼下是浓重的青黑,整个人憔悴了不少,但那股阴鸷之气,却淡了许多。

见我醒来,他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

福伯端了药进来,他接过,亲自喂我。

药很苦,我皱着眉,他便从怀里掏出一颗蜜饯,塞进我嘴里。

甜味在舌尖化开,驱散了苦涩。

那是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一丝温柔。

我的伤在后背,自己无法换药。

福伯本想找个稳妥的宫女来帮忙,却被萧寻拦下了。

每日,他都会亲自用温水帮我擦拭伤口,再笨拙地、小心翼翼地敷上药膏。

他不是个会照顾人的人,动作甚至有些粗鲁。有时会不小心扯到我的伤处,惹得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每当这时,他都会立刻停下动作,身体僵硬,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变的紧张。

“弄疼你了?”

我总是摇摇头。

他的指尖微凉,带着淡淡的药草气息,划过我的肌肤,却像一簇火苗,让我整个后背都跟着发起烫来。那是一种比伤口疼痛更让我无措的感觉。

我不敢动,只能将脸深深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我的沉默,似乎让他更加安心。

他开始花越来越多的时间待在我的房间里,批阅那些福伯偷偷送进来的密信。

而我,就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他。

烛光下,他的侧脸轮廓分明,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敛去了平日的阴鸷,多了一丝沉静。

东宫的日子,似乎好过了些。

没人再敢克扣我们的份例,炭火和吃食都充足了。

萧寻不再砸东西,也不再骂人,大多数时候,他只是安静地看书,或看着我发呆。

他开始教我认字,写字。

我的手被冻伤过,握笔的姿势很难看,他便握着我的手,一笔一画地教。

他的掌心很暖,暖得我有些贪恋。

这日,他将我叫到书房,递给我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和一枚刻着“玄鸟”的铁牌。

“城南有一家铁匠铺,你把这个交给铺主,他会给你一样东西。”

“此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他的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凝重。

我接过东西,点了点头。

这是他第一次,交给我这样重要的事。

我换上小太监的衣服,趁着夜色,悄悄溜出了东宫。

夜里的京城,万籁俱寂,只有巡夜的更夫,敲着梆子走过。

我压低了帽檐,步履匆匆,心里却有些不安。

我总觉得,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

4

我顺利找到了那家铁匠铺。

铺主是个独臂的壮汉,看到我拿出的铁牌,神色一凛,将我引进了后院。

他从一口枯井里,捞出一个沉重的铁箱。

“殿下要的东西,都在里面了。”

我打开箱子,里面不是金银珠宝,而是一沓沓厚厚的账本,和一张精密的布防图。

我心里一沉,知道这些东西,牵扯重大。

我背着铁箱,不敢走来时的大路,专挑偏僻的小巷。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心里发慌,加快了脚步,可那人如影随形,怎么也甩不掉。

眼看就要被追上,我心一横,钻进了一条死胡同。

追我的人是个黑衣蒙面的高手,他步步紧逼,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我退到墙角,无路可退,只能将铁箱护在怀里,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就在那人的剑刺向我心口的瞬间,一支羽箭破空而来,正中他的手腕。

黑衣人吃痛,闷哼一声,转身便逃。

我惊魂未定地回头,只见巷口立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手里握着一张长弓。

他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脸。

我抱着铁箱,冲他福了福身,转身便跑。

回到东宫时,天已蒙蒙亮。

萧寻在殿门口等我,看到我怀里的铁箱,紧绷的脸上,终于松弛下来。

他接过铁箱,打开翻看,越看,眉头便皱得越紧。

“你……可有受伤?”他忽然抬头问我。

我摇了摇头。

他却不信,伸手拉过我的手,仔細地检查。

见我安然无恙,他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阿九,”他看着我,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今日之事,多谢你。”

“若不是你,我多年的心血,便要毁于一旦。”

他眼里的情绪太过复杂,有感激,有后怕,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痛楚。

那夜,他和我说了许多。

说他如何被二皇子设计,坠马断腿。

说他母妃一族,如何被满门抄斩。

说他这些年,如何卧薪尝胆,在暗中积蓄力量,只为有朝一日,能手刃仇人,为母族报仇。

我静静地听着,原来他背负着这样沉重的血海深仇。

那些阴鸷和暴戾,都只是他的伪装。

这个男人,比我想象的,要强大得多,也孤独得多。

我看着他苍白的侧脸,忽然生出一种冲动,想要伸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

自那以后,我便成了萧寻真正的左膀右臂。

哑药的药性早已过去,我却习惯了沉默。

很多时候,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我们便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他给了我一个新名字,沈惊鸿。

他说,阿九这个名字,太委屈我了。

惊鸿,取自“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他希望我,能像惊鸿仙子一样,自由自在。

我成了东宫真正的女主人。

我用他给的银子,买通了宫里的采办,将东宫打理得井井有条。

我们有了充足的吃食和炭火,甚至还能喝上新茶。

我凭着记忆里替姐姐试过的那些香料,调配出独特的熏香,托福伯带出宫去卖,竟也挣了不少银子。

东宫的日子,一天天好了起来。

萧寻的腿,在我的精心调理下,也渐渐有了知觉。

他开始在夜深人静时,拄着拐杖,练习走路。

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汗水浸透他的衣衫,他却咬着牙,一声不吭。

我便在一旁陪着他,给他递水擦汗,在他快要支撑不住时,扶他一把。

他有时候会靠在我肩上,滚烫的呼吸,喷洒在我耳侧。

“惊鸿,有你真好。”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羽毛,轻轻搔刮着我的心。

我的心,乱了。

我知道,我不该对他有任何非分之想。

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即便如今落魄,也终有拨云见日的一天。

而我,只是一个替代品,一个影子。

我们之间,隔着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