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柯煜一边和我隐婚,一边和我的真千金姐姐难舍难分。
我抑郁症发作求他回来照顾我,他却一口一个嫌我烦。
后来商业大佬追求我,我再也不要他了,他竟然又求我回头去爱他......
1.
“宋雯雯,切,不就是个花瓶吗,看她那挑得片儿,简直就是消费观众……”
“哎,她签在影帝柯煜手下,可真是给人家影帝的公司招黑,要脸的话,自己晓得退出大众视角吧?”
“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了,宋雯雯这人演电影不行,傍大腿有一套,你记不记得上上上部,她和沈淮安老师拍的剧?”
“那个《梦里归人》吧,我听说宋雯雯好像起了勾引沈淮安的心思,努力做人家沈淮安和正妻之间的小三呢……”
心口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我感觉脑袋里又嗡嗡的响个不停。
那次的《梦里归人》,沈淮安和我都入了戏。
只是戏结束后,我很快从饰演的“左左”里跳了出。
沈淮安跳不出来,他当自己还是扮演的“沈帅”。
他还把我当做那个为了爱牺牲自己的“左左”。
他在片场吻我吻得动情,以至于他的夫人干脆次次在片场拿冰冷,剖析的眼光盯着我和他的每一场戏。
我感觉像是自己的衣服被剥光。
后来,戏完结了。
沈淮安却还是红着眼眶来找我,想拿手碰我,想要拥抱我。
我闪躲避嫌,但他夫人仍是知道了他来找我的事情。
然后,他夫人便发了一条“洁身自好,好自为之”的微博。
配图是我在剧照里,偏头笑着偷看沈淮安的那张。
网上炸了,铺天盖地的谩骂朝着我一个人砸过来。
我在无数个深夜看着那些恶毒的私信,
在领快递的时候看着莫名收到的毒针娃娃。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就有抑郁症了。
这种疼痛总在某些时刻像山海向我席卷而来。
譬如此刻,我颤抖着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拿出药丸干嚼急吞下。
心口还是感觉被割得很厉害。
兴许听到爱人的话语就好了。
我这么想着,拿出手机打给了柯煜。
对面迟迟没有接通。
好一会儿,接住了。
“阿柯,腰这里还有些疼,帮我揉揉……”
是苏曼的声音。
2.
撒娇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绵软。
但让我心头一颤的在后面。
“叫你打球小心一点,怎么一点也不听话?”
“好了,我帮你轻轻地揉,只是今天回去……你要和伯母怎么交代?”
“手机?苏曼,你真调皮,什么时候接通的?”
应当是柯煜接过了手机。
我听见他沉寂几秒的呼吸,然后语调照常:
“喂?宋雯雯。”
我嘴唇翕动,胸口压着的重量快把我搞到窒息。
本来想要说说,因为他逼着我签的那份烂片电影合同,我今天感觉很不好。
下次可不可以考虑一下你老婆的感受,不要什么烂片都恰了好不好。
柯煜,其实我患上抑郁症了。
好久没见你。
虽然是隐婚。
但你可以来陪陪我吗?
我说不出来,声音卡在嗓子眼。
对面的柯煜先说的话,
“我有点要事在手头上,先挂了。”
嘟嘟——
我的泪随着挂断电话的声音一起滑落过脸庞。
腿软手抖的,我赶紧继续吃了几颗药。
打电话给我的助理珠珠求助:
“珠珠,我好累,找人接我,我想回去睡一觉……好吗?”
3.
我一睡起觉来,就感觉昼夜不分。
梦里我被当了十八年的父母,无情地赶出家门。
看着他们唾沫星子外冒,拿手指着我,面色阴沉。
“你就是个冒牌货,不要把自己当回事,这么多年对你也够好了。”
“是啊,我们真正的乖女儿回来了,你就别占着这个位置了,我不想让我的宝贝女儿有一点的伤心。”
“假的就是假的,见到我们蔓蔓才知道,原来真的就是无法代替……”
我低着头,衣服被扒光了。
苏曼一左一右被父母搂着,眼神轻蔑的看我。
路过的人也上下打量我,稀稀碎碎的声音,杂七杂八的指点。
“选秀进圈时还说自己真的梦想成为一名好演员呢,呵呵。心思全放勾引人上了……”
“不要脸,扳着指头数,也就那么几部我看见有演技,话说她不会根本什么都不会,全是靠剪辑,才显得行了那么几回吧?”
“这人真的恶心,可会装,实际不是四面八方马不停蹄的勾搭,呵呵,演艺圈的败类……”
……
我没有想和苏曼抢什么,我只是短暂地以为自己也被幸福地爱着。
我真的想当好演员,那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
我也没有勾引人,事实的真相是别的演员无法出戏。
我不是败类,我没有装。
……
我撕心裂肺的呐喊,梦里黑压压的没有一个人能听见。
大家只是那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我,评判着我,审视着我。
我猛然从无边无际的黑暗里惊醒。
下意识地去身边的床位去摸。
没有摸到柯煜,
床单被我汗淋淋的手拽的很皱。
昏昏沉沉,我不确定自己是否是自己。
耳畔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
我拖着不真切的身体去看门,厚重的门拉开的瞬间:
看见喝醉的,脸颊绯红的柯煜。
他正被苏曼拿肩膀扛着。
一只手臂紧紧搂着苏曼的脖子,另一只手臂似有若无地触碰着苏曼的脸。
实在 是很亲昵 的模样,像一对老夫老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