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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劝我大度,有些亲戚,这辈子就是不用原谅的,盲目的宽容,就是对恶的纵容。

上周六,家里老三给孙子办百日宴。本来是件高兴事,结果推杯换盏间,我看到了那张让我恶心了三十年的脸——我那个二舅妈。她老了

上周六,家里老三给孙子办百日宴。

本来是件高兴事,结果推杯换盏间,我看到了那张让我恶心了三十年的脸——我那个二舅妈。

她老了,头发白了不少,但那双精明得有些刻薄的三角眼,还是没变。她端着酒杯,在大圆桌对面冲我笑:“哎呀,小胡,咱们得有七八年没见了吧?听说你现在退休金不少来着?来,二舅妈敬你一杯。”

桌上的“气氛组”——我那个爱和稀泥的表嫂,立马接话:“对对对,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以前那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今天喝了这杯酒,就都翻篇了!小胡,你大度点,别计较了。”

若是十年前,为了所谓的面子,为了不让小辈难堪,我可能会强颜欢笑把这杯酒咽下去,哪怕像吞了只苍蝇一样恶心。

但那天,我看着那杯酒,没动。我把手里的酒杯轻轻往桌上一磕。

笑着说:“二舅妈,我有高血压,医生说了,不能喝酒,更不能受气。”

二舅妈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挂不住了。表嫂还要打圆场,我摆摆手:“大家都接着吃接着喝,别为了我这点破事扫兴。”

但我这人记性太好,有些事,翻不了篇。那顿饭,我是吃得最香的一个。

回家的路上,老伴担心地问我:“刚才是不是太不给人面子了?”

我把车窗摇下来,让晚风吹进来,长舒了一口气:“老太婆,我都63岁了。前半生为了面子活,憋屈;这后半生,我只想为了里子活,痛快!”

为什么要劝我大度?因为针没扎在你身上,你不知道疼。

我对那个二舅妈的“恨”,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家仇,就是那是那种钝刀子割肉的屈辱,让人记了一辈子。

90年代末,那是大家日子都紧巴的时候。那年我刚下岗,孩子身体不好住院要做手术,家里连几百块钱的押金都凑不齐。

我厚着脸皮去求这个二舅妈借钱。那时候她家做生意,是亲戚里的“万元户”。

我记得那天是个下雪天,我站在她家门口,她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把瓜子皮吐得满地都是。她没让我进屋,跟我说:

“哎哟,不是二舅妈不借你。是你现在连个工作都没有,我借给你,你拿什么还?我家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要是打了水漂,我找谁哭去?”

那一刻,真的是让我第一次见识到、体会到了人性的恶。

后来,是我那几个平时不怎么走动的工友,你五十我一百地帮我凑齐了手术费。

如今,她家生意败落了,儿女也不争气,听说最近想给儿子买房缺钱,开始四处联络亲戚。这时候想起来跟我“一家人”了?这时候想起来劝我“大度”了?

对不起,我的善良很贵,不给烂人。

别人欺负了你,你还要笑呵呵地原谅他,那你把那些真心对你好、雪中送炭的朋友置于何地?

盲目的宽容,就是对恶的纵容。

那些曾经在你落魄时踩上一脚的亲戚,如今看你过得好了,又想凑上来沾点光,或者仅仅是为了在家族聚会上展示他们的“大度”来衬托你的“狭隘”。

这种亲戚,说白了,就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甚至,比陌生人更坏。因为陌生人伤不到你的心,只有顶着“亲人”名义的刀子,才扎得最深。

退休后的这几年,我做了一个决定:给我的通讯录“大扫除”。

我退出了那个只有过年才发抢红包、平时只会发拼多多砍一刀的家族群; 我拉黑了那个总是阴阳怪气点评我朋友圈、说我“退休金高了不起啊”的堂弟; 我拒绝了所有让我感到不舒服的聚会。

刚开始,也有人背后说我:“老胡这个人,越老越不合群了。”

随便他们怎么说。

到了这个年纪,生命就像手机剩下的那20%电量。这点电量,我不能用来应付那些烂人烂事,我要留给值得的人。

我要留给那个跟我风雨同舟了几十年的老伴; 留给那个虽然工作忙但周末还会陪我喝茶的孩子; 留给那几个没事能一起吹牛、钓鱼的老哥们。

写在最后:

那天后来表嫂给我发了条微信,说我“太记仇,老生气,小心气坏身子”。

我回了他一句:“表嫂,我现在每天养花、遛鸟、写文章、到处旅游。我不原谅她们,但我早就放过我自己了,我现在过得比谁都舒坦。”

原谅,是上帝的事。 而我作为一个退休老头,我的任务是:保重身体,取悦自己,其余的,去他ma的。

如果你通讯录里也有几个“想拉黑却不敢拉黑”的亲戚, 学学我,咱们一起把这“人情债”给断了。

愿你的余生,只生欢喜不生愁。----你的老朋友,老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