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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擦肩而过不回头,爱到尽头是沉默!

周末整理旧物时,我在衣柜最底层翻出了那件灰色羊毛衫。指尖触到柔软织物的瞬间,心脏像被细针轻轻扎了一下——这是陈默在我24

周末整理旧物时,我在衣柜最底层翻出了那件灰色羊毛衫。指尖触到柔软织物的瞬间,心脏像被细针轻轻扎了一下——这是陈默在我24岁生日时送的礼物,他说北京的冬天风大,这件衣服的绒密度足够抵御零下十度的寒冷。

我曾以为这份温暖能延续很久。

我们是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店认识的。那天我赶项目报告迟到,撞翻了他手里的美式咖啡,深褐色的液体在他浅灰色衬衫上晕开,像幅狼狈的抽象画。我慌乱地递纸巾,他却笑着说“没关系”,还帮我捡了散落在地上的文件。后来我们总在午休时偶遇,从喜欢的咖啡豆品种聊到周末去哪里看展,从对未来的迷茫聊到藏在心底的小梦想。他知道我不吃香菜,每次点外卖都会备注“多放醋,不要香菜”;我记得他有轻微的鼻炎,每到换季都会提前给他准备好无香纸巾。

确定关系那天,他带我去了后海。傍晚的湖面泛着金光,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绒布盒子,里面不是钻戒,而是一枚银质的小月亮吊坠。“我现在还买不起大房子,但我想每天都能和你一起看月亮。”他说话时耳朵有点红,我却觉得那枚月亮比任何钻戒都亮。

那些日子里,我们把出租屋布置得像个小天堂。他在阳台种了我喜欢的薄荷和多肉,我在客厅的墙上贴满了我们的拍立得照片。下班回家时,他会在门口等我,手里端着刚热好的牛奶;我加班到深夜,他会默默坐在旁边陪我,困得头一点一点的,却不肯先去睡。有次我感冒发烧,他裹着睡衣跑遍了附近的药店,回来时冻得鼻尖通红,却第一时间给我量体温、喂药。那时候我总想,原来爱一个人是这样的,连空气中都飘着甜丝丝的味道。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的话越来越少了。

起初是他加班越来越频繁,回家时我已经睡了;后来是我忙着考证,周末也泡在图书馆。我们不再一起做饭,而是各自点外卖;不再窝在沙发上看电影,而是一个刷手机,一个玩电脑。有次我特意做了他爱吃的红烧肉,等了他三个小时,菜凉透了,他才回来,说“在公司吃过了”。我看着他疲惫的脸,到嘴边的委屈突然说不出口。

我们开始为小事吵架。他嫌我总是把东西乱放,我怪他从不主动跟我分享工作;他说我越来越唠叨,我说他越来越冷漠。有次吵到最凶的时候,他摔门而出,我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看着墙上那些褪色的拍立得照片,突然觉得很陌生——眼前这个让我生气的人,明明是我曾经最想依赖的人啊。

真正决定分开那天,没有吵架,也没有哭闹。我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他先开口:“我们好像,再也回不去了。”我点点头,眼泪却忍不住掉下来。他想帮我擦眼泪,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那天我们一起收拾东西,他的书、我的衣服、我们一起买的情侣杯,被分成了两堆。他走的时候,拿走了那件灰色羊毛衫的同款男款,关门声很轻,却像锤子一样砸在我心上。

后来我们在小区楼下偶遇过一次。他牵着一条金毛,我提着刚买的菜。四目相对时,我们都愣了一下,然后尴尬地笑了笑。“最近还好吗?”他先开口,声音有点陌生。“挺好的,你呢?”“我也挺好的。”简单的几句对话后,我们就各自走了。我没回头,但我知道,他也没有。

现在我偶尔还会穿那件灰色羊毛衫,北京的冬天还是很冷,只是再也没有人会提醒我添衣服了。我学会了自己修水管,自己换灯泡,自己一个人看电影。只是在看到薄荷和多肉时,还是会想起那个在阳台种花的男生;在闻到美式咖啡的味道时,还是会想起那个被我泼了一身咖啡却笑着说“没关系”的男生。

原来爱到尽头,真的会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我们曾经那么了解彼此,知道对方的喜好,懂得对方的脆弱,可最后,却连一句“好久不见”都觉得多余。那些一起走过的路,一起看过的月亮,一起经历的喜怒哀乐,都成了藏在心底的回忆,再也回不去了。

或许这就是爱情吧,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有圆满的结局,有些人出现过,陪你走过一段路,就已经很好了。只是偶尔想起时,还是会忍不住感叹:如果当初我们能多一点耐心,多一点理解,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