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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忙着“造神”,AI却悄悄偷走了“人味”

昨天下午,我正用AI整理会议纪要,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推送——“马斯克最新预测:5年内AI将具备人类所有智能”。我愣了几秒,

昨天下午,我正用AI整理会议纪要,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推送——“马斯克最新预测:5年内AI将具备人类所有智能”。

我愣了几秒,下意识地看了眼窗外。夕阳正好,楼下几个孩子在踢球,笑声穿过玻璃传进来。那一刻我突然想:等AI真的无所不能时,我们人类还剩下什么值得骄傲的?

这个问题困扰了我一晚上。直到凌晨两点,我给一位做AI开发的朋友发了条微信:“你觉得AI最不可能取代人类的特质是什么?”

半小时后,他回了一段让我后背发凉的话:

“其实最可怕的不是AI在哪些方面超越人类,而是我们正在主动放弃那些AI永远学不会的东西——比如毫无理由的爱,比如明知会输还要坚持的倔强,比如闻到桂花香时心里那阵说不清的惆怅。”

一、“完美”的陷阱:当效率成为新宗教

你知道吗?现在连寺庙都在用AI“优化”拜佛流程了。

去年春天,杭州某寺院推出了智能功德箱——扫码支付后,AI会根据你的生辰八字,自动生成“最佳祈福方案”。系统显示,通过算法推荐的供品组合,能让祈福效率提升37%。

更绝的是,有创业公司正在开发“AI往生超度系统”。只要上传逝者照片和生平资料,算法就能生成最符合其性格的往生咒播放列表,号称“让每个灵魂都得到个性化超度”。

效率。精准。个性化。

当技术把一切都优化到极致时,我们是否正在失去生命中那些“不完美”的意义?

我想起外婆。她每次去庙里,都要亲手叠一上午的元宝,动作慢得让年轻人着急。我问她为什么不直接买现成的,她瞪我一眼:“心诚则灵,机器叠的能一样吗?”

现在想来,外婆叠的不是元宝,是她对另一个世界笨拙而赤诚的相信。这种“相信”,是任何算法都无法计算的。

二、那些AI永远学不会的“人性bug”

就在我写这篇文章时,ChatGPT的最新版本已经能写出情感细腻的情诗。但你知道吗?它永远写不出这样的句子:

“今晚的月色真美。”——夏目漱石

“我想和你一起生活,在某个小镇,共享无尽的黄昏,和绵绵不绝的钟声。”——茨维塔耶娃

为什么?因为AI没有在月色下心动过,没有在某个黄昏真切地思念过谁。它所有的“深情”,都只是数据的排列组合。

人类的不可替代性,恰恰藏在我们的“缺陷”里:

我们会做“亏本买卖”

2023年,山东一位货车司机在高速上发现前车起火。他没有任何犹豫,冒着生命危险把车横在路中间,救了前车一家五口。事后记者问他为什么,这个中年汉子搓着手说:“没想那么多,总不能看着人死吧。”

AI永远不会这么做。在它的算法里,这明显是“不理智行为”——收益风险比太低。但正是这种“不理智”,定义了人性。

我们需要“无用的时间”

日本有个概念叫“侘寂”(wabi-sabi),欣赏不完美、不恒常、不完整之美。一片有虫洞的枫叶,一件有裂痕的陶器,一段没有结果的暗恋——在效率至上的AI眼中,这些都是该被优化的“bug”,却是我们活过的证据。

我们渴望“真实的触摸”

疫情期间,某养老院给老人们配备了陪伴机器人。机器人能定时提醒吃药,能讲故事,能监测健康数据。但一位患阿尔茨海默症的老人,每天还是会抱着儿子的旧毛衣发呆。

“机器人很好,”护理员说,“但它没有毛衣上的味道。”

三、当技术开始“造神”,我们在失去什么?

最近有个词很火——“数字弥赛亚”(Digital Messiah)。

一些技术信徒真的在期待:当奇点来临,超级AI会成为新的“神明”,带领人类进入永生极乐。他们甚至开始讨论,要不要给AI建庙供奉。

这让我想起上世纪60年代,苏联有个“2045计划”——要把人类意识上传到计算机,实现数字永生。项目负责人曾豪言:“我们要成为自己命运的神!”

六十年过去了,那些科学家大多已作古。他们的意识没有上传成功,但他们的墓碑前,每年清明都有人献花。

那些花,是AI永远理解不了的仪式。

去年,美国某实验室成功用AI“复活”了一位去世歌星,举办了全球首场“数字人演唱会”。全息影像逼真到每一根发丝,歌声完美无瑕。现场观众哭成一片,但散场后,有个乐评人写道:

“太完美了,完美到让人心慌。我怀念她演唱会唱破音时吐舌头的样子,怀念她即兴改词时的小任性。今晚的‘她’是个精致的赝品——除了不犯错,哪儿都不像她。”

四、在算法时代,如何守住“人味”?

说了这么多,我不是要反对技术。AI当然伟大——它让绝症有了新疗法,让教育资源更公平,让残障人士“看见”世界。

我想说的是:在拥抱技术的同时,我们更要警惕“技术原教旨主义”——那种认为技术能解决一切问题的迷信。

几个也许可行的建议:

每天留一段“离线时间”

不为什么效率,就为发呆。看云怎么飘,听风怎么吹,感受阳光如何在手背上移动。这些“无用”的感受,是AI永远无法替你体验的。

去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明明可以点外卖,偏要花三小时炖一锅汤;明明有电子书,偏要去图书馆闻旧书的霉味;明明能视频通话,偏要手写一封信,贴上邮票寄出去。

在这些“低效”里,藏着生而为人的尊严。

保持“不专业”的权利

不用为了“高效社交”去学话术,不用为了“人设”去经营朋友圈。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爱上不该爱的人,坚持注定失败的事。

这些“不专业”,恰恰是我们抵御算法异化的最后防线。

写在最后

写到这里,窗外天快亮了。AI还在不知疲倦地运转,而我已经困得睁不开眼。

但这困意让我感到安心——我还会累,会饿,会为一场日出感动,会为一句骂娘的话生气。 这些不完美,让我确信自己还是活生生的人。

也许,面对AI最好的态度不是对抗,而是清醒地拥抱。就像我们知道电的威力,但不会对着一盏灯下跪;我们知道刀的锋利,但不会用它对着自己的心脏。

技术应该是延伸我们的手,而不是取代我们的心。

当全世界的算法都在追求更快、更高、更强时,或许我们可以慢下来,对自己说:

“急什么,我可是会老、会死、会爱、会痛、会在深夜里莫名其妙流眼泪的人类啊——这些,才是我们最昂贵的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