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拿到 8 万年终奖，我兴奋得蹦起来跟男友说：“我能买房啦！”
本以为他会替我开心，结果他翻着白眼来一句：“八万就想买房子？你开什么玩笑！”
我故意逗他：“谁说我只有八万？我还有四十万存款呢！”
这话刚出口，他脸色 “唰” 一下就变了，着急忙慌喊：“不行！你把存款和公积金都用了，以后拿什么还房贷？”
我心里 “咯噔” 一下，反问他：“还房贷？那你打算出多少钱？”
他倒好，理直气壮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啥条件，我妈都好久没买新衣服了，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听他这么说，我都气笑了。
这些关我啥事？
凭啥他要管我的钱，他倒管得宽！
看我坚持要买，他直接急眼了，恶狠狠地甩下一句：“你敢买，咱俩就分手！”
我冷笑一声，心彻底凉透了。
这种男人也太离谱！想让我倒贴他家？门儿都没有！
01
我辛苦工作了一年，像牛马一样忙碌，终于收到年终奖到账的信息。
我数着短信里的数字：整整8万！
“Yes！”
我太激动了，顾不上自己还在地铁上，直接欢呼了起来。
前几天经理说过，今年大家都很辛苦，奖金有可能翻倍，没想到真的实现了。
这一整年的996工作，总算是有了回报。
我兴奋得晕头转向，几乎是飘着走出了地铁口。
这时候，男友曲颂正站在外面，双手插兜等着我。
他一看到我，就把我搂进怀里，问：“宝宝，你咋这么开心？”
我嘿嘿笑了两声，说：“你猜猜我年终发了多少钱？”
曲颂眼睛亮了亮，猜测道：“五万？”
去年我们公司发了四万，他这样预估是按照一般的涨幅来的。
我得意地比出一个数字。
“八万？”他惊讶地说。
“嗯！”
虽然和很多人比起来不算多，但对我自己而言，已经很不错了。
曲颂眉开眼笑，抱着我转了个圈，说：“好厉害啊！”
我毫不谦虚地点了点头，说：“是呀，我也觉得自己挺厉害的！我终于能买房了！”
这么多年了，我总算能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了。
曲颂愣住了，问：“买房？”
我没留意他的表情，自顾自地说：“嗯，我都看好房子了，就在我们公司附近，以后上班就方便了，周围商圈也不错，买东西也……”
话还没说完，曲颂无语地说：“我们家存了这么多年钱，都买不起这边的房子，你就八万就要买房？太爱显摆了吧。”
我连忙说：“no，no，no，加上年终奖，我有四十万呢！”
这些存款是我工作三年辛苦挣来的，没人知道。
要不是我和曲颂已经在谈婚论嫁，我也不会告诉他。
曲颂并没有显得兴奋，脸上的表情反而有些阴沉。
他带着疑惑说：“你才工作三年，就有这么多钱？”
他这话，好像我是去抢钱了一样。
当然，也不能怪他不信，我确实很会赚钱。
我的收入主要分三部分，一部分是公司发的工资，一部分是我接私活赚的外快，还有一部分是我在网络平台卖课的收入。
曲颂大概知道我在公司的收入，也知道我会接私活挣钱，但没想到我能存下这么多。
我工作第一年，一门心思扑在公司业务上，老老实实地熟悉本职工作，每天就是工作、学习、听课、考证，忙得晕头转向。
02
慢慢地，我工作越来越顺手，也开始有人找我接私活了。
一开始这些活，科室里的老员工都看不上，要么钱少，要么麻烦。
但我从不挑三拣四，不嫌钱少，每次都认真把活干得妥妥当当。
就这样，我积累了一些人脉，也能接到更好的活了。
最后就是网络平台的收入，因为我经常分享工作状态，积累了一些粉丝。
我把专业上总结的学习技巧，有偿卖给感兴趣的人。
就这样，我的存款越来越多，终于达到了自己的目标。
听了我的解释，曲颂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
他夸奖我：“看你平时又是交房租又是吃喝的，没想到你能存下这么多钱，我老婆真能干！”
这几年我工作太累，在吃喝上没怎么亏待自己。
可能曲颂看我日子过得还不错，就以为我剩不下什么钱。
我难得对人敞开心扉，就说：“知道我厉害就好！”
如果他娶了我，肯定会发现我挣钱、理财都很在行，绝对是捡到宝了。
接着，我们一起去吃晚饭。
等吃得差不多了，曲颂说：“菲菲，咱们也交往一年了，有进一步发展的打算，我就直说了。”
看他说得一本正经，我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说：“你说吧。”
曲颂说：“你看咱们俩年纪都不小了，我二十七，你二十六，也该考虑结婚的事了。我们家打算给我在这边买套婚房，可你也知道，房子太贵了，全款买不起，所以肯定要贷款……”
我们这儿算二三线城市，房价不低。
曲颂的父母是老家的小学老师，一辈子没存下多少钱。
我知道他为难，所以很少提这些事，没想到他先提出来了。
他又说：“你要是买了房，存款和公积金不都搭进去了，那咱们俩结婚可咋办呢？”
我听了眉头紧皱，呆呆地说：“你父母出钱买的房子，自然是你去贷款，这和我买房不冲突吧。”
我有点搞不懂他想说什么。
曲颂清了清嗓子，有些不高兴地说：“可我一个人贷款根本不够啊！咱们还要生活，不能把钱都用来还房贷！”
合着没了我，他就供不起房了？
我叹了口气，说：“曲颂，既然你这么直接，那我也不绕弯子。如果你的买房计划有我一份，那么房子是不是该在领证后买，并且写上我的名字？”
这才是正常操作吧。
曲颂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说：“你看，现在婚姻法很科学，要根据出资多少来定房产归属。房子首付肯定是我爸妈出的，所以该写我或者我爸妈的名字，咱们结婚后，还贷部分一人一半。”
他这是想让我还贷，却不愿意加我的名字？
一股失望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无语地说：“曲颂，要是你，你会怎么选，是有自己的房产，还是只有可怜的一小部分？”
我是搞财务的，这点账要是算不明白，我就白干了。
听我这么说，曲颂脸色沉了下来，说：“我看你就是自私！从来不为我着想！我一心想和你结婚，给你一个家，你却只想着自己！”
03
我和曲颂交往这段时间，他对我挺好，也积极提结婚的事。
原本我还挺高兴，觉得他是个有责任感的好男人。
可现在，我觉得他特别小气。
“那我也出一部分首付。”我想了想后说。
曲颂父母最多只能拿出三四十万付首付，这钱比我能出的份额都少。
“咱们所有花费都一人一半，还房贷也一起承担，房子算咱俩共同的，这样行吧。”
这样的结果，我勉强能接受。
但曲颂不觉得这是个好提议，反问我：“把钱都投到房子上，哪还有钱装修？”
他是想让我出钱装修啊。
我心里越来越反感，平静地说：“没钱就再存两年，房子又不会跑。”
其实曲颂不知道，这四十万里有三十万是我今年存下来的。
我的事业发展得越来越好，我有信心未来年收入能达到三五十万。
我有点想告诉曲颂，别只盯着眼前这点小利益，和这区区四十万比起来，我才是那个值得他好好争取的人。
可惜，曲颂没懂我的心思。
他沉默了好一阵，才缓缓说：“你是不是非得自己买房不可？”
我叹了口气，从小到大，我爸妈经常冲我吼“滚出去”“滚出我家”“死到外面去”，所以我特别没有安全感。
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有一套自己的房子，能安安心心地住，永远不被人赶出去。
可能，这也是我特别渴望有个家的原因。
“没错。”我坚决地说。
曲颂双手握拳，声音低沉地说：“崔菲菲，你要是非得买房，完全不顾咱们的感情，那就分手！”
“分手？”
这一年来，我和曲颂感情挺好的，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说出这两个字！
“你再说一遍？”我一字一顿地问。
看到我眼眶都红了，曲颂赶忙改口：“不是，我不是这意思，就是话赶话说到这儿了……”
他一下子没了刚才的气势，又开始哄我。
可我根本不想听，猛地甩开他安抚我的手，大声说：“分就分！”
这辈子，我最讨厌别人用话威胁我！
说完我拿上包，快速走出了餐厅。
曲颂一路小跑跟着我，说：“别生气了，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别当真啊！”
“不想让人当真就别乱说！说了就是认真的！”
我气坏了，气冲冲地往前走。
曲颂追了我一路，一直在道歉。
看我一直不理他，他最后也急了，大声吼道：“崔菲菲，你闹什么！婚前就要把公积金和存款花掉，最不讲道理的不就是你吗？”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
见我停下脚步，曲颂接着生气地说：“在大城市立足容易吗？你就不能为我考虑考虑？你知道我们家多不容易吗？我爸妈省吃俭用给我存钱，什么都舍不得买。我妈好几年都没买新衣服了，上次我回家，我爸连个剃须刀都舍不得换！
“为了和你在一起，我请你吃饭，给你送礼物，小心翼翼地哄着你，我又不欠你的！别人家都是一起努力过日子，只有你，只想着自己！”
他说得理直气壮，把一年来对我的不满全发泄出来了。
可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慢慢转过身，感觉从来没真正了解过曲颂。
见我盯着他，曲颂大声说：“我有说错吗？你不该反思一下吗？”
到了这个时候，我反倒冷静下来了。
04
“曲颂，我确实该反思。”
没等曲颂说话，我接着说：“我该反思自己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个三观不正的人渣！
“你爸妈日子不好过，跟我有什么关系？还不是因为你没本事，你爸妈才这么辛苦！”
他就是因为自己家没钱，买房子结婚压力大，就想把问题都推到我身上！
这个锅我可不背！
“你娶我也好，娶别人也好，你们家不都得准备房子吗？你要是真有本事，自己全款买房，给你妈买衣服，给你爸换剃须刀啊！
“还有，我跟你说清楚，什么叫你请我吃饭、给我买礼物？我没请你吃过饭，没给你买过礼物吗？我是干财务的，每天都记账，要不要把咱们花的钱对一对，看看谁花得多？！”
我从来不会占男人便宜，他给我花一分，我肯定回他两分。
曲颂被我骂得脸红脖子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轻蔑地看着他，说：“你要是这么不情愿，建议别谈恋爱了，找个童养媳吧！
“哦，对，新中国养童养媳违法。那你就一直单身，跟你爸妈住一起，好好孝顺他们，也不用多花一分钱了。”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再也不想听他说一个字。
尽管吵架时我没落下风，可回到家我还是挺失落的。
和曲颂交往一年多，我本来真打算和他一直走下去的。
他妈妈还加了我好友，给我寄过不少家乡特产，还发了好多关心我的短信。
我很少能从长辈那儿感受到温暖，所以一直很珍惜。
在我心里，曲颂挺幸运的，他有这么关心他的父母。
一直以来，我也不求大富大贵，只希望有个温馨和睦的家，不像我的原生家庭那样就行。
我没计较过曲颂挣钱不多，也没算计过他的家产。
可惜，这点要求都成了奢望。
难道真的是我不配吗？
我正郁闷着呢，我妈打电话来了，我眉头皱得更紧了。
“喂，有事吗？”我冷冷地问。
我妈在电话里唠唠叨叨地说：“你干啥呢？白天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不接，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妈妈不放心。下次一定要接电话！”
她这慈母的样子，我一点都不感动。
我平静地说：“都说多少次了，我白天要工作，在公司不能接电话。别老给我打电话了！”
我妈委屈地说：“什么工作啊，连个电话都不能接？”
“我们公司不让接私人电话，因为这个扣了工资，你给我补啊？我在外面吃穿住行都要钱，你这么担心我，就给我点钱，让我过得舒服点？”
一听到要提钱的事儿，我妈马上说话变得含糊不清了。
“……那个，其实也没啥事儿，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订好回家的车票，等你回来，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菜，再买点你喜欢的水果。”
我轻轻叹了口气，说：“我回不去，过年要值班，你们开开心心过就行。”
“又不回来？这怎么行！去年你就没回来，我说菲菲啊，你总得回家呀，家里亲戚朋友都问呢，都说你咋也不回来，怎么着也得去看看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啊。”
我冷淡地回应：“我得工作，没办法。行了，不说了，有工作电话打进来。”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我感觉浑身都没了力气。
倒霉的事儿，好像总爱凑到一块儿来找我……
这些年，我渐渐摸索出应对我妈的办法。
那就是态度冷漠，果断拒绝，让她明白我们之间是有界限的。
没办法，谁让我小时候没得到过好的对待呢，我实在没法很大度地对她。
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家里就已经有个姐姐了，所以我叫菲菲。
这名字不是说亭亭玉立的意思，而是“停下来”的意思。
我爸是盼着家里别再生女孩，赶紧生个男孩。
可惜，我妈生了我之后，就再也没生别的孩子。
从我记事起，我妈就没出去工作过。
05
她每天要么在村里打牌消遣，要么自己去集市上逛逛，从来没想过好好照顾我。
我衣服少，穿得破破烂烂，整天拖着两条大鼻涕，像个小乞丐似的在村口跟狗玩。
要不是姐姐每天去村口找我，有时候我没回家都没人发现。
后来我长大一点，到了该上学的年纪。
我妈嫌麻烦，一直让我穿姐姐剩下的衣服。
只要我提一点要求，我妈就会把我骂得很惨。
“就知道哭哭哭，你是在哭丧啊！给我滚出去！”
“你以为挣钱那么容易啊？一开口就要这要那，不然你去卖身啊，当妓女挣钱容易！”
“我们家没你这么不懂事的人，你滚，滚得远远的，有本事别回来！”
小时候，我不明白爸妈为啥这么对我，还以为是自己不够好、不够听话。
但后来我懂了，他们就是没本事的大人，是只敢欺负自己孩子的胆小鬼。
我发誓，以后自己一定不会变成他们那样！
随着时间推移，我渐渐长大，个头都超过姐姐了。
我妈还是看我不顺眼，一分钱都不想花在我身上。
有一年，她就给我准备了一套秋衣秋裤。
当时天气特别冷，衣服洗了第二天还没干，我没有换的衣服，只能穿着半干的衣服去学校。
那时候我不再提任何要求，学会了忍耐，一直忍到自己能挣钱、能独立。
即便现在我穿得很暖和，那种湿衣服贴在皮肤上的阴冷感觉还清晰得很。
等我长大以后，我妈突然变了。
她一下子成了个慈祥的母亲。
我上学的时候，她半年都不给我打一个电话。
但我参加工作后，她一天给我打二十个电话，说担心我担心得睡不着觉。
我啥也不想说，心里只有不屑。
面对她的虚情假意，我跟她提以前她对我的不好，想让她认错。
可她一直说不记得了，还怪我：“你这孩子，咋这么记仇，哪有那些事，你记错了！”
我真记错了吗？
她那么肯定，让我也有点儿迷糊了。
但我清楚，那些委屈痛苦都是真真切切经历过的。
后来有一次姐姐跟我聊天，她说：“妈知道她以前做得不对，有次我听见她和二姨聊天，她说她都记得。”
是啊，她肯定记得。
06
只是她现在老了，身体越来越差，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女儿。
那一晚，我睡得很糟糕，一会儿梦到曲颂，一会儿梦到我妈。
我梦到自己和曲颂结了婚，把自己的存款都拿去装修、买家电家具，辛辛苦苦挣钱养家，可到我中年的时候，曲颂却变心了，说房子是他的，让我带着孩子滚得远远的。
接着又梦到我妈，她变回我小时候那样，对我呼来喝去，就因为我摔碎了一个碗，差点把我打死。
醒来后，我明白，对这些人，只有远离这一个办法。
我洗了把脸，穿好衣服，一个人去了房屋中介。
“我要买房。”
我看中了一套一室一厅的小房子，首付四十万，每月还款两千六，我的公积金完全够还还有剩余。
对我来说，没啥压力。
因为不放心期房，我特意买了套二手精装现房，买些家具电器就能直接住进去。
办完各种手续，拿到钥匙的那一刻，我感动得差点落泪。
中介的小姐姐还送了我一个微波炉，说：“加油哦！”
我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容：“我会的！”
我会努力好好生活的！
之后，我开始按照自己的喜好布置我的小家。
一天下班后，我正在家具城挑窗帘，突然收到了曲颂妈妈的信息。
【菲菲，你是不是和曲颂吵架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她，她又发了好几条长信息过来。
【不用说，肯定是那臭小子的错，阿姨一定好好教训他，让他给你赔礼道歉。你看在阿姨的面子上，原谅他吧。
【你们能在大城市认识不容易，到了我这个岁数，就知道缘分多珍贵了。】
我看着这些很有年代感的话，一时不知道说啥好。
这两周，曲颂给我发过几次信息想和好，我都没回。
买房带来的喜悦让我不再那么在意感情上的不顺，我已经打算放弃他了。
在这段让自己平静下来的日子里，我越来越觉得自己跟曲颂并不般配。
他一年赚的钱只有我的一半，而且气量很小，目光也短浅。
我们在消费观念、价值观念，还有以后赡养双方父母、养育孩子这些事情上，存在很多不一致的地方。
他以前还很坚定地说，一定要努力攒钱，以后要把他父母也接到这边来一起生活。
但他连一套房子都买不起，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看待他这份看似很孝顺的想法。
要是几年后我真和他结了婚，就得和公公婆婆挤在两室一厅的房子里，三代人生活在一起，想想晚上睡觉都会被吓醒。
以前我太想有个自己的家了，所以对这些问题都假装没看见。
现在，我头脑清醒了。
看着曲颂母亲发来的消息，我想了很久，回复说：【阿姨，我会和曲颂好好谈一谈。】
我们确实还得正式分一次手。
原本打算明天找个时间约曲颂到外面碰面，没料到当天下午他就主动跑到我家来了。
我看到他满脸讨好地捧着花，思索了一番，还是把门打开了。
曲颂一进屋，就柔声说道：“亲爱的，别再生气啦，怎么气这么长时间呢？之前是我不对，我给你赔不是。”
他这般态度，让我一时有些难以把想说的话说出口。
曲颂见我神情不自在，就接着使劲哄我：“别生气了，宝宝！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我保证，以后都听你的。”
“都听我的？”我有点发愣。
07
他之前不是说只要我买房就分手吗？
曲颂一本正经地说：“嗯，你放心，我这么爱你，当然要以你的想法为重。我认真想过了，上次你说得没错，咱们都要结婚了，不能分得太明白，两个人齐心协力才是最关键的。
“咱们过了年就去领结婚证，然后一起买房！这样还能买套大点儿的房子，还贷款也轻松些。你放心，你老公我会努力的，肯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
见我没吭声，曲颂宠溺地笑了笑：“亲爱的，高兴得说不出话了？”
我差点没吐出来。
我轻轻抚了抚胸口，压下那股恶心劲儿，才开口说：“其实，我已经……”
可话还没说完，曲颂就开始四处打量我的出租屋，说：“哎，屋里好像少了好多东西。”
那是因为我已经退租了，不少生活用品提前搬到新家去了，就剩下一部分行李和曲颂送我的几个娃娃。
“这是因为我……”
可曲颂又一次打断我：“亲爱的，我去上个厕所，马上回来。”
“……”
我真是无语了。
我用力吸了一口气，想着等他回来就把事情说清楚。
可突然，我瞧见沙发上曲颂的手机亮了一下。
屏幕上显示【听你妈的话，好好去哄崔菲菲，她条件是不怎么样，但她能赚钱啊！】
我下意识地把目光扫了过去。
就这么随便瞥了一眼，我整个人一下子就僵住了。
再定睛一看屏幕上的东西，我感觉头皮 “嗡” 地一下就麻了，心脏也猛地跟着一抽。
一股从来没体会过的冷意，顺着后背 “唰” 地一下就窜了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