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 年初春，成都西郊金沙村的工地上，推土机突然停住了。泥土里，成堆的象牙透着温润的微黄。金箔碎片在夕阳下闪得人睁不开眼。工头赶紧喊停施工。没人想到，这一下竟打开了古蜀王国关了三千年的门。首轮抢救性发掘，挖出了金器、玉器、铜器等 1400 多件。野猪獠牙堆得像小山。鹿角多到能供上千个猎手使用。成都的建城史比之前早了整整七百年。金沙这么一出现，一下子解开了学界 15 年的难题。三星堆真的像传说中那样 “一夜消失” 了吗？这些器物里藏着怎样的秘密？

祭祀圣地

经过 20 多次系统性的发掘总算露出了真容。这片都邑面积有5平方公里，差不多700个足球场那么大。核心区域有个祭祀建筑刷新了所有人的认知。

原来，在2002年，考古队员在黄土台下清理出一处遗存。是商周仅存的两处祭祀建筑遗存之一，名叫古蜀大社！遥想当年，九根巨柱支着高高的木台。只有古蜀王能一个人踏上长阶，在祭司的念咒声中，把象牙扔进祭坑。这排场说出来你都不信。单回祭祀就用了14根整象牙，野猪獠牙更是来自 1500 头野猪。

王权更迭

三星堆从五千年前到三千年前的商末，热热闹闹活了两千年，才慢慢冷了下去。金沙在三千二百年前冒了出来，续到两千六百年前。看起来是三星堆把政治中心挪到了金沙。毕竟两地相距也不过38公里。

三星堆和金沙出土的人像，脑后辫子都一模一样。就像明明白白地说人还是那帮人。三星堆当年是排场不小的大聚落。而金沙呢，功能分区更清清楚楚一样不缺，宫殿区、祭祀区、居住区、墓地等等。就是新中心建立起来的样子。

三星堆看起来神权的力量很大。毕竟，近4米的青铜神树往那儿一站，直插天上地下。还有啊，祭祀坑一挖开六十根象牙整整齐齐埋在里头。看起来全国的心思力气都华在这些事上。

金沙就实在多了。农具数量比三星堆多了两倍，青铜器改做小巧的样式。象牙也用的少了。这么看，三星堆的掌权者未必跟金沙的是同一批人。王座上换了人，地里干活的百姓应该没换，还是原来那帮子。或许反应从神权当家变成王权为主的社会现实。

金沙变法

对神权的崇拜，两个地方稍微有些变化，三星堆喜欢用青铜，金沙呢，则是改用玉器。并且结合考古实践，还发现了良渚的十节玉琮。上面的刻纹和长江下游 2500 年前的图腾几乎一样。相同的太阳崇拜也变了样，三星堆是神树上九只鸟托着太阳，金沙则是四只鸟围着太阳转。具体的神坛变成了抽象符号。

考古人员在金沙东城墙外挖出了200 米宽的古河道，并且还在护城河底，还找出了四千年前的木桩护岸堤。看来洪水逼出了绝境里的智慧。古蜀人怕洪水，把城墙筑到 5 米高，可还是没躲过迁都的命。那么他们后来去哪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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