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曾看过有关印度牛的视频，有一外国游客于印度自驾游玩，见前方堵车，堵了许久，他下车去查看究竟是何缘故。

走近一看，前面车道里有一头大黄牛在休憩，牛身后车辆堵起了长长的队列。

外国游客生气，欲上前赶牛，陪他的印度朋友拉住他道：“你疯了吗？这可是牛。”这外国游客当即懵了。

我看这个视频也有些迷糊，若这种情形出现在中国，这牛早被交警拖走了，道路也疏通了。

但印度则不同，有人称在印度如果吃牛肉，便如同在警察局门口蹦迪那般，随时可能遭棍棒击打，故而无人敢不敬畏牛。

一头极为平常的牛，在印度怎会变成神牛模样？我思索许久，感觉这件事的起源可能颇为实际。

其实很早以前，印度的牛与别处的牛并无差异，该耕地便耕地，该拉车便拉车，就是干苦力的。

印度古书中明明白白地记载着，那时候印度人也吃牛肉，牛就是牛，没人把它当回事。

古代印度人靠种地为生，种地全凭人力与畜力，若家中有一头牛，便如同现今有拖拉机、煤气灶加上牛奶厂大致相仿，在牛可耕地、拉车牛粪可作燃料，牛奶能饮用还能售卖。

瞧着这么一个如同宝贝般的东西，谁能忍心杀了吃？宰杀一头牛，仿佛断了全家的生计，想想就叫人心里发忧。

于是事情便起了变化，印度人不舍得宰杀牛，便开始劝自己，且劝他人，称牛不可杀。

这么一包装，牛就从打工仔升级成活祖宗了。

你看这套逻辑其实很实在，并非什么神秘文化，只是最普通的经济账。

若舍不得宰杀，便得寻个借口，最终这借口越编越似真实，乃至自己都信以为真。

印度人将给牛赋予层层光环，做到了极致。

到了现代，牛的地位都被写入法律之中，诸多地方都明确规定着：若伤害或是屠宰牛，轻的会遭人狠狠斥责，重的则直接会被殴打或者入狱。

于印度街头驾车，见牛便需避让，按喇叭亦无济于事。

往昔在新德里的街头，一头牛慢悠悠地走进一家水果店，那店主非但没将它赶走，还即刻拿出水果喂它，牛吃饱后便扭头离去，留下一地牛粪由店主去清理。

那位印度店主反倒笑着称，牛自愿前来乃是他的福分，这听起来是不是颇为神奇。

然而并非所有印度人都喜爱牛，印度极为复杂，不同地域、不同人群对于牛的态度全然不同，有的将牛视作宝贝，也有的觉得这事颇为荒谬，依旧食用牛肉，只是不敢公开表明，这种撕裂之感颇为强烈，有的时候还会引发冲突。

更绝的是，牛虽说地位颇高，可它们在印度的生活不见有多安逸。

在印度的城市中，到处都是流浪牛，它们吃的是垃圾，喝的是脏水，老了、病了也压根儿没人照料。

有些地方建起了养牛的场地，然而资金不足，牛还在挨饿，只是空喊“神牛圣牛”，却没有实际行动。

于我而言，印度牛这一事情，最大的启迪并非牛有多么神奇，而是印度人多么善于为自己找借口。

当初不舍得杀牛是因为牛很有用，此为理性之举；可后来将这事包装成某种信仰，弄成不可侵犯的原则，那就成了集体被催眠。

催眠久了，印度人已不记得最初为何要这么做，只知此事不可更改。

归根结底，牛依旧是原来的牛，关键在于人，印度人对待牛的那种做法，实则体现的是印度人自身那种奇葩的处境与选择。

参考来源：

1、Я. В. Васильков（2019）《Holy cow of India: history and the present time》回顾了从古代到现代印度牛崇拜的历史演变

2、新华社（2017）《India's western state of Gujarat approves life term for cow slaughter》

报道了古吉拉特邦在 2017 年通过的《牛屠宰法》修正案，规定对非法屠宰牛最高可判处终身监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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