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了楚衡七年舔狗,舔到他的朋友们都说我下贱。
但他却转头和我妹妹在一起了。
为了不让我破坏他们的感情,我的父母将我送到改造集中营。
我变成了他们希望的样子,他们却疯了。
1
我爱惨了楚衡。
为了他,我极尽霸道,像只疯狗一样,试图赶走每一个妄想接近他的女人。
可我万万没想到,他和我的妹妹在一起了。
我的妹妹从小便喜欢和我抢东西,这一次,她抢走了楚衡。
看到宴会上曲嫣依偎在他的怀里,可怜巴巴地向我道歉,说自己只是太爱楚衡的时候。
我爆发了。
我强忍心痛,想将她从楚衡的怀里扯开。
她却故意顺势一歪,撞向一边的红酒塔,头磕在了桌子上,鲜血直流。
她假惺惺地开口:“别怪姐姐,她一定是不小心的。”
昏迷前嘴角边挑衅的笑容一闪而过。
楚衡将我推到在地,骂我心肠狠毒。
我的父母给我一耳光,说我是个连自己亲妹妹都残害的畜生。
他们一怒之下,将我送进了改造集中营。
2
刚出改造集中营,我就看到了久违的车。
那是楚衡的。
换作往常,我早就喜不自禁的上车。
并且把它当做是楚衡爱我的证据。
但是现在,我遍体生寒,一眼都没敢多看,转头离开。
喇叭声不耐烦的响起,楚衡从车窗里探出头,叫住我。
“上车。”
我沉默照办,回避他探究的目光。
我瞥到他的侧脸,一阵难以抑制的反胃感冲上咽喉。
楚衡以前曾经说看到我的脸就想吐。
如今看到他的脸想吐的人,成了我。
楚衡眼神古怪,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眉心里的不悦更深。
他带我回了家。
今天正好是我爸的五十大寿,楚衡对我耳提面命,让我别再让我爸丢脸了。
言辞之间,仿佛他才是我爸的儿子。
提起曲嫣,他有些不自然地弯了弯指节,上面有一枚戒指。
我沉默不语,也没有丝毫的好奇。
他有些暴怒地攥着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
我不敌他的力气,我干呕了几声。
楚衡立刻厌弃地甩开我。
“别想再破坏我和嫣嫣的感情,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苦笑,还有什么,能比这三年更可怕呢。
如今看到楚衡这样厌弃我的样子,我反而安心。
我实在是不想再和他纠缠了。
我回到曲家的时候,原本热闹喜庆的氛围荡然无存,所有人都像被按了静止键,停在原地。
他们的眼神中有尴尬,有不屑,更多的是看向异类的惊诧。
的确。
我现在的样子任凭谁看了都会觉得奇怪。
大热天的还穿着长袖,身上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除了脸和手。
活脱脱的像个尼姑。
这番样子,和这个觥筹交错的上流社会宴会自然是格格不入。
就连我的父母,看向我的时候都没有丝毫的温情。
众目睽睽之下,我的身体反射性地跪在了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抬起头时,脑袋上的淤青清晰可见。
老师们说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父母就是自己一辈子的依靠,要用最大的礼来还。
因此见到父母的时候,要行三跪九叩之礼。
“父亲,母亲,不孝女回来了。”
我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说自己对父母的感恩之情,以及对当年事情的追悔莫及。
眼见着父母的表情从尴尬逐渐转变为欣慰。
“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
曲嫣像个小公主,搂着楚衡,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姊妹情深。
“姐姐,过去的都过去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我眼前,想看我是不是会发疯。
可我看都没看楚衡一眼,感激地点点头,“都是一家人,家和万事兴。”
这三年来,这句话像圣经一样,被我反复诵读。
3
晚上,楚衡把我送到我之前的房子里。
成年后,我父母就把我赶了出去,我只能一个人住在老破小里面。
楼道里的灯坏了很久。
我以前还会怕黑。
然而现在见识过更加可怕的东西,就连黑暗都显得亲切起来。
家具上面积满了灰尘,老旧的木板踩一脚就嘎吱嘎吱作响。
楚衡嫌弃至极,“你真的要住在这儿?”
我点了点头。
除了这里,我还能去哪里呢?
在去改造集中营之前,我的钱都被我爸妈没收了。
我找了件旧衣服,开始打扫房间,满房间的尘土乱飞。
楚衡实在忍不了了,臭着脸将我拉上车。
一言不发地就开了出去。
我扣紧安全带,蜷缩在副驾驶上,颤抖着发问,“你,你要带我去哪儿?”
汽车一路疾驰,来到了他的私人公寓。
“房子我会找人收拾,你先住这儿。”
我礼貌地对他道谢,只是依然不曾看他一眼。
他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捏住我的下巴和我对视。
我竭力移开视线。
他却不依不饶,“为什么不看我?”
我咬紧牙关,“想吐。”
“想吐?”楚衡咬牙切齿,“当初追着我跑的时候怎么不想吐?”
“这又是你欲擒故纵的戏码?”
我艰难地摇了摇头,“我不敢了,我现在只当你是我的家人。”
“家人?”他嗤笑一声,将我从上到下打量一遍,“你最好是。”
看样子他并不信。
他松开我,我立刻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当天晚上,我做噩梦了。
梦里,无数个楚衡围着我,掰开我的嘴巴,强迫我吃下一条有一条活生生的蠕动的虫子。
我扣着喉咙呕吐,却只吐出来半截。
另外半截已经滑进我的喉咙,在我的胃里继续蠕动,繁衍。
4
第二天,我让楚衡送我去市中心。
我下车还没站稳,他就扬长而去。
看着咖啡馆门口的招聘信息,我一时有些踌躇。
没有钱,我寸步难行。
但是我一没文凭,二没工作经验,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要?
我当时还没大学毕业就被他们送进去了。
门口的店员看我一直盯着招聘信息,主动搭话道:“小姐姐,你是来应聘的吗?”
我点点头。
店员引着我见老板,老板没有为难我,问了我几个基本问题,就让我明天上班。
月薪四千,试用期是三千二,虽然少点,但是生活还是没问题的。
我也打算边工作边学习,希望有机会能把大学读完。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问老板能不能先预支给我五百,老板爽快地答应了。
我不是没向我爸妈开过口要钱,但是他们一脸严肃,让我学会自食其力,不能一直靠他们。
可是曲嫣却可以拿着每月几万的生活费。
我心不在焉地走在路上,丝毫没注意到有个小孩正向我跑来。
我被他撞倒,膝盖狠狠磕在地上。
孩子的母亲一来竟是先开口指责我,说我一个大人不好好看路,八成是想讹钱。
围拢的人越来越多,恍惚间我好想回到了集中营里,那些人就是这样围着我扯我的头发,逼我喝泔水。
我冷汗直冒,根本开不了口为自己解释。
就在这时,我的肩膀上搭上了一双温暖的手。
我抬头,看见一双包含关怀的眼睛。
“你没事吧?”
少年温柔的声音稍稍驱赶了我心里的阴影,我摇了摇头,在他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这位女士,明明是你自己的儿子撞倒了别人,你不管教自己的孩子,却指责无辜的路人。”
那个女人被他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你胡说!”
那少年举了举手里的摄影机,“视频里拍得一清二楚,不然我们报警看看?”
女人骂骂咧咧牵着自己的孩子走了。
我感激地向他道谢,也在交谈中知道了他的名字叫时洛,是名记者。
5
我回到家,看见房子里已经被收拾干净。
楚衡坐在沙发上,脸很臭。
“干嘛去了?这么晚回来?”
“找工作。”
“工作?你觉得我养不起你?”
他理所当然把我当成所有物,眼神里十分不屑。
忽然,他神色一凝,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扯坐在沙发上,“谁干的?”
我顺着他的视线,发现是膝盖上的伤口在走动间扯开,鲜血淋漓。
而我并没有感觉到,因为在这三年间,我受过比疼百倍的伤,早已对痛觉感到麻痹。
撕拉一声。
我膝盖上的布料就被狠狠撕烂,有些布料被血沾上,连着皮肉一起被拉扯。
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挡。
“楚先生,男女授受不亲。”
“现在倒是矜持起来了,之前追着我跑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
楚衡倒吸一口气,视线牢牢地盯着我手腕上狰狞的几道疤痕。
深的浅的,新的旧的。
他颤抖着声音说,“这是什么?你想用这种方式来逼迫我吗?”
我可不敢。
我惜命。
若是楚衡再把我送进去三年,我怕是真活不了了。
我低下头,将手腕藏进袖子里。
“楚先生别开玩笑了,现在我只当你是我的妹夫。”
他嗤笑一声,眼神却有些复杂。
“天色不早了,楚先生还是早点回去吧。”
“哼。”楚衡丢下一个冷哼便走了。
留下我对着被撕碎的裤子发愁。
这可是我唯一的一条裤子。
我坐了一会儿,肚子有些饿,正打算煮点泡面吃。
楚衡却又回来了。
难道是没看够我的笑话吗?
“你就吃这个?”
他把我的泡面丢进垃圾桶里。
“穷酸。”
一个黑色的袋子飞到我跟前,我接过来一看,发现是几套新衣服。
我就当他是孝敬自己未婚妻的姐姐了。
乖乖换上。
他又拉着我坐到沙发上,给我上药。
酒精碰触到伤口十分刺痛。
我全都忍下。
“你不疼?”
他有些惊异地看着我。毕竟三年前的我一点疼都要找他哭诉。
“疼也不能叫。”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老师就是这么说的。”
楚衡沉默了一瞬,“你倒是听话。”
当然,不听话的代价,我可承担不起。
“代价,什么代价?”
竟是我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没什么。”
我飞快地将裤子放下,并不是很想回想起那段经历。
楚衡没听到想要的答案,又追问了一遍,“到底是什么代价?”
看着我沉默的样子,他突然开口:“你为什么一直穿长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