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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岁男子切除痛风石,低嘌呤饮食一年后瘫痪,医生:仍忽略3点

痛风石,是长期高尿酸血症没有得到良好控制后,尿酸结晶在体内堆积形成的硬块。它其实不是石头,而是尿酸盐结晶沉积在关节、皮下

痛风石,是长期高尿酸血症没有得到良好控制后,尿酸结晶在体内堆积形成的硬块。它其实不是石头,而是尿酸盐结晶沉积在关节、皮下或耳廓等部位的结果。早期患者可能只在脚趾或脚背感觉到轻微肿胀,但随着时间推移,痛风石会越来越大,表面鼓起、变硬,严重时可侵蚀骨骼,导致关节变形甚至残疾。常见部位包括大脚趾、膝盖、手指、耳朵和跟腱处。痛风石形成的根源是尿酸长期过高,多因高嘌呤饮食(如海鲜、动物内脏、啤酒)和肾脏排泄功能减弱所致。若痛风石已明显影响关节功能或破溃感染,则需手术清除。早期干预、长期管理,是避免痛风石爬满全身的唯一办法。

2016年,35岁的徐木楠是一名来自北京某家影视制作公司的编导。剧组的生活节奏早已磨掉了他对“健康”这两个字的敏感,拍夜戏时他能三天不睡觉,靠几罐能量饮料和几根烟硬撑着剪完素材。徐木楠从来不吃早餐,午饭也大多靠外卖解决。而剧组附近的外卖清一色是烧烤、炸鸡、麻辣烫,每次选餐时他都笑着说:“吃清淡点没劲,拍戏太累,得有味儿”、每次凌晨收工后隔三差五就会和演员、工作人员聚餐,烤肉、火锅、小龙虾一轮接一轮。徐木楠的体重也从入行时的68公斤,悄悄飙到了92公斤。妻子看着丈夫熬夜剪片、吃夜宵、喝酒抽烟无休止地循环,劝过无数次:“你这么下去迟早出事。剧都拍完了,你也该让身体歇歇。”徐木楠总笑笑:“没事,年轻,顶得住。反正干我们这行的,哪有不透支的?”

但身体终究不是铁打的。从去年年初开始,徐木楠总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早上起床时,脚踝和小腿莫名地僵硬发胀,踩在地上的第一步,总像踩到了硬石子。拍夜戏久站后,脚背常常肿起一块,皮肤还紧绷发热。更奇怪的是,徐木楠晚上休息时,脚趾偶尔会像被蚂蚁咬,隐隐作痛,却又找不到具体的位置。他以为是灯光布景搬器材累的,还笑说:“拍戏拍出职业病。”但那种肿胀感越来越频繁,有时收工回家脱鞋,能看到袜口勒出一圈深印,脚面红得发亮,像是积着气的皮球。徐木楠虽然心里也有些不安,可能一部戏一拍就是三四个月,他总心想着过段时间再去看看也不迟。

好在去年五月,影视公司为所有员工安排了年度体检。徐木楠熬了几晚赶片,顶着黑眼圈去医院。常规项目做完后,又加了生化全套。几天后报告出来,红色箭头密密麻麻地标在化验单上:血尿酸值达到465 μmol/L(参考范围男性<420),总胆固醇6.1 mmol/L略高,谷丙转氨酶52 U/L也超标。肾小球滤过率轻度下降至86 mL/min。医生在备注栏写着“建议复查并控制饮食”。徐木楠看着那一行行专业名词,感觉有些陌生,只知道尿酸高听起来不是什么好事。

他一边等号一边皱着眉头嘀咕:“尿酸高是啥意思?我这不挺好的吗?拍戏累点儿正常啊。”等见到医生时,徐木楠认真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医生听后让他坐下,解释说尿酸高说明代谢紊乱,长久下去,结晶会在关节沉积形成痛风,还可能堵住肾小管,引起肾功能受损。徐木楠听完,半懂不懂,只记得一句——“容易得痛风”。

医生语气平和却坚定:“你这种情况还不算严重,但一定要管住嘴。少吃海鲜、动物内脏,戒酒戒烟,多喝水,早点睡,尽量减重。别等痛起来才后悔。”徐木楠嘴上连连答应:“行行行,我注意。”心里却打着算盘:剧组收工前后不喝点酒哪行?熬夜赶片子不抽烟谁顶得住?那张体检单最终被他随手塞进电脑包,连妻子都没提。第二天一早,徐木楠又带着几瓶能量饮料进了片场,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变故发生在2017年6月14日,这天剧组在棚里连拍三场夜戏,徐木楠几乎一刻没坐下。为了赶完收工片段,他蹲在摄影机旁,不停来回调整镜头角度。灯光烤得人冒汗,徐木楠半蹲半跪的姿势维持了很久,忽然觉得左脚大拇趾根部有点胀,像被硬物顶着。他低头瞥了一眼,只见自己的脚面鼓起了一小块,皮肤泛着微红。徐木楠咬咬牙,忍着继续拍,心想不过是疲劳肿。可几分钟后,那股胀痛迅速变成了火辣的灼烧感,每一次起身都像脚底被刀划。他额角的汗顺着镜框往下滴,呼吸变得急促,右手还在打手势:“继续走机位!”可声音已经发抖。

一旁的助理凑过去问徐木楠要不要休息,他摆摆手,嘴唇却已发白,脸上肌肉因为疼痛不自觉地抽搐。镜头收完时,他几乎是扶着机器才勉强站稳。随后立马坐在一旁的木箱上脱了鞋,那一刻,徐木楠倒吸一口冷气,只见脚趾肿得圆滚滚,表皮发亮,能看出鼓起的轮廓里透着淡黄的阴影,像藏着一团硬块。徐木楠试着伸了伸脚,却只听“咔”的一声轻响,随后是钻心的疼。下一秒,脚背那块硬包竟裂开了一道口,渗出混着白色结晶的稀脓,刺鼻的腥味瞬间弥漫。他疼得弯腰大口喘气,整个人几乎蜷成一团。那团突起的痛风石彻底破溃,溢出的液体黏在皮肤上,火辣辣地灼着,他感觉每一寸血管都在抽搐。

助理见状吓得冲过来,递来的纸巾根本止不住渗出的脓水。徐木楠想用脚尖撑地,却立刻崩出一声低吼,冷汗顺着脖子往下流,衣服都湿透了。那种疼,不是刀割,不是火烧,而是骨头被一点点撕开。他试图起身去拿手机,腿却抖得发软,连站都站不起来。与此同时,徐木楠的脚趾肿胀成紫红色,皮下的脓液还在不断鼓动,连脚背的皮肤都被撑得透明。旁人慌乱地喊着要叫救护车,他咬着牙点头,声音几乎被疼痛吞没:“快……快送我去医院。”

救护车抵达医院时,徐木楠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护士赶紧剪开他的裤脚,整只脚趾肿成了紫红色,破溃处不断渗出白色膏状物,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酸腥味。医生一边止痛一边下达医嘱:“立即抽血、做关节穿刺和影像检查。”不到半小时,报告陆续出来,显示:血尿酸高达812 μmol/L,白细胞计数升至13.6×10⁹/L,C反应蛋白68 mg/L,提示急性炎症反应;肾功能异常,肌酐119 μmol/L,尿素氮9.8 mmol/L。关节B超显示左足第一跖趾关节滑膜明显增厚,关节腔内见强回声团块,局部软组织可见低回声脓腔样改变。医生皱眉确认:“这是痛风石破溃合并感染,已经形成化脓性关节炎。”

主治医生在病历上郑重写下诊断——高尿酸血症并急性痛风发作期,合并痛风石破溃感染,局部脓肿形成。他详细解释:“尿酸盐结晶沉积久了会形成痛风石,表面一旦破裂,细菌容易进入关节腔,引起感染。现在炎症扩散很快,已经威胁到骨膜,如果再拖延,感染可能沿着筋膜蔓延,甚至导致败血症。”徐木楠满头冷汗,声音嘶哑:“那该怎么办?”医生神情严肃地说:“目前药物已经来不及控制,需要立即手术清创,把坏死组织和脓液彻底清除。”徐木楠的妻子在一旁眼眶通红,握着他的手不住点头,签下手术同意书的手都在抖。

医生在术前向两人解释手术方案:“我们要切开感染部位,清除痛风石沉积物和脓液,冲洗关节腔,再用引流管维持引流通畅。手术后会用抗生素控制感染,并配合降尿酸治疗。只有把结晶和感染源彻底清掉,关节才有恢复的机会。”他说得冷静而清晰,却让两人心里一阵发紧。徐木楠艰难地问:“会不会影响走路?”医生摇头:“早做可以保住关节活动度,晚一点就可能要清除部分骨面。”麻醉推上去前,徐木楠只记得妻子在走廊外紧张地搓着手,眼里噙着泪。手术室的灯亮起,他的意识一点点陷入黑暗。

手术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切开后,医生从关节中清理出大量尿酸盐结晶与黄色脓液,关节腔被彻底冲洗干净。术后医生在病历中记录:“清除坏死组织约2cm³,残余结晶彻底刮除,引流通畅。”手术顺利,徐木楠被送入病房。麻醉退去后,他的脚被厚厚包扎着,仍有钝痛,但比之前的撕裂痛好得多。回到病房后,护士反复叮嘱不能下床、保持引流通畅。徐木楠的妻子点点头,守在床边,一夜没合眼。第二天查房时,医生查看徐木楠的切口,说:“目前恢复良好,没有再渗脓,说明感染控制住了,但还要继续静点三天,观察体温和炎症指标。”

几天后,徐木楠能坐起身,脚仍微微肿着。他盯着被包扎的脚发呆,终于忍不住问医生:“我不就是尿酸高吗?怎么一下就发展到要动手术?”医生叹了口气,语气缓慢而沉重:“很多人以为痛风只是关节疼,其实长期高尿酸会让结晶在组织里积得越来越多,慢慢形成硬块。你剧组工作强度大,作息乱、饮水少、饮食重盐高嘌呤,再加上抽烟、喝酒、熬夜,这些都让血液循环差,关节局部环境酸化,结晶更容易沉积。那块痛风石已经在你体内几年了,只是你没察觉。破溃后感染蔓延,发展极快。”他停顿了一下,补了一句:“这次算是捡回一条腿。”

出院前,医生再次找到徐木楠和妻子谈话:“手术只是去掉了结果,根源还是高尿酸。今后要规律服药,比如非布司他或苯溴马隆,但要定期复查肝肾功能。饮食一定要清淡,多喝水,忌啤酒、火锅、动物内脏。保持体重,避免久坐久站和熬夜。还有一点,那就是别以为没痛就没事,每三个月都要查尿酸和肾功能。”徐木楠点头,神情罕见的认真。出院那天,他坐在轮椅上,低头看着脚上的纱布,心里涌出一股说不出的酸楚。徐木楠终于明白,那些夜宵和啤酒换来的爽快,其实正是他一步步把身体推向崩溃的代价。

于是出院后,徐木楠像彻底换了一个人。以前他一收工就往夜宵摊跑,如今再晚也只喝温水、吃一碗清粥。烟彻底戒了,连剧组休息间那股熟悉的烟味都让他皱眉。饮食上,徐木楠按照医生给的低嘌呤食谱执行:早餐是燕麦粥配鸡蛋,中午自带蒸鸡胸和蔬菜,晚上多是水煮青菜和豆腐。他还把多喝水当成自己每天必做的一件事,随身带保温壶,每天逼自己喝够两升。为了防止复发,徐木楠还每天走五千步,坚持早睡早起,哪怕有夜戏也尽量轮班。他发现身体渐渐轻松了,不再有沉重的疲乏感,也能整夜安睡。

9月22日,徐木楠按时回院复查。抽血、尿检、B超一套流程做下来,结果让医生露出笑容:血尿酸降至328 μmol/L(参考<420),肌酐稳定在94 μmol/L,尿素氮7.1 mmol/L,C反应蛋白恢复正常;关节B超显示滑膜厚度明显减薄,未见新的结晶回声。医生点头评价:“控制得很好,炎症消退,肾功能恢复理想。”徐木楠看着报告,心里第一次踏实下来。他知道,这短时间以来的自律没有白费。

然而,他并不知道,真正的危险并没有远离,只是换了一个地方潜伏在体内,悄无声息地靠近他的脊椎。

2018年12月13日,这天剧组正在拍动作戏,徐木楠蹲在监视器前,盯着镜头里的演员反复过招。他连续保持同一个姿势近一个小时,腰背被灯光烤得发热。徐木楠正准备起身换角度时,腰椎处突然像被电击了一下,一股锐痛从背心下方窜出,直冲脊柱。他皱眉想伸展一下,却发现下腰僵得厉害,像被钳子死死夹住。剧组同事见状赶紧递给他凳子,徐木楠摆手示意不用,强忍着继续指挥:“再拍一条。”可下一秒,疼痛像拧紧的绳索一样卷着整条脊柱往上攀,压得他呼吸发紧。他咬牙一动,汗顺着下巴直滴,背部便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双手几乎撑不住身子。

徐木楠试图直起腰,脊梁却像被什么东西从内里顶着,一阵阵麻木蔓延到肩胛骨,连手臂都开始发抖。助理上前要搀,他却疼得低吼:“别碰——”额头青筋暴起,脸色苍白如纸。可疼痛没有缓解,反而越逼越近。徐木楠感觉脊背里像有一块硬结在往外顶,每一次呼吸都像拉扯着神经。几分钟后,那股麻木沿着后腰滑到大腿,脚尖发凉、发木,几乎感受不到地面。徐木楠试着弯腰,背部却“咔”的一声,整个人顿时跪倒,腰椎下方传来钝重的闷响,他疼得直抽气,脸都扭曲了。助理慌忙去扶,他整个人靠在地上,声音嘶哑:“腿……没劲了。”

很快,大颗大颗的冷汗顺着脖子滴进领口,徐木楠的双手还想去撑地,却发现力气在一点点流失。剧组的人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对,此时的他已经无法自主起身,脚趾完全不听使唤。徐木楠努力想抬头说话,却只吐出几个字:“快……送医院。”声音颤抖,眼神空白,脊背那块肿胀的地方已经鼓起一块硬包,连皮肤都微微发热。下一秒,疼痛像火在脊柱里烧,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救护车抵达医院时,徐木楠已几乎无法动弹。医生立刻安排急诊检查。血液化验显示血尿酸水平再次飙升至796 μmol/L,白细胞11.8×10⁹/L,C反应蛋白42 mg/L,提示明显炎症;肌酐轻度升高至113 μmol/L。急诊CT提示腰椎第四、第五节椎体间隙局部密度异常,MRI进一步确诊:腰4–5椎板后方见一团高信号影,大小约1.8×1.2 cm,压迫硬膜囊及部分脊髓前缘,信号边缘清晰,考虑“痛风石样结晶沉积压迫脊髓”。医生一边看影像,一边皱眉:“这不是普通椎间盘问题,是尿酸结晶侵蚀椎体,已经形成脊柱痛风石。”

主治医生在病历上写下最终诊断:高尿酸血症并脊柱痛风石压迫脊髓神经,导致下肢瘫痪倾向。徐木楠的妻子站在走廊外,手指死死抠着病历夹,眼里满是惊惧与不敢置信。片刻后,她整个人跪倒在地,紧紧抱着丈夫的衣物,哭得几乎要窒息。主治医生上前轻声安慰,试图扶她起来,却被她猛地甩开。徐木楠的妻子抬起泪眼,声音几乎破碎:“医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丈夫不是做了手术吗?痛风石都切除了,术后医生说恢复得很好!怎么还会有痛风石?”

徐木楠的妻子抹了一把眼泪,继续哭喊道:“我丈夫真的天天吃药、低嘌呤饮食、喝水、走路,连一口啤酒都不敢碰!每次复查尿酸都正常,怎么现在却长出新的痛风石,还压到了脊髓?他不是都在照做吗?为什么还是瘫了!为什么啊?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啊?”说到最后,她已泣不成声,整个人伏在椅子上,哭得声音发颤。那句“他到底错在哪儿”在走廊里回荡,像一把钝刀反复割着每个人的心。

医生沉默了许久,把病历摊开,语气温和却带着探寻的意味:“既然如此,我想再确认一些生活细节。手术后他有没有用过保健品?比如号称‘排酸’或‘养肾’的中药颗粒?”徐木楠的妻子摇头:“没有,他对药特别谨慎,连维生素都不敢乱吃。”医生点点头,又问:“那饮食呢?有没有喝骨头汤、吃海鲜粥、鸡汤之类的补品?有时家属为了恢复,会误以为是营养。”徐木楠的妻子想了想,声音低哑:“我都照医生要求做的,食谱清淡到几乎没油,连豆腐都少吃。他还常念叨怕嘌呤高。真没再碰这些东西。”医生听完,皱起的眉头迟迟没有松开,喃喃道:“那这些常见诱因都排除了啊……”

医生想了想继续追问:“那工作节奏呢?有没有频繁熬夜、剧组拍摄、高压加班?压力大、睡眠少,有时也会诱发尿酸波动。”徐木楠妻子的回答依旧让他意外:“没有了。他出院后接了文案工作,基本坐办公室,作息比以前规律多了。每天十点睡,六点起,还会晨跑。我连夜宵都不给他做。”医生静静地听着,心里的疑云却越积越厚。这个病例太过干净,没有任何明显诱因,却偏偏复发得比谁都凶。他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在胸前,轻声自语:“不该这样……尿酸控制理想、生活也规范,为什么仍旧沉积到脊柱?”那一刻,医生的神情比家属还迷茫,仿佛陷入一个无法解释的医学谜题。

医生沉默了很久,最终无力地叹了口气,回到办公室。他调出徐木楠的完整病例资料——从最初痛风石切除手术,到复查记录、生活管理、饮食日志,每一页都工整得近乎教科书。尿酸值稳定,肾功能平稳,甚至体重控制得完美。可这次脊柱压迫发作太快,太突兀,从腰痛到瘫痪,只用了短短一年时间。医生眉头越皱越紧,心中疑惑重重:手术切除了结晶,血尿酸也没再升高,为什么还会复发?他在病例封面上写下“复发机制未明”,并将整份病历归入特别档案柜。

数月后,在一次全国风湿代谢病高峰论坛上,这位医生鼓起勇气,带着徐木楠的病例资料走上讲台。他将厚厚一叠纸交给大会主席——国内著名风湿免疫专家仝教授,请他帮忙会诊分析。仝教授推了推眼镜,没多言,走到角落坐下,开始一页页翻阅。从手术记录、影像片、复查曲线,到生活干预日志,他看得极为仔细。中途,他用笔在几份尿酸监测曲线旁圈了两处,又轻轻叩了叩桌面,眉头渐渐紧锁。

将近二十分钟后,仝教授终于抬起头,语气平静却透出权威与惋惜:“这是一个非常典型,但同样容易被误判的病例。徐木楠的治疗、饮食、复查都无可挑剔,但正是这种完美遵守掩盖了两个关键误区。很多痛风患者术后照做医生嘱咐,却没意识到这两件事会悄悄让结晶重新沉积,尤其容易在脊柱这种隐蔽部位复发。如果不纠正,哪怕尿酸值正常,也可能再出现痛风石,甚至再次压迫脊髓。”

会场一片寂静,医生握着病例,神情凝重。仝教授补充道:“他不是没努力,而是太依赖数字的正常。痛风石并非只与尿酸值有关,它还与组织微环境、血流、代谢波动密切相关。那两个细节,就是让这一切重演的根源。这不是个例,而是提醒我们——患者越是自律,医生越要去查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偏差,否则,悲剧还会一遍遍发生。”

第一个被忽视的细节:长期摄入隐性高嘌呤调味品

术后康复那段时间,徐木楠的饮食看起来堪称“模板”。三餐定时,主食以米饭和杂粮为主,荤菜少油少盐。可他有一个小习惯:无论吃什么,总要加一勺老卤汁或火锅底料提味。那是他在剧组养成的口味——清汤寡水的饭菜让他吃不下去,于是他从家附近的小馆子里买了几瓶调味料,觉得只加一勺没关系。可这些调味品看似普通,却含有大量动物提取物和高嘌呤调味基底。每天几勺积累下来,相当于又把自己带回了“高嘌呤饮食”的陷阱。

这些调味料常以“骨汤浓缩液”“牛肉原汁”“鲍汁”“酵母提取物”为主要成分。它们在营养学上不算肉,但嘌呤含量却惊人。一勺牛骨浓缩汁的嘌呤约等于30克红肉。对于已经做过痛风石切除的患者,这样的日常调味就足以干扰尿酸代谢,让结晶重新沉积。更麻烦的是,这种摄入没有饱腹感,不会让人警觉。长期微量积累,就像往杯子里一点点滴水,最后总会漫出来。徐木楠的尿酸值虽然表面正常,但身体局部的微循环早已承受负担。

痛风石的形成,并不仅仅取决于血液中的尿酸浓度,还与局部组织的酸碱环境密切相关。像这些调味料中的动物提取物,容易让体液偏酸,局部代谢变慢,促使尿酸盐更容易在小血管周围沉积。尤其是在运动不足、长时间坐姿的状态下,腰部和脊柱区域的血流最容易受阻。久而久之,这些结晶找到了新的落脚点——骨膜下、关节周、甚至脊柱旁的软组织。那时即便血尿酸仍在“正常”范围,新的痛风石也已经在悄然生成。

在复查期间,医生看到徐木楠的尿酸指标平稳,谁也没想到问题出在“无肉不香”的调味瓶上。对于长期控制饮食的人来说,这样的隐性高嘌呤来源极具迷惑性。尤其是味觉已被重口味养惯的人,不加料就吃不下饭。徐木楠并非贪嘴,而是陷入了饮食管理的盲区——把“吃得少”误以为“吃得对”。他相信自己远离了红肉和海鲜,却不知道每天那几勺卤汁,早已一点一点改变了体内环境,为痛风石的卷土重来埋下了伏笔。

第二个被忽视的细节:长时间久坐导致局部血流停滞

手术恢复后,徐木楠从剧组的忙碌转向室内文案创作。看似轻松的工作,却让他几乎整天坐在电脑前。他常在椅子上一坐就是六七个小时,连喝水都懒得起身。腰背长时间保持一个弯曲姿势,导致下肢和脊柱的血液循环减缓。疼痛没了,他以为身体已经完全康复,却忽视了脊柱区域的慢性负担正在积累。对一个刚经历过痛风石切除的人而言,这种久坐和血流停滞,会悄悄为新的结晶创造条件。

当血液循环变慢,尿酸盐在局部组织中的溶解度下降。特别是腰椎和骶椎,这些部位本身血管少、代谢慢,一旦局部微环境改变,结晶最容易在骨膜或软组织中“沉淀”。医学研究发现,脊柱痛风石虽然罕见,但常出现在有久坐、代谢异常、血液循环不畅的人群中。徐木楠术后虽然严格控制饮食,却没意识到长时间坐着同样是“间接性高尿酸状态”。身体表面的平静,并不代表代谢层面的安全。

徐木楠的生活节奏也进一步放大了风险。他写剧本时常屏息专注,连换坐姿都忘记。腰部长期受压,血液淤滞,肌肉缺氧,局部代谢废物无法及时排出。这种状态下,就算尿酸浓度不高,仍可能形成“局部结晶聚集”,而这些结晶最初细小如沙,却会不断堆积。直到某天,它们融合成硬块,压迫神经、侵蚀组织,再次引爆痛风石危机。那一刻,他的身体才用最极端的方式提醒:久坐,比一次暴饮暴食更危险。

久坐的危害往往被误认为只是“腰酸背痛”。对痛风患者而言,它更像是一种隐形的时间炸弹。脊柱附近的静脉系统没有瓣膜,血流依靠肌肉收缩推动,一旦长时间静止,尿酸盐结晶便容易在局部沉积。徐木楠严格执行了低嘌呤饮食,却忽视了身体的另一个基本需求——流动。他的自律体现在饮食上,却在姿态上陷入僵局。那种不动声色的久坐,悄无声息地将他推回了原点,让曾经被手术清除的痛风石,以另一种方式重新长了出来。

这两个细节都不显眼,却最致命。一个来自味觉的惯性,一个来自姿态的惰性。它们没有痛风发作时的剧烈疼痛,却在缓慢地重塑体内的代谢平衡。等到症状出现时,一切看似“自律”的努力都被这些微小的习惯悄然抵消。徐木楠并非懒散,而是忽视了细节——而真正让病情失控的,往往就是这些被忽略的生活缝隙。

内容资料来源:

[1]唐颖,余惠凡,郭志磊.非布司他的临床应用和研究进展[J].实用药物与临床,2024,27(10):790-795.

[2]王雪,丁雪丽,鲁程锦,等.非布司他心脏毒性的风险信号挖掘与实验观察[J/OL].中国药物警戒,1-12[2024-11-14].

[3]梁森林,李娟,高甄典,等.非布司他对慢性肾脏病伴高尿酸血症的有效性及安全性评价[J].系统医学,2024,9(16):79-81+93.

(注:《纪实:35岁男子切除痛风石,低嘌呤饮食一年后瘫痪,医生:饮食上仍忽略3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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