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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的厂房我愿出350万接手他不干,贱卖给别人后倒闭,家庭聚会上他儿子找我算账,我一个电话让他们闭嘴

“江然!你害得我爸厂子倒闭了,今天必须赔600万!”堂弟林泽在爷爷寿宴上拍着桌子吼,手指都快戳到我鼻子上了。我三叔林国栋

“江然!你害得我爸厂子倒闭了,今天必须赔600万!”

堂弟林泽在爷爷寿宴上拍着桌子吼,手指都快戳到我鼻子上了。

我三叔林国栋早憋着股火,眼神阴沉沉的坐在旁边。

亲戚们都低头小声议论,好好的宴会一下冷了场。

当初我主动出350万买三叔的厂房,想帮他还债,可他当时不答应,转头贱卖给了外地骗子,现在厂子倒了、债堆成山,反倒怪起我来了。

“你现在有钱了,就眼睁睁看我们家破产!”林泽唾沫星子乱飞。

我没跟他吵,慢慢掏出手机拨了个号:“喂,赵总吗?我是江然……”

电话刚通,三叔倒是“腾”地一下站起来,脸色不太好看……

01

爷爷八十大寿的宴会上,堂弟林泽突然拍桌子站起来,指着我鼻子大喊:“江然,你害我爸的厂子倒闭!你当初要真帮忙,我们家会这么惨吗?得赔我们600万!”

三叔林国栋坐在旁边,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盯着我一言不发。

亲戚们纷纷侧目,窃窃私语,气氛瞬间凝固。

林泽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差点喷到我脸上:“你现在有钱了,就不管我们死活了?必须给个说法!”

我静静地看着他,慢慢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的瞬间,三叔的脸色变得煞白,像见了鬼一样。

02

那年我十一岁,腊月二十七,寒风刮得脸生疼。

我站在三叔的机械厂门口,看着父亲江建华从厂房里走出来,背驼得像座小山,手里攥着个薄薄的信封。

三叔林国栋叼着烟,双手插兜站在门口,斜眼看着父亲:“老二,今年你干的活儿太糙,机床坏了三次,修机器的钱得你担着。还有那批零件,尺寸超标,客户退货了,损失也得算你头上。”

父亲低头点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大哥说得对,是我没做好。”

“本来答应你月工资2800,扣了900,这月就给你1900。”三叔弹了弹烟灰,语气硬得像块铁。

1900块,我记得清清楚楚,因为过年要交学费,家里还欠邻居600块。

父亲接过信封,又弯了弯腰:“谢谢大哥,谢谢。”

那画面像刀子刻在我脑子里。

寒风里,父亲佝偻的背影,三叔得意的眼神,还有我攥得发疼的拳头。

我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出人头地,让家里挺直腰板。

三叔在我们镇上算个人物,九十年代初,他把爷爷分的宅基地改建成机械厂。

那块地位置好,紧挨县城主干道,货车来往方便。

而父亲分到的地偏在村尾,只能盖普通民房,没啥用处。

三叔的厂子最红火时,年产值能到120万,雇了三十多个工人,在镇上名声响亮。

每次家族聚会,三叔都是话事人,爷爷虽偏心父亲,但大事还得听三叔的。

毕竟三叔有钱,底气足。

三叔的儿子林泽比我小两岁,从小被宠得无法无天。

有次他故意撕了我的数学课本,还冲我吐舌头:“你家穷,买不起新的吧?”

我气得跟他打了一架,手都破了皮。

三叔拉开我们,劈头盖脸骂我:“江然,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林泽还小,你当哥哥的不会让着点?你爸在我厂里干活,你最好老实点!”

父亲在旁边陪笑,一个劲儿给三叔道歉。

那天晚上,父亲给了我一耳光。

不重,但那巴掌让我明白一件事。

在这个家族里,我们家低人一等。

03

从那以后,我开始拼命读书。

高三那年,我每天睡不到四个小时,眼底全是红血丝。

努力没白费,我考上了省城的科技大学,机械工程专业。

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父亲看着那张纸,眼眶红了,嘴角却笑得像孩子。

可他很快又皱起眉:“然儿,这学费……咱家怕是掏不出来。”

三叔听说后,主动提出借钱:“老二,你儿子有出息,我借你2.5万。不过得打欠条,月息1.2分。”

父亲连声道谢,我却觉得胸口堵得慌。

那2.5万像块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

大学四年,我靠助学贷款交学费,周末去工厂实习,寒暑假跑去沿海城市打工。

同学忙着谈恋爱、逛街,我在流水线拧螺丝,手上全是老茧。

有次暑假,我在电子厂干了两个月,晒得跟煤球似的,赚了8000块。

毕业那年,我把三叔的2.5万还清,连本带息,一分不少。

三叔接过钱,笑呵呵地说:“然儿有出息了,不错不错。”

可那语气里的高高在上,我听得清清楚楚。

在他眼里,我还是那个穷亲戚家的孩子,翻不了身。

我进了省城一家大制造企业,从车间技术员干起。

白天跟师傅学技术,晚上啃专业书,周末考各种资格证书。

六年时间,我从技术员升到工程师,再到项目经理,手里攒了点钱,也认识了不少人。

三十一岁那年,我决定自己干。

创业头两年,差点没熬过去。

第一个项目就黄了,亏了三十万,合伙人一看不对,立马跑路。

我差点破产,账上只剩2万块。

那段时间,我一天吃一顿饭,住厂里的简易板房,晚上睡不着,盯着天花板想:要是彻底失败,这些年的心血不就白费了?

转机来得快得像做梦。

一个老客户介绍了个设备改造项目,要求高,报酬也厚。

我带着三个兄弟,没日没夜干了三个月,累得像狗。

项目做成了,客户满意,还介绍了更多生意。

公司慢慢有了起色。

六年后,公司发展到六十多人,年营业额4000万,在设备改造这块小领域站稳了脚跟。

这些年,我很少回老家。

一是忙,二是懒得应付那些复杂的亲戚关系。

三叔一家对我混得怎么样,其实不太清楚。

他们只知道我在省城开了公司,具体干啥、赚多少,他们没问过。

04

去年春节,我回老家过年。

饭桌上,父亲无意提到,三叔的厂子现在日子不好过。

我心里一动,第二天就去了三叔的厂房看看。

十几年没来,厂房破得像废墟。

院墙掉皮,大门生锈,房顶的彩钢瓦被风掀了好几块。

院子里堆着废铁,机床锈得没法看。

我碰到个老工人,他见了我,叹了口气:“小然,你三叔的厂子怕是撑不下去了。机器都是老古董,接不到大单。环保查得严,厂里不达标,随时可能被关。还欠了我们四个月工资。”

我问:“厂里现在还有多少人?”

“就六七个了,之前走了一大半。留下的都是念旧情,硬撑着。”老工人摇摇头。

我又问了些细节。

他说:“你三叔这人,眼高手低。以前市场好,随便干干都能赚钱。现在不行了,还死守老路子。林泽大学毕业回来帮忙,也没啥能耐,父子俩天天吵。”

我心里有了数。

三叔的厂子,已经到头了。

可那块地,位置真不错。

离高速路口才1.5公里,附近还在建新工业园。

如果拿下这块地,改成现代化生产基地,未来能值不少钱。

再说,帮三叔一把,也算尽了亲戚情分。

大年初四,我去了三叔家。

三叔在看电视,见我来,挤出点笑:“然儿来了?坐。你在省城混得不错,听说公司挺大。”

我直奔主题:“三叔,我来是想跟你谈件事。”

“啥事?”他挑了挑眉。

“你的厂房,我想买下来。”

三叔的笑僵住了,眼神有点冷。

我接着说:“我出350万,买厂房和设备。你欠的债,我帮你还清。原来的工人,我继续雇。你要是愿意,可以留下来当顾问,我每月给你开工资。”

三叔脸色变了变,没吭声。

我拿出准备好的资料:“我找人估过价,你这块地加厂房,市值大概260万。我出350万,已经高了不少。我还能一次付清,帮你把债务搞定。”

三叔接过资料,翻了两页就放下来。

他点了根烟,深吸一口:“然儿,你的好意我明白。但这厂子是我半辈子的心血,不能卖。”

“三叔,我知道你舍不得。可现在的情况,你也清楚……”

他打断我:“现在只是暂时困难,很快能翻身。我不想让人说我没本事,连厂子都保不住。”

我耐着性子劝:“三叔,设备再不更新就全废了。债务越拖越多,利息也高。工人工资欠着,迟早得出事。”

三叔态度硬邦邦:“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没放弃,又去了两次。

第三次,我带了详细的收购方案和资金证明,还请了个评估师当面讲解。

结果三叔火了:“江然,你是不是觉得我落魄了,想看我笑话?当年你爸在我厂里干活,我可没亏待你们!现在你有钱了,就来踩我一脚?”

父亲在旁边劝:“大哥,然儿是好心……”

“好心?”三叔冷笑,“我看他是想趁火打劫!350万,说得跟施舍似的!告诉你,江然,我就是把厂子送人,也不会卖给你!”

那天彻底谈崩。

我回到省城,心里不是滋味。

我是真想帮他,可他把我当仇人。

算了,各人有各人的路。

05

两个月后,父亲打来电话:“然儿,你三叔把厂子卖了。”

我一愣:“卖了?卖给谁?”

“外地来的老板,姓赵。听说只卖了200万。”

200万?比我出的价少了150万?

我赶紧给三叔打电话。

电话接通,三叔语气很冲:“我的厂子,我想卖给谁就卖给谁。赵老板是正经生意人,不像有些人想投机倒把。200万我满意,不用你管。”

“三叔,你了解这个老赵吗?他是干啥的?”

“这不关你的事。”三叔说完就挂了。

我托人查了查这个老赵。

这人从南方来的,自称企业家,要在本地建厂。

可一查,他公司就是个空壳,注册资本才60万,没啥实际业务。

我又给父亲打电话,问交易细节。

父亲说,赵老板只付了120万定金,剩下80万说三个月内付清。

合同写得马虎,连正式的资产评估都没做。

我心里一沉,感觉不妙。

但三叔不听我的,我也管不了。

三叔拿到120万定金后,在家族群里发了条消息:“厂子卖了,价格不高,但买家靠谱。有些人出高价是想羞辱我,我不上当。少赚点钱,也不能让某些人得逞。”

有亲戚回:“国栋哥有骨气!”

也有人私下跟父亲说,三叔脑子糊涂,少赚了150万。

我在群里没吭声。

随他去吧。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忙公司的事,没再管三叔那边。

直到半年后,父亲又打来电话:“然儿,你三叔家出大事了!”

“咋了?”我心里一紧。

“赵老板的公司破产了!厂房被法院封了!你三叔没拿到剩下的80万,还被追债40万!”

我愣住了。

这结果,其实不意外。

赵老板就是个骗子,三叔偏不信。

现在好了,不仅少赚150万,还倒贴了120万。

如果当初卖给我,他能拿350万。

现在等于亏了470万。

父亲叹气:“你三叔现在在家摔东西,把责任全推到你身上。说你当初出高价,扰乱他判断,不然他能卖给老赵?”

我苦笑:“这也能怪我?”

“你三叔那脾气,认死理。林泽还在外面说,是你故意不帮忙,看着他们家破产。”

“随便他们说。”我冷冷道,“我问心无愧。”

06

可事情没那么简单。

林泽不光在外面乱说,还在家族群发长文,把我写成趁火打劫、见死不救的坏蛋。

他说我出350万是假的,就是想压价。

说我故意看着他们家破产,不提醒老赵是骗子。

说我有钱就忘本,欺负穷亲戚。

有些亲戚不明真相,开始同情三叔。

也有人私下劝我:“然儿,别跟他们计较,你三叔现在正难受。”

父亲也说:“然儿,你三叔是急了眼,让他发泄发泄吧。”

我本想算了。

但林泽越闹越过分,还说要来省城找我,逼我赔钱。

我没搭理他。

直到爷爷要过八十大寿。

爷爷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大团圆。

我主动提出操办寿宴,订了市里最好的酒店,请了全家族。

三叔一家先说不来。

但爷爷坚持,他们才勉强答应。

宴会前几天,林泽在群里阴阳怪气:“听说某人要大摆宴席,真有钱啊。有些人就会装,心肠黑得跟煤似的。我们这些穷亲戚去,会不会被嫌弃?”

有亲戚劝他少说两句。

可林泽越说越来劲。

三叔在群里没拦着,像是默认了。

我看到这些,没回。

但我有种预感,这次宴会肯定得出事。

寿宴前一天,我接到个陌生电话。

是个律师打来的,说在跟赵老板的破产案,发现了些有意思的事。

他问我,对这案子感不感兴趣。

我听完,沉思片刻。

原来如此,这事果然没那么简单。

07

寿宴当天,亲戚们陆续到场。

爷爷坐在主位,笑得满脸褶子。

我在旁边招呼,父亲帮着端茶倒水。

三叔一家最后到的。

三叔脸色跟锅底似的,林泽跟在后面,眼睛死盯着我。

我上前打招呼:“三叔,来了。”

三叔冷冷“嗯”了一声,坐下。

林泽没理我,也一屁股坐下。

气氛有点僵。

爷爷开口缓和:“都是一家人,今天我生日,谁也不许闹。”

大家笑着应和。

菜一道道上来,酒杯碰得叮当响。

我给爷爷敬酒,祝他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爷爷高兴,喝了三杯,脸红扑扑的。

就在这时候,林泽突然站了起来。

他端着酒杯,走到我面前:“江然,我也敬你一杯。”

声音大得全场都听见了。

我接过酒杯:“好,喝。”

林泽没碰杯的意思,盯着我,冷笑:“江然,你心里是不是特得意?”

我皱眉:“啥意思?”

“我爸厂子倒闭,欠了一屁股债,你是不是觉得特痛快?”林泽声音更大了。

亲戚们放下筷子,齐刷刷看过来。

我放下酒杯:“林泽,今天是爷爷生日,有话好好说。”

“好说?”林泽嗤笑,“我爸要卖厂子,你非出350万,搅得他心神不宁。结果呢?你根本没想真买,就是演戏给我们看!想看我们家笑话!”

我沉声:“林泽,我当时真心想买,是你爸不卖。”

“放屁!”林泽拍桌子,“你真心?那后来为啥不管了?我爸被赵老板骗,你明明知道,为啥不提醒?你就是故意的!”

三叔也站起来:“江然,我当着大家的面问你,你是不是早知道赵老板是骗子?”

我深吸一口气:“三叔,我提醒过你,你不听。”

“提醒?”三叔冷笑,“你那叫提醒?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就不管了!你要是真想帮我,为啥不拦着?”

“我怎么拦?你自己的决定,我说啥都没用。”

“江然,你今天得给我们个说法!”林泽脸红脖子粗,拍着桌子吼,“我爸厂子倒闭,欠了一堆债,都是你害的!你那350万就是演戏!想看我们家出丑!”

三叔坐在那,脸色铁青,眼神像刀子。

亲戚们有的窃窃私语,有的同情地看着三叔父子。

“你现在开大公司,住豪宅,我们家呢?我爸被债主堵门,我妈都气病了!这全是你干的!”林泽的声音在包厢里回荡。

爷爷拍桌子:“够了!都坐下!”

可林泽不听:“爷爷,你别管!今天我就要个说法!江然欠我们家的,必须还!”

我静静看着林泽,缓缓站起身,掏出手机。

“你说完了?”我语气平静,“该我说了。”

我拨通一个号码,按下免提。

电话响了两声,接通了。

“喂,赵总吗?我是江然……”

话音刚落,三叔猛地站起,脸色白得像纸,林泽手一抖,酒杯差点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