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8日，德国外长瓦德富尔“接棒”法国总统马克龙，终于踏上访华行程。他这一趟能成行，说句实话，来得不轻松，也来得很微妙。因为在今年10月，他曾经主动推迟访华。当时德国外交部给出的理由，是中方没有安排外长与王毅之外的更多会面。这在外交语言里，其实已经接近“拒绝访问”。德国内部当时议论不少，甚至有人认为，中德关系出了大问题。

结果两个月后，瓦德富尔的态度突然发生明显转向。他一到北京，就公开表示新政府高度重视对华关系，愿意坚定奉行一个中国政策，并且愿意做中国的可靠合作伙伴。这种表态力度，在德国政坛并不常见。那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变化？

德国现在面临一个铁一样的现实：它在过去四年，把全部外交资源押在美国身上，但并没有换来好处。反而在经贸领域被美国产业政策反复收割，在能源领域被美国天然气“卡脖子”，在对俄政策上被美国捆得动不了。德国经济连续多个季度增长乏力，制造业PMI也长期处在收缩区间。企业外迁、资本转移、产业链外流，成为德国媒体天天都在讨论的问题。瓦德富尔必须向国内选民交代：既然舔美没结果，那德国今后靠什么活？答案很实在：还得靠中国这个最大贸易伙伴。

德国政府内部近来也在反思“去风险”战略。因为现实非常清楚：德国汽车行业四分之一的利润来自中国市场，化工行业全球最重要的生产基地在中国，机械制造70%的出口增长也来自中国。如果德国继续保持对华冷淡，那吃亏的是自己。德国商界已经向政府施压很久，认为继续跟随美国搞意识形态对抗，会让德国彻底失去竞争力。瓦德富尔这次访华的真正目的，就是向中国保证：新一届德国政府希望“稳定关系”，愿意继续做合作伙伴，而不是继续搞对抗。

另外一个很关键的因素，是法国最近明显在“加速靠近中国”。马克龙访华时与中方达成了重要协定，也在国际议题上找到了合作点，例如巴勒斯坦问题。法国和中国之间的互动，让德国意识到：如果自己继续犹豫，那欧洲对华外交可能就会被法国主导，德国的话语权会下降。瓦德富尔不能让法国一家独大，所以必须尽快补位。

而且，在默克尔时代，德国本来就不愿意在军事、意识形态、台湾问题上强硬跟随美国。德国经济结构决定，它比美国更需要稳定的全球化环境；它不具备对抗中国的政治与经济条件。美国最近把战略重点从全球收回拉美，对欧洲的关注度下降，德国更感受到压力。对德国来说，维持对华稳定，是唯一能让自己少掉几个风险的现实选择。

所以瓦德富尔才会在北京强调“一个中国政策”，并且主动释放善意。他清楚，现在的德中关系不是双方谁要占便宜，而是谁更不能失去对方。德国想稳住制造业、稳住出口市场，就必须稳住中国。瓦德富尔这次访华本质上是德国外交路线的调整：德国想回到务实、合作、双赢的轨道上，而不是继续按照美国的剧本走。

一句话总结：德国外长不是突然变好了，而是被现实推着往中国走。德国需要中国，远比一些欧洲政客愿意承认的还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