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年前借给发小50万创业,他说赚钱三七分,今年他公司上市身家过亿,给我快递来一箱特产,我打开快递后愣在原地

......

"老李，三七分，我三你七！赚了咱们一起发财！"

三年前，发小张鹏创业走投无路，我卖掉婚房首付，拿出父母养老钱，凑了50万给他。

而我，被公司辞退，妻子要离婚，只能靠送外卖维持生计。

他在上市直播里感谢所有投资人，唯独不提我的名字。

后来他寄给我一箱土特产。

我翻遍整个箱子，看到最下面那层的时候，愣住了。

1.

那天晚上十一点多，我正准备睡觉，手机突然响了。

是张鹏。

我和他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桌，后来他去深圳打拼，我留在本地国企上班，虽然这十年见面不超过五次，但关系一直不错。

电话里，他声音发抖："老李，能来我家一趟吗？我有急事求你。"

半小时后，他出现在我家门口，眼圈通红，整个人憔悴得不像样。

一进门，他就抓着我的手，哽咽着说："老李，我真的走投无路了。公司就差最后50万启动资金，融资方都谈好了，就等这笔钱到账。你要是不帮我，我这三年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我愣住了。

50万，不是小数目。

这时候妻子小雅从卧室走出来，看到张鹏，脸色就变了。

她很清楚我们家的积蓄：总共70万，50万准备付婚房首付，另外20万是父母的养老钱。

"老张，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我话还没说完。

张鹏突然声音变大："老李，咱俩什么关系？我要是能找到别人，还会来求你吗？我发誓，公司赚钱了，三七分，我三你七！"

小雅一听这话，直接把手里的碗摔在地上："三七分？口头说说就行？李伟，那是咱们的婚房首付！是你爸妈的养老钱！你凭什么拿去给别人赌博？！"

"嫂子，我不是外人......"张鹏试图解释。

"少来这套！"小雅声音都在颤抖，"你要真把我老公当兄弟，就不该开这个口！哪个真兄弟会逼人家卖房？！"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

我们三岁的女儿小米揉着眼睛从卧室走出来，奶声奶气地问："妈妈，叔叔为什么哭？"

张鹏看到小米，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他蹲下身子，握住小米的手："叔叔求你爸爸救命呢。小米，等叔叔成功了，给你买最大的洋娃娃，送你去最好的幼儿园，好不好？"

小雅一把拉开女儿："你别碰我女儿！"

她转过头看着我，眼泪掉下来："李伟，我今天把话撂这儿，这钱要是借出去，我就带着女儿回娘家，你自己看着办！"

那一夜，我几乎没睡。

天快亮的时候，我给父母打了电话。

电话里，我妈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说了一句："你自己决定吧，妈这里还有20万。"

挂掉电话，我看着妻子收拾行李的背影，看着女儿不解的眼神，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着。

第二天早上，我去银行办理了转账。

看着余额从700,000变成0的那一刻，我手都在抖。

张鹏拍着我的肩膀："老李，你放心，最多三年，我一定让你们住上大房子！"

当天晚上，小雅真的带着女儿回了娘家。

临走前，她扔下一句话："你会后悔的。"

2.

转账完成后，我走出银行，腿都有点软。

这50万，是我卖掉房子定金、找亲戚借了一圈才凑够的。

张鹏站在银行门口，看到我出来，立刻迎上来，用力握住我的手。

"老李，这辈子我都记得你！"他眼眶有点红，"等公司上市了，你就是最大的功臣！"

听到这话，我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

晚上，他请我吃了顿饭，点了一桌子菜。

席间他一直在说公司的规划，说融资方有多看好这个项目，说最多两年就能上市。

"老李，你等着吧，到时候你就是千万富翁！"他举起酒杯，"三七分，我说到做到！"

我也举起杯子，心里暖暖的。

看来，我没有看错人。

吃完饭，他把我送到路口，临走前又说："老李，这几天我可能会比较忙，要忙着对接融资的事。你别担心，等我忙完这阵子，咱们好好聚聚。"

"行，你先忙正事要紧。"我说。

回到家，我给小雅打电话，想告诉她张鹏其实挺靠谱的。

但她冷冷地说了一句："希望如此。"就挂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张鹏确实很忙。

我能看到他朋友圈每天都在发公司的动态：开会、谈合作、见投资人。

我给他发消息："老张，这几天还好吗？"

他很快回复："累死了，天天开会。"

大概过了半个月，我突然想起来，当初说好的要打个借条。

我给他发消息："老张，要不咱还是签个字据吧？不是我不信你，就是走个流程，心里踏实。"

他过了两个小时才回："老李，我这边正在谈融资，对方要看公司的财务状况。你也知道，50万如果写成投资，会影响股权结构。要不你先等等，等融资到账了，我给你补一份正式的投资协议？那样更规范，你说呢？"

我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那行，你先忙正事。"

又过了一个月，我实在忍不住，又提了一次。

这次他发来一张照片，是一张借条，上面写着"借款50万元"。

我盯着"借款"两个字，总觉得哪里不对。

但转念一想，也许他是为了方便处理财务？

我又发消息问："老张，这上面是不是该写'投资'？还有三七分的事......"

他很快回复："老李，你放心，账是清的。现在公司融资过程中，不能乱写投资协议。咱兄弟之间，我还能坑你吗？"

我看着这条消息，想起他那天晚上请我吃饭时的样子，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

是啊，他那么忙，肯定有他的考虑。

我回复："好，那我等你消息。"

接下来的两个月，他越来越忙。

我给他打电话，要么是在开会，要么是在谈合作。

创业不容易，我应该理解他。

3.

借出50万后，我的生活彻底变了。

婚房计划泡汤了，一家三口只能继续租在那个老旧的小区里。

小雅为了还债，去超市打零工，每天站八个小时，晚上回来脚都是肿的。

她没跟我说话，但我知道她心里有多怨我。

更让我难受的是父母那边。

20万养老钱没了，我爸的冠心病只能拖着不治，每次犯病就吃点速效救心丸撑着。

我妈在电话里从来不说什么，但我听得出她声音里的疲惫。

那一年，我给张鹏打过几次电话，想问问公司的情况，顺便提一下钱的事。

但每次他都说："老李啊，公司还在烧钱阶段，等稳定了就好了。"

"等稳定了"，这句话我听了整整一年。

春节前，张鹏突然给我发消息："老李，公司年会，带嫂子和小米一起来玩玩啊！"

我当时很激动，觉得他终于想起我了。

小雅不想去，但我硬拉着她和女儿一起去了，还专门买了礼物。

年会在一家很高档的酒店，门口停满了豪车。

我们一进门，就看到张鹏穿着笔挺的西装，正陪几个看起来很有钱的人喝酒。

我走过去，喊了声："老张！"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哎呀老李来了！快坐快坐！"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没有介绍我给那些人认识，也没有过来陪我们。

我们一家三口被安排在角落的位置，旁边是几个不认识的员工。

过了一会儿，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走过来，问张鹏："张总，那位是？"

张鹏头也不回地说："我一个老乡。"

老乡。

不是兄弟，不是朋友，是老乡。

我愣在那里，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小米拉着我的衣角，奶声奶气地问："爸爸，叔叔为什么不理我们？"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后来张鹏敬酒的时候，我趁机拦住他，小声说："老张，我妈最近住院了，需要10万块，你看能不能先......"

他打断我："老李，你也知道创业公司烧钱快，现在天使轮的钱连工资都不够发。你再等等，等公司拿到A轮就好了。"

"可是你不是说已经拿了500万吗？"

"500万够干什么？租办公室、招人、买设备......"他皱着眉头，"你不懂。行了，我还有客人，先这样。"

说完就走了。

我站在那里，看着他和那些投资人推杯换盏，突然觉得很冷。

回家的路上，小雅一句话都没说。

小米问："妈妈，叔叔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他说过要送我去最好的幼儿园的。"

小雅冷笑一声："叔叔说的话，不算数。"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抽烟。

手机响了，是我妈打来的。

她说我爸又犯病了，问我能不能先凑点钱。

我看着银行卡里的余额，只有三千多块。

挂掉电话，我给张鹏发了条消息："老张，我爸病得挺严重的，能不能先借我10万应急？"

消息发出去，一直显示"已读"。

但他没有回。

4.

接下来的一年，我像是被张鹏彻底忘记了。

他的公司发展得很快，我能从新闻上看到："某科技公司获A轮融资1000万"、"某科技公司完成B轮融资5000万"。

新闻配图里，张鹏西装革履，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整个人意气风发。

我试着给他打电话，但他总是在"开会"。

发微信，他要么不回，要么就是一句"等等"。

有一天晚上，我刷朋友圈，看到他发了一条动态。

配图是一场豪华晚宴，张鹏举着酒杯，旁边坐着几个穿西装的老板。

文字是："感恩一路走来的每一位贵人！特别感谢陈总、王总、李总的鼎力支持！"

我看着这行字，手指悬在评论区上，想了半天，打了两个字："恭喜。"

但点击发送的时候，系统提示：该条朋友圈你无法评论。

我愣了一下，退出去，重新进他的朋友圈。

结果发现，他最近半年的动态我全都看不到。

买豪车那条，看不到。

搬别墅那条，看不到。

B轮融资5000万那条，也看不到。

我被他屏蔽了。

我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屏幕，突然笑了出来。

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第二天，我鼓起勇气给他打电话。

响了很久，他才接。

"喂？"声音听起来很不耐烦。

"老张，听说你拿了B轮？5000万？"我试着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点。

"嗯，刚谈下来。老李，我在开会，有事吗？"

"那个......你看是不是可以先还我一部分？我爸现在病得很重，真的需要钱......"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他说："老李，不是我不想帮你，公司现在资金都锁死了，等A轮解禁就好了。你再等等。"

"可是你不是刚拿了B轮吗？"

"B轮的钱有专门的用途，我不能乱动！"他语气突然变得很冲，"行了，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电话挂断了。

我想再打过去，发现已经打不通了。

微信也发不出去，显示"对方拒收你的消息"。

他把我拉黑了。

从那以后，我只能通过新闻了解他的消息。

"某科技公司估值突破2亿"、"90后CEO登上创业杂志封面"。

新闻里的他，是成功人士，是年轻企业家，是媒体争相采访的对象。

而我，连他的联系方式都没有了。

那天晚上，小雅看到新闻，冷笑着说："人家现在是张总了，哪还记得你这个'老乡'？"

我没说话。

深夜，我爸突然又犯病了，这次特别严重。

我妈在电话里哭："你爸不行了，快回来！"

等我赶到医院，我爸已经躺在急救室里。

医生出来说："患者情况很危险，需要马上做手术，准备15万押金。"

15万。

我兜里只有不到5000块。

我站在急救室门口，给所有能借钱的亲戚朋友打电话。

最后凑了8万。

还差7万。

我想起张鹏。

我找出他公司的地址，想去找他，但保安不让进。

我给他发邮件，石沉大海。

三天后，我爸走了。

临终前，他拉着我的手，用微弱的声音问："那50万......拿回来了吗？"

我说不出话。

我爸咽气的时候，眼睛没有闭上。

葬礼那天，我给张鹏发了条消息："我爸走了。"

消息显示"已发送"，但他没有回。

一个字都没有。

那天晚上，小雅把离婚协议书扔在我面前："李伟，我受够了。"

我看着那几张纸，突然觉得特别累。

我用50万，换来了父亲的死，婚姻的破裂，还有一个曾经的兄弟对我的彻底遗忘。

5.

我爸去世后，我整个人都垮了。

单位看我连续一个月请假，直接把我辞退了。

小雅也彻底死心，搬回了娘家，只留下一份离婚协议书在桌上。

我开始送外卖，每天骑着电动车在街上跑十几个小时。

那段时间，我经常能在新闻上看到张鹏的消息。

"某科技公司完成C轮融资"、"某科技公司冲刺上市"。

我已经不敢再联系他了。

上个月，我带着小米去商场买校服。

走到三楼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张鹏。

他穿着名牌西装，旁边挽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正在奢侈品店里看手表。

我愣了几秒钟，然后几乎是下意识地喊出来："老张！"

他回过头，看到我，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他的表情就变得陌生了。

"你是......"他皱着眉头，像是在努力回忆。

我走过去，声音有点发抖："我是李伟啊，老张，你不记得了？"

他看着我，停顿了几秒钟，然后说："哦......李伟？你是......我大学同学还是......"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像被人当众打了一巴掌。

"我是......"我张了张嘴，突然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小米拉着我的衣角，奶声奶气地喊："叔叔！你不记得我了吗？你说过要送我去最好的幼儿园，还要给我买大娃娃的！"

张鹏身边的女人笑着问："宝贝，这谁啊？"

他看了我一眼，语气淡淡的："不认识，认错人了吧。"

说完就拉着女人往电梯方向走。

"老张！"我想追上去，但小米拉着我。

电梯门在他们面前打开，张鹏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看到他松了口气的表情。

小米仰着头问我："爸爸，叔叔为什么说不认识我们？"

我蹲下来，抱住女儿，说不出话来。

半个月后，张鹏的公司正式上市了。

那天是我的生日，也是小雅说好来拿离婚协议书的日子。

我一个人坐在出租屋里，打开手机，看上市直播。

屏幕里，张鹏站在证券交易所的台上，西装革履，意气风发。

他按下了开盘按钮，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开盘价35元，市值破10亿。

有记者采访他："张总，恭喜您！能说说创业路上有哪些贵人吗？"

张鹏拿起话筒，笑着说："首先要感谢我的团队，感谢投资人的信任！特别是陈总、王总、李总，是他们的天使投资，才有了今天的我！没有他们，就没有这家公司！"

镜头扫过台下，坐着的都是穿西装的老板。

主持人又问："听说您创业初期非常艰苦？"

张鹏点点头："那段时间确实很难，账户里只剩几百块，连办公室都租不起。但好在遇到了陈总他们这些伯乐，是他们相信我，给了我第一笔投资！"

台下又是一片掌声。

从头到尾，他没有提过我的名字。

没有提过那50万。

好像我从来没有存在过。

我盯着屏幕，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这时候，门铃响了。

小雅提着行李箱站在门口，脸色冰冷："离婚协议书签了吗？"

我指了指桌上。

她拿起来看了一眼，放进包里，转身准备走。

"等一下。"我叫住她。

她回过头。

"对不起。"我说。

她看着我，眼眶红了："李伟，我不怪你。我只是......心疼你。"

说完，她就走了。

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房子里，看着手机屏幕上张鹏的笑脸，突然想笑。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是快递的短信："您有快递到了，发件人：张鹏。"

我愣了一下。

张鹏？他给我寄快递？

难道是......支票？还是银行卡？

还是他突然良心发现，想要补偿我？

我立刻下楼去拿快递。

快递员递给我一个不大的纸箱，挺重的。

我抱着箱子冲回家，手都在抖。

撕开胶带，打开纸箱。

里面是一堆用报纸包着的东西。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第一层，是几块腊肉。

再往下，是一袋茶叶。还有一些干香菇、木耳之类的土特产。

箱子里还有一张贺卡，上面写着："老李，家乡土特产，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我盯着这张卡片，脑子一片空白。

50万换来的，是一箱土特产？

我翻遍了整个箱子。

貌似只有这些廉价的土特产。

我拿起那块腊肉，手指碰到了箱底。

等一下。

箱底好像有个硬硬的东西。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

我小心翼翼地把所有东西拿出来，手指触碰到那个硬物。

是一个长方形的东西。

我屏住呼吸，把它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