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娱乐网

妈妈的烤馍:藏在烟火里的温暖记忆

冬日的清晨,总能被厨房飘来的麦香唤醒。推开虚掩的木门,看见妈妈围着蓝布围裙,正将揉好的面团放进烤炉,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鬓

冬日的清晨,总能被厨房飘来的麦香唤醒。推开虚掩的木门,看见妈妈围着蓝布围裙,正将揉好的面团放进烤炉,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鬓角的碎发上,也为案板上的面粉镀了层金边。那散发着热气的烤馍,是我童年最深刻的味觉印记,更是妈妈用爱编织的温暖时光。

妈妈做烤馍,讲究 “慢工出细活”。天还没亮,她就会提前把发酵好的面团从瓷盆里取出,在案板上撒上薄薄一层面粉,双手反复揉搓。“面要揉到不粘手、有韧劲,烤出来才够香。” 妈妈边说边将面团向上抛起,再稳稳接住,白色的面粉在晨光中轻轻扬起,像细碎的雪花。待面团揉得光滑筋道,她便将其分成大小均匀的剂子,用掌心压成圆饼,再用刀在表面划上三道斜纹 —— 这是妈妈独有的记号,仿佛在为每个烤馍烙上专属的温暖印章。

烤炉是老式的炭火烤炉,妈妈总能精准掌控火候。她先将木炭在炉底烧得通红,再把摆好馍的铁盘小心翼翼地放进去,然后盖上厚重的炉盖。等待的时间里,麦香会渐渐从炉缝中渗出,先是淡淡的清香,随着温度升高,香气变得愈发浓郁,裹挟着炭火的焦香,在整个屋子里弥漫。我总爱守在炉边,隔一会儿就问:“妈妈,馍熟了吗?” 妈妈笑着摸摸我的头:“别急,好味道得等。”

终于,烤馍出炉的时刻到了。妈妈戴着粗布手套,将铁盘从炉中取出,刚出炉的烤馍金黄金黄的,表面还泛着油光,划开的纹路里微微鼓起,像咧开嘴在笑。她会先拿起一个,吹吹热气,再掰成两半递给我:“小心烫,先尝尝。” 咬下一口,外皮酥脆得咯吱作响,内里却松软筋道,带着淡淡的麦香和炭火的暖意,嚼着嚼着,还能尝到妈妈特意加的少许红糖,甜味不浓不烈,恰好中和了麦香的醇厚。那味道,是便利店的面包、蛋糕店的点心都无法替代的,藏着妈妈独有的心意。

后来我离开家去外地读书,每次打电话,妈妈总会问:“想吃烤馍了吗?我给你寄点。” 她会提前烤好一整袋,放凉后仔细地用保鲜袋裹好,再装进纸箱,生怕路途颠簸把馍碰碎。收到包裹时,打开箱子,麦香依旧浓郁,仿佛妈妈就在身边。咬下一口熟悉的味道,眼眶总会不自觉发热 —— 原来妈妈的爱,早已藏在这朴实的烤馍里,跨越千里,依旧温暖。

如今,妈妈的眼角有了细纹,揉面的动作也不如从前利落,但每当我回家,厨房的烤炉依旧会升起烟火。那一个个金黄的烤馍,不仅承载着童年的记忆,更装着妈妈从未改变的牵挂。它没有精致的外表,却有着最纯粹的味道,就像妈妈的爱,平淡却真挚,在岁月的烟火里,温暖着我走过每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