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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每年射箭都差两厘米,对娘亲愧疚万分,直到我亲眼见他射箭时,手腕刻意的偏一点

苏氏家族有个老规矩:新郎得蒙着眼睛,在除夕夜一箭射中祠堂里的吉祥苹果,妻子才能正式成为家族主母,掌管家务。苏景澄箭术出神

苏氏家族有个老规矩:

新郎得蒙着眼睛,在除夕夜一箭射中祠堂里的吉祥苹果,妻子才能正式成为家族主母,掌管家务。

苏景澄箭术出神入化,百步穿杨的名声在青阳城无人不知。

可他连续7年在除夕夜的仪式上,他的箭总是差那么两厘米,没能射中。

这让他的妻子林清婉至今无法踏进苏氏大门,只能和女儿苏芷溪住在城郊的别院里。

林清婉是苏景澄从江南带回来的女子,7年前两人成婚,天地为证,官府婚书齐全。

可苏氏家规严苛,硬要这射箭仪式来认可她的身份。

苏景澄对此愧疚不已,每次仪式后都对林清婉好上加好,信誓旦旦说:“明年我一定射中,接你和芷溪进门!”

林清婉总是温柔地点头,眼神却藏着几分复杂。

01

第七年的除夕夜,林清婉带着五岁的芷溪,悄悄溜进了苏氏祠堂,藏在屏风后。

祠堂里烛光摇曳,族人们围成一圈,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苏景澄走进祠堂,蒙上黑布,拉开长弓,箭头直指吉祥苹果。

芷溪小手攥紧母亲的衣角,心跳得像小鼓,期待父亲这次能如愿射中。

可就在箭离弦的瞬间,苏景澄的手腕微微一偏,动作轻得几乎没人察觉。

“嗖!”箭擦着苹果飞过,嵌进了木柱,只差两厘米。

芷溪瞪大眼睛,几乎要喊出声,林清婉却迅速捂住她的嘴。

“又差了点。”一位白胡子族老摇摇头,慢悠悠地说,“还有两次机会。”

苏景澄点点头,面无表情,再次拉弓。

第二箭,依旧差了两厘米。

芷溪不明白,父亲的箭术她见过,从未失手,哪怕蒙眼也能射中飞鸟。

难道是太紧张了?她偷偷看向母亲。

林清婉平日温婉的脸上,此刻却冷若冰霜。

第三箭射出,箭矢划破空气,发出与前两次不同的回响。

“射中了!”有人惊呼。

“真的吗?”另一人质疑。

“擦边了吧,算不算啊?”人群议论纷纷。

芷溪感觉到母亲的手突然握得更紧。

她抬头,却只看到父亲解下蒙眼布,脸上没有喜悦,反而带着一丝犹豫。

“射中了吗?”苏景澄低声问,语气竟有些不确定。

他转头看向身旁一位女子,眼神里满是关切。

那女子叫唐筝,芷溪认得她。

唐筝出身唐氏,与苏氏世代交好,唐氏落败后,唐母将八岁的唐筝和刚出生的弟弟托付给苏氏,自己撒手人寰。

苏氏老夫人一直将唐筝当未来主母培养,早早让她管家。

仆人们私下说,若不是林清婉的出现,唐筝早该嫁给苏景澄。

七年前,苏景澄带林清婉回青阳城,唐筝追问自己的归宿,苏景澄说不愿娶她,她一时绝望,试图投湖自尽。

虽被救下,却落下了心疾,动不动就发作。

仆人们还说,这都怪林清婉“插足”。

芷溪曾问父亲“插足”是什么,苏景澄脸色一沉,斥责仆人乱嚼舌根。

他坚称对唐筝无意,只是因她无依无靠,暂让她管家,等林清婉入主后,唐筝自会离开。

可现在,苏景澄的目光却紧紧锁在唐筝身上。

“族长,这算射中吗?”唐筝咬着唇,声音颤抖。

族老捋着胡子,皱眉道:“这事难办。箭确实擦过苹果,削了点皮,可没射中果心……”

“没关系,”唐筝摇摇晃晃,像是随时要倒,“若算射中,我把家务交给清婉便是。”

苏景澄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她。

“景澄……”唐筝泪眼汪汪,“我胸口又疼了,喘不过气。”

苏景澄沉默,扶她的手却更用力了。

“景澄,你也射了七年了。”族老叹气,“妻子和女儿在外漂泊也不是办法,这次不如……”

“不算。”苏景澄突然开口。

祠堂里一片寂静。

“你确定?”族老愣住。

“是的,没射中果心,规矩不能破。”苏景澄坚定地说,“明年我一定射中。”

“清婉通情达理,再等一年,她不会介意。”

族老沉默片刻,点头:“既然你这么说,今年就算没射中。”

芷溪心里一沉,父亲明明早上还抱紧母亲,承诺要尽力。

怎么现在却说不算?

族人散去,苏景澄看向唐筝,叹道:“别哭了,今年没射中,你不用离开。”

唐筝破涕为笑,捂着胸口,柔弱地说:“刚才看你射箭,我心跳得太快,现在好不舒服。”

苏景澄伸出手臂,让她挽着,搀扶她离开祠堂。

林清婉牵着芷溪,从屏风后走出。

在她听到“不算”时,手已松开,脸上平静得像早料到这个结果。

“娘亲,爹爹为什么说不算?箭明明擦到苹果了。”芷溪满心疑惑。

林清婉握紧她的手,眼神迷雾般:“或许,他根本不想射中。”

芷溪愣住,想起父亲年轻时的故事。

苏景澄年少成名,箭术无双,连皇帝都召他入宫一展身手。

可有人嫉妒,暗中伤了他的手腕,那次表演他箭箭落空,成了青阳城的笑柄。

从此,他一见弓箭就反胃,再也无法射箭。

直到他南下江南,遇见林清婉。

林清婉也精通箭术,陪他练习,握着他颤抖的手,帮他走出阴影。

那天,他一箭射中靶心,向她表白。

林清婉起初拒绝,她从未想嫁人。

可苏景澄不放弃,留在了江南。

她爱吃的点心,他冒雨跑遍全城去买。

她受伤,他翻山越岭采药。

江州发洪水,她被困,他跳进湍急的河水,把她救回。

林清婉终于心动,随他回到青阳城,结为夫妻。

可苏氏家规苛刻,婚书再正规也不算数,非要射中吉祥苹果,林清婉才能入主苏氏。

在这之前,她只能住在城郊别院,那里常住的是权贵的外室。

一次,芷溪随母亲出门,几个男孩扔鸡蛋,骂她“野种”。

苏景澄得知后大怒,逼那些人家道歉,怒吼:“清婉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绝非外室!”

可他有能力接她们回家,却总在最后一刻放弃。

02

除夕夜,芷溪和林清婉回到别院。

苏景澄竟已先到,迎上来,满脸愧疚:“今年又差了点,没射中。”

林清婉淡淡应了一声。

他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她这么平静。

“清婉,你生气了?我保证,明年一定射中!”他握紧拳头,信誓旦旦。

林清婉笑笑:“苏景澄,你连射七年都没中,凭什么说明年就能行?”

他愣住,急忙说:“我再练一年,今年只差两厘米!再等一年,好吗?七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一年。”

“再说,苏氏规矩多,你回去要伺候婆婆,管家务,太累了,不如现在这样自在。”

林清婉笑容更深:“照你这么说,不射中、不入族谱,反而是为我好?那我就不进去了。”

苏景澄急了:“怎么会?我比谁都想接你回家!你一定会入族谱,只是时间问题。”

“明年,我一定射中。”他信誓旦旦。

可芷溪记得,去年他也说过同样的话。

林清婉沉默,苏景澄上前抱住她,抚着她的脸,又摸摸芷溪的头。

“芷溪,干嘛撅嘴?今天是除夕,别惹娘亲生气。爹今晚去苏氏吃顿饭就回来,陪你们放烟花,怎么样?”

因未入族谱,芷溪和林清婉不能去苏氏过除夕,只能初一晚去吃团圆饭。

门外小厮催促,说再不走就误了吉时。

林清婉冷冷推开他:“你走吧。”

苏景澄凑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亲爱的清婉,我很快就回来,为你和芷溪放最漂亮的烟花。”

他走后,林清婉让仆人端来清水。

她仔细洗去自己和芷溪被苏景澄碰过的每一处。

芷溪不高兴:“为什么唐筝能在苏氏过除夕,我们却只能初一去?爹爹是不是陪唐筝去了?今天在祠堂,他还抱了她!”

她讨厌唐筝,从小到大,唐筝总把父亲叫走。

冬天,林清婉不适应北方寒冷,常生病。

可每次她病了,唐筝也“巧合”病倒,装得像是命悬一线。

若苏景澄不去,她就扬言要自尽,一年试了二十多次,总没成功。

林清婉也曾生气,苏景澄却说:“是我母亲当初允诺让她嫁我,我带你回来伤了她,她差点死了。现在她一受刺激就想自尽,唐氏没人了,我把她当妹妹,不能见死不救。”

他说,林清婉是唐筝的嫂子,要大度些,别跟她计较。

可唐筝召父亲的次数越来越多。

林清婉轻抚芷溪的头:“芷溪,累了吗?想不想睡一会儿?”

芷溪点头,其实不困,但知道母亲想支开她。

果不其然,母亲轻声唤道:“系统。”

芷溪眯着眼,看到空中浮现一圈光晕。

“我还有多少时间?”林清婉问。

系统叹息:“林清婉,你本该救赎苏景澄后,带着积分回原世界,获得健康和财富。可你选择留下,就得遵守规则。”

“你需在七年内成为苏氏主母,否则将被送回原世界。”

“现在,离你离开只剩一个月。”

林清婉沉默片刻:“如果我回去,能带芷溪走吗?我愿用所有积分和健康换。”

“不行,芷溪是这个世界的孩子,你带不走她,她也无法在你那世界生存。”

芷溪吓得泪流满面,再也装不下去:“娘亲,你要去哪儿?芷溪要跟你一起!”

林清婉关掉系统,抱紧她:“芷溪,娘亲可能要去很远的地方。你愿意回苏氏,跟爹爹生活吗?”

“我不要!”芷溪哭喊,“我只要娘亲!”

林清婉说,她走后,爹爹是芷溪唯一的亲人,会保护她。

她说,苏氏只是不欢迎她,芷溪是苏氏孙女,没人会赶她走。

可芷溪觉得,没有娘亲,回苏氏有什么意义?

门外传来敲门声,是苏氏小厮,带来一堆爆竹,说要为她们放烟花。

“苏景澄呢?”林清婉问。

小厮支吾:“筝小姐心疾又犯了,别人喂不了药,公子只能……”

林清婉平静地说:“知道了。”

03

初一黄昏,苏氏马车来接林清婉和芷溪。

苏景澄没出现,芷溪并不想去这场宴会。

每次初一,桌上摆的都是除夕的剩菜。

但林清婉坚持,芷溪小时候需要苏氏的庇护。

到了苏氏,苏景澄匆匆迎出,抱住芷溪,亲吻林清婉的手。

“仆人说你们昨晚没放烟花,为什么?那些烟花是我挑的,芷溪肯定喜欢。”

芷溪撅嘴:“爹爹不在,放烟花有什么意思?”

苏景澄语塞,转向林清婉:“是你教她这么说的?”

“昨晚我走不开,唐筝吐得厉害,我得喂药。大年三十,她那么痛苦,我怎么能不管?”

“这一天一夜忙下来,我也累坏了,今晚你得好好心疼我。”

林清婉沉默,拉着芷溪往里走。

苏景澄拉住她,低声说:“今晚爹娘都在,等你一起吃饭。他们这么重视你,你得表现好点。”

一家三口走进饭厅,唐筝正和苏氏老夫妇谈笑,气氛热烈。

芷溪疑惑,昨晚她不是病危吗?怎么这么快好了?

她们一出现,笑声停了。

唐筝拍头笑道:“姨姨,我忘了今晚有客人,我这就安排上菜。”

经过苏景澄时,她又说:“景澄,这外套该换了,我让人送新衣到你房里。”

她俨然是苏氏的女主人。

苏老夫人点头:“唐筝这些年管家,细致周到,真让人省心。”

她目光扫过林清婉,带着几分审视。

林清婉拍拍芷溪,示意她上前。

芷溪不情愿,但还是恭敬叫了声:“爷爷,奶奶。”

苏老夫人抱住她,惊叹:“瞧瞧咱们芷溪,又长高了!”

林清婉也轻声道:“苏老爷,苏夫人。”

这场团圆饭,唐筝却坐在苏景澄左边,像堵墙,隔开他与林清婉和芷溪。

苏景澄频频给林清婉使眼色,似乎在说:“别跟唐筝计较。”

林清婉没生气,放下酒杯,平静地说:“今天来,我想商量把芷溪的名字记入苏氏族谱。”

饭桌气氛瞬间凝固。

苏景澄愣住:“怎么突然提这个?我们没商量过啊。”

林清婉看向苏氏老夫妇:“芷溪到启蒙年纪了,作为苏氏嫡孙女,我想她早点入族谱,回苏氏生活。”

苏老爷点头:“有道理,祖训没说子孙不能入谱,芷溪可以早点记上。”

林清婉颔首:“多谢苏老爷,我改日找族长,尽快办好。”

“等等!”苏景澄反对,“芷溪回苏氏,你怎么办?她从小跟你,离了你她怎么受得了?你不想她吗?”

林清婉淡然道:“她总要学会长大。”

“明年你不就跟她一起入族谱了?何必急这一时?”苏景澄皱眉。

“我入不入族谱不重要。”林清婉喝了口茶。

“这怎么不重要?”苏景澄急了,“你不想做我们苏氏的人?清婉,你是我妻子,你的名字迟早会上族谱!”

唐筝突然开口:“清婉,我懂你急切,可你不能因为想入族谱,就用孩子逼景澄。”

林清婉皱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唐筝叹气:“你故意在长辈面前提让芷溪入谱,之后呢?让她天天哭着找娘亲,逼苏氏把你请回去?”

“蒙眼射箭本就难,你不能因为景澄今年没射中,就拿孩子逼大家。”

“你可能不了解,我们这儿规矩就是铁律。”

这话一出,所有人沉默,似乎被她说服。

芷溪急了:“我娘亲才不是……”

林清婉捏捏她的手,示意冷静。

她看向苏景澄:“你也觉得我在用芷溪逼你?”

苏景澄犹豫半晌:“清婉,你不用这样,我不是答应你了吗?明年一定……”

“呵。”林清婉冷笑,站起身。

“我不稀罕这族谱。”

“今天来,只想为我女儿争取她该得的。”

“至于我,我林清婉发誓,此生不入苏氏族谱,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住口!”苏景澄冲过来,抓住她的手,“你疯了?发这种誓?快收回去!”

这顿饭不欢而散。

苏老爷叫苏景澄和林清婉去书房谈话。

芷溪独自守在门外,百无聊赖地看着蚂蚁搬家。

突然,一道身影挡住光线,是唐筝的弟弟唐云帆,七岁。

“小杂种,这里不欢迎你!”他瞪着芷溪,“带你那贱娘滚出去!”

芷溪怒道:“你才是杂种!我姓苏!我娘是我爹明媒正娶的妻子!”

“这儿是苏氏,你姓唐的才该滚!”

唐云帆气疯了,猛推芷溪一把。

芷溪摔倒,他扑上来拳打脚踢:“都怪你娘,我姐这么多年进不了苏氏,你和你娘都该死!”

芷溪躲闪,从腰间摸出弹弓,瞄准他脑门,射出一颗石子。

“砰!”唐云帆捂着眼惨叫,倒在地上。

他更愤怒,爬起来要踢芷溪。

林清婉冲过来,护住芷溪,唐云帆一脚踢在她肚子上。

芷溪怒火中烧,弹弓再射,击中他肚子。

唐云帆痛得大哭。

哭声引来长辈。

“云帆!”唐筝扑过来,抱住他,泪流满面,“谁把你伤成这样!”

林清婉脸色苍白,仍紧紧护着芷溪。

“芷溪别怕,娘亲在。”

芷溪点头:“我没受伤,他打我我都躲了,我打他,一击就中!”

她没夸张,林清婉箭术不输苏景澄,三岁就教芷溪射鸟,准得很。

“姐姐!”唐云帆哭喊,“这儿没我们立足之地了!苏芷溪骂我是杂种,让我们滚!”

苏氏老夫妇赶到,脸色阴沉。

“不是!是他先骂我野种!”芷溪急忙辩解,“他还骂我娘亲!”

“够了!大过年的,成何体统!”苏老爷怒喝,“景澄,这就是你妻子教的孩子?五岁就这么恶毒!”

“云帆小小年纪没了爹娘,还被骂野种……”唐筝捂着心口,哭得撕心裂肺,“若他有事,我也不活了!”

她呼吸急促,像要昏倒。

林清婉沉默,凝视苏景澄。

芷溪知道,母亲在看父亲会护谁。

苏景澄终于开口,避开林清婉的目光:“清婉,这事……是芷溪的错。”

“你让她向云帆道歉吧。”

“为什么?”林清婉冷笑,“他骂你女儿野种,让她滚,你却让她去道歉?这就苏氏的规矩?”

苏景澄支吾:“小孩子不懂野种的意思,芷溪不也骂回去了?再说,云帆伤得重,芷溪没事。”

芷溪指着唐云帆:“是他先打我,我才还手的!”

“可你动手就不对。”苏景澄走过来,“芷溪,女孩子不能随便打人,你错了就得认。”

芷溪眼泪掉下来,委屈得说不出话。

“我女儿没错。”林清婉突然说。

她抱起芷溪,脸上带着自嘲的笑:“谈什么血脉亲情,是我看错了。”

她转身要走。

苏景澄追上来,抓住她:“清婉,你今天怎么这么固执?饭桌上闹,现在又闹!”

“我们离婚吧。”林清婉平静地说。

苏景澄愣住:“你说什么?”

“我说离婚,芷溪跟我。”她直视他。

“你要跟我离婚?!”他激动起来,“我们发誓此生不离!你今晚怎么了?我们说过,再生气也不能提离婚!”

林清婉静静看着他。

他声音软下来:“不就道个歉?你非这么倔?唐氏姐弟不懂事,你也跟他们计较?”

“啪!”林清婉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04

苏景澄没跟她们回家。

他生气了。

芷溪缩在林清婉怀里,愧疚地说:“都怪我,我不该打唐云帆。”

林清婉摇头:“芷溪没错,别人欺负你,就得还击,下次打得更狠。”

芷溪抓紧她的衣裳:“娘亲,爹爹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林清婉没回答,脸色却异常红润。

床上不知何时染了血迹。

芷溪吓得大哭,嬷嬷进来一看,惊呼:“夫人怕是怀孕了,要流产了!”

“快请少爷回来!快请大夫!”

林清婉陷入昏迷,额头冒汗,芷溪边哭边为她擦汗。

她好怕,盼着父亲像从前那样赶回来,抱住她们,说有他在没人能伤害她们。

大夫赶到,诊脉后摇头:“夫人今天受了撞击,胎儿保不住,我无能为力。”

“不过,听说苏氏有枚传世九珍丸,或许能救命。”

嬷嬷派人去苏氏找苏景澄。

仆人回来,吞吞吐吐:“公子在陪筝小姐,她今晚又试着自尽,刚救下来,情绪激动,公子不让任何人靠近,说不能再刺激她。”

“我们说夫人可能小产,公子不信,说夫人没查出怀孕,哪来的小产?”

“我们求九珍丸,可唐小少爷哭闹说他姐命悬一线,也要药……最后老爷夫人把药给了筝小姐。”

林清婉醒来,听到一切,平静地说:“别去苏氏了,都出去。”

屋里只剩她和芷溪。

她启动系统。

“宿主。”系统声音冷漠。

“系统,我竟不知又怀孕了。”林清婉语气平静。

系统沉默片刻:“你可用积分保住孩子,是个男孩。苏氏不会让嫡孙母亲流落在外,保住他,你或许能完成任务,留下来。”

林清婉摇头:“别继续了。芷溪已受太多苦,我不想这孩子再来世上受罪。”

“给我点止痛药吧,我不想这么疼。”

光芒一闪,她的痛苦缓解。

芷溪爬上床,依偎在她怀里。

她知道自己帮不了母亲,只能陪着她。

家里的黄狗小黄跳上床,林清婉抱了抱它:“小黄,我不在了,你要保护芷溪,好吗?”

小黄呜咽一声,像听懂了。

那晚,林清婉讲了许多往事。

她说,她原是射箭冠军,却被渣男和小三害得手指受伤,再也无法拉弓。

系统找上她,承诺救赎苏景澄后,她能恢复健康,获巨额财富。

她来到这世界,成了乞儿,和另一个攻略者舅舅相依为命。

他们被一位制箭匠人收养,成了兄妹。

“我本对爱情死心。”林清婉抚着芷溪的头,“可景澄跳进洪水救我时,我还是心动了。”

“我想再赌一次,以为他是好男人。”

“可惜,我赌输了。”

她问芷溪,愿不愿意跟舅舅、舅娘生活。

舅舅的任务是救赎恶毒女配,最近舅娘被皇室认回,证明是真公主,舅舅完成任务,可留在这世界,愿意抚养芷溪。

芷溪点头:“娘亲让我跟谁,我就跟谁。”

05

次日,苏景澄听说林清婉流产,跌跌撞撞冲进卧室。

看到她苍白的脸,他眼眶红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真流产了……”

“对不起,清婉,我以为你在跟我赌气,以为你嫉妒我在唐筝那儿,故意叫我回去。”

“是我该死,我错了……”

林清婉不愿理他:“我们离婚。”

“不,我不同意!”他泪流满面。

“我知道你恨我,没救咱们的孩子,可唐筝差点死了,我只能先救她。”

“我不是不给你九珍丸,我以为你在骗我。”

他吻着她的手:“清婉,那是一条命,我欠她太多,不能让她死。”

“咱们只是没了孩子,未来还会有的,可唐筝若没了,就是人命啊。”

“等你好了,我们再要个孩子,好吗?”

林清婉不说话。

他出去,把唐云帆拉进来。

“清婉,你昨晚不是想让云帆给芷溪道歉吗?我把他带来了,让他给你们俩道歉,行吗?”

他扶起林清婉:“他都认错了,你是长辈,大度点,好不好?”

“一会儿让芷溪分点糕点给他,这事就过去了,别闹了。”

他朝芷溪招手:“来,芷溪,到爹这儿来,跟云帆哥哥笑一笑。”

芷溪气得转头,看向林清婉。

她脸色白得像雪。

唐云帆慢吞吞走过来,林清婉突然“哇”地吐出一口血。

唐云帆吓得大哭:“她故意的!恶心死了!我要她赔衣服!”

苏景澄愣住,衣服上也溅了血。

他推开唐云帆,冲出门喊:“大夫呢?快叫大夫!”

“清婉,别吓我!”他握住她的手,“你再生气,也别装吐血吓我!”

大夫赶到:“夫人小产后郁结于心,太虚弱了。”

芷溪知道,母亲吐血是系统所为。

它说这月内,母亲身体会逐渐衰弱,直至消逝。

苏景澄赶走所有人,守在林清婉身边。

可他一边安慰,一边发火:“说了不离婚!”

“清婉,除非我死,你都是我妻子!”

“乖,睡一会儿,别闹了。”

“等你好了,我们马上再要个孩子。”

芷溪抱着小黄,它泪汪汪,像感受到母亲的离去。

可父亲怎么总觉得母亲在闹?

她明明就要走了。

苏景澄陪了林清婉很久,芷溪靠着门框睡着了。

醒来已是傍晚,他走了。

可小黄也不见了。

它是林清婉从江南带来的宝贝,从不离家。

芷溪急得问路人:“小黄呢?”

有人说:“好像被公子带去苏氏了……”

芷溪不明白父亲为何带走小黄。

它对母亲那么重要,她快不行了,怎能没小黄陪?

她求嬷嬷带她去苏氏。

一进苏氏,就听到仆人窃窃私语:“那狗真难杀……”

“就是,按都按不住……”

嬷嬷脸色大变:“你们说什么?杀的哪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