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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岁灭国名将,凯旋之日离奇暴毙,杨广急令:杀了他儿子

公元589年的初春,江南的空气里还带着一丝寒意,但隋军晋王大营里,早已是热火朝天。南陈的国都建康城,破了。那个写出了「玉

公元589年的初春,江南的空气里还带着一丝寒意,但隋军晋王大营里,早已是热火朝天。

南陈的国都建康城,破了。

那个写出了「玉树后庭花」的亡国之君陈叔宝,也像一只受惊的鸡雏,被从井里捞了出来。

平定江南,一统天下,这不世之功,稳稳地落在了最高统帅,晋王杨广的功劳簿上。

帅帐之内,庆功的酒宴已经摆开,将星云集,觥筹交错。

身为统帅的杨广高坐主位,满面春风,频频举杯。

只是,在他身旁,那个象征着首功之臣的座位,却始终空着。

那个本该接受所有人敬仰和祝贺的身影,没有出现。

先锋大将,韩擒虎。

酒过三巡,气氛愈发热烈,但杨广的目光,却总是不经意地扫过那个空位。

他的笑容依旧灿烂,眼神深处,却有一丝谁也无法察觉的阴郁,一闪而过。

角落里,几名将领在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韩将军……好像病了。」

「怎么会?前几日攻城,将军还如猛虎下山,龙精虎猛。」

「听说是急症,病得很重……」

流言如鬼魅,悄无声息地在欢腾的空气中蔓延,让这场盛大的狂欢,透出了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01

时间,要拉回到大军渡江之前。

那一年,韩擒虎55岁。

对于一个戎马一生的将军而言,这个年纪,已经不算年轻。

但他的名字,在江东士民的耳中,却比任何妖魔鬼怪都更具威慑力。

「狼来了」,这是江南人对韩擒虎即将渡江最贴切的形容。

他出身将门,祖上是纵横北魏的豪杰,父亲是北周的骠骑大将军。

他自己更是从小就展现出了惊人的军事天赋,勇猛果决,谋略过人。

在北周时期,他就因屡破齐军而威震天下。

隋朝建立后,他更是被隋文帝杨坚倚为长城。

江南的陈国朝堂之上,文臣武将们一听到「韩擒虎」三个字,便会下意识地皱起眉头。

甚至有童谣早就传遍江南:「有文有武是韩擒」。

这不仅仅是赞誉,更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仿佛他的到来,就是宿命的终结。

对于韩擒虎自己而言,这一战,是他一生功业的最高峰,也是他向皇帝和天下人证明自己的最后机会。

他要亲手,为这个分裂了近三百年的天下,画上一个句号。

02

开皇八年冬,五十万隋军陈兵长江北岸,箭在弦上。

韩擒虎,正是那支最锋利的箭。

他身为先锋主将,没有选择大张旗鼓地正面强攻。

一个风高月黑的夜晚,他亲率五百精锐甲士,乘坐小船,借着夜色与江雾的掩护,悄然向对岸的采石矶摸去。

采石矶,是南陈长江防线的咽喉要地,重兵把守。

陈军做梦也想不到,隋军的主将会用如此大胆、如此近乎疯狂的方式,发起第一波攻击。

当发现隋军时,一切都晚了。

韩擒虎一马当先,如猛虎出闸,五百精骑卷起一阵腥风血雨,迅速冲垮了滩头的防御。

战斗几乎在瞬间就结束了。

采石矶的陈军守将,还在睡梦中,就成了阶下之囚。

长江防线,被韩擒虎用一把最锋利的匕首,硬生生撕开了一道血口。

消息传出,陈国朝野震动。

韩擒虎的进军速度,快到了一种不讲道理的地步。

他就像一股无法阻挡的洪流,朝着南陈的都城建康,狂飙突进。

03

兵临城下。

巍峨的建康城墙,在韩擒虎的大军面前,脆弱得如同一张薄纸。

守军早已闻风丧胆,几乎没有组织起任何像样的抵抗。

大军涌入皇城,富丽堂皇的宫殿里,早已是人去楼空,一片狼藉。

陈后主陈叔宝,不见了。

士兵们四处搜寻,最终,在后宫的一口枯井里,听到了微弱的呼救声。

士兵们放下绳索,往上拉的时候,只觉得异常沉重。

等拉上来一看,所有人都笑了。

原来,这位风流天子,在跳井逃命时,还不忘带上他最宠爱的张丽华和孔贵嫔。

三个人紧紧抱在一起,卡在了井中。

韩擒虎站在井边,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位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亡国之君。

没有嘲讽,也没有怜悯。

作为一个军人,他只是在完成自己的使命。

这一刻,他亲手终结了一个延续了三十二年的王朝。

这是他作为一名武将,所能达到的最高荣耀。

然而,就在这荣耀的顶峰,一种极度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

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悄然爬上了一丝无法掩饰的病容。

04

捷报如同雪片,飞过长江,传到了北岸的晋王大营。

杨广,这位年仅二十岁的皇子,名义上的全军最高统帅,欣喜若狂。

他几乎不敢相信,胜利会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容易。

他当即下令,准备渡江,去亲自接收这座献给他的伟大城市,和那份足以奠定他太子之位的泼天功劳。

全军上下一片欢腾,所有人都沉浸在即将到来的胜利狂欢之中。

然而,就在此时。

一匹快马,疯了一般冲进大营,马上的信使翻身滚落,连滚带爬地冲向帅帐。

他的脸上没有喜悦,只有无尽的惊恐。

大帐内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

一个亲兵跌跌撞撞地闯入晋王大帐,声音嘶哑,带着无法置信的惊恐:「大王,韩将军他……他暴毙了!」

杨广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外人无法读懂的阴鸷与狠厉,他猛地转身,对着心腹宇文述低声说了一句足以让帐内空气都结冰的话。

05

那句话,简短、清晰,却充满了不带一丝情感的冰冷杀意。

「快,派人去,杀了他的儿子韩世谔!」

宇文述浑身一颤,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韩擒虎尸骨未寒,大军还在前线,这个时候,不思如何抚恤功臣之后,反而要痛下杀手?

他看着杨广那张年轻却写满冷酷的脸,瞬间明白了一切。

这不是泄愤,也不是冲动。

这是最深沉的恐惧,和最冷血的算计。

杨广怕了。

他怕的,正是韩擒虎那如日中天的声望。

在攻克建康之后,韩擒虎的威名在江南达到了顶峰,军中将士视他如神明,江南百姓更是闻其名而拜服。

这样的人物,即使死了,他的影响力也足以让一位未来的君主夜不能寐。

杨广更怕的,是韩擒虎留下的那支百战精锐。

尤其是那五百名追随他夜渡长江的亲兵,他们只知有韩将军,不知有晋王。

韩擒虎一死,这支军队就成了无主之物。

倘若他的儿子韩世谔,此时手持父亲的令符,振臂一呼,后果不堪设想。

杨广不敢赌。

他要在任何潜在的威胁萌芽之前,就用最决绝的手段,斩草除根。

一个死去的英雄,是完美的政治遗产,可以用来收买人心,彰显自己的宽厚。

但一个拥有巨大声望、并且还有子嗣继承这份声望的英雄家族,对于一个野心勃勃的储君而言,就是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

他必须拆掉它。

那一刻,站在帐中的,不是一个庆祝胜利的统帅,而是一个提前预演着皇权冷酷的未来帝王。

06

一道绝密的指令,从晋王大营中发出,如同一支淬毒的冷箭,射向远在京城的韩世谔。

韩世谔的命运,已经命悬一线。

然而,历史的走向,总在不经意间发生偏转。

最终,韩世谔活了下来。

关于他如何幸免于难,史书上没有详细记载。

或许,是远在京城的隋文帝杨坚,在听闻韩擒虎的死讯后,第一时间下达了褒奖和抚恤的旨意。

皇帝的圣恩,抢在了儿子的屠刀之前,让杨广不敢再轻举妄动。

又或许,是军中的另一位主帅,如高颎等人,在得知杨广的密令后,立刻进帐死谏,向他陈明此举的巨大风险。

杀了韩擒虎的儿子,必然会寒了天下将士的心,对于刚刚平定的江南,更是火上浇油。

无论原因为何,杨广最终,还是收回了那道冰冷的密令。

不久之后,韩擒虎的葬礼,在京城低调举行。

没有想象中的荣光,也没有举国同悲的哀悼。

这位为大隋朝立下灭国之功的一代名将,就在一片胜利与诡谲交织的复杂气氛中,悄然落幕。

他用生命换来的无上荣耀,最终,都成了悬在自己家族头顶的一把利剑。

07

十几年后,杨广如愿以偿地登上了皇帝的宝座,史称隋炀帝。

他变得更加多疑,也更加残暴。

而那个被他一念放过的韩世谔,在目睹了隋炀帝的暴政之后,最终选择起兵反抗。

兵败,被杀。

命运,仿佛画上了一个残酷的闭环。

不知在多年以后,当隋炀帝被叛军围困在江都行宫,面临末日穷途之时。

他是否会偶尔,回想起那个建康城破,春寒料峭的夜晚?

是否会想起,自己对那位功高盖世的将军,动过的那一丝冰冷的杀机?

那道没有被完全执行的密令,或许是他内心深处残暴与多疑的种子,第一次肆无忌惮地破土而出。

也从那一刻起,为他日后众叛亲离,国破身亡的结局,写下了最初的,也是最沉重的注脚。